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01七年[第一年]

早些年寫的一本小說,文風往錢鍾書跟韓寒早期靠攏。之所以取名《七年》,是因為故事記錄了自己七年的生活,像流水賬的形式一樣,挺多人看了我一小段一小段,都很好奇究竟寫的是 什麼,於是我就慢慢的把全文貼出來好了,喜歡黑色幽默的可以讀一下。

----For Seven Years----

七年

獻給自己的記憶

Licence By:瀟筱葉

----For Seven Years----

七年的時間算不上長久,跟那些在輪椅上坐一輩子的人來說不過是轉瞬即逝。但這看似一晃而過的歲月中,歷史的車轍總會無情的碾過你的青春,除了在你幼小的心靈里留下慘痛的印記外,還多了份不知該如何訴說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種叫做自嘲的鹽巴,輕輕的撒在愛情的傷口上。

龍岩這個不大不小的山城坐落在福建西部,說好聽點是內陸臨海城市,可陰霾似乎跟這裡沒有半點瓜葛,稍顯害羞的颱風還沒來得及嶄露頭角,就已經在廈門那偃旗息鼓了。都說這裡是革命老區,河洛人的祖居,可那股堅強剛毅的性格卻也隨著祖先的骨灰拋灑在風塵之中,偶爾酒過三巡的混混聞到了那片歷史遺留下來的美譽,興許會隨著上頭的酒勁發瘋似得剛毅一把,待到清醒後遠沒有流傳那般的堅強,反倒有些被強 奸的屈辱。

在這待習慣的居民有種獨特的安逸,彷彿生老病死都寫在了臉上,令旁人很容易就能讀出他們的情感,當然情感的變遷也會隨著地勢的蔓延而改變。這裡傍山而居,四面環山的美景會讓人錯以為是愚公的傑作,然而欣賞太久,就沒了感覺。在外人看來這裡倒是不錯的養生之地,面朝高山春暖花開,可對於土生土長的人來說不過是層巒疊嶂的茂林而已。就連出趟遠門想看看他鄉的美景,都得繞過千迴百轉的山路。自駕游的更慘,開了三天都還被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的自然環境給困住,如若碰到初來乍到的司機,剛開進龍岩市說不定身上還瀰漫著泥土的氣息。

豐富的礦產還給當地居民們帶來額外的收入,你今天看一群農民穿的慘絕人寰,說不定明天就因為挖到煤洞轉眼成了暴發戶。當地一家礦業前些年碰巧收入不濟,一群領導去飯館開葷都拿股份付賬,那時候傳言一股低至幾毛,吃頓體面點的就丟個十幾萬股給老闆。後來搞的附近的大小飯店全都是礦業股東,大家揣著一堆垃圾股左右為難,丟掉覺得可惜,賣掉覺得不值。再後來嫖娼都帶股份去的,小姐只懂安撫他人襠下的緊急情況,卻對當下經濟發展置若罔聞,覺得陪人睡一次就能成為股東那定是划得來的買賣。直到最後,老百姓們手中的股份多的跟冥幣一樣時,眾人才幡然醒悟,可見愚昧總是要經歷時間的考驗才能體現出來的。

豐富的礦質隨著年代的久遠都滲進了水裡,大伙兒喝慣了家鄉的水,都不願意喝別地的酒。於是結石就成了大部分人的通病,那段時間醫學不發達,得個結石跟患上癌症差不多,大家一聽說要開刀,嚇得以為得了不治之症,取出幾個拇指大的石頭,愣是回憶不起來自己曾幾何時吃過這玩意兒。平常大夥散步遇見熟人都喊:這麼巧!?吃了沒?可在醫院碰上個親戚能激動的以淚洗面:這麼巧!又結石啊!?

