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在黃昏的辦公室焦慮,小角馬正奔跑在東非的大草原
趕飛機遲到的Michael王強勢刷屏之後,我想不到職場人的焦慮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對於一個奮鬥在一線的職場人來說,開會可以允許遲到,也可以允許關鍵時候電腦沒電,但把機場給跑錯,可能已經不僅僅是焦慮,而是神志已經開始有些不清醒了。
在北上廣深,和Michael王一樣患上焦慮綜合征的職場人不在少數,每年的1月份和2月份,年底衝刺,年度總結,來年計劃,家長逼婚等等,會讓職場人的焦慮綜合症集中爆發,每天似乎都無法呼吸。
焦慮引起的生理紊亂和失眠往往在酒精和安眠藥的作用下才能稍稍平復,但常常是昨夜胃中酒精引起的輕微頭疼還未退去,馬上又迎來一個焦慮的清晨,職場人陷入了焦慮-酒精-焦慮的循環中,痛苦不已。
然而就在焦慮綜合征患者剛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在黃昏的辦公室重新陷入焦慮的情緒,此刻平行世界的另一端,一隻出生的小角馬正和其他動物奔跑在東非的草原。
小角馬從大角馬的肚子里落下來,10分鐘後,它開始踉踉蹌蹌地走在一望無垠的東非大草原,它第一次聞到了泥土和新草的氣味,第一次感受到了陽光的溫度,第一次觸碰到濕潤的雨水,也第一次在積滿雨水的窪地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忽然,角馬群首領一聲叫喚,所有的角馬跟著飛快地奔跑起來,小角馬不清楚原因,但看著其他的角馬都在用力奔跑,小角馬使盡渾身解數跟著角馬群,回頭看,一隻飛奔的母獅在緊追不捨!
幸運的是,這隻獅子最終沒有得逞,角馬群緊緊團結在一起,讓獵豹沒有可乘之機,確定沒有危險後,角馬群首領放下了警惕的姿態,飢餓的小角馬拚命啃食地上的青草,緩解疲憊又飢餓的軀體。
黃昏降臨,小角馬度過了生命里美好又危險的第一天,它和其他小角馬一起,被大角馬群圍在中間,昏昏欲睡,大角馬告訴它,遇到獅子和豹子要拚命奔跑,小角馬問大角馬要跑到什麼時候,大角馬說:要一直跑下去,因為危險會隨時降臨,並且永遠相伴。
小角馬做好了隨時奔跑的準備,但這還不是他生命的全部,為了獲得充足的食物,小角馬即將跟著150萬頭角馬一起開始一場漫長且氣勢磅礴的大遷徙,從東向西,從南到北,穿過大草地,越過湍急的河流,每天都要躲避食肉動物的襲擊,一直到明年的今天,它又會回到今天的地方,重新開始新一輪的征程。
我們把這場遷徙運動叫做東非野生動物大遷徙,除了角馬,還有斑馬和瞪羚,在坦尚尼亞的塞倫蓋蒂大草原和肯亞的馬賽馬拉大草原之間,伴隨著雨季和旱季的交替,野生動物們為了尋求水源和食草進行了數百萬年有規律性的年度遷移。
在這場遷徙途中,獅子、豹子和鱷魚等食肉動物虎視眈眈,草原上,生命的生死輪迴每天都在上演。
1月-2月:塞倫蓋蒂南部短草平原迎來世界上最大的生育高峰,超50萬頭小角馬誕生。這個時間段也是草原食物鏈頂端的獅子豹子捕食最頻繁的時期,幸運的小角馬會一次又一次的躲避掉獅子的捕食,不幸的小角馬會被獅子咬斷脖子,成為哺育小獅子生命的能量來源。
3月-4月:角馬群一路向北尋找草地,並抵達塞倫蓋蒂大草原西端。小角馬成長速度很快,它們的肌肉在不斷的奔跑中變得健壯有力。
6月-7月:繼續向北,越過遷徙路上的第一道鬼門關——格魯米提河。碩大的角馬群在角馬領袖的帶領下,靜靜地站在河的南側,身處前端的角馬領袖低頭,將嘴浸在河水中,感受河水的流速,又抬頭靜靜地凝視遠方,用雙角感受風的方向。
然後,角馬領袖的喉嚨發出低沉的聲響,一隻腳踏入河中,做好穿越河水的動作,瞬間,幾萬頭角馬紛紛越入水中,跟隨領袖的步伐,快速穿越河流!
8月-9月:從南向北越過危險的馬拉河,然後在坦尚尼亞和肯亞交界處生活。
馬拉河水流湍急,即使不遭受鱷魚的攻擊,每個隊伍中也會有幾十上百頭角馬被水流沖走喪生,這個階段是全年遷徙運動的高潮,遷徙隊伍通過馬拉河的過程被稱為「天國之渡」。越過了馬拉河,在北部的馬賽馬拉,大面積的肥沃肥沃草地等著角馬們享用。
9月-10月:雨季重新來臨,角馬們從肯亞的馬賽馬拉從北向南跨過馬拉河,重新返回塞倫蓋蒂大草原。
11月-1月:小角馬們已經長成一隻只健壯的大角馬,他們一路向南返回塞倫蓋蒂草原南部,開始新一輪的繁殖生育。
餓了就吃,南方的草吃完了就去北方吃,獅子來了就拚命跑,跑到獅子追不上為止,雖然危險永遠相伴,我們還是會看到小角馬成長為大角馬,並最終在與掠食者無數次的鬥爭中成為了一個充滿智慧的群體首領,角馬從不為眼前的艱難而焦慮。
在古老的東非草原上,古老的遷徙運動在永無止境的輪迴,植根於小角馬基因中對生存的渴望,總會讓看到它們的人被深深震撼,那是對生命最原始純粹的追求。
人類無時無刻不在思考生命的意義,但生命的本質,無非是在與外界的鬥爭中養成經驗和智慧,並傳遞下去。
要讓職場人解除焦慮,不一定需要坐進神州專車,也不需要精神科大夫,只要去一趟東非大草原,一頭非洲角馬就足夠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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