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年初

02-13

感冒時好時壞，咳嗽時重時輕。但這地凍天寒外加大風，卻使我怎麼也好不起來了。歲末年初的北京，天空是藍的，空氣是寒的。但已發生的事實與實際的境況，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遲來半年多的消息（喜事/噩耗），終究還是在我的絕對信任中被荒誕的證實了。無從追究，亦無從指責。我的憤怒與報復，亦被我裹上了層層棉花，我還有需要保護與周全的人，我做不到地覆天翻。一場啜泣與半天的教室細談，時而喜時而哭的——回去後生病便成了我絕佳的躲避的借口，身體不舒服了，大腦便思考的少了。昨天，今天，明天，每一個都是一成不變，都不值得留戀與期待。

　　午後，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蜷縮在打皺的被子里，被透過玻璃的陽光曬得微醺欲醉——咳嗽愈加嚴重了。時醒時睡中，似乎聽到了喜鵲的叫聲，揉揉發昏的太陽穴，又覺得不是，那該是風吹得旗杆吱吱作響吧。偶爾鍵盤與滑鼠的動靜。在小腹的劇痛中，跑進廁所將中午在奧運吃的土豆雞塊蘑菇米飯吐了大半。

　　明天的此時此刻，我又將獨自踏上回山東過年的歸途。此刻在難得無人的辦公室里敲下點文字，是為紀念悲劇的歲末年初。我想，今生都不會有更大的悲劇發生了。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如釋重負吧。——總以為長大了會釋然了，可人一輩子在乎的事情又有幾件呢？——（121 的分數把我驚到了，早知道是這個樣子，2017年我不可能睡那麼多的懶覺！）

　　半個月後歸來，我的心思一點也不會變嗎？可分明，這段時間我都開始懷疑了，困惑了，動搖了。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我想躲過這咒語。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我在拖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