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佛音 · 庫拉崗日邊境穿行記（二）

文圖 · 姚舒凡

庫拉崗日是喜馬拉雅中部的脊樑，山體的北坡奔騰著洛扎雄曲，而我們來到的南坡是另外一番景象。每年四五月份，印度洋暖流就順著條條峽谷盤旋而上，攜著雨水和熱度蘇醒著大地。高大的庫拉崗日連著卡熱疆、過拉卡日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擋著暖流進入北坡。每每南坡山花爛漫時分，北坡還沉睡在陰冷雪海之中。

色鄉位於南坡色曲峽谷中，流經色鄉的色曲是洛扎雄曲的一條支流，高山雪水一條條的最終匯聚布拉馬普特拉河，流入廣袤的印度洋。當佛陀誕生的那一刻，佇立海平面仰望那高與天齊的神秘山巔，是否想到過如今這高山峽谷中不僅充滿了印度洋的暖氣，還回蕩著玄秘潔凈的佛音。

賽卡古托寺

叄 色曲峽谷

在魚若村的這一夜邊檢嚴格，臨睡前地方派出所又來探訪一番，老鄉們也關切的反覆交代不要進入神山。同伴們商量後還是決定先沿著色曲峽谷徒步，感受下佛音的潔凈，欣賞著山谷的秋色。

清晨中的山谷布滿霞光，暖暖的很是透亮，色曲奔流不息。當地的村民體態嬌小，有點像南方民族的體型，長期受噶舉派的熏陶。路旁有一白房子，有點不丹的味道。和常見的藏居有點不同，不清楚是哪種名俗哪種流派。

走出魚若村時，陽光已經很刺眼了，回望下昨夜借宿的這個山中隱匿的小村，晨曦中金色一片。襯的山谷暖暖的，而此時正直青稞的收穫季節，到處是金燦燦的。魚若村往北順溝可以到庫拉崗日南坡大本營，往西是藏區著名的拉普溫泉。同伴們對溫泉都興趣不大，可惜邊檢太嚴格，公章浦前哨點邊境的麥拉勒瓊山口沒法去。

魚若村民

小白房子

成熟的青稞

魚若村

色曲峽谷

此地的碉樓很多，都已破舊不堪。時代不在，碉樓的歲月已成過往。文明的發展使定居點不再圍繞那易守難攻的碉樓模式了。路過一大片青稞田時，沉甸甸的很飽滿，一個豐收的年成。青稞包圍著座大碉樓，同伴興奮，研究著怎麼可以上去。走出許久回望，這遠方山谷的碉樓，金色映襯下，藍山艷影、高超玄秘。

小路旁有一不知名的村子，幾幢白色的小房子，花草擁簇著，非常幸福。主人看著很不像常見的藏民，很像不丹人。屋側有條蜿蜒小路，詩意的延伸著。不太了解民俗，她們的著裝語言都不清楚。遇見一輛皮卡，載了我們一段路。在曲吉麥村問了下路，朝著色鄉的塞卡古托寺去了。

不丹式的白房子

村民

中途搭了段順豐車

山路彎轉，豁然開朗。千年古寺塞卡古托一襲白衣金鼎佇立於藍山綠意之中，佛音迴旋使山谷更為玄秘。「九層公子堡」塞卡古托是米拉日巴大師修建碉樓，在這峽谷中，連寺廟也入鄉隨俗的拋棄了宮堡的形式建成了塔樓。塞卡古托的意思是佛子所建的九層宮殿，色鄉也因為這些被譽為噶舉派的聖地。

在寺廟轉悠時，一僧侶匆匆走過的背影吸引了我，好似從過去走來。方丈很善意的指引我們上二樓參觀，白色的寺廟在山谷中異常的聖潔。

色鄉

走向未來

色鄉老人

出了寺廟，遇見一當地鬍鬚老人，非常有趣的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在寺廟附近的茶館吃午飯，餃子很粗獷，皮厚有嚼勁，同伴多吃了後來獨自疼。茶館裡面很多當地人在喝茶，10元一暖瓶。比我們10元一杯奶茶地道多了，我們三人沒喝完一瓶。給幾位老人照相，大方的讓我們拍攝。

今天要趕往登山的起點措玉村，匆匆午飯後就趕路了。上山前，最後看一眼這個位於色曲峽谷中的佛教聖地。時間太緊，沒能去一趟山上更為古老的噶舉派發祥地洛卓窩隆寺。此處峽谷兩岸的平台中的都有居民見縫插針的生活著。落差極大的峽谷很難有比較開闊的地帶供人們生活。

翻過一道埡口，遠遠的可以看到雲霧中的過拉卡日。這裡的峽谷更高更險，峽谷頂端的土著過著別樣的生活，他們要出山一趟是多麼的不容易。午後陽光依然很好，雲下的山坡很美。在河灘邊休息時，雪山附近起霧，山頂完全在雲霧中，下午開始變天了。趕到措玉村時，開始下雨，趕了一天路渾身有點濕冷，在一小賣部觀雨聊天，傍晚時分借一遮風處紮營燒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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