為什麼天天研究哲學思考人生的人大多很單純呢?

整天研究這些的人應該比較聰明與超然才對吧


聰明與超然從來都是相對的……

所以研究哲學與思考人生也是分看來看的。

就像歸神的分類那樣——

從業也可以說是研究,只不過他們的研究不涉及對自身的思考,只是把哲學作為一種素材混飯吃。

然後是題主問題中我認為屬於厲害一些的,關於哲學問題的研究,這種人能夠有一定的哲學產出,推動哲學問題的進步……雖然人家都是自詡「做一點微小的工作」?乛v乛?

最後那種人,真的是和別人不是活在同一個次元,或者說,這種人既不活在現實中的世界裡,也沒有活在自我的世界裡,而是活在哲學的世界裡。這種人的常識與常人迥異,對「所謂真理」的直覺運用是不會有任何猶豫的,反而覺得理應如此,哲學在這種人的生活中,並不是混飯吃的素材(打算靠這個在現代早就餓死了),也不過會什麼問題深化的哲學產出(不會為了思考而思考),只會以實現自身為目的,哲學是對自身目的和追求幸福的反思,因為他們的行為本身就是單純而簡單的,所以旁觀者也會覺得如此。

順便,因為這些都是如此的「個人化」,所以他們內心所感受到的事物的意義和豐富內涵大多數時候說不定是與旁人無關的(?ω?)。

這種生活方式是「聰明的」,而這種個人立場是「超然的」。


我覺得這裡可能有三個層次的人。

第一個層次是「靠哲學混飯吃的」

第二個層次是「哲學研究者」 (「哲學作為一種職業」Philosophie als Beruf - Max Weber)

第三個層次是「哲學研究者」 (「哲學作為一種生活方式」La philosophie comme manière de vivre - Pierre Hadot)

粗淺地,我們可以說,第一種人是對第二種人拙劣的「模仿」,第二種人則和第三種人之間隔著一個次元……

用柏拉圖的話來說,第一種人是對第二種人的一個粗陋的模仿,因為第一種人更多地還停留在更低層次的需求,停留在對吃、喝、生殖上的追求上——他們更關注吃、喝、生殖這樣的問題,對於他們而言,學術只是達到更好地吃,更好地喝,和更好地(更多地?)生殖的一種手段:用馬克思的話來說,學術在這裡具有一種異化的特徵。

說到「異化」(Alientation),我想起了柏拉圖在會飲篇裡面的一句話:

我以為,人所愛的並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除非他把好的都看成屬於他自己的,把壞的都看成異於他自己的(allotarion)。(205e)

如果我們將馬克思的異化強行曲解成柏拉圖的「異於自己的東西」,那麼這就意味著,在這種人認為的「善」那裡,根本沒有「盡其所能地追求真理」、沒有「為學術界做一點微小的工作,讓世界學術有所進步」,總而言之,這一「類本質的充分實現」的希冀在這一類人身上根本沒有出現過。對於這一類的人,如果他們恰好發揮了自己的最大才能,那也不過是為了「追求更好的物質生活條件」而已。這種「發揮了自己的最大才能」根本不是「他所愛的東西」(不是其愛若斯之所在)——對於這樣的人來說,只有這種才能轉化成的物質利益才是有意義的,這個才能本身,和這個才能的實現本身,對於他而言都是「異於他自己的」,是一個「外在的東西」,是惡(TNND如果老子有十個億老子才不讀這坑爹的哲學呢這不都是為了生活么嚶嚶嚶)——而如果我們如同馬克思那樣,相信事情並非如此,即相信這些東西本就是人所該追求的,那麼我們就說,這些人在發揮自己能力的時候把這些「異化」了。

這樣的人,他們的愛若斯停留在一種與常人無異的層次,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單純,因為他們的愛若斯和「不單純」的人的愛若斯無異。

這個層次,我們看到的可能是為了個人的物慾的(而非為了學術的)教研室經費瘋狂撕逼、因為家屬工作著落瘋狂撕逼、為了住房瘋狂撕逼、為了評職稱的收入差距瘋狂撕逼,如此等等。

