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振宇們的騙局 ---對知識付費的反思

最近幾年知識付費非常火爆,從邏輯思維到得到APP到樊登讀書會等等。可是當你訂閱後,會發現要學的東西好多呀,即便你非常努力的學習,可是當你聽了一段時間後,你也會發現這些知識都是瑣碎的,不成體系的。而這些其實都是別人思考的產物,對自己沒有什麼幫助。

感謝拾遺給我們一下的這篇文章,句句戳心。希望對您有幫助

【下文轉自公眾號:拾遺 】《羅振宇的騙局》

1

我朋友劉剛的一天是這樣度過的:

叮鈴鈴——早晨鬧鐘響起。

他眼一睜,立馬抓過手機,打開「得到」,傾聽60秒羅胖教導。刷牙與吃早飯時,打開「喜馬拉雅」,「完成了30分鐘的音頻學習。」然後,他出門上班。地鐵上,再點開「知乎live」「聽了三個知名答主的經驗分享。」中午吃飯與午休的時間,他又點開了「在行」,「抓緊學習了《如何成為寫作高手》。」下班路上,他又打開「得到」,「我在上面訂閱了5個專欄。」吃完飯,上床,打開「直播」,「聽了李笑來的《普通人如何實現財富自由》。」

然後劉剛帶著滿滿的充實感,終於無比欣慰地進入了夢鄉。

2

劉剛這兩年很焦慮。

打開電視,看到別人英語流利如老外,他坐不住了,下了一個英語APP,走路、做飯都戴著耳機練習聽讀。

打開公號,讀到《這個世界正在懲罰不學習的人》,他坐不住了,趕緊買回一摞書。

刷刷知乎,他又一聲驚嘆:「這個人的回答好專業好高深,我差太遠了,不行,我得訂他專欄。」

我問劉剛:「你幹嘛把自己弄得這麼累啊?」

劉剛一下說了三個原因:

「時代變化太快,擔心自己的知識不夠用。」

「別人懂的東西自己不懂,怕落後於他人。」

「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害怕自己被社會淘汰。」

劉剛的三個擔心,其實極具普遍性。這個時代,很多人都像他一樣患上了知識焦慮症。

一天不求知,心裡就不安。

何為知識焦慮症?

就是我們對新的知識、新的信息和新的認知迭代始終有一種匱乏感,因為擔心自己知識匱乏而落後於社會和他人,從而產生了一種心理恐懼。

「我不想被超越,更不想被落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緊這個時代,更加快速高效的吸收。」

3

但是學習又學什麼呢?

這是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一分鐘產生的信息量超過古時一千年。

劉剛說:「我不知道怎麼篩選有用的知識。」

這也是一個時間短缺的時代,時間已成為世界上最短缺的資源。

劉剛說:「我不想把大量時間耗費在選擇上。」

這更是一個急於求成的時代,每個人都在努力尋找成功的捷徑。

劉剛說:「希望短時間就能掌握某項技能。」

正在「劉剛們」焦慮頭痛時,「羅振宇們」出現了,用手一揮:「跟我來!」

於是,知識付費誕生了。

何為知識付費?

一言以蔽之就是:你付費,我就給你知識。

「你不知道怎麼選嗎?我幫你選。」

「你不想耗費時間學嗎?我幫你讀。」

「你不是想很快掌握技能嗎?我嚼爛了給你。」

哇,知識付費竟然這麼好,於是大家一擁而上。訂專欄、訂課程、訂直播、訂小密圈……

劉剛說:「生怕動作一慢,就被甩到行進隊列之外。」

所以,目前知識付費用戶已達5000萬人。

「手機里沒幾個付費APP,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了。」

4

羅永浩說過一句話:「為什麼很多人試圖去為學習付費?因為他們期望轉角遇到更好的自己。」

但是,我們遇到更好的自己了嗎?

