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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

正如季業先生所說「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發出聲音是危險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覺無力發光的,那就蜷伏於牆角。但不要習慣了黑暗就為黑暗辯護;不要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諷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熱情的人們。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 我們太容易被感動,也太容易遺忘,我們常常被喚醒,又馬上的再次消沉。我記憶一般。也不怎麼關心有些事情,可是有些東西總是被遺忘,我卻不得不再次回憶。

曾經的奶粉,用嬰兒的鮮血換來的食品安全,恩,似乎為我們開了先河,似乎有一種譚嗣同的悲壯,然而我並不知道為何仍然有人僅僅因為當年的奶粉還需要維權,我也更不知道有人因為維權被判處了刑罰。

曾經的穹頂之下,可能是我孤陋寡聞目光短淺,如果把他它作紀錄片的話,那麼這是我看過的最好的國產的紀錄片(我貌似就沒看過什麼其他的),它分析的深刻中肯,給了所有人切實可行的方案,至今我都不知道是依據哪條法律法規而禁止播放,它只存在了一個星期,似乎引發了人們的熱議,又似乎引發了人們的關注,然而似乎那麼一陣子過去之後就沒有然後了。

提起穹頂之下,讓我想起了我看過的另一個紀錄片,空中浩劫,大概就是講述了很多空難,每一集的內容甚至都有些相似,一個飛機出現了事故,然後開始調查,然後找到原因,最後有了現在的XXX規定,有了XXX設備。我簡直要熱淚盈眶,我不希望發生事故,可是我卻分明看到了那鮮血照亮了後人的道路,我分明看到了我們對於人禍的反思與避免再次發生。我相信這足以告慰那些遇難者的在天之靈,我相信拯救更多的人遠比祈福和蠟燭更能告慰他們。

就在不久前的夏天,發生了一次巨大的爆炸,發生了一場巨大的火災,死傷無數,當時滿天邊的祝福,到處都是蠟燭,都是死者安息生者發奮,我不知道大家在祈什麼福,然而大家祈福之後似乎沒有人關心為什麼發生火災,更沒有人關心什麼人需要為其負責,也沒有人關心那些破壞的房屋和車子要怎麼處理。然而我看到的新聞只有隻言片語,然後這些鮮血似乎就這樣的消失了。

還有更多更多,比如那個關注艾滋的老人和那個年輕人,再比如那個調查汶川地震錢款去向的人,再比如有些正直的記者,還有一個普通話不標準的主持人......

今天再次流血了,一個學生,他的血可能會換回一片醫療的凈土,可是這鮮血能維持多久呢?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像遺忘所有一樣遺忘那些然後過著今天和昨天的生活。

「起初他們追殺共產黨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黨人;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會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教徒;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了。」(尼莫拉牧師)這些鮮血就如同那共產黨人,如同那猶太人,如同那工會會員,血不流在自己的身上就不會真正的痛,再然後我們遺忘,再然後我們像往常一樣,直到那鮮血從我們身上流出。

我又想起了阿房宮賦中的一句話,「秦人無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復哀後人也」

我不知道天空是不是黑暗的,只是我還是在這樣的前行,我也不知道發出聲音是否會危險,所以我也不會發出聲音,我蜷縮在牆角,似乎在期盼著什麼,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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