他們單純嗎?大抵不單純。

對於第二種人,他們的愛若斯停留在了人所應該停留在的最高的個體對象上——追求「真理」,純度越高,他們可能就越對低層次的需求不感興趣,他們可能會醉心於研究這個或那個問題,廢寢忘食,會為自己的發現而歡欣鼓舞。在這個層次上,一個哲學研究者和一個科學工作者並沒有什麼差別,大家都是為真理做一點點微小的工作。

於是你會看到不修邊幅、吃飯隨意、生活隨意的老師們,騎著自行車,忙忙碌碌。

但我們不要忘了,他們的愛若斯還是停留在一個具體的,單個的對象(比如真理)上,從而不可避免地,生活中的其它部分對於他們都是累贅,都是可厭棄的,於是當他們竟至於不得不回到那些低層次的東西的時候,他們會覺得特別煩躁,特別無聊,因為這些東西對於他們,又已經「異化」了——他們的愛若斯不在那裡。

他們單純嗎?他們單純。

但他們的單純,如果用一個誰都聽不懂的偽造的亞里士多德的概念來說的話,應該叫做「種的單純性」(simplex specei)——也就是一種因為棄絕了其它類型的愛而專註於對真理的愛的時候所體現出來的單純性,一種「獨愛」的單純。

而第三種人,他們的愛若斯超脫了具體的、個別的善,他們放下了對任何一個具體善的「我執」(愛若斯),而是追求「絕對的善本身」,也就是「幸福本身」,或者俗套一點:生命的意義和價值的開端,他們能夠從任何事、任何行為中體認到善,因為他們認識到了善本身,從而,他們對自己的生命有一個一貫的、完整的態度,因為整個生命對他們就是一個大寫的善。這樣的生命是真·單純的,用誰都看不懂的偽造的亞里士多德概念來說,就叫「屬的單純性」(Simplex generis)——因為他們的單純是超脫了具體的、個別的善的單純,是另一個次元的單純。

不理解這種單純性是不是?

覺得很鬼扯是不是?

不用擔心,因為反正這種哲學家基本已經死光了,大家放心去睡吧,就算有苟活著的,也成不了事兒。

不信?請看前方馬克斯·微博發來的報道:

3.理智化的過程

  科學的進步是理智化過程的一部分,當然也是它最重要的一部分,這一過程我們已經經歷了數千年之久,而召集對這一過程一般都會給以十分消極的評判。首先讓我們澄清一下,這種由科學和技術而產生的智力的理性化,在實踐中有什麼實際意義。這是否意味著我們----就像今天坐在這間屋子裡的各位----對我們的生存條件比印第安人或霍屯督人[10]有更多的了解呢?這很難說。我們乘坐有軌電車的人,誰也不知道電車是如何行駛的,除非他是位機構專家。對此他無須任何。只要他能 "掌握 "電車的運行表,據此來安排自己的行動,也就夠了。但是,對於如何製造一台可以行駛的電車,他一無所知。野蠻人對自己工具的了解是我們無法相比的。如果我們今天花錢,我敢發誓說,即使在座的諸位中間有經濟學家,他們對於這個問題也會人言人殊:為什麼用錢可以買到東西,並且買到的東西時多時少?野蠻人知道如何為自己搞到每天的食物,哪些制度有助於他達到這一目的。可見理智化和理性化的增進,並不意味著人對生存條件的一般知識也隨之增加。但這裡含有另一層意義,即這樣的知識或信念:只要人們想知道,他任何時候都能夠知道;從原則上說,再也沒有什麼神秘莫測、無法計算的力量在起作用,人們可以通過計算掌握一切。而這就意味著為世界除魅[11]。人們不必再像相信這種神秘力量存在的野蠻人那樣,為了控制或祈求神靈而求助於魔法。技術和計算在發揮著這樣的功效,而這比任何其他事情更明確地意味著理智化。

