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義大利北部的兩周

六月中下旬(12至26日)的時候去了一趟義大利,待了兩周時間。不過這次去得實在倉促,而且異乎尋常地忙,不但來回的路上都在工作,甚至還有一個周末把自己關在旅館裡寫畢業論文。事實上,活動的第一周快結束的時候,一個來自美國的朋友說他要去遠方了,他背著一個巨大的包,包里是有帳篷等全套裝備,說要去佛羅倫薩和羅馬,周一回來。當時我跟他一起走到車站,在路上我心想,要是自己再衝動一點,要是不是因為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恐怕我就跟著他一起去了。

遺憾的是最後沒有去成遠方,我這次一直都在義大利的北部。這次活動的地方在科莫(Como),就在科莫湖邊。科莫在義大利米蘭再往北,一路向北再坐一站就可以到消費水平比義大利貴三五倍的瑞士。科莫湖的風景很好,湖上常常有水上飛機,這些飛機的巨大聲響常常讓會議的報告都不得不暫停。科莫是伏特的故鄉,所以也應該是他所發明的電池的故鄉,當我拿著充電寶經過他的紀念堂時,覺得非常感動。

這篇文章的題圖就是科莫湖的照片。第二周終於空閑了些,中間趁休息的時間坐纜車到了附近的山頂俯瞰科莫湖。從山上往下看,發現自己住的地方已經在看不見的角落了,這才感受到科莫湖的大。

周日提交完論文,中午出發,去了一趟米蘭。當天米蘭的大教堂外正在舉行慶典遊行,而教堂內正好也正在舉辦宗教活動,這時才發現雖然自己是臨時決定出來走走,不過自己選的日期還是不錯的。

從教堂出來之後還去了 Sforzesco 城堡,不過其實在米蘭最想看的是《最後的晚餐》,於是還去了聖瑪利亞修道院,但是到現場才知道這個不但需要預約、甚至連預約都是有難度的,最後只好在門口看了看介紹。

第二周的周末搭一位認識的老師的順風車去了帕多瓦(Padova/Padua)。這次來義大利前我就給這位老師寫過一封「哭窮信」,因為我知道他們組大老闆是活動的組織者之一,遂寫信去問是否可能有資助,表現得非常窮,然而並沒有搞到資助。活動期間表達了想去威尼斯看看的意願,順便也說希望有機會去訪問他們的實驗室,於是他就帶著我到了帕多瓦。可能是考慮到我的哭窮信,於是他幫我打電話聯繫了一個非常便宜的宿舍,我實在非常感激——唯一可怕的是當我們在帕多瓦時,氣溫已經非常高,而且空氣也非常濕,那個宿舍晚上沒有空調。

帕多瓦是一個很古老的小城市,聽說帕多瓦大學還保留著伽利略講課時的講台。城裡所有的建築都看起來非常古舊,在聖安東尼奧大教堂時,我還看到一位年長的神職人員穿過古老的迴廊,讓人有一種穿越到中世紀的感覺。

最後在第二周的周六,我終於去了威尼斯。在威尼斯,除主島外,先後去了 Murano、Burano 和 Lido 島。這些島都赫赫有名,只是我去之前既沒準備、也沒有看過任何攻略,因此要特別感謝朋友的陪同。或許是因為事先沒有做功課,所以當我看到 Burano 島的五彩繽紛時才會如此激動不已,不過也是因為沒有做好準備,在幾個島之間的穿梭和在島上的暴走搞得自己慘遭晒傷。

回到主島,我們在聖馬可教堂附近走了走,準備返程。附近讓人印象深刻的另一個地方是嘆息橋,是以前犯人被押赴刑場的道路。

不過確實有值得嘆息的事情,在教堂附近上船時我恰好坐錯了公交——在威尼斯,不管是 bus 還是 taxi 都是船,於是只好跟朋友約定最後火車站再見。船在運河裡行使,看著兩岸的建築,天漸漸黑了。

在回來的飛機上,我回顧了一下《辛普森一家》的劇場版,裡面當那個巨大的玻璃罩罩住春田鎮的時候,有一個人不幸被罩子壓死了,那個人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還沒去過威尼斯」——我不禁心想:幸好去過威尼斯了。而且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威尼斯如此吸引人。我也想到《看不見的城市》里卡爾維諾借馬可波羅之口所說的「也許,我不願意全部講述威尼斯,就是怕一下子失去她。或者,在我講述其他城市的時候,我已經在一點點失去她。」

這次在義大利還給我留下一個印象,不管是米蘭大教堂,還是米蘭火車站,還是威尼斯的聖馬可大教堂,都出現了許多全副武裝的人,他們不但穿了厚厚的防彈衣,而且還荷槍實彈。在進入米蘭大教堂時,會需要安檢,這些雖然我感覺並不陌生,但畢竟是第一次在歐洲遇到這樣的情況。近年來在歐洲發生的一系列恐怖襲擊實在是讓人充滿憂慮的事實,而同樣讓人覺得憂慮的是這些恐怖襲擊已經開始讓人們的生活發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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