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生花——剝皮案

官衙內

程縣令小心翼翼的看著衛琅，不敢打擾他的思考。畢竟現在全部的希望都在衛琅身上，要是這位爺也破不了，包括自己跟這個案子有關的官員全都得腦袋搬家。

倒是周北一臉無趣的打量著衙門的布置。

「程大人，在已經剝皮了的情況下，不知道是如何認出來受害者的身份的？」衛琅沉吟了一會，開口道。

一聽衛琅開口，周北立馬精神起來。

「回衛刺史，案子發生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受害者自己的家中，只有兩起是在外面，但是也離家不遠。」程縣令忙不迭的回答道。

「不知可有人看見了行兇過程？」衛琅淡淡的說。

「這倒是沒有，兇手都趁受害者孤身一人下手的，往往被人看見時只剩下屍體了。」

「不知這幾起案子可有在青樓發生的？」衛琅又問道。

程縣令並不知衛琅問青樓是何意，但也如實答道「沒有一起案子是在青樓發生的。」

「兇手專挑年輕美貌的女子下手，卻錯過了青樓這樣明顯的目標，真是奇怪。」周北眯了眯眼睛，似是無意的一說。

程縣令雖說不聰明，但也不是完全的草包，當即就明白了，一臉驚嘆的看著衛琅。

果然破案還得是專家來，程縣令暗暗想到。

衛琅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接著說道：「兇手的目標很明顯就是年輕美貌的女子，卻沒有選擇青樓下手，很可能是避諱風塵女子，或是因為青樓人來人往不方便下手。方才程大人也說，兇手專挑受害人落單的時候犯案。如果以上都不可能，那麼兇手也許就在青樓內。畢竟要是在青樓里發生命案，官府的注意力就會集中在青樓。與之相比，挑普通女子下手反倒是讓官府沒有目標，也很難想到青樓。」

「可是倘若是像衛兄這樣的神探來辦案，青樓無疑就是第一個懷疑目標，兇手作案手法如此純熟，想來定是老手，又怎會考慮不到這一層呢？」周北玩味的看了衛琅一眼，笑著說。

衛琅瞥了周北一眼，道「既然如此，周兄有何高見？」

「哈哈，我瞎說的，早聞衛兄神探之名，今日一聽，果然如此。」周北不留痕迹的把話題岔了過去。

可憐的程縣令聽著這兩個人唇槍舌劍，說的都很有道理的樣子，當下便沒了主意。

於是小心翼翼的問：「二位，那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自然是按照衛兄說的辦。」周北意味深長的看了衛琅一眼。

衛琅面無表情，不置可否，「以上三種可能，無論是哪一種，看來這青樓咱們都得走一遭了。事不宜遲，現在就動身吧。」

不多時，換了便裝的衛琅和周北已經身處青樓之中了。因為程縣令很可能被百姓認出來，那樣就暴露了目的，所以並沒有來。

雖然案情的影響很惡劣，但是青樓內的生意卻不見衰減多少，調笑聲，喘息聲不絕於耳。周北不禁暗想，如果有個案子發生在這裡，可能就不是這番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