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和我的影子聊聊天
吳佩慈說過:「什麼樣的一本書,會讓你看完想靜靜淌著淚回味一下,同時感到溫馨、詼諧、愛、喜悅和哀傷,這麼複雜卻又纖細的情感交織出這本《偷影子的人》。好想知道我的影子會說出我的什麼秘密?」
讀過馬克?李維的小說《偷影子的人》,總會帶給人以不同的感受,我不渴望擁有偷影子的特殊能力,我只是偶爾想跟我的影子聊聊天。
十四年前,在暑假時,這個能夠偷走別人影子的男孩在沙灘上遇到了小克蕾兒,他在那個臨海的小鎮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假期,儘管克蕾兒不能講話,也聽不到聲音,但是這個小男孩依舊十分喜歡她。在假期結束分別前,小克蕾兒凝視著他,漾出一朵微笑,並且在紙上寫下:」你偷走了我的影子,不論你在哪裡,我都會一直想著你。「
誰也不會想到,當他們再相見已是十四年後,這時的小男孩已經成為了一名醫生,而當初聾啞的小克蕾兒也已經克服了心理障礙,成為了一名出色的演奏家。當這個年輕的醫生再見到克蕾兒時的內心獨白是這樣的:不知道姓氏的克蕾兒。這就是你在我生命中的角色,我童年時的小女孩,今日蛻變成了女人,一段青梅竹馬的回憶,一個時間之神沒有應允的願望。
雖然重逢後的首次見面很尷尬,但結局終究是圓滿的,年輕的醫生找人修好了他與克蕾兒小時候在沙灘放的風箏,並且將這個風箏放飛在克蕾兒的窗前,克蕾兒看到後跑下樓,搶過醫生手裡的風箏手柄,用風箏在天空中畫出」我想你「。
在這個物質至上的時代里,我們好像只能從書中去尋找這一絲溫情,微博上充斥著明星緋聞,評論中破口大罵不堪入目,攔截高鐵大鬧機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是個讓人感到很吵鬧的世界,或許世界並沒有變,只是我們趕上了吵鬧的時代。我突然理解了那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原來有些時候,有些事我們都只能對著自己的影子講。
長大了,我們要學會明辨是非,對於網路上的新聞緋聞也要有著自己的判斷,不能人云亦云了,對於同一個問題有著不同的見解也懶得去爭吵了,也越來越害怕點開評論區了。自己心裡想想,或者自言自語兩句,也不再奢望全世界都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了。
對於感情,年紀越大顧慮越多,有時候與其說是在談戀愛,倒不如說是在談生意。我們也不再去尋找契合靈魂的伴侶,只是在尋求一個適合經營餘生的合作者,只要條件匹配,我們也可以閉著眼說在一起是因為愛情,因為感情只是未來生活中的調和劑,愛情也可以被年復一年生活中積累形成的親情所代替,因此只要撕下偽裝,如今明碼標價的愛情與談生意又有何分別?
感情不應該有價碼,但是生活卻是以物質為基礎的,物質是有價值衡量標準的。這也是很多人都感到糾結的地方:有嚮往的愛情,卻沒有支撐起那段感情的物質基礎。我在寫下這段文字時也在想,自己究竟要表達些什麼,但是始終也未曾想明白。我們年輕時難免追名逐利,希望通過快速的財富積累來換取支撐起愛情的基礎,我也曾這樣認為,但是那個名利場讓我感到壓迫與難過,追名逐利的過程原來真的不快樂。
前段時間我通過了一個微信公眾號主編的筆試面試,這個公眾號有著近百萬的粉絲,每天推送的那篇主打文章閱讀量肯定破十萬。主編給我發來簡訊,讓我寫篇文章準備下周一在公眾號上主推,我糾結了幾天,最後放棄了這次機會。在固定期限內,在條條款款中讓我寫字,我是什麼也寫不出來的。而且我寫字的初衷也只是想把自己想說卻無法講出的事情通過寫字表達出來,我不以此謀生活,也不希望受到約束,誠然這讓我失去了一個賺取外快的機會,但我還是更享受如此刻般隨意表達的懶散午後時光。
寫到這裡時,我剛剛出去轉了一圈:細雨中的江南,湖中長廊里靠著欄杆垂釣的人,這才是生活應該有的樣子,而我們不應該被外界的爭吵所困擾。至於感情,我選擇相信,相信上天自有安排。
人們常說時間才是最偉大的,一切都會被它消磨殆盡,無論是快樂的,還是悲傷的,最終都會過去。
我只能慢慢向前走,也許很多年以後,再回憶起今天的種種,那時候,心裡或許已經有了別人。
或許還在等,可是已經記不得自己為了什麼而堅持。
又或許,她已經回到我身邊。
你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每個都行色匆匆,遇見了,淡漠的看上一眼,誰也看不穿別人身後的故事,誰也不知道別人的心裡,是不是住著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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