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制情懷遠比體制更堅不可摧
體制情懷遠比體制更堅不可摧
文/羽談飛
有人總愛說體制效率低下啥啥的,幼稚,被毛左圍攻之後還沒超過24小時,山東建築大學、山東省政府、山東省政協等多家機關機構,分別對鄧相超教授作出了記大過、勒令退休、辭退參事、中止委員資格等一攬子處理。雷厲風行這詞兒聽說過嗎?對,這效率就叫雷厲風行。誰再說體制效率低下我就要操。
鄧教授被體制高效率處理之後,左邊大獲全勝彈冠相慶,右邊一片哀鴻怒目圓睜,不知讀友此時此刻你的心情是啥?但我的心情就是「呵呵」。表面上看,左右雙方對鄧教授的受處理在情緒上是天差地別,似乎水火不容,但我想告訴大家一個殘酷的事實:雙方都是一丘之貉。因為左右骨子裡都有一種內植基因,這就叫體制情懷。正是因為對體制的深情款款,所以,左邊才會大快人心,右邊才會歇斯底里,雙方居然都同時認為鄧教授被體制處理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你說搞笑不搞笑?說明什麼,說明左右雙方乃至全民,都對體制有一種深深的愛,下意識都承認能被體制寵幸、獎賞、肯定是一種榮光,哈哈。所謂對鄧教授被不公處理的聲援,本質上就是希望體制能自我從良。管中窺豹,你就知道中國文明進程最根本的攔路虎是什麼?最大攔路虎就是內心的高牆,這高牆就叫體制情懷。
最近,黨校教授蔡霞很受右圈熱粉,有一個二貨還專門寫了一篇《蔡霞乃當代女俠豪傑》被猛傳。說明兩點:一是右圈的女女都很寂寞,粉一粉蔡霞可以大大提升自己作為女性的存在感;二是右圈的男男都很性饑渴,見女人的機會少,見說人話的女人更少,尤其見體制內會說人話的女人特別稀罕,所以,蔡霞一下子就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成「女俠豪傑」。前不久我在微信圈看見張雪忠寫的回答蔡霞系列質問的帖子,蔡霞的質問大概是:「你是不是說過我應該離開黨校不做教授?你是不是說過希望賀衛方應該tui黨?」。原話記不住了,大概意思就這樣子,但張雪忠的回答是「我沒有、我絕沒有、我從來沒有」。無論張雪忠究竟有沒有,我不感興趣,但從蔡的質問和張的一連串堅定否認可知,二人的體制情懷是愛得多麼深沉。張雪忠是我最推崇的一位很有獨立思考意志的俊秀公知,並且他在很多右圈富有爭議的問題上都能與我有驚人相似的看法,但他關於鄧教授被處分對當局的強烈譴責和他關於蔡教授質問的回答之潺潺僅僅,我對這哥們感到好遺憾。
右圈的共同口號是推牆,但他們最熱衷的活兒又是熱淚盈眶「體制內的良心」,體制內的所謂良心也能恰到好處地呼應右圈所思所想,牆內牆外互動出一道特別動人的風景:一邊吃屎一邊拉飯、一邊堅決吃屎一邊堅決推糞坑、一邊熱血沸騰說推牆一邊又跪拜牆內的良心。有時我真的很納悶。如果某個IS成員,一邊領著組織薪水一邊又做著IS的良心,一邊堅決不離開IS一邊又要堅決反抗IS,這究竟是什麼樣的邏輯意志才能做到這種言行背離的均衡?並且還是牆內牆外都能共識的均衡,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始終認為,一個吃屎的人只會修整糞坑,以便能心安理得地吃屎,他怎麼也不可能推倒糞坑讓自己無屎可吃。講到這裡,很多甚至絕大多數右圈友友要暴跳如雷地說:「良心們怎麼就叫吃屎了?他們的收入難道不正義?他們至少比貪官污吏更應該吃得理直氣壯吧?」。呵呵,貪官在糞坑吃得是屎,在同一個糞坑裡似乎良心吃的就是大米?哈哈。友友們從來不會去想,正是因為是良心,所以才最不該與吃屎的動物同坑就餐。
啟蒙公知特別熱衷啟蒙大多數,這大多數是誰?不就是底層弱民嗎?為什麼要啟蒙大多數底層弱民?因為寄望人多力量大,甚至希望經濟危機時能有饑民鬧革命。唉,第二三艘母艦公艦都快下水了,導彈都打下衛星了,核彈都能毀滅幾次地球了,但啟蒙公知還在夢想AK47的幹活,還在搗鼓星火燎原網路版,還在虛擬空間建立根據地做山大王。我靠,這些花崗岩腦袋不知何時才能被侏羅紀的洪荒之力震出一條縫來?
