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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史皆文也」

「史皆文也」是轉引於葛兆光先生的說法,而葛氏此說則是脫於章學誠的「六經皆史」。章學誠此說,錢穆先生考證其最初於《報孫淵如書》一文中發萌,余英時先生從其師說,在《論戴震與章學誠》一書敘述到:「這是實齋(章學誠的字)第一次發表他的『六經皆史』的新穎見解。」原文轉引如下:

「承詢《史籍考》事,取多用宏,包經而兼采子集,不特如所問地理之類已也。??愚之所見,以為盈天地間,凡涉著作之林,皆是史學,六經特聖人取此六種之史以垂訓者耳。子集諸家,其源皆出於史。末流忘所自出,自生分別,故於天地之間,別為一種不可收拾,不可部次之物,不得不分四種門戶矣。此種議論,知駭俗下耳目,故不敢多言,然朱少白所鈔鄙著中,亦有道及此等處者,特未暢耳。俟為尚書公(亦指畢沅)成書之後,亦當以涉歷所及,自勒一家之言,所為聊此自娛,不敢問世也。」

章氏此說,其價值所在,前輩學者多有論及,此處因茲不論。

所謂「先王典章」「聖人論作」「合乎於道」的「六經」因此成為了「史」,那麼自梁任公倡新史學至今,拋棄「帝王將相之家書」的舊史學觀點,古代士人的筆記小說也進入了史學家的視野,轉而變為「文皆史也」。在到懷特的後現代史學之發軔,史學受到解構,於是乎又一變而為「史皆文也」。

我不願在此論及各家學者的諸多觀點,只是借用前人的學術概念,為我的專欄而張目。李開元先生搞新史學,主張「師法司馬遷,打通文史哲」,美國耶魯大學也有個著名學者Jonathan Spence,中文名字叫史景遷,文筆也確實有太史公之風,文學化的去敘述史學。我的文筆學識比起兩位則是差之千里,但還是想要在這裡嘗試一下這種敘述。

專欄既有書評,又有讀史札記,希望在這裡能夠安安心心的寫自己的想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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