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是一個奇女子
這應該是《奇人怪事》裡面的第一篇寫女人的文章。
女人一向都不好寫,因為她們很怪,又不好在她們身上過於地開一些玩笑。而我和女人大多不熟,無法像觀察代鑫一樣觀察她們,所以我一向寫不好女人。
但是每件事畢竟都有第一次,我便把這個第一次給菊。
菊其實不叫菊,叫周良菊。而「菊」這個外號也不是我取的,而是代鑫取的。代鑫習慣叫人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比如李坤駿就被叫成了「駿」,而周良菊也就被叫成了「菊」。又因為「菊」這個字無論是從發音還是從語意上都很有喜感,於是我們就沿用這個外號,開始叫她菊。
菊的英文名叫Judy。這個名字也是一個妙名字,因為它不僅契合了周良菊的「菊」的發音,而且還符合她本人的性格。「Judy,為Judith的簡寫,被視為喜歡捉弄人的小精靈,驕小,可愛,非常和善。」每當看到這裡,我就不得不佩服為周良菊取英文名的May老師——她竟然在還沒開學的時候就憑藉照片取了一個符合本人性格的英文名。
大家都很喜歡菊。這不僅因為菊嬌小,可愛,非常和善,還因為她很單純。高中時期的男生很喜歡用黃段子調戲女生——特別是調戲聽不懂黃段子的單純女生。(想來也沒有人願意去調戲一個女司機,因為這種調戲必然是以被女司機反調戲而告終)代鑫作為一個初中就談過多次戀愛的老司機嗎,碰上了菊,自然也不能放過。
有一天,代鑫正在座位上哼著Tokyo hot的主題曲(雖然我也不明白什麼是Tokyo hot的主題曲)。菊聽到了,便轉過頭問代鑫,
「這是哪首歌?」
代鑫眼珠子咕嚕一轉,便回答說,「這是東京熱的主題曲。」
菊又追問,「什麼是東京熱?」
代鑫說,「東京熱是一個十分受男性歡迎的女子組合,幾乎每位男性都看過這個組合的MV。」
這段對話在我看來是十分邪惡的——它並不邪惡在給一個女生講東京熱,而是邪惡在騙一個女生東京熱是一個女子組合。東京熱並不是女子組合,而是一家日本的色情電影製作公司。假如那個女生覺得東京熱的主題曲很好聽,回去推薦給同學聽,那不是平白被戴上了「老司機」的帽子。
菊還是一個體育健將。這並不是說菊的體育有多好,而是說她很靈活。菊是我們班上飛盤大隊的一員。她加入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技術卻增長得十分迅速。很多別人接不到的盤她都能以驚人的靈活性接住——儘管姿勢不是像劉卿甫那麼優雅。因此,在這一點上,我很佩服菊。
菊掌握了轉筆、轉書的技巧。就像我在上文提到的,她很靈活,因此她轉的筆,轉的書也很靈活。我每次看到她這麼做,都想自己嘗試一下。可是每當我的書一次一次打著轉兒飛到一邊時,我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就是比自己強。菊的人像一朵花,書也轉成了一朵花。
菊是一個奇女子,她很活潑,很單純,也很美麗。希望她能快樂地生活下去,像一個像精靈一樣。
後記:
我們早就已經過了「談性色變」的年代。而日本情色電影的存在也不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儘管中國的性教育並不完善,但我們也不應該把「在中學生面前談性」看做洪水猛獸。其實現在很多中學生——無論男女,對於性都具有一種開放的姿態。男生會討論那個女生身材好,女生也會談論誰的乳房先發育。如果我們一味地去阻止這種關於性的討論,那麼我上文所敘述的那種「男生講黃段子調戲女生」的事情將會不斷發生。所以,每個人都應該抱有一種理智的態度去認識性——對色情電影有所了解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對色情電影沒有了解也不是什麼應該去害羞的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了解就是了解,不了解就是不了解。只有我們用這種態度去對待性,上面那種錯誤的態度才會消失。
後記二:
這其實不是我第一次寫菊,而是第二次寫菊。但是想到我寫林偉平也寫了三次,我就釋然了。有些人,就是應該多寫幾遍才能寫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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