  那麼,這個在西方文化中已持續數千年的除魅過程,這種科學即隸屬於其中,又是其動力的 "進步 ",是否有著超越單純的實踐和技術層面的意義呢?在列夫?托爾斯泰的著作中,各位可以找到對這一問題最純凈的表達形式。他從十分獨特的途徑觸及這個問題。他的沉思所針對的全部問題,日益沉重地圍繞著死亡是不是一個有意義的現象這一疑問。他以為回答是肯定的,而文明人則以為否。文明人的個人生活已被嵌入 "進步 "和無限之中,就這種生活內在固有的意義而言,它不可能有個終結,因為在進步征途上的文明人,總是有更進一步的可能。無論是誰,至死也不會登上巔峰,因為巔峰是處在無限之中。亞伯拉罕或古代的農人 "年壽已高,有享盡天年之感 "[12],這是因為他處在生命的有機循環之中,在他臨終之時,他的生命由自身的性質所定,已為他提供了所能提供的一切,也因為他再沒有更多的困惑希望去解答,所以他能感到此生足矣。而一個文明人,置身於被知識、思想和問題不斷豐富的文明之中,只會感到 "活得累 ",卻不可能 "有享盡天年之感 "。對於精神生活無休止生產出的一切,他只能捕捉到最細微的一點,而且都是些臨時貨色,並非終極產品。所以在他看來,死亡便成了沒有意義的現象。既然死亡沒有意義,這樣的文明生活也就沒了意義,因為正是文明的生活,通過它的無意義的 "進步性 ",宣告了死亡的無意義。這些思想在托爾斯泰的晚期小說中隨處可見,形成了他的藝術基調。

  對此我們應當做何設想?除了技術的目的之外, "進步 "也有公認的自身意義,使得為它獻身也能成為一項有意義的職業嗎?然而,以信奉科學為業的問題,亦即以科學為業對於獻身者的意義問題,已經變成另一個問題:在人的生命整體中,科學的職業是什麼,它的價值何在?

  對於這個問題的看法,過去和現在形成巨大的差異。不知各位是否記得柏拉圖《理想國》第七卷開頭處那段奇妙的描述:那些被鐵鏈鎖著的岩洞里的人,他們面向身前的岩壁,身後是他們無法看到的光源。他們只注視著光線透在岩石上的影子,並試圖發現這些影子之間的關係,直到有個人掙脫了腳鐐,回身看到了太陽。他在目眩中四處摸索,結結巴巴地講出了他的所見。別人都說他瘋了。但是他逐漸適應了注視光明,此後他的任務便是爬回岩洞的囚徒那兒,率領他們回到光明之中。這是一位哲人,太陽則代表著科學真理,唯有這樣的真理,才不理會幻覺和影子,努力達到真正的存在?

  如今還有誰用這種方式看待科學呢?今天,尤其是年輕人,有著恰好相反的觀點----科學思維的過程構造了一個以人為方式抽象出來的非現實的世界,這種人為的抽象根本沒有能力把握真正的生活,卻企圖用瘦骨嶙峋的手去捕捉它的血氣。在這樣的生活中,即在柏拉圖看來是影子在岩壁上的表演中,跳動著真實現實的脈搏。其他東西都是沒有生命的幽靈,是從生活中衍生而來,僅此而已。這種轉變是如何發生的呢?柏拉圖在《理想國》中表現出的熱情,歸根結蒂要由這樣一個事實來解釋,在當時,所有科學知識中最偉大的工具之一----觀念----已被有意識地發現,蘇格拉底發現了它的重要意義,但有這種認識的並不限於他一人。在印度你也可以邏輯學的一些發端,它們同亞里士多德的邏輯學十分相近。不過任何其他地方都沒有意識到觀念的重要性。在希臘,人們手裡第一次有了這樣一件工具,利用它可將人置於一種邏輯絕境,使他沒有其他退路,只能或是承認自己一無所知,或是同意這就是唯一的真理,而且是永恆的真理,決不會像盲人的行為舉止那樣遁於無形。這就是蘇格拉底的弟子們所體驗到的奇妙感受。據此似乎可以得出的結論是,只要能夠發現美、善,甚至勇氣、靈魂或無論什麼東西的正確觀念,就可把握它的真正本質。這似乎又開通了一條道路,使得人們有能力掌握和傳授生活中的正確行為,首先是作為一名公民的正確行為。因為對於滿腦子全是政治思想的希臘人來說,這個問題決定著一切。正是出於這個原因,人們才投身於科學。

