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比流氓還流氓,比教授還教授,當有一天撞上一個美女,一切都開始改變…

第1章 我如何信你

「不要!」

一聲凄慘的叫聲在偌大的房間里響起,席夢思大床上是兩具糾纏的身軀。

「顧城,不要這樣對我,我懷孕了?」

「呵呵,懷孕?」顧城冷笑一聲,手毫不憐惜的撕開許安然身上寥寥無幾的衣服。

「阿城,不要……我求你……」

許安然驚恐的抱著雙手,想要往後退去卻發現身子早已被死死的壓住,不動分毫。

「許安然,現在再來求我會不會晚了些?

「許安然,現在才知道錯了,才知道疼,是不是晚了些?你再疼,能比得上我失子之痛嗎?」

顧城幾乎是咬牙切齒,往日里清冷的眸子深處是掩蓋不住的瘋狂!

一隻手鉗制住許安然的雙手,另一隻手向下遊走,拂過許安然的翹挺,瞬間,白嫩的肌膚上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婉兒沒了孩子,你覺得我會讓你生下這個賤種?」

許安然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但她卻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只得聲嘶力竭地喊道:「不是我,是她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我沒有推過她,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相信你?許安然,如此下賤的你,我如何相信你?」

淚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顧城的話,字字珠心。

我如何相信你?

呵,什麼時候,我們竟然也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顧城俯下身,狠狠的吻上許安然粉嫩的唇瓣,舌頭撬開貝齒,不帶絲毫感情的攻城略地。

「啊……不要……」許安然拚命的掙扎,卻是徒勞。

「不要?安然,你會想要的!」顧城忽而一笑,那笑卻是冷漠,不達眼底,還帶著濃濃的恨意。

說完,身子猛地向前。

「啊……」

痛……

許安然只覺身體彷彿被劈成了兩半,靈魂深處都被碾壓了一般,痛得她咬緊牙關,而肚子在顧城進入的一瞬間,已經疼得無法呼吸,甚至她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顧城,你放開我,求你放開我……」

「我還沒有要夠,怎麼能放開你?」

說完,顧城好似食不知味一般瘋狂的索取,而許安然像是一具失了魂的木偶,任由他擺弄。

「啊……不……不要……」

許安然痛苦的低吟起來,沙啞而又痛苦的聲調更加刺激著顧城的神經,他只覺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急切的渴望著釋放。

「啊!」

許安然一聲慘叫,只覺得自己身體里彷彿又流出了什麼東西……

腹部有著撕裂般疼痛,整個人,彷彿被人從大腿根部往上,一點一點的撕裂。

忽然,身下傳來濃烈的血腥味。

顧城微微皺眉,低頭一看,他與她緊密相連的地方,鮮紅的血如開了閘了水,不斷的湧出來,白色的大床上,綻放出大片大片的嫣紅。

「許安然——」

顧城怒號了一聲,可床上的人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嫣紅的血跡,有些刺痛了他的眼,他沒想到會這樣。

第2章 執念成殤

頓了頓,顧城翻身下床,正要抱起許安然時,電話驟然響起,目光觸及手機屏幕上的號碼時,原本冷峻的臉上居然出現了難見的柔情。

「婉兒……」

「阿城,我好怕,你來陪我好不好?」

電話那邊的哭聲,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了這邊正在打出血的許安然。

片刻間,顧城換好衣服,穿戴整齊,看都不看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許安然,推門便離開了。

床上的許安然獃獃的看著窗外的月色,眼中是無盡的凄涼和絕望。

許安然微微一笑,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雙腿才剛落地,鮮紅的血便順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痛得不行,額間已經出現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孩子……我的孩子……

為了折磨她,家裡的傭人都已經被辭退了,現在什麼人也沒有。

最終,許安然還是伸手拿起電話,撥通了顧城的電話。

「阿城,我肚子好疼,你回家一趟,送我去醫院好不好?我擔心孩子有事!」

「哦?是嗎?那正好,連手術費都省了,不是嗎?」

顧城的話,太狠,太絕。

「顧城,這也是你的孩子!」

許安然哭得聲嘶力竭。

「還有力氣吼,就證明死不了,等你死了再給我打電話,我好去給我上相,告訴他,你和那個賤種去陪他了!」

顧城冷漠地說道,「沒什麼事就不要來煩我,婉兒身子還很弱,被吵醒了,很容易失眠的!」

語畢,那邊傳來的卻是一陣嘟嘟的忙音,除此,便什麼都沒有了。

顧城永遠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夜失去的,到底是什麼。

許安然疼到最後,感覺一股熱流從下體噴涌而出。

猛地,許安然笑了。

「顧城,我對你終於再無要求了,真好!」許安然喃喃念道,「執念終究還是會到頭的!」

第二天,當許安然再度醒來時,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縷陽光,在陽光下,她似乎看到了一個男人在對自己微笑,那人有一雙燦爛的眸子,笑起來比星辰還要耀眼。

可她卻也知曉,有些事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從前了。

「安然,顧城這樣對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還想瞞著家裡人到什麼時候?」

聽到熟悉的聲音,許安然這才緩緩抬起來,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那是她的哥,許是見到親人,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可她卻不置一詞。

許安銘看著自己的親妹妹,無奈的嘆了口氣,畢竟她剛失去了孩子,要是過分責怪,對她是不是太苛刻了,可昨晚接到她的電話,趕到別墅時的情景嚇到他了。

「安然,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從小你就倔強,即使是自己再艱難也不輕易放手,可你和顧城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你是不是該放手了?」

放手?