伴隨著結石的突發,那家礦業也因挖到金山而死灰復燃,股價又恢復了往日的雄風。老百姓們跟著得道的企業一起升了天,那些擦屁股都嫌髒的股價契約,現在卻成了通往未來衣食無憂的橋樑,連帶著當年的小姐也搖身變成老闆娘。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瀟筱葉的母親便在這樣的環境下把他給憋了出來。

那天正巧葉母臨盆,一家人如臨大敵,趕忙給送進醫院。不料葉母腰疼不已,婦科看完看外科,外科不行又轉內科,葉父大喜之日遇上腎結石,剛想自己快當爹了,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轉眼就傳來噩耗,悲喜交加,臉上似笑非笑,搞的路過的護士差點把他送到精神科。

正當醫生們討論應該先做哪個手術時,葉母喊疼,幾個權威連忙噓寒問暖,葉母的疼痛來得太快,前後夾擊,讓她一時分辨不出哪裡更嚴重,可為了顧全大局,她主動要求先把孩子給生下來。腹中的筱葉興許聽到,馬上放緩了進攻的腳步,後頭的結石大軍不樂意了,加大疼痛的力度讓葉母險些昏死過去。

葉父在手術室門外聽的心如刀絞,熱鍋上的螞蟻都沒他著急,恨不得踹開醫生自己主刀。最後還是老婆扛下重擔,產下七斤六兩的胖小子,實打實的抱在老公手上。此時身為人父的他就差沒給自己兒子跪下,看著那襁褓未消的血淋淋臉蛋直問旁人:你看,像我嗎?

又過了幾個小時,醫生托著疲憊的身子完成了使命,葉父看見母子健全,想來這輩子不過如此,開心的笑了起來。


剛上小學那會,筱葉還沒從幼兒園的野性中變回人樣,雖然長著一副惹人憐愛的嘴臉,可內心卻包裹著陳世美一般的心腸。往往老師剛想一頓臭罵,發達的淚腺就如大壩開閘放洪一發不可收拾,葉母看見歸家的兒子眼睛哭腫成那樣,還以為是貪玩捅破了馬蜂窩。校內的同學也不敢輕易招惹他,筱葉的腦皮層靈敏的跟個報警器似得,一次女生問他借橡皮,話音剛落哭聲便接踵而至,那女生心臟跟松籽一樣大,受不了高分貝的噪音,兩人索性一起哭,一高一低和聲似乎還挺不錯。老師無奈,只能告訴葉父,沒曾想自從兒子降臨那刻起,老天就賜給他搓麻的本領,從此大小牌局無暇接應。老師告狀恰巧在賭桌關鍵時刻,話不逢時,葉父一個四暗刻把兒子的未來忘得徹底,回去看見罪人非但不加責罵,還打賞了零花錢,搞的筱葉更加肆無忌憚,像花果山的瘋猴子跟了個靠譜的大哥。葉母看不過去,把老大的賭給禁了,這無明業火不巧殃及無辜,那晚哭啼的筱葉撞上槍口,一個巴掌過來不僅腦袋發懵,連哭的本領都忘了。葉母經歷生產的痛苦,第一次看見自己骨肉遭此非難,替兒子還了一巴掌,老子當著兒子的面挨了娘子耳光,顏面蕩然無存,苦於家中母儀天下,不能隨便還手,只能將無妄之災再次撒在筱葉的臉上。

這場鬧劇終以葉父投降收場,至此兒子的知識教育產權轉由老婆代理。葉母管教兒子非常嚴苛,生怕哪天一個錯失釀成大禍,可自己卻沒有岳飛他娘的狠心在筱葉背後刺字,索性天天拴在家裡當狗養。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頭狗的思維發展遠比母親想的要快,成長的枷鎖已經不能栓住那顆騷動的心靈。葉母只能學當年老公追求自己的手段,採取收放自如的戰術,總結出了努力學習認真玩這個真諦。

筱葉在這種威逼下叫苦連天,只可惜青春期遲遲不來,心中的叛逆心理不能順理成章的平反,只好乖乖上課,可惜學校的上學時間永遠都那麼早,下課卻像是度日如年。每次還沒放學,自己那股子野勁已經蕩漾到九霄雲外去了,可為師者傳道授業,碰上討厭的數學老頭子,講兩句話能喘半天,估計等到明早雞叫才能放學回家,幸好數學老師有自知之明,擔心自己講到一半為校捐軀,太不划算,只能拖個十幾分鐘草草了事。

