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佛音 · 庫拉崗日邊境穿行記（五）

文圖 · 姚舒凡

宗喀巴是藏傳佛教格魯派的創立者，白瑪琳措就是宗喀巴大師四大魂湖之一。當站在山脊俯瞰這狹長的一彎似月亮般的藍色水帶，從清晨的迷霧中到午後的陽光下都是那麼純粹、那麼潔凈。坐在湖邊等待陽光映照湖面的時候，就如洛扎的帥小伙等待著色鄉的美麗姑娘。

臨近出山，那一片片金黃色的青稞地生長在藍色山腰的峽谷中，遠遠的讓格朵村在朝霞中升騰。

庫拉崗日北坡

伍 聖湖白瑪林措

早上起來大霧，看見營地邊多了許多牛糞，語言不通無法溝通，一直都不清楚這位好客牧民的名字，交流過程中總是比劃個半天。我們起來做飯時他剛好在擠牛奶，這牛的色彩挺有意思。帳篷濕漉漉的，看著這大霧也不想等太陽了，直接塞網兜裡面。路過介久錯時，回頭看看霧中的湖面，依舊冷清的很。

翻過山脊，很快就看見了晨霧中的一彎藍水，這就是白瑪林措，宗喀巴大師四大魂湖之一。沿著山脊往前走，湖面越來越寬，越來越藍。雪山還在雲霧中，下到湖邊，特寫幾個角度。在湖邊待了一會，太陽遲遲透不出雲層，就往回走了。

在山腰處，看見這一彎純凈的藍，非常透徹。回到山脊處，雲霧散開了不少，過拉卡日露出了頂部。旁邊是卡熱疆，居中有個小的當地人稱為「九本松」。關於座雪山，還有一個美麗的故事。朝向南邊色鄉的「卡熱疆」居中，而且更高，而色鄉是以盛產美麗女子聞名當地；而北邊三座更矮一些的雪山朝向洛扎，被稱為「九本松」。洛扎在當地以盛產帥小伙聞名，這個美麗的故事就一直在當地流傳著。

站在山脊處遠望對面的山嵐，顏色很美，荒蕪的岩脊下還有不少綠色的草坡。坐著邊吃午餐邊曬太陽，雲層消散很多了，湖面越來越美，此刻的「九本松」像座白色的金字塔半遮於雲中，而碩大的褐色岩基將它托起，直刺藍天。

今天的行程要到卓木拉山口下紮營，這邊的路是溝通色鄉和洛扎的古道，非常明顯的馬幫路。藍天下沙坡上，孤獨的佇立著一頭氂牛，我們互相望了許久。沒走多遠，又再現這一幕，另一隻氂牛。再往前，遇見一群羊，遍布山坡。今天路程要遠一些，走得有點累。路邊遇見折公措，山體的顏色斑斕，路邊一小瑪尼堆，折公措的水不如白瑪琳藍，但山體的肌理卻很美。本想也爬上山脊上去拍幾張湖水連著卡熱疆的全景，今天走得實在累，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就路邊特寫幾個如詩意般的生長在神山中的鏡頭。登山卓木拉山口，回頭看看這個狹長的折公措，夕陽下顯得幽藍，而上游的兩個冰川湖，顯得更為別緻。

貌似有點感冒，晚飯沒吃就睡覺了。早上也不願意做飯吃，一個勁的想著外面川菜館裡面那熱騰騰的菜肴。同伴還在睡懶覺，今天的行程簡單，翻過埡口沿著溝就直接出去了。一個人先動身出發了，翻過埡口奔跑在溝里，渾身有點冷，應該是感冒了，用最快的速度跑步前進。直到朝霞出來，渾身才有點溫暖起來。前方的溝谷色彩有點迷離。發現了上游的水源，猶豫著要不要等會同伴。涼風中曬太陽渾身有點打鬥，還是繼續趕路算了。臨近出山，那一片片金黃色的青稞地生長在藍色山腰的峽谷中，遠遠的讓格朵村在朝霞中升騰。

出到公路邊才正午12點，給各方報了平安，就斜躺在公路邊曬太陽，青稞依然金黃。田間一藏族婦女，使我想起了法國畫家米勒的《拾穗者》。藉此歌頌下勞動的神聖，土地的偉大，農民的淳樸。山體下的村莊光影很美，等了很久，同伴還沒來，路邊一輛過路車載我到了洛扎縣城。直奔一家川菜館，不顧顏面的大吃大喝起來，實在撐了塞不下，正好同伴來了，吃好喝好找車趕往日喀則。途中遇見一山體貌似珠峰形態。今天天氣很好，在蒙達拉達坂上清晰看見了九本松和那尖尖的卡熱疆，雄壯的庫拉崗日，時間實在不夠，只好放棄了北坡的冰川，給日後再去有了個借口。

庫拉崗日北坡

後 記

在庫拉崗日這片充滿靈性的神土上行走，消逝的絕不僅僅是穿行雲端的日子。除了感知潔凈的雪域佛音，還有那些定格在記憶深處的面孔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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