微信公號作者「小鹿快跑」講過一段付費經歷:

2016年1月至2017年6月,他一共為知識花費了5000元:

在知乎上買了46次講座,花了1500元。

在微信上買了21個講座,花了500元。

參加了一個寫作培訓班,花了500元。

在得到上買課程,花了約300元。

參加過兩次早睡早起打卡群,花了100元。

購買了幾個七七八八課程,花了2000元。

一開始,他信心滿滿,期待自己變好。

誰知道一年半過去後,

「我除了白髮多了幾根、皺紋多了几絲、眼袋多了幾兩外,一點都沒有發生變化。生活品質沒有提升,工作沒有加薪,旅遊夢想沒有實現……」

這就是大部分追逐知識付費的人所得到的結果:

「一開始,覺得很有啟發很有用,看完的一瞬間覺得自己受益匪淺。可時間長了,我才發現:我的認知並沒有由此而提高,我的思維並沒有由此而升級,我的知識和技能依然在原地踏步。」5

有段時間,和劉剛一起聊天時,他嘴裡經常冒出一大堆新名詞:

什麼「跨界學習」啊?

什麼「認知升維」啊?

什麼「中矩思維」啊?

有一次,我問他:「你都哪裡學的?」

他說:「付費APP上。」

那段時間,劉剛特喜歡在社交場合表演,潛台詞是:「你看,我學到了好多新知識。」

兩年過去後,他終於消停了,不再逢人就滿嘴噴新名詞了:

「學了一大堆新名詞、新概念、新思維,看似什麼都知道,其實一點卵用也沒有。」

他這句話,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

愛因斯坦提出相對論後,震驚世界,於是被很多大學邀請去做報告,愛因斯坦因此而被弄得疲憊不堪。

有一天,司機對他說:「你太累了,今天我幫你作報告吧?」

愛因斯坦問:「你能行嗎?」

司機說:「我閉著眼睛都能背出來。」

那天司機上台,果然講得滴水不漏。

但剛想下台時,一位博士站了起來,然後提了一個非常深奧刁鑽的問題。

司機不知怎麼作答,幸好腦瓜轉得快:「你這問題太簡單了,我司機都能回答。」

愛因斯坦站起來,幾句話就解決了問題。

博士驚呆了:「沒想到他的司機也遠勝於我。」

但在回去的路上,司機對愛因斯坦說:「我知道的只是概念,你懂得的才是知識。」

其實,我們就跟這位司機差不多,一付費一收聽,就誤以為學到了知識,其實離真正的掌握知識差了十萬八千里,你以為買到的是知識,其實買到的是「知道」。你以為買到的是掌握,其實只是囤積了一堆「知道」。

6

大部分知識付費其實都是大忽悠。

羅胖子更多意義上滿足了絕大部分人不喜歡讀書卻喜歡被人稱之為讀書人的虛榮心。

絕大多數人是不願意太複雜的東西,也懶得看書,喜歡簡單易懂的東西。所以,羅胖子、吳曉波都是這麼廣泛傳播,受眾很多。從這個角度來看,渠道比生產者更受益,因為他們自己都不生產基礎產品,他們都建立在市場上的基礎材料,然後再加工,這樣相對簡單,也可規模複製化。但是因為不是自己生產,所以很多東西都不嚴謹甚至還很凌亂。對於絕大多數人,聽再多羅胖子都不可能成功,因為都是二道販子的產品,聽著很高大上,但是都不夠系統,且失真。

知識的源頭,就像河流的源頭一樣,是知識發源的地方,是知識剛剛被創造出來的地方。源頭的知識濃度和質量極高,有豐富的底層邏輯和基礎概念。順流而下,離源頭越遠,支流越多,混入的雜質也就越多。當一份知識摻入了太多雜質時,恐怕只能勾兌成雞湯了。7

為什麼說大部分知識付費都是大忽悠呢?

其次,它傳授的知識常常「葯不對症」。

藍胖子寫過一篇《知識付費得了什麼病》,在文章里,他把「羅振宇們」稱為「醫生」,把患了知識焦慮症的「劉剛們」稱為「病人」。

按照病情,病人分為三種:輕度病人、中度病人和重度病人。

這三種病人,分別對應職場三個階段:

執行階段、管理階段和方向階段。

針對三種病人,醫生正確的做法本應是——對症下藥,分別開出三種不同處方。

但真正的情況卻是醫生治病時極其粗暴:

「我不管你是哪種病人,我就開這一種藥方。」

「單一內容面向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受眾。」

這種粗暴治療,於是引發了一系列不適症:

重度病人一看醫生開的輕度藥方就怒了:「哇靠,這個階段我早就度過了好不好。」

輕度病人一看醫生開的重度藥方就毛了,「我就一個剛入職場的新人,很多基礎能力和基礎技能都還沒掌握,你卻要我去學馬雲的宏觀視野和管理格局。學習毛啊,都不在一個層次上。」

彼之蜜糖,乃吾之砒霜。

8

為什麼說大部分知識付費都是大忽悠呢?

