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阿爾泰 · 行走秋色中的喀納斯大地（四）

文圖 · 姚舒凡

失溫在喀納斯

哪裡都沒去看

顫抖著裹著幾層被子待在客棧里

而白哈巴至哈巴河邊境線上的起伏丘陵

倒是有一種遙遠的味道

望著邊境線對面暮色中的哈薩克

這片曾經隸屬於中央王朝體系的遼闊草原

夕陽下的天際處

泛動著深沉得如燃燒似的晚霞

......

喀納斯湖

肆 邊陲小鎮

黑湖至喀納斯的路上等隊友，獨自在路邊曬太陽，暖烘烘的昏昏欲睡。穿著抓絨不防風，陰溝裡翻船著涼失溫。硬撐著挪動著步伐，怎麼都使不出勁，渾身疲乏不停的冒冷汗。同伴因為狗咬傷腿都坐著景區車出去了，一個人在這個緩坡上挪了兩個小時左右。下到喀納斯景區的最後一段緩坡怎麼都抬不動腿，很想直接滾著下去。咬著牙下到景區口，背包直接扔地上，叫了輛出租，硬生生的就是不到面前來，我也就僵持著不過去，最終還是司機妥協了。到客棧住下，直接蜷縮在被窩裡，正巧遇上杭州老鄉ZanYip，幫著不停的給我壓一層層壓被子，依然不起作用，渾身顫抖著。這是我的第二次失溫，苦不堪言，沒有一絲力氣和慾望看看窗外的喀納斯......

雲下的喀納斯

喀納斯新村

延伸的小路

白哈巴的緩慢幽靜和禾木有種呼應，正好我們的摩托手哈伊爾別克說起他在禾木的女朋友，滿目充滿著渴望與思念。

也許是愛情中的力量，也許是我們談論了不少禾木，走訪了幾個傳統的邊界景點後，哈伊爾別克主動要帶我們去一些「秘密」景點。我一直在想，這可能是眼前的這個哈薩克小夥子和他女友常去的私會處？也許是他太久沒去禾木見他的女友了。

中哈一號界碑

秋色中的白哈巴

邊防哨所

中哈界河

暮色中的哈薩克

暮色下沉中，這片在地里教科書上稱做西部丘陵地帶的起伏草原，籠罩著一層深沉的紅。暮色深遠，窮極視線也無法穿越天際處的那一線幽藍。哈巴河水反射著白光，蜿蜒在山谷之中。這條曾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原河道，因沙俄南進的「黃俄」計劃，蠶食吞併後，被深深地印刻上邊界的烙印。大地應該是有記憶的，任歲月流淌、故鄉依然。

秋色流淌中

暮色中的中哈界河

從白哈巴至哈巴河的公路上，可以穿越大部分丘陵地帶。天氣不是很好，很難望盡遠處。但哪怕是如此，依然能感受到這片軍事禁地被動保護下的深處草原那份神秘感。時常會泛出天際處的隱匿雪峰，那種美，是一種原始的美；它不高大，但很悠遠，好似再和我的內心招手，好似遠方在招手......

哈巴河

草原駿馬

哈巴河的晚霞

後 記

喀納斯大地是彩色的，行走其間如在畫中，秋色中更是如此。想念禾木河邊的乳酪、草原旁的白樺、千湖之巔的泰加林、暮色中的白哈巴，還有喀納斯的幾層厚重的被子。時常深夜面北而望，遙望那北方的中國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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