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我們的認知面具

一堂前所未有的生物哲學課

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嘗試,在哲學課堂中講授一門生物課,也許各位會覺得這跨界如此任性,還有什麼是哲學不能摻和的么?對數學我們有畢達哥拉斯;對自然科學我們有培根;對美學我們有黑格爾、海德格爾;對電影我們有郁喆雋教授(別忘了12月8號的微課呦)。

在沒有聽過鍾揚教授的課程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一堂生物課可以讓人如此發笑。

譬如下面這個小段子:

我記得接受哲學訓練的時候,

是一個物理學老師告訴我的,

說你為什麼是你啊?

我為什麼不是我?

我把你的腳指頭剁一個還是不是你?

我說剁就剁吧,剁完還是我,只是少了一個腳指頭,

你掉了一顆牙以後是不是你?

我說當然是我啊,我只是掉了一顆牙。

剁了一個腳指頭是你?

剁兩個?

還是,

剁三個?

還是,

腿剁了呢?

再剁一條?

... ...

就是整體和局部的關係,

這個絕對是哲學問法。」

更沒有想到的是,在鍾揚教授的課中感受到了他自覺的不自覺的引起我們對於「人」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物種,帶有一種陌生的思考。這種抽離,本身就是哲學。

▲ 鍾揚教授在復旦哲學大會上的演講風采

我們肯定無法再回到「認識你自己」的那個時代中去了,同時當今世界也同樣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不用說自稱連評價任何一個人是「百科全書式的科學家」也不可能了。我們首先都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隨著時代的發展,各種人類產物的建立,分類趨於細化,系統的體積和容積都在不斷變大。面對這種局面——碎片化的知識時代,我們當然不能碎片的吸收,第一會消化不良;第二會產生畸形結論。當我們開始著手努力建築這個「哲學課堂」也不怕各位存疑或者不屑,我們每一位成員每一位老師心裡是有一定的人類關懷所在的,我們今天來向各位、向全社會傳達出屬於哲學的獨特音律:吸引人們的耳朵,勸您在人生中駐足片刻。

作為「哲學課堂」的小博,自然要說哲學好,雖然我們也在自誇,但是我們的祖師爺不是賣瓜的老王,而是「科學之科學」。對哲學史有了解的您各位肯定知道在古希臘,一切的科學都是哲學,因為柏拉圖的「相論」、亞里士多德的「四因」,在當時是被用來解決一切生活、政治、醫學、藝術(三一律)實際的。感覺自己生錯了時代,如果在那個時候說不定早已走上了人生巔峰。

上文我們說到了科學的細化和區分,對於我們中國的社會來說,義務教育,素質教育,高等教育,我們對細化的知識了解的十分透徹,各領域不乏精英。但是!(此處因為任性加了一個感嘆號)我們對於本源,也就是知識或者人類的核心,這種人類發展的起點始終缺少一種底基式的掌握。我們像流水線上的工人,用自己的數十年知識積累,在自己的機床上組裝、拼接著部件,接受著獎勵和批評,而我們的態度是「知道了。」卻不是「為什麼?」對其他人的活計我們不甚關心甚至報以鄙夷。偶爾針鋒相對都是各自站在自己的領域對著對方的影子與自己的所長所善進行搏鬥。哲學為這種局面提供了一種解決之道就是——批判。

哲學呢,也不再設想自己成為權威了,而是為了人類的發展,甘願成為拳擊手的拳套。神經學的發展使人們放棄了先驗理性、進化論的發表使人們開始懷疑理性的權威,偶然的機緣決定了後果,死亡的結局裝點了生命之樹。感覺好像是哲學的好日子到了頭,其實呢?非也。哲學不再顯性的去影響人了,這是因為原本哲學作為「科學之科學」的任務,已經交由各種分類的學科去完成了。

在具體科學與哲學這種狹義的「對抗」之中,哲學幾乎嘗遍了敗績。但是,這種失敗對於哲學來說是最為欣慰的結果,哲學的作用由「看得見的手」轉型為「看不見的手」了。政治的人、社會的人、經濟的人、生物的人……這些對人不一樣的定義和劃分,都是「哲學的人」的好奇心和不安分之結果。請各位試想一下周邊的優秀人類代表,稱呼一個人是有知識的不難,承認一個人是有智慧的卻不易。說到底,我們都默認著哲學對人生的意義,只不過同時把它淹沒在了忙碌和選擇之中。為什麼起了之所以起了這麼一個題目「撕開我們的認知面具」,這裡這個撕開不是血淋淋剝離,就拿咱們各位的臉蛋來說,各種科學,細化的科學是不同的彩妝,經濟學的粉底、政治學的眼線筆、化學的口紅,總之,彩妝用的多了人的本來面目就不好辨認了。哲學的作用是面膜,滋養的你的根本,這種來自源頭的營養,對您的提升是氣色、氣質上的。

▲ 油畫:動物園裡的少女 75x60cm(局部)|劉婷作品

誰不希望永葆青春呢?但是無論是從哲學上解釋還是生物學的揭示人在自然中和在自身機能中,雙向的選擇無時無刻不存在的,鍾揚教授在演講中就提到了一個我們感興趣的話題「長生不老」。人類有一個基因,這個基因是專門抑制人的壽命的,不讓你多活,這個基因意味著是什麼,科學家把它敲掉了以後發現,它是一個絕對控制動物生殖能力的一個基因。問題來了,我們這個技術有了,假設做實驗也成功了。擺在你面前,你是挑願意長命百歲還是斷子絕孫?就是這麼簡單,大自然是這麼安排。它的哲學在這裡,我一想就通了。這個基因被發現了,那以後全部是你們家,我們家現在佔用資源多,還長命百歲,別人還活不活?這種或稱為二律背反或稱為遮蔽的東西,由科學所揭示,留給哲學去解釋,之後等待下一次科學對它的突破。

這個過程在達爾文的口中是這樣描述的:「每個人對人類的知識和意識都有所貢獻,而且把他的貢獻傳承給下一代;我們都能夠感覺到,我們所學到的、所創造出來的東西並沒有付之東流,而是構成了人類進步鏈條上的一個環節。」人的貪婪在社會中是有限的,但是在智慧中是無限的,我們可以用主義、神明、思想作為服務區,人的理性是不滿足在其中某一處安歇的,我們永遠的在路上,也許這也是進化論帶來的哲學思考「變化乃生命之法則」。

在社會中我們這樣定義一種「面具」:見利忘義、得意忘形(這個成語似乎並非貶義)、小肚雞腸……在這些成語中我們可以統攝出一種意味,面具人生活在小世界之中,他缺少的是全局的視野,取捨的高級,以個人作為標準衡量行為和道德。不做小人這是一種哲學的反思,這種面具該撕就得撕,就算有點血淋淋也得下手,這就是哲學的另一個作用去發現,真正的美或者說本真的人,通過這種審視來獲得這種意義上的哲學的清醒。也就是說,當我們自己跟自己獨處的時候,就需要哲學!給你一個理由讓你愛上真正的自己。

生物學似乎可以類比一下,生物學就是給你一個理由 別讓自己愛上自己。進化、基因、質素。雖然我們在思想上趨於無限,但是我們在身體上還是如此有限。在這種意義上每個人也需要一種生物學上的清醒。本月17日鍾揚教授將會以什麼方式,讓我們清醒呢?拭目以待,準備好筆記。小P我要去敷個面膜了,恩……今天就先來一帖「薩特」吧。

編輯|P小哲

主編|P博士

攝影|李健 姚恆毅 滕翔宇

油畫|南希畫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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