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阿爾泰 · 行走秋色中的喀納斯大地（三）

02-12

文圖 · 姚舒凡

在禾木時

當地獵人告知山裡開始下大雪

無法進入友誼峰地區

只好選擇沿著千湖之南——黑湖東西向行走

站在夜幕下的黑湖邊

星空燦爛

篝火燒的很旺

獨自望著北面的千湖腹地

幽暗的遠山剪影有著一種魔幻般的誘惑力

深邃、迷人

......

黑湖

叄千湖之南

千湖地區的迷人與它的風險一樣，既令人神往、又讓人驚懼。那些古冰川時期遺留的古冰斗、冰窯和粒雪盆等形成的星羅棋布、形態各異的大小湖泊群，連著周邊的沼澤地一起布下了天羅地網的陷阱。令各路江湖豪傑望而卻步，已知進入的深陷其中未能全身而退的探險人事頻頻傳聞於江湖。

當然，千湖地區的風險也不僅僅在於自然環境。這一帶是阿爾泰山的腹地，最高峰——友誼峰就在千湖之北，這裡是西伯利亞最南邊緣，泰加林至此漸漸消失，而西伯利亞的各種野生物種也在此一帶活躍著。進入千湖地區還要面對此處最大的殺手——熊。

去往黑湖的山路

一大早，翻過禾木草場，陸陸續續的就進入了白樺林區域，越往高處，泰加林就越來越茂盛。千湖在禾木的北邊，哈薩克語稱「門瓊庫爾」，語意為1000個坑。而我們此行也只是沿著它的最南邊緣行走而已，沒有做過周密的計劃，不敢隨意進入這片死亡之地。千湖由喀拉蘇阿仁河和格牙阿能爾庫河分水嶺中山帶的湖泊群組成，海拔兩千多米，其間大大小小的湖泊星羅棋布，數以千計。一路走來而未能深入，還是很遺憾的。

夕陽下的馬隊

黑湖邊的草甸

據當地人說，在千湖的湖泊群中，最大的是黑湖。黑湖位於喀納斯湖東側的牧區，水色純黑，而在雷電交加時，更是黑的深邃。黑湖之水來源於四周山區的雪水、雨水，沒有河道出口，是一死水湖；湖中生物腐爛發酵，水有異味。取水做飯時，看著湖邊蒙古包的主人也用此水，也就沒在意了。附近還有喀拉穹庫爾、殼斯庫爾、下恨諾爾等小湖泊群，數量眾多，分布高度基本上是由南向北逐漸升高。

黑湖的晚上很冷，撿了一大堆灌木，燒了大大的一堆篝火。星空下，映照著黑湖也泛出了火紅色。這個被哈薩稱為「門瓊庫爾」的地方，這個成吉斯汗軍師耶律楚材遠征路過而賦詩流芳的地方，熠熠星空下，顯得越發的寂靜、越發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