至於周末,則是他難得清閑的時光,起初葉母沒能給兒子找到人生規劃,只好像養一株野草那樣放任自由。後來聽聞書法陶冶情操,給筱葉整了個書法班,沒學幾次又覺得珠算鍛煉腦力,馬上讓兒子改行。筱葉就像個雜家,什麼都會一點卻一無是處,跟著老媽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一起奔波風塵。後來跳槽拉小提琴,這算是比較持久的興趣了,可練了一年葉母覺得不對勁,看兒子頭歪著直不起來,才知道是經常夾著小提琴的緣故,趕忙下令禁止這項不健康的愛好。葉父看不慣兒子今天是雞明天是鴨,想自己不能搓麻閑著無聊,自告奮勇教起了古詩詞。

葉父自稱文人,不過是在賭桌外,一旦觸碰麻將,文人立馬變衰人,可他堅信實力勝過運氣,但同樣忽略了智商強於實力的真理,往往好牌在他手裡就成了屁胡,這也是葉母不讓他繼續堅持愛好的原因,因為愛好都變成了哀嚎。

葉父自認學識無數,外人一看肚量就深知當宰相的料,可惜面對兒子無從下手。其實學識在自我修養方面等同於放屁,放屁的人總是感覺自我良好,可聞者無不深惡痛絕。筱葉對詩詞的抵觸心態彷彿剛入行的妓女,見到五言律詩像是撞見了嫖客,死活不讓歷史的長處來彌補自身的缺陷。可苦於資本主義的壓迫,只能在嚴父的教導下交出處子之身,起先還有些反抗的他只能向老鴇的上級反應,沒想到嚴父且凶,歷母更殘,筱葉心中痛罵錯上賊船,現在駛入大洋中央,連跳水求生的機會都失去了,只好安於現狀任人魚肉。

葉父在挑選詩詞上也下了番苦心,酒肉穿腸的詩人從品行上看就不太適合作為榜樣,不然以後兒子效仿起來,做什麼事先喝瓶二鍋頭就不好辦了。所以李白第一個死在海選的槍口下,劉伶雖然詩性豪放,可惜一瓶杜康讓他醉了三年,也被排除在外,賀知章跟李白一路貨色,為了喝酒把金龜都賣了。後來槍斃半天,覺得陶淵明淳樸厚實,剛想讓筱葉研習,沒想到翻閱史料才知道這貨也是酒痴,估計把五斗米換成五瓶酒他就給對方跪下了,葉父慶幸自己發現的早,險些放過壞人。

男的不靠譜,葉父把目光轉向女詩人,第一個想起李清照,可惜她一女子憂天下之大事,自己幫不上忙也喜歡喝兩口。葉父思緒到此就像被哪個混蛋剪斷一樣,後來才知自己的學識果真不學無術,能記起來的就這麼幾個像模像樣的,卻都沾染酗酒的陋習,後來乾脆狠心做了回史學家,把那些文豪的興趣愛好給杜撰一遍。這一改也挺好的,筱葉聽父親講著李白熱愛生活思想積極品行端正,可憐李白泉下有知自己一生娶了三個老婆也能被稱為品行端正,葉父還特此強調李白一生不沾酒水,說完心有餘悸的想萬一被酒仙聽到了會不會恨死自己,可眼下育兒成才比什麼都重要,修改他人的興趣愛好又不會被雷劈死。

筱葉就在這種優良的環境下熟記了上百首詩詞,只可惜年幼無知,尚還不能體會其中含義。一日問父親《醉花陰》中「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的意義,葉父只知其一,被尷尬的二住了,為求脫困只能告訴兒子此句平庸無比,理解了也沒用。人家趙明誠閉關三日憋出五十首詞也不及妻子這曠世彌留的三句千金,如今卻被後人形容的一文不值,想來也真是慧眼識真金,狗眼辨大糞。