  到了文藝復興時期,在這一希臘思想的發現之側,又出現了科學工作的第二個偉大工具:理性實驗這一控制經驗的可靠手段。沒有它,今日的經驗科學便是不可能的。實驗早就有人在做,例如印度同瑜珈禁慾技巧有關的生理實驗,古希臘為了軍事目的而進行的數學實驗,以及中世紀出於採礦目的而做的實驗。但文藝復興的功績在於,它使實驗成了研究本身的一項原則。事實上,先驅者是藝術領域裡那些偉大的創新者----像達?芬奇那樣的人物。16世紀製造實驗性鍵盤樂器的那些音樂實驗者,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實驗從這個圈子,特別是通過伽里略,進入了科學,又通過培根進入了理論領域。此後在歐洲大陸的各大學中,各種嚴密的學科也都採納了這種方法,開風氣之先的則是義大利和荷蘭的大學?

  那麼,對於這些剛踏入近代門檻的人來說,科學意味著什麼呢?對於藝術家性質的實驗者如達?芬奇和音樂創新者來說,它意味著真正的藝術,而真正的藝術,在他們眼裡,就是通向真正的自然之路。藝術應當上升到一門科學的層次,這首先是指,無論從社會還是藝術家個人生活意義的角度,他應當達到(哲學)博士的水平。舉例來說,達?芬奇的素描畫冊,就是基於這樣的雄心而作。今天的情況如何? "科學是通向自然之路 ",這在年輕人聽來會像瀆神的妄言一樣。現在年輕人的看法與此恰好相反,他們要求從科學的理智化中解脫出來,以便回到他個人的自然[13]中去,而且這就等於回到了自然本身。那麼最後,科學是通向藝術之路嗎?這種說法連評論的必要都有。但是在嚴密自然科學發展的那個年代,對科學卻有著更多的期望。諸位可否記得斯瓦姆默丹[14]的話: "我借解剖跳蚤,向你證明神的存在 "----諸位由此可了解那時的科學工作(受新教和清教的間接影響)是以什麼作為自己的使命:是找出通向上帝之路。這條道路已不是擁有觀念和演繹法的哲學家所能發現的了。

  當時所有的虔敬派神學,尤其是斯本納[15],都知道在中世紀的追求上帝之路上,是找不到上帝的。上帝隱而不彰,他的道路不是我們的道路,他的思想也不是我們的思想。[16]但是人們試圖利用嚴密的自然科學,因為這些學問可以用物理的方法來把握上帝的傷口,以此找出一些線索去了解上帝對這個世界的意圖。今天的情況又如何呢?除了那些老稚童(在自然科學界當然也可以找到這類人物),今天還有誰會相信,天文學、生物學、物理學或化學,能教給我們一些有關世界意義的知識呢?即便有這樣的意義,我們如何才能找到這種意義的線索?姑不論其他,自然科學家總是傾向於從根窒息這樣的信念,即相信存在著世界的 "意義 "這種東西。自然科學是非宗教的,現在誰也不會從內心深處對此表示懷疑,無論他是否樂意承認這一點。從科學的理性主義和理智化中解脫出來,是與神同在的生命之基本前提。在有著宗教傾向,或竭力尋求宗教體驗的年輕人中間,這樣的願望或其他意義相類的願望,已成為時常可聞的基本暗語之一。並且他們追求的不止是宗教體驗,而且是任何體驗。唯一令人詫異的事情,是他們如今所循的路線:至今唯一尚未被理智化所觸及的事情,即非理性的畛域,現在也被放入意義的領地,經受它的嚴格檢視。這就是現代知識界非理笥的浪漫主義所表明的東西。這種從理智化中自我解放的方式所導致的結果,同那些以此作為追求目標的人所希望的正好相反。在尼采對那些 "發明了幸福 "的 "末代人 "做出毀滅性批判之後,對於天真的樂觀主義將科學----即在科學的基礎上支配生活的技術----歡呼為通向幸福之路這種事情,我已完全無需再費口舌了。除了在教書匠中間和編輯部里的一些老稚童,誰會相信這樣的幸福?