再次,它傳授的知識「是未經你思考的」。

「多數人為了逃避真正的思考,願意做任何事情。」

第一次看到這句話時,我被震撼到了。我想起了我讀高三時的一件事情,當時班上有一位後來考清華的學霸,他總結了一套高效學習筆記。

我當時物理成績位居下游,便向學霸取經:「借你筆記看看唄。」

我把他的筆記完完整整地抄了下來,但是幾次物理考試,我還是位居下游。

我說:「我都看了你筆記好幾遍了啊。」

學霸說了一句:「未經你思考的知識是不屬於你的。」

我一下醍醐灌頂。

為什麼我們學了那麼多「知識付費」的知識後依然沒有長進?因為這些知識都是「未經你思考」得來的。

羅振宇曾經講過自己為何要做「得到」語音:

「古時候有些有錢人,他們明明有一雙眼,可是從來不看書,而是請人讀書給自己聽,從今以後,羅胖就是你身邊的那個書童。這就是我的角色定位:我讀完書,講給你聽。」

說得真好,但是我想問——有哪位大儒豪傑是靠書童讀書給自己聽而成功的?

跟各位分享一個令人絕望的事實:

沒人能代替你去努力,即使你花錢了。

也沒人能代替你思考,即使你花錢了。

愛因斯坦說:未經思考的知識不是知識。

9

一個人會焦慮,當然會有各種原因,房貸壓力、工作壓力。但是無論如何,現代心理學研究表明,現代人的主要焦慮來自人際關係而非生存壓力,我們早就擺脫了物質匱乏的年代,但是焦慮卻依然無處不在,所有原因都在於人際關係。

你焦慮的不是你沒錢,而是焦慮你同事、你鄰居過的比你好,所以你要更努力的超過他們才能安心。

所以罪魁禍首是微信(沒有黑微信的意思)。

沒有微信之前,我們父母的生活圈極為狹窄,溝通都需要電話、書信,哪個同學發大財了,哪個鄰居去泰國旅遊了,都是不知道的,即使知道也是沒太大感覺的,因為離得太遠,並不知道對方生活到底有多逍遙,因此焦慮感相對今天來說肯定會少很多。

微信這個潘多拉魔盒打開之後,你會看到,原來你高中班上的班長不僅考上了重本,還成功留在了北京金融圈作為明星投資人打拚,每天接觸各種高大上的社交場合,什麼API、BD、CEO、DAU、ERP、FOUNDER、GQ、H5、IAAS、JD、KPI、MAU、PGC、SKU、UGC、VP這些你聽不懂的詞像口頭禪一樣出現在他朋友圈。

而你留在老家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小時候只能仰望他就算了,現在還要繼續在朋友圈仰望他高大上的生活,恨得牙痒痒。

當然,班長他過的也並不是很開心,他每天接觸著各種同齡的比他牛逼的創業者,親眼見證他們年紀輕輕就實現了千萬身家。每天在座地鐵下班回到自己小出租房的路上心如刀絞,望著海淀15萬一平的學區房,這樣的日子似乎也沒有盡頭。

其實你不知道,班長有時候還會刷一下你的朋友圈,嫉妒一下你看上去很平靜的生活。

毫無疑問,這類焦慮的人非常渴望抓住些什麼。

這時候羅振宇老師來了,他隔著屏幕向你伸出胖乎乎的大手說,「世界末日也沒什麼好怕的,都跟我來」,於是你和班長都踩上了知識付費的這條船。

沒錯,羅胖確實十分懂你的焦慮,但他永遠無法治好你的焦慮,他只會不斷挑逗你,給你製造焦慮。

知道嗎,比賣知識更高明的,是賣焦慮感。

關於知識付費,有兩句話很見血:

「那些知識付費所販賣的知識速成,其實質賣的不是某一領域的知識,

而是一種『讓你感覺很努力』的幻覺。」

「(很多)知識付費向用戶兜售的,實質上是一種精神慰藉,讓你感覺自己隨時隨地都能得到些什麼有用的東西,從而有一種收穫知識的滿足感。」

10 要想真正治療你的知識焦慮症,首先你得弄清楚什麼才是真正的學習。

什麼才是真正的學習?