關於瀟筱葉的童年,他只記得小學在這樣飽受壓迫的情況下勉強存活了下來,以小聰明充當佐料,讓考試成績這道主菜看上去還是比較可口的。夫妻看見兒子是塊材料,也就放鬆了警惕,兩人因為造人生人育人花費太多時間,決定趁現在去復活青春,便把寶貝交給筱葉的外公外婆,兩人飛到上海共度春宵去。

沒了飼養員,這頭猛虎被放回山裡,外公外婆脆弱的身子骨經不起他的折騰,加上重男輕女的陋習,兩位老人天天跟供菩薩一樣寵溺著孫子,要什麼給買什麼,條件應允的話,天上的月亮也得轟下來給他當球踢。這麼一來,苦心經營的育兒理念被輕易瓦解,筱葉開始不做功課,每天回家先把動畫片看了,然後跟小夥伴出去玩耍,勢必要讓失去的幾年光陰給迅速搶回來。

等到夫妻踏上歸途的飛機,筱葉已經能夠熟練的在遊戲機廳來去自如,這老闆也是信手拈來,取個名叫歡樂遊戲廳,到此一游的孩子全都開開心心。筱葉自身行騙的功力堪稱一流,今日說學校要交興趣班的錢,明日謊稱哪裡變成重災區,必須投入資金安撫災民。外婆沒見過世面,不知道祖國山河如此多災多難,權當是日行一善,後來養成習慣,看見孫子就問今天哪裡地震山洪。

葉母想給兒子個驚喜,悄然歸家,正巧撞見愛子拿瓶可樂在遊戲機廳里享福,當時筱葉的精神非常集中,兩手控制趙雲在長坂坡上廝殺,絲毫覺察不到腹背受敵,只是感到耳朵一陣生疼,身心卻還在遊戲屏幕上,可惜那趙雲似乎也被抓了痛處,一個不小心給打死了,筱葉這才氣呼呼的回頭看去,母親臉上綻放的笑容是他這輩子都不曾忘記的甜美,隨後一個巴掌將大人們善於偽裝的顏面扯破,筱葉半邊面頰發出紅色警報,連帶著許久沒有活動的淚腺,變成了歡樂遊戲機廳里最不歡樂的那個孩子。

葉母拖著兒子的小手,一聲不吭的走在路上,臉上憂愁的像是死了老公,筱葉一氣同支,哭紅的雙眼一看就死了爹,兩人就這樣悲愴的走著,直到葉父的出現,才捅破自己歸西的謠傳。到家後,三人默契的成了啞巴,直到飯後,葉父想問問兒子這段時間有無溫習詩詞,便讓筱葉背誦《石壕吏》。筱葉此時無心戀戰,更何況瘋玩幾個月,絕句律詩都快分不清,再加上杜甫當年寫這首詩更是趨於失望。兩人的失望加起來差點沒讓葉父絕望,看見兒子支支吾吾忘得一乾二淨,便走出陽台抽煙去了。葉母跟老公的美妙旅行也被這不孝子打破,心情好似摔壞的鏡子,也懶得撿起來修補,家務做到一半操起根棍子便往筱葉身上打過去。

葉父聽見清脆的聲響,趕忙回頭張望,此時遠水救不了近火,等他衝過來護住筱葉的時候,那稚嫩的小手已經被鞭笞了十幾下。葉母不打骨肉的信念此時被憤怒衝破,可見到兒子低頭的模樣,感覺自己的憤怒很無知,便放下武器死死的摟住受害者。筱葉倒好,剛才被打的死去活來,現在被摟的差點斷氣,只能顫抖的舉起尚還疼痛的雙手,抱住爸爸媽媽。