4.科學不涉及終極關懷

  讓我們回到正題上來吧。在這些內在的前提條件下,既然過去的所有幻覺---- "通向真實存在之路 "、 "通向藝術的真實道路 "、 "通向真正的自然之路 "、 "通向真正的上帝之路 "、 "通向真正的幸福之路 ",如今已被驅逐一空,以科學為業的意義又是什麼呢?對於這個唯一重要的問題: "我們應當作什麼?我們應當如何生活? "托爾斯泰提供了最簡潔的回答。科學沒有給我們答案,這是一個根本無法否認的事實。唯一的問題是,科學 "沒有 "給我們提供答案的是,就什麼意義而言,或對於以正確方式提出問題的人,科學是否有些用處?現在人們往往傾向於說科學 "沒有預設的前提 "。果然如此嗎?這要取決於此話是什麼意思。在任何科學研究中,邏輯法則和方法的有效性,即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確定方向的一般基礎,都是有前提的。這些前提,至少對於我們的具體問題來說,是科學中最不成問題的方面。不過科學又進一步假設,科學研究所產生的成果,從 "值得知道 "這個角度說,應當是重要的。顯然我們所有的問題都由此而生,因為這樣的假設不能用科學方法來證實。它只能訴諸終極意義進行解釋,而對於終極意義,每個人必須根據自己對生命所持的終極態度,或是接受,或是拒絕。

  進一步說,學術工作同這些預設性前提的關係,因其結構而有很大差別。自然科學,例如物理學、化學和天文學,有一個不證自明的預設:在科學所能建構的範圍內,掌握宇宙終極規律的知識是有價值的。所以如此,不但是因為這樣的知識可以促進技術的進步,而且當獲取這樣的知識被視為一種 "天職 "時,它也是 "為了自身的目的 "。但是,即使這樣的預設,也無法得到絕對的證明。至於科學所描述的這個世界是否值得存在----它有某種 "意義 ",或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是有意義的----就更難以證明了。科學從來不提出這樣的問題。我們可以考慮一下現代醫學這門在科學上已十分發達的實用技藝。用老生常談的話說,醫學事業的一般預設是這樣一個聲明:醫學科學有責任維持生命本身,有責任儘可能減少痛苦。這種說法是很成問題的。醫生利用他所能得到的一切手段,讓垂死的病人活著,即使病人懇求醫生讓自己解脫,即使他的親人以為他的生命已失去意義,他們同意讓他解脫痛苦,並且他們難以承受維持這種無價值的生命造成的費用----或許病人是個不幸的精神病患者----因此希望他死去,也只能希望他死去無論他們是否贊同這樣做。醫學的預設前提和刑法,阻止著醫生中止自己的努力。這條生命是否還有價值,什麼時候便失去價值,這不是醫生所要問的問題。所有的自然科學給我們提供的回答,只針對這樣的問題:假定我們希望從技術上控制生命,我們該如何做?至於我們是否應當從技術上控制生活,或是否應當有這樣的願望,這樣做是否有終極意義,都不是科學所要涉足的問題,或它只有些出於自身目的的偏見。我們也可拿藝術科學(Kunstwissenchafte)這門學問為例。存在著藝術品,對於藝術科學是一個既定事實。這門學科試圖搞清楚,在什麼樣的條件下才會有這樣的事物存在。但它並不提出這樣的問題:藝術領域是否有可能是個魔鬼炫技的世界,是個只屬於俗世,從骨子裡敵視上帝的領域,因為它有著根深蒂固的貴族氣質,同人類的博愛精神相對立。藝術科學不追問是否應當有藝術品。或者再考慮一下法理學。法律思想的構成部分來自邏輯,部分來自習俗所建立的制度,法理學所要確定的是,根據這種法律思想的原理,什麼是有法律效力的。因此它只對具體的法規或具體的解釋方式是否可被視為有約束力做出判定。它並不回答這些法規是否一定應當創製的問題。法理學只能這樣宣布:如果有人希望成功,那麼根據我們的法律體系的規範,這一法規便是取得成功的適當方式。或我們再想想歷史和文化科學。這些學科教給我們如何從其源頭上理解政治、藝術、文學和社會現象。它們既不告訴我們,這些文化現象過去和現在有無存在的價值,更不會回答一個更深入的問題:是否值得花費工夫去了解這些現象。它們所預設的前提是,存在著這樣的關切,希望透過這些過程,參與文明人的共同體。但是它們不能向任何人 "科學地 "證明,事情就是如此,並且它們預設這一關切,也絕不能證明此關切是不證自明的?

