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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馬德望:秘探「蝙蝠俠」之家

我始終認為,關於旅行,多年之後記在心裡的,從來都不是景色的美與丑,食物的好與壞,酒店的奢與簡,人文的有與無,而是夕陽餘暉照在你臉上,暴雨傾盆打在你身上時,你的皮膚和心臟感知到的寂寞冷暖;或是喚醒一瓶酒,舀起一勺冰時,你期待的觥籌交錯之聲或小酌獨飲的愜意;亦或是你同滿天星辰相擁而眠,被第一縷陽光輕柔喚醒時,那個你想要與之分享同一床枕頭、同一個美夢的人。

那些與我們的生命發生實在反應的人或事,那些在旅途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小情緒,那些因為旅行而重新認識的生活與自己,那些情感的記錄,使得到過的地方,留下的回憶,變成了有血有肉,有溫度的故事。

關於柬埔寨的第三個故事,和蝙蝠有關。

對於想要探索未知,或是壓根就不想做攻略的旅行者,我推薦在到達柬埔寨每個城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坐突突車,因為你將超值的獲得一個司機加全程導遊。為了保持生意的穩定,每個第一次見面的突突車司機都會詢問這是你在當地的第幾天,如果答案碰巧是第一天,那麼圖文並茂的行程推薦就開始了,而除了生活式的體驗以外,這座城市能玩的地方基本都會被突突車司機介紹到,如此一來,選擇好感興趣的地方,劃價包車就好了。

觀測地之一:PhnomBanan農巴南山

農巴南山不遠處有兩棵大樹,只有在這裡才能看到馬德望獨有的大蝙蝠,這個地址形容起來有點抽象,但是跟突突車司機說要看Bigbat,他們人工智慧的系統就會自動定位到這裡。

在快到正午的日頭下,聞著蝙蝠身上發出的腥臭味,遠遠的拍到了他們展翅飛翔的身形,跟蝙蝠俠的標誌完全一樣,帥到不行。

他們的叫聲,在BUNTHA形容而來就是跟他剛出生兩個月的小嬰兒哭聲是一樣的,而形容的同時,BUNTHA臉上露出的是初為人父的溫情。當問起BUNTHA這些蝙蝠吃什麼為生時,他開始沒聽懂我們的意思,以為在問蝙蝠可不可以吃,便告訴我們當地人是吃蝙蝠的,味道還不錯,而現在回想起來在金邊見到的炸蜘蛛,炸蟲子,還是不禁佩服胃口寬廣的亞洲人,真是什麼食材都下得去口。

農巴南山是位於馬德望市區南28公里處的一座寺廟山,據傳這裡的寺廟就是吳哥窟建造的靈感,那麼既然來到柬埔寨,就一定要去尋找吳哥窟的源頭了,於是定了行程出發,但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這座廟是建在山上,共有358級陡峭的台階,而為了配合葡萄莊園,那日我挑了一條及地長裙……

付了2美元/人的門票錢,拽著裙子扛著相機,頂著雨前的悶熱,躲著跟上來要小費的孩子,開始艱辛的爬樓梯,中間過程不多表,只用一句話概括感受,那就是:跟纏好保鮮膜做運動是一個效果,兩層的裙子濕的透透。

整座寺廟的建築風格的確跟吳哥窟有異曲同工之妙,中心塔內供奉著新造的佛像,幾棵樹圍繞在塔的周圍,一株巨大的仙人掌在中心塔的左側,右側一座塔前的兩棵樹間掛著兩個吊床,上面一塊塑料布當著風雨,一對看廟的老人躺在吊床上,看到有人來時會起身微笑著和遊客打招呼。

幽靜的農巴南山遊客很少,除了一夥西方遊客之外,多是當地人過來郊遊,看著她們女生帶著毛線帽有說有笑時,我扇著濕透的裙子只能驚呆了。

從山頂向遠方望去,柬埔寨「糧倉」清幽的美景一覽無餘,並且可以清楚的看到下一個目的地——農沙帕山。

觀測地之二:PhnomSampeau農沙帕山

五點半,摩托車司機提醒我該下山守候要出動的小蝙蝠了,跟來自世界各地的遊人站在洞穴前靜靜等待了一小時之後,看見睡醒的蝙蝠開始在洞口盤旋飛行,每個人都舉起相機準備好,期待能夠在第一時間捕捉到蝙蝠飛出洞口的畫面,就這樣就急迫的等待了十五分鐘,密密麻麻的小蝙蝠從洞口飛了出來,我們忙不迭的拍著、錄著,生怕錯過了每一瞬間。

這樣持續了十分鐘後,小蝙蝠們仍舊綿延不絕的從洞口向外飛著,我終於忍不住問BUNTHA,洞裡面究竟有多少蝙蝠,要飛多久呢?他告訴我說,洞裡面有一百萬左右的蝙蝠,傍晚出洞捕食要40分鐘到1小時才能飛完。聽到他的話,我默默終止了試圖記錄全部過程的行動,開始爬到坡頂跟蝙蝠們合照。

合照的過程無疑是充滿「味道」的,小蝙蝠們在飛行的過程中還不忘向大地播撒「肥料」,而站在下面拍照的我們也無一倖免,伴著渾身的腥臭味聽到旁邊拍照的遊人一邊做出開心的表情一邊大聲喊著「Oh,shit!」。但好在中國人自古就有視蝠糞為福分的說法,一下子被這麼多「福份」洗禮,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呢~

在半小時後,BUNTHA拉著我們上了車,領我們來到離農沙帕山不遠的水稻田旁邊,日落餘暉下大團密密麻麻的小蝙蝠飛向遠方,構成了一道壯麗的夕陽景象,於是很快,我們所有設備的電都在這樣的奇景中被謀殺光了。

  • 關於作者

蘑菇張-NKU,世界的觀察者,記錄故事的人。微博旅行家、微博簽約自媒體、酒店體驗師。與多家旅遊網站保持良好合作,並擔任專欄作者。長期供稿於《環球時報》、《中國國家旅遊》、《中國新聞周刊》、《雲端》等高質量雜誌、報紙。以旅遊體驗師身份被《人民日報》、中國新聞網等多家主流媒體採訪,個人紀錄片在優酷網站閱讀量超過200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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