我一直秉持,無論是和平建設還是轉型進程,護弱揚善的普世情懷才是奔向文明之旅的唯一信念。要揚善就必須棄惡,要護弱就必須強者勇於擔當。這個強者,當然只能是有人性的強者,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良心,非人性強者是欺善凌弱的專業戶,是良心必須埋葬的惡棍。這就是為什麼羽某,哦,羽爺,一直都總是苛責社會精英而不怒罵豺狼虎豹的原因。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凡是天天一個勁兒罵趙家罵政府的祥林嫂,他們不是維穩派至少都是改良派。因為他們罵得越凶,不但能讓受傷害的民眾緩解心理痛苦,更重要的是,這些祥林嫂還能有效將所有小祥林嫂聚合在自己身邊,一起在各種扣扣群和微信群歡樂地罵痛快地罵哈哈大笑地罵,這樣,不費一兵一卒就安頓好了社會情緒,而這些罵得最凶的祥林嫂不少就是所謂體制內的良心。
你認為高牆能被罵倒嗎?笑話,你那叫發母豬瘋;你認為高牆可以靠AK47推倒嗎?夢遺吧,連堂堂菊座大人拿著倉都會手發抖;你認為啟蒙大多數就能嚇垮高牆嗎?呵呵,即便啟蒙一萬年,大多數依然還是原先那個大多數;你認為特朗普會解放你嗎?美國干涉的力度取決於自己努力的程度,這是鐵律。那怎麼辦呢?目前唯一也是最有效觸動高牆心理防線的利箭就是:革除體制情懷,告別體制運動。是不是怕了?是不是不願了?是不是背脊發涼了?是不是求生不得求死無礙了?是不是羽某屁眼太黑了?此時此刻你當然是這樣想的,因為體制內外的差別,不是美國白宮到弗羅里達私家農場的距離,而是天上的玉泉宮到地府的閻羅殿差別。奧黑無論在橢圓形辦公室簽署總統令,還是在自家的農場種南瓜種土豆,兩者都沒有什麼差別,那就叫自由,但一個中國人從牆內到牆外將會欲哭無淚,這就是體制情懷的深厚社會現實。(作者微信:yutanfeiytff)
革除體制情懷,告別體制運動。怕,很正常,但是,如果連這種「怕」都不敢直面,請問:你啟蒙別人是啥意思?你自己穩穩實實趴在高牆上招呼底層勇敢來推牆,你這不是搞笑么?走出高牆就是一種沒有硝煙的推牆,越是有影響力的強勢精英走出高牆,越是能震撼高牆的道德架構。只有社會精英甘願棄牆而出的越多,越是能營造一種不推自松的社會價值觀,讓體制內外越來越多的人不再以依靠體製為榮,而是以寄生體製為恥的羞辱感。我認為,再也沒有比社會精英勇於脫離體制更富有現實衝擊力。也許你會說,別人出來咋生活?這就是毫無普世情懷的二貨的擔憂?越是牆外生活艱難,告別體制運動也才有精神衝擊力,如果沒有懸殊,告別有個鎚子用?況且,中國所有社會精英基本雲集在體制,如果精英在外生活都艱難,那一般草民又是如何生活的?難道滿大街小販就沒有妻兒子女?告別體制,最艱難的不是牆外生活,而是內心的意志。有人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你怎麼能叫蔡霞去做林昭和譚嗣同?凡是說這種話的人就是身陷體制情懷的斯德哥爾摩症。請問:告別體制就是去做譚嗣同媽?告別體制會有生命危險嗎?會有生活之憂嗎?毫不猶豫地說,告別體制,遠比廝守體制寫一萬篇微博更有實際價值,因為這就是革命。
五月花號天路客,離開繁榮的英倫三島,本質上就相當於今天告別體制,去不毛之地新大陸就相當於去體制外謀生活,上面的35個清教徒就相當於社會精英,即在思維認知上已經悟透「人之所以為人」的強勢群體,你也可以看做英倫三島這個體制內的良心。如果,如果這35個精英良心不離開英國,每天在泰晤士河畔寫微博啟蒙大眾,會有人類第一份公民自治體公約么?會有新英格蘭殖民地么?會有後來的費城制憲么?會有今天的美利堅么?這就叫強者勇於肩負使命。天路客去了新大陸,第二年就凍死餓死病死一半,但剩下一半還是絕不退縮。請問,今天中國這些社會精英告別體制會有天路客那麼慘嗎?如果連這麼一點信念都不敢閃現,你還奉她為「女俠豪傑」,尼它瑪的就是犯賤還沒有犯夠。記住啊,今天這全世界的現代政治文明,也無論哪個國家,絕不是底層赤膊血拚來的,而是精英敢於篳路藍縷做天路客來的。
是人就應該說人話做人事,說人話易,但做人事很難。顧名思義為精英或良心,那就應該與禽獸不如的豺狼虎豹先拉開距離,先回到有人煙氣息的環境里來,與人一道並肩戰鬥。同理,啟蒙者更應該革除自己的體制情懷,別一看見體制人就心生敬畏而跪叫良心或豪傑,要逐步學會擁抱他們來到懷抱,不要一看見糞坑處分啥啥的就哭爹叫娘,要把那當做一種不自覺的榮譽。
高牆再高,也是人牆,所有人牆都是心牆,推高牆難,但推心牆更難。如果高牆是體制,心牆就是體制情懷,要想推倒體制高牆,就必須推倒依依不捨的體制情懷之心牆。問問自己,再問問身邊,你就知道,體制情懷遠比體制更加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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