三人像是被麻繩捆在一起,緊的就像塊石頭一樣。

至於那晚,筱葉印象中說的唯一一句話,讓夫妻激動的熱淚盈眶。

「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不讓你們失望。」

這也是瀟筱葉的童年生涯中唯一記住的一句話。

後來筱葉真的改掉陋習,臨近六年級的時候還當上了升旗手,那種優越的自豪感也讓家裡跟著沾光,母親恨不得在自己袖口縫上「升旗手他媽」的字樣以示光榮。

小學畢業那年,恰巧碰上教育部門安排的抓鬮選初中,葉父憑藉賭桌上過人的霉運,在這關鍵的時刻雄起了一把,當他抓出鮮紅色的乒乓球後,瀟筱葉知道,再過兩個月,他就要進入全市最好的初中去,臉上浮現出的表情,也許只有在多年以後遇見她才會再次出現過……


那個暑假是瀟筱葉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光,他可以放肆的睡到大中午,然後慵懶的起床吃個飯,看完動畫片後精神抖擻的模仿裡面的情節加以意淫。一開始流行《寵物小精靈》,他做夢都想有隻皮卡丘站在自己肩上,可惜此物只因天上有,他物色了很多動物都不能達到最佳功效,痴迷到翻閱老爹的古籍《山海經》看看有沒有能夠放電的耗子。有時候事情都隨著兩極分化的走勢偏向極端,葉母平日希望兒子呆在家裡好好學習,現在小學畢業又想讓他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筱葉的生活習慣被定性為穴居,本以為很難在短時間改變,沒想到由於忍受不了母親的緊箍咒,很快就被迫離家。但兜里孔方兄空空如也,去不了附近的遊戲機廳,想來自己也沒什麼興趣愛好,只好混跡書店。

這小城市惟一一家大型書店聚集了許多志同道合的人,說是志同,因為大家都善閱讀,道合是緣於這裡能夠免費蹭書看,大家目標一致。可難免會有道不同不相為謀的,看散文的瞧不起看言情的,看詩歌的瞧不起看散文的,看歷史的瞧不起看詩歌的,還是看漫畫的最囂張,全都看不起。

筱葉初來乍到,就好像剛入獄的囚犯,遭到大家冷眼的唾視,以為是跟自己搶地盤的,他也小心觀察周邊地形,以免錯跟了無黨派人士被嫌棄。沒曾想小說區佔據了半壁江山,那片江山下更是人滿為患,站著看書都成問題,更有甚者乾脆躺在地上,充當起路障的作用,筱葉唯恐從他身上跨過去會一失足成千古恨,趕忙轉戰其他地方。詩歌區明顯不受歡迎,唯一幾位詩友都戴著厚重的鏡片埋頭鑽研,不知道的以為退化到用鼻子嗅出作者的情感。而不著邊際的古文讀物,已經跟人類沒有了瓜葛,那裡的《史記》嶄新的就像司馬遷的處男之身,讓人懼怕的還沒翻看就退避三舍,隔壁鄰居李延年空有一顧傾人城的佳作,卻沒有在度傾人國的魅力,倆太監的史料擺在一塊,著實讓他沒有觸碰的勇氣。

筱葉只好在科普讀物那捧著本《數獨寶典》自娛自樂,可惜自身腦容量不夠大,八十一個方框多的差點讓自己陷進去,卻又不想讓旁人恥笑,冥思苦想一個多小時,勉強快解完最簡單的一題,只差幾個空格。思來想去不對勁,中間的二和八放哪都格格不入,只能外表故作沉靜,實則內心五味雜陳恨不得把書給撕爛,最後實在擰不過「二」的調皮,胡亂給找了個方框,結果一步填錯滿盤皆二,氣的他趕忙把書本塞回去。

後來筱葉在這地方呆久了,掌握竅門,每天早起佔據有利地形,中午回家吃完飯再飛奔過來,整個暑假不僅讀完了王小波王朔周樹人周作人鄧拓等文豪的傑作,還練就了長跑的本領。自己想想也會偷笑,以後跟父親對罵可以時不時扯幾句名言,被母親追打更能行千里而氣不喘。

這樣的單純一直持續到開學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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