第一,學習要有目標定位。

我朋友劉剛最喜歡隨大流,

看見別人學英語,他就跟著學英語。

看見別人學寫作,他就跟著學寫作。

看見別人學編程,他就跟著學編程。

…………

「學完,發現還是解決不了我的焦慮。」

你一定也發現了,劉剛最大的問題是——用戰術上的努力來掩蓋戰略上的懶惰。

什麼意思?

就是他雖然想成為更好的自己,卻不知道更好的自己是什麼。

所以,看見別人學什麼他就學什麼,今天學這,明天學那,看起來很努力,但實際毫無用處。

學習如同種地,在承包這塊地之前,一定要有目標要有計劃,知道要種何種作物,要達到多少產量,接下來才是為之辛勞耕作。

沒有目標,一切無從談起。

那如何尋找學習的目標呢?

坐下來,寫出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再羅列「這樣的人」所對應的知識領域或技能

再把知識領域或技能細分成主要和次要的知識點

你需要學習的知識體系圖就出來了

目標一明確,方向一清晰,你就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嗡嗡亂撞了。

11

什麼才是真正的學習?

第二,學習要懂問題驅動。

愛因斯坦曾經說過一段名言:

「如果給我1小時解答一道決定我生死的問題,我會花55分鐘弄清楚這道題到底在問什麼。一旦清楚它到底在問什麼,剩下的5分鐘足夠回答這個問題。」

死生亦大矣,這段話用事關生死的極端描述強調了「深度思考」的重要性,很有說服力。

而事實上,在真正生死命懸一線的戰爭場景中,「深度思考」這種特質的地位不僅沒有因為兵荒馬亂的緊迫性而被削弱,反而是因為沙場嗜血的殘酷特質被大大提升了。

我們都知道《孫子兵法》,在這部被譽為「兵學聖典」一書的「軍行篇」中有這麼一句: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意思是說,在兩軍短兵相接之前,就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努力收集一切渠道的信息,充分評估當下態勢,殫精竭慮地質問己方一切的隱患和可能發生的問題,然後在腦海里推測、模擬戰爭可能的走勢,利用現存資源來精心籌划出解決方案。等到這所有工作都就緒,雙方真正踏上戰場的時候,才能將一切瞭然於心而胸有成竹,這仗才會有勝算。

由此可見,對於精心準備的一方,戰爭的大部分工作在戰前就在深度思考的頭腦里完成了,上戰場打仗只不過是一個例行公事般的存在,勝負的天平早已傾斜。

說到戰爭,這裡不得不提到另一個人,也我個人欣賞的戰爭天才。作為被毛澤東評價為「無以倫比的常勝元帥」、被蔣介石讚賞為「黃埔最優秀將軍」的林彪,之所以能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靠的絕非簡簡單單的「狹路相逢勇者勝」,而是「深度思考」得出的對戰場局勢勝人一籌的認知水平。

江湖上關於林的戰爭傳聞很多,最有傳奇色彩的可能要數「他利用大數據活捉廖耀湘」這件事。

自1948年遼瀋戰役,每天深夜林彪都在東北野戰軍前線指揮所里聽取軍情彙報,由值班參謀讀出下屬各個縱隊、師、團用電台報告的當日戰況和繳獲情況,而林彪則認真細緻地記錄著大數據。在一次關於「胡家窩棚那個戰鬥的繳獲」中,林彪敏銳地從一個數據的微小變化中察覺到了異樣,面對一臉懵逼的吃瓜部下,林彪用三個疑問確定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為什麼那裡繳獲的短槍與長槍的比例比其它戰鬥略高?」

「為什麼那裡繳獲和擊毀的小車與大車的比例比其它戰鬥略高?」

「為什麼在那裡俘虜和擊斃的軍官與士兵的比例比其它戰鬥略高?」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林彪大步走向掛滿軍用地圖的牆壁,指著地圖上的那個點說:「我斷定敵人的指揮所就在這裡!」事實上,林彪可以如此篤定,正是得益於他高品質的勤奮——拒絕思維懶惰,堅持深度思考——長期的數據記錄和分析,讓這些枯燥的數字在林彪腦中形成了系統化的資料庫,所以一旦出現偏差,他便可以及時發現不同,推理出準確信息,找出關鍵價值所在。