許安然不禁笑了笑,她何嘗不想放手?

可對於顧城,十幾年堆砌起來的愛,哪是那麼容易說放手就能放手的。

第3章 以命抵命

何況顧城說,她欠了他和蘇婉兒的,他會一一向他討回來。

討要回來嗎?

那麼,顧城,你欠我許安然的,我又該向誰去討要呢?

「安然,蘇婉兒的孩子怎麼就會沒了?」許安銘疑惑道。

畢竟自己妹妹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對顧城那種近乎瘋狂的執念,也是知道的,若是說安然嫉妒,那是真的,可若是說她害蘇婉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即使她再怎麼厭惡蘇婉兒。

「哥,我累了,我不想說,你別問了,好嗎?」許安然的話中透著無盡的疲倦。

「安然……」

許安銘低聲呼喚一聲,卻見許安然緊閉雙眼,似乎壓根兒不想再理他,便也識趣的不再追問下去。

「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辦理住院手續,你剛小產,馬虎不得,要好好養著!」

然而就在許安銘轉身離去時,卻被一個微弱的聲音打斷了他前進的腳步,「哥,我小產住院這件事,求你不要告訴爺爺。」

許安然轉身看著她,眼中儘是不解。

「我求你了,哥哥……」

此時許安然已經睜開了雙眼,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眼中帶著祈求。

許安銘不忍拒絕,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好好休息,其餘的事,別想了,哥會幫你解決!」看著許安然淚眼婆娑,卻勉強擠出笑容的樣子,又補了一句,「我不會告訴爺爺的!」

等許安銘出了病房,許安然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眼中的淚水再也掩蓋不住,如開閘的洪水,大滴大滴的從眼中滑落,浸濕了她的耳朵和頭髮。

腦海里浮現的,是自己這幾個月來想像了無數次的可愛臉龐,心,痛到無法呼呼。

孩子……她心心念念的孩子啊……

許安然沒有想到顧城居然這麼狠心,狠到讓她一命換一命。

他不愛她,她早就知道了。

那時,她想,即便不愛,那心裡是否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呢?

愛這種東西,有時候會讓人變得卑微。

三天後,許安然出院了。

顧不得聽聽醫生的叮囑,許安然拿到被許安銘沒收的電話,第一時間聯繫了顧家的死人律師易夜,易夜很快接了電話。

「喂,易夜,離婚事宜,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小姐,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許安然笑了笑,望著窗外燦爛的陽光,「易夜,我累了!」

易夜無奈的掛斷電話,只得將許安然吩咐下來的材料仔細整理了一遍,到底還是決定按許安然說的辦。

顧家別墅內,許安然順著木製環形樓梯緩步向上,她此刻無心欣賞牆壁上掛著的世界名畫,只想拿回她的身份證。

「阿城,這裡以後就是我的家了嗎?以後我們都會在一起嗎……」

「嗯,沒錯,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婉兒,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男人的話堅定而決絕。

「可是阿城,你會怎麼對許安然?畢竟我們的孩子,也是因為她才沒有的……」

第4章 顧城,我們離婚吧

女人的聲音柔弱,卻難免帶有幾分怨恨,「以前我總以為,像許安然這樣的名門千金,應該是心胸寬廣,不會這樣惡毒,可未曾想,她竟然為了佔有你,不惜對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下手。」

「好了,婉兒,不要再想這些事了,好嗎?我答應你,我會處理好這些事的!」

「好,阿城,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

說完,男人俯身吻上了女人的唇,兩人相擁的場景,即便是隔著黃昏朦朧的霧氣,也能看得出,是如此的和諧,如此的美麗。

房間里兩人的對話,站在門外的人聽得一字不落,那是她的丈夫,那些海誓山盟,原本是屬於她的。

許安然敲門的手,微微的頓了下來,鬼使神差的,她透過關不嚴實的門縫向裡面看去。

只見房間里,男人細細舔弄著女子嬌嫩的唇瓣,忽然用力的咬住女人的唇,帶著貪婪意味的低喘,「阿城……」

黑暗中,兩人相擁在一起,男人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落在女子的發間,眼中溫柔盡顯。

就在這時,屋內的女人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忽然轉過頭,烏黑的長髮貼在她的臉側,眼睛直直的看向門縫。

