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克里雅 · 為了忘卻的紀念（二）

02-12

文圖 · 姚舒凡

羌塘在藏語里被稱作「北方高地」

是夾在昆崙山和岡底斯山——念青唐古拉山

之間的廣袤無人區

被譽為「生命禁地」

這是一塊亘古以來渺無人煙的寂靜大地

羌塘的故事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也不知道至哪裡結束

......

羌塘腹地的邦達錯

叄北方高地 · 羌塘

之前的行程都是適應昆崙山的海拔和乾旱，春季的海拔爬升容易使高反加重，我們都深受著薄薄氧氣的折磨。隨身攜帶的飲料也不敢多喝，後面的路程還很遠。路過「死人溝」時，都沒什麼慾望下去看看。同伴的嘴唇紫的厲害，面色蒼白。關於「死人溝」有句諺語很經典："天山達坂撒過尿，死人溝里睡過覺"，可見死人溝在人們心裡的恐怖印象。

今天是正式開始克里雅古道穿越的日子，松西出發先進入羌塘，羌塘在藏語里被譽為「北方高地」，是夾在昆崙山和岡底斯山——念青唐古拉山之間廣袤無人區，被譽為生命禁地。這裡是冒險家的樂園，也是野生動物的天堂；出沒著大量的野驢、藏羚羊、野氂牛、黑頸鶴、岩羊、棕熊、雪豹等。而克里雅古道是從西羌塘往北縱穿昆崙山腹地至塔里木盆地南緣的綠洲城市——于田，從踏入羌塘的一刻起，我們將要面對難以想像的未知與風險。

離開了次仁家艷麗寬闊的客廳和春天般溫暖的牛糞火，頓感北風的凄厲與無情......

龍木措

正式進入羌塘境內，眼前的是馬頭湖，這裡的天空很高很高

海市蜃樓

4月底的天氣屬於春夏之交，北方的冷空氣還是為主導，氣壓低空氣含氧也偏低。高反很厲害，下半夜特別明顯，頭有時和炸開一樣痛。每夜都要醒來很多次，休息不好體力下降的很快，期望著能儘早適應這惡劣的環境。

羌塘的風光又高又遠，湛藍的天空下已泛出了綠芽，薄薄的白雲隨風一扯就化為無形。這一帶也是「後藏」概念，是藏人驕傲的領地。但也有另一種學術說法，「羌」源於羌族，最初的北方高地散居著的游牧是曾經輝煌過的「羌族」。特別是在吐蕃興盛以後，連同著高原東部那些被漢化的同族一起衰弱下去了。這就和萬年前的「苯教帝國」一樣，成為了迷人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