在林彪推理出情報的幫助下,新六軍的指揮所很快就被連鍋端了。新六軍軍長廖耀湘,這位出身黃埔並留學法國著名的聖西爾軍校、參加過滇緬戰役的名將,想不到自己精心隱蔽的精悍野戰司令部這麼快就被滅掉,輸的不甘心,認為這是一個偶然事件。

而當他得知林彪是如何得出判斷之後,他說:「我服了,敗在他手下,不丟人。」

除了重視數據,林彪的勤奮細節還體現在他尤為重視調查,作為「八路軍出師以來打的第一個大勝仗」平型關大捷的總指揮,他在戰前三次到平型關喬溝一帶進行實地勘察:

第一次是他帶著參謀人員和電台去的。首先到平型關關口,爬上關口北側山嶺,對著地圖觀察平型關以東的山勢、河溝、村莊和道路。然後下山沿西跑池、東跑池公路到喬溝至東河南,察看峽谷公路兩側的地形地貌;

第二次是他化裝去偵察的。重點勘察了老爺廟前的地形和喬溝南側山地地貌,一個完整的伏擊戰計劃在林彪腦海里基本形成;

第三次是在上寨動員會後,林彪和聶榮臻帶著旅長、團長們去偵查的,並在現場向各團指定了埋伏地點,明確了師、旅、團指揮所的位置。

戰爭的籌備工作歷來繁雜,在戰爭開始前三天,基於各種局勢下的戰鬥模擬就沒有停過,這還不包括對於戰時的部隊部署,以及戰前對於全師連以上幹部的動員工作。

誠然,戰爭勝利的因素很多,但是至少,林彪在戰前基於「深度思考」的勤奮準備對於平型關大捷的結果功不可沒。

我有一個習慣,如果我覺得一個人與眾不同,我會去分析他的思維方式,而了解一個人思維方式的最好方法莫過於聽他自己怎麼講。林彪自己在《怎樣當好一名師長》一文中就分述九點,把他自己的工作方法進行了細緻的總結。

文章網上可以找到,看上去樸實無華卻內含寸勁,條條直達要害。在我看來,估計很少有人能按這九條來落實,原因是太耗心力——至少有四條要求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來「深度思考」,其中第五條的要求是這樣的,因為太過經典,我原封不動引用出來:

五、要把各方面的問題想夠想透:

每一次戰役、戰鬥的組織,要讓大家提出各種可能出現的問題,要讓大家來找答案,而且要從最壞的最嚴重的情況來找答案。把所有提出來的問題都回答了,再沒有問題沒有回答的了,這樣,打起仗來才不會犯大錯誤,萬一犯了錯誤,也比較容易糾正。

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不能因為想了很久想不出來就把它丟開,留下一個疙瘩。如果這樣,是很危險的,在緊要關頭,這個疙瘩很可能冒出來,就會使你們心中無數,措手不及。當然,在戰爭環境中,要考慮的問題很多,不可能一次都提完,也不可能一次都回答完,整個戰役、戰鬥的過程,就是不斷提出問題和不斷回答問題的過程。

有時腦子很疲勞,有的問題可能立即回答不了。這時,除了好好地和別人商量以外,就好好地睡一覺,睡好了,睡醒了,頭腦清醒了,再躺在床上好好想一想,就可能開竅,可能想通了,回答了,解決了。

總之,對每一個問題不能含糊了事。問題回答完了,戰役、戰鬥的組織才算完成。

這裡必須要說實話,起初我看完林彪這篇文章,居然相當緊張,直冒一身冷汗。因為遑論真刀真槍地上沙場,僅僅看完這九條,就發現居然有如此多不達標之處,可見通過「深度思考」讓自己的「認知升級」,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同時也鬆了一口氣,甚至略有欣喜——好歹已經知道了方法,也算上了道。

寫到這裡,我基本上也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勤奮很重要,怎麼強調都不為過,它是優秀結果的必要非充分條件。

那麼如何讓它變得充分必要?我給出的答案是——拒絕思維懶惰,習慣於深度思考,提升自己的認知水平。而至於如何深度思考,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嘗試著給出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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