毫不疑問的,兩人,就這麼對視上了。然而,下一秒,女人就好像沒有看見似的,卻對著許安然得意的笑著,好像在宣示著她的勝利。

「阿城,你會一直愛著我,寵著我嗎?」

「當然會!」

許安然身子忍不住僵硬起來,雙手忍不住的顫抖。

房間里女人的臉在她夢裡來回了千萬遍,她就是死,也不會忘記這張臉的主人。

心中的滔天怒火瞬間席捲了她的理智,不顧身體傳來的陣痛,許安然一腳踹開門。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撞到牆壁反彈回來一般,只留一人寬的縫隙。剛好可以清楚的讓顧城看見門外站著的憔悴女子,瞳孔有一瞬間的緊縮。

「你還活著嘛?我還以為顧太太死在醫院了呢!」

顧城鬆開抱著蘇婉兒的手,細心的將她凌亂的頭髮整理好,這才不冷不熱的嘲諷一句。

「顧城,我們……」許安然微微愣了幾秒,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離婚吧!」

她看了一眼靠在顧城懷裡的蘇婉兒,蘇婉兒臉色蒼白,身子單薄消瘦,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也正是這樣一副我見猶憐的面容,奪走了她所擁有的一切。

「安然,你回來了,聽阿城說你小產了,怎麼這樣不小心呢?說起來,那個孩子是阿城的第二個孩子呢!」

蘇婉兒的臉上充滿了真誠,話語像拂過溪水的春風一樣,「聽可惜的!小產也要坐月子的,你怎麼不在醫院多住幾天呢,無論怎麼樣,總是要把身子養好才對啊!」

許安然怒急攻心,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安然,你也不要怨阿城,阿城不是故意的,他雖然氣你不小心推我下樓,可你肚子里畢竟懷著他的骨肉,他不會不管你的!」

看見許安然臉上的怒意,蘇婉兒的笑容更深了。

第五章 他太髒了,我不要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許安然頓時血氣上涌,因為剛小產虧空的身體一時間竟然頭重腳輕起來。

「蘇小姐,謝謝你的關心,不過好像我們還沒熟到這地步吧?」

「安然……我這也是關心你,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蘇婉兒小心翼翼的模樣,驚恐的好像要站起來給許安然道歉,但,又無力的坐下。

蘇婉兒的笑容里,多了幾分苦澀的味道,「我自幼身子本來就不爭氣,小產這才沒多久,雖然阿城替我調理得好,可身子還是有些弱,並不是故意不給你道歉,安然,我那天說過的話不會忘記的,我什麼都不要,你依舊是顧夫人,我只想靜靜的呆在阿城身邊,只是這樣就好。」

又是小產……

許安然臉上的血色瞬間全部褪去。

蘇婉兒這樣三番兩次的提醒著她,她自己跌下樓,流了孩子,可她的丈夫,卻固執的要她以命抵命,最後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這世間還有什麼比這更荒謬,更殘忍的?

半天見許安然沒有說話,蘇婉兒如水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思量。下一秒,便是更加楚楚可憐的模樣。

「安然,你會答應我這個請求的是不是?聽說你媽媽那樣高貴,不也和另外一個女人相處得很好,不是嗎?」

好像被人踩到了底線,許安然忍無可忍,三下兩步衝到她面前,甩手一巴掌,啪的一記耳光,蘇婉兒原本蒼白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啊……」蘇婉兒尖叫了一聲。

隨即,許安然的手便被人狠狠的桎梏住。

她皺眉痛呼一聲扭頭看去,果然,顧城正怒視著她。

「阿城,你快放開安然。」蘇婉兒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將心地善良的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安然,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只是想我沒可以和平的相處……」

話說道這裡,竟是泣不成聲。

「蘇婉兒,你永遠都不能洗凈你的罪孽,你這個殺人犯!」

許安然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豈料,顧城順勢反手,給了她一耳光……

「許安然,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不是婉兒勸我,你以為我會容忍你至今?婉兒對你處處忍讓,你別給臉不要臉!」

「給臉不要臉?」許安然笑了起來,「顧城,你何時給過我一分臉面?」

她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跡,看著眼前的男女,「一個殺人犯,你也能這樣痴心不渝,我也真是佩服,不過,這樣的人以後進了顧家的大門,你就不怕顧家的列祖列宗怪罪?」

「啪!」

又是一個耳光毫不留情的打在許安然的臉上,這一巴掌力道極大,活生生的將她打得摔了出去,額頭撞在床角上,這才停了下來。

許安然霎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半天才緩過神來。緩緩的抬起頭,眼前一片刺目的紅。

她伸手抹了抹額頭,看著手上那抹耀眼的紅,張開了嘴巴,忽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聲嘶力竭。

她表情鎮定的不像是剛被顧城連甩了兩個耳光,但,那雙眼睛……卻是如死水般空洞,再也尋不到一絲波瀾。

許安然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停下了笑聲,看著眼前的男人,「離婚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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