——韋伯《以學術為業》偷自:韋伯:以學術為業

我知道沒有人看到這裡的,所以偷偷塞法語吧23333

Pierre Hadot:

Spécialiste de Plotin et du sto?cisme, en particulier de Marc Aurèle, il est un de ceux qui ont insisté sur le fait que la philosophie antique7 était dabord une manière de vivre8, un exercice spirituel, bref une pratique et pas une théorie, un pur champ universitaire comme elle lest de nos jours. Il est également lun des premiers à avoir introduit la pensée de Wittgenstein en France8. Il est influencé par Louis Lavelle9.

Il explique le problème récurrent de lexégèse antique (à savoir des contradictions dans les écrits des auteurs, anomalies etc.) en renouvelant la vision que nous avions de lunivers spirituel où évoluaient les hommes de lantiquité et celle de leur pratique, particulière, de la philosophie : les philosophes de lAntiquité ne cherchaient pas tant un système de compréhension du monde, pas tant à informer leurs disciples, et à développer, comme cela a pu être le cas dans la philosophie moderne, des discours spéculatifs, conceptuels sans autres soucis : pour Pierre Hadot, la philosophie antique était avant tout pratique de lexistence, exercice spirituel, manière de vivre et de mourir. Ainsi, la transmission se fait par oral davantage que par écrit, sappuie sur les réponses aux problématiques spécifiques des disciples dans un contexte particulier plus que sur le développement dune thèse, et vise la pratique plus que la théorie (sans jamais éliminer celle-ci, puisquil ne peut y avoir de pratique sans discours philosophique), donc une pratique spirituelle et transformatrice de lexistence, ce qui peut expliquer les nombreuses contradictions quon peut trouver dans les écrits de lAntiquité : ils répondent à des demandes, des besoins particuliers et concrets, souvent pratiques.

(抄自維基百科ierre Hadot - Wikipédia )


整天研究哲學的人,或許說得上聰明,但不見得超然。

而且,一群特別聰明的人聚在一起,撕起來肯定比一般人厲害多了。

哲學圈不見得是什麼凈土,學哲學的人更未必能超凡入聖,這些都是刻板印象而已。


單純個蛋蛋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使吃飯的傢伙什兒是哲學也不例外。只要碰到和切身利益相關的事情(評職稱啊拉項目啊頒獎啊之類的)。該撕X搞政治鬥爭甚至腐敗的還得搞。

比如我本科學校曾經鬧得比較大的:

鄧曉芒、趙林和彭富春三位教授揭露陶德麟學術腐敗舊文(轉) - 【人人分享-人人網】?

blog.renren.com圖標

又或者其他學校的:

轉載]質疑北大「改革」:王海明怎麼能當上教授? - 大鍋飯 - 哲學合作社 phil-commune.net - Phil-Commune.net?

phil-commune.net

又比如說涉嫌抄襲的:

華中科技大學哲學系教師王亞娟的惡劣抄襲?

www.douban.com

復旦大學張志林教授涉嫌抄襲?

www.douban.com圖標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就不展開了。

回想本科的四年時間,除了專業學習之外,各種諸如「XXX老師的教授職稱評上了,聽說有內幕」,「XXX教授在校外辦學賺了幾十萬耶」,「啊,XX被A大學挖走了,聽說是因為和YY不對付才走的」等「圈內八卦」也是從來沒有斷過的。所以嘛,現代社會,利己的精明和手段是不分專業的,整天研究哲學問題的人也是一樣。單純?不存在的。


雖然我知道題主問的一定不是正兒八經從事哲學研究的人啦。

老師一。北大博士畢業,搞分析哲學的,和奎因有直接書信往來,英語水平直接去教英語也可以,口語極漂亮。博士畢業之後本有機會留北大,但是因為不會做人就沒能留下來,去了外交部主管的出版社。後來又去了沙特和土耳其做了二秘。但是無論是在出版社還是在國外,一直沒有停下哲學研究。後來還是想回學術圈子,彼時弊校正在籌建哲學系,正好就來任教了。

他這個人優缺點極度明顯,優點是學術紮實,對學生友善大方親近,而且為人算得上光明磊落。和前妻離婚時把北京的房產都留給了妻女,上課時和我們說這是男人的責任。他自嘲說:你們在學問上要向我看齊,但是生活千萬別過得和我一樣糟糕。缺點嘛就多啦,比如邋遢,恃才傲物,傲嬌。在評教授的時候,對著台下的評委說,我覺得我的水平比在座的許多人都要高,列位做得教授我也做得。後來學校不讓他住教工宿舍了,他很不高興,不是說一套房子的事,給我的感覺是,鬧脾氣。意思是我水平這麼高,一個教工宿舍都捨不得。

這種人啊,心思都放在學問上了,後來用了智能機之後分了一些給手機上打鬥地主。。。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長心眼。。。

老師二。恢復高考之後武大第一批哲學生一路讀到博士,江天驥徒弟,鄧曉芒師弟,搞西方元倫理的。後來去了美帝又讀了一遍碩博,留美帝任教,美帝戶口。後來是啥引進計劃把他弄回國教書了。

天天騎自行車,推自行車上教學樓電梯,出了電梯之後在樓道里也騎自行車,騎到辦公室門口。。。自行車原教旨主義者。。。熱愛鍛煉身體,56年生人,看上去像四十大幾五十齣頭的人。畢竟在美帝呆過很久,英語肯定沒話說,關鍵在於比普通話說的好聽。普通話就是武漢普通話,湖北口音很重,但是別說英語里夾一點武漢口音還就是有點好聽。劇去他家幫他裝電腦的學生說,他穿的小背心看上去年紀應該不止是九零後,側面反映出八十年代小背心製造工藝的優秀和小背心質量的精良。我爸我爺爺也有同款小背心。。。

上學期他買了個iPhone,之前沒用過智能機。。。可寶貝了,天天放盒子里。。。後來把本就不多的業餘時間貢獻給研究iPhone的功能了。。。反正也蠻萌的。

他的單純大致是因為一輩子都呆在象牙塔里,而且因為一直都優秀嘛,所以幾乎也是被供著。

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居然是,感覺高校科研的第一阻力是智能手機。


很可能不單純,而是很複雜。

你覺得單純,是因為你用世俗的尺子去量,覺得這些人可能不夠圓滑老到、不會來事兒。

這群人恰恰可能是複雜的,看得比一般人透徹。我的書架上並排放著的兩本哲學家談人生(或人性)的書,即鄧曉芒教授的《靈之舞—-中西人格的表演性》與劉小楓教授的《沉重的肉身—-現代性倫理的敘事緯語》。這種書絕對不是靠硬智商就可以寫出來的,而必須是中年大叔依靠對實際的人性與生活透徹的觀察才可能寫出來。

有興趣但是沒時間看書的,去豆瓣網看看目錄與書評也是好的。

~~~~~~~~~~

如果你確實很能理解鄧、劉寫的這類書,你會倒過來覺得很多人太簡陋(注意我用的詞是「簡陋」)。當然,一個很可能發生的情況是甲先生覺得乙先生很簡陋,乙先生覺得甲先生很單純。

但是,甲先生往往知道他自己被社會大眾看成單純的人而且大概知道原因,乙先生很可能不知道他是簡陋的(更不要說知道原因了)。


我天天研究哲學,但是我不天天思考人生。

思考人生這種事情,不是只有遇到問題或者閑得無聊的時候才會做的么?

那天天思考人生的,豈不是要麼天天遇到問題,要麼天天閑得無聊么。

要是天天都能遇到問題,那估計是挺單純的。

要是天天都能閑得無聊,那估計也是挺單純的。

綜上所述,天天思考人生的人估計是挺單純的。


讓我想到這句:

千里家書只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思維的高度和深度不同吧。


不在一個精神層面。看透不說透,看穿不說穿,讓一切都自然而然的發生,因為存在就是合理。人生不過百年,生死之外無大事,表面上的簡單是最不簡單的,能夠把複雜的人生活的看起來簡單的人都是那些明白了生死,知道了自己真實需要的人,笑看他人貪嗔痴,我獨悠然賞落花。


比起單純,我更喜歡純粹這個詞。


我記得初中寫過的材料作文…

一口井,望不到底,不一定是其深.如果井水混濁,潛井也望不到底.

一口井,一眼見底,不一定是其淺,如果井水清澈,深井可一眼見底.

一個人,看上去複雜,不一定是深刻.如果內心是一片混濁的城府,淺薄的人,看上去也複雜.

一個人,看上去簡單,不一定是淺薄.如果內心是一片清澈的城府,深刻的人,看上去也簡單.


不在一個思維層面上 人家懶得和理你而已


你看到的是表象。他們的單純不是簡單的單純,而是經過加工、複雜化後的單純。(用純粹來形容更貼切)

他們的思想歷程是這樣: 簡單–複雜–簡單。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

他們的頭腦其實是複雜的,只是選擇一種簡單的生活方式。

用一句話來形容哲學家就是: 身負千鈞,閑庭信步。

你只看到他閑庭信步,哪想到他身負千鈞?


如果你理解的不單純是那種市井小民式的成熟世故,那讀書多的人確實是單純的。


想多了,典型的sterotype。

都是人,哲學系最多理想主義者略多一點兒,罷了……

勢力、愚昧、浮躁、表裡不一……大概有人的地方就有著這些。


懂找適合自己的平台的人,自然不必為了適應外界變化而改變自己的品種啦!人家那叫心能轉物,而我們只能被物轉。


不屑複雜,以簡單的心畫世間圓融。


修之身,其德在真,我想那些人應該是有大智慧的,看透了人生和世界,一切從簡,簡單最美,出家人的境界,不打誑語。


這個問題其實是很有意思的。

並不是天天研究哲學的人大多很單純,而是對哲學有一定學習心得的人才會相對較單純,或者說是平和,因為真正的哲學不在經院里,並不是你每天和那幫尸位素餐的哲學教授一起念念西方邏輯遊戲就可以領悟到真正的哲學。

那麼哲學為什麼能讓人平和呢?

首先,哲學就是人類學,哲學其實沒有那麼高大上,這實質上是一門指引人類前進方向的學科,科學止步的地方,就是哲學開始的地方。

什麼是真正的哲學?哲學就是一整個思想體系,這個思想體系由抽象概念組成,我們把世界上的物質抽象成概念以後進行重組,弄清楚什麼是什麼,從這些通俗的概念,我們可以去推出現實生活中不曾出現過的一些概念,即可得到這些概念所對應的物質。也就是說,由哲學所包含的抽象概念,可以幫助我們認識世界上的特殊事物,幫助我們把握世界的一切變化,從概念層次認清世界的本質。

所以,當一個人對哲學有了心得,那就代表著他已經從概念上認識了世界本質,看穿了人類社會,心境平和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一般只有夠閑的人才有空天天研究哲學思考人生,整天忙著跟世界開乾的人一般沒工夫琢磨那個。

跟世俗接觸得少,自然便很單純,我自己深有體會。


推薦閱讀:

東方富海 · 陳瑋:關於盡調,我的三點思考
如何鍛煉看待事物時有自己的獨特見解?
釣魚的時候你在想啥?
鄧選筆記1
怎麼分辨自己是不喜歡所學的專業,還是僅僅因為懶惰不想思考呢?

TAG:生活 | 思考 | 哲學 | 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