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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尋找眾神之國度

多少遊人來到柬埔寨都是為了朝拜吳哥窟,曾經強盛一時的高棉王朝,因鄰國的侵略而被迫遷都,而他的遺址,那些繁榮昌盛的見證,卻在幾百年後才被後人從熱帶雨林中發現,一個強大帝國的隕落,總是一件神秘遺憾又叫人嚮往的事情,正如萬神殿、古羅馬競技場昭示的羅馬帝國的衰落,阿爾忒彌斯神廟、艾菲索斯古城講述的奧斯曼帝國的衰亡。

而這些,也吸引著我前往,走過小吳哥迴廊的壁雕,或許800年前的一日清晨,蘇利取跋摩二世也曾經過這裡;站在戰象平台,或許700年前的某次戰役後,從勝利門凱旋而歸的將士們就在這裡接受闍耶跋摩七世的檢閱。千百年前的影像,通過這些長存的建築映射到了今日,那些本無生命的石塊,卻因連接古今而變為有溫度的傳承者。

清晨五點出發,趁著夜色來到小吳哥,買了三日的通票,改革後的吳哥窟三日門票,是只要在一周之內選擇三天就可,這樣整個行程就可以安排多一些休息的時間。另外對看日出的朋友分享幾個建議:

1. 趁著夜色乘突突車兜風是一件很爽的事兒,但是清晨的風總是太大,帶一件衛衣或者一條披肩能起到很好的防風保暖效果。

2. 吳哥窟是沒有路燈的,而雨季的吳哥窟路面上更是布滿了水坑,在沒有照明設施的情況下,黑泥白石反光水是非常有用的小竅門,當然還是準備一個手電筒為好,下載一個手機應用程序,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會摔跤了。

3. 雨季來到柬埔寨,想要拍日落可是一件極其需要運氣的事兒,在暹粒的五天都是從下午開始下雨,因此只有牢牢把握住日出這個機會了。除了一些有耐心的專業攝影師,太多遊客一生只會來柬埔寨一次,這一次中也只有一天會去拍日出,就如我一樣,那麼搶佔小吳哥最佳觀景地點,就是一場比賽誰起得早的遊戲。聽從突突車司機的建議,我們五點從酒店出發,大概在五點半左右的時候到了小吳哥前的荷花池,那時的遊人還寥寥無幾,但隨著支好三腳架,調好相機參數,天色漸亮,身邊的遊人小販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或許因為雨季的緣故,日出的顏色並沒有紅色或粉色那種溫暖的色調,而是在藍色的不斷變幻中以一抹明亮的金黃結束,意猶未盡的感覺總是有的,但是在鏡頭下在腦海里留下了與小吳哥日出的獨家記憶,也是日後最值得回憶的事情之一。

夏季的吳哥窟,到處都生著我不能掌控的綠色,因此大多數有草地的片子都躲開顏色問題從黑白做起,這樣省去了顏色處理的功夫,多了細節的保留。

柬埔寨的許多寺廟,都有著相似的建築方式,因為缺少天空顏色的變化,才呆了半日就有些審美疲勞了,大大小小的寺廟如沒有引導者做解說,那麼就像歐美人看我們都是一樣,我們看非洲人都是一個樣——分不清了,而當時很多落下的功課,往往都是在歸來之後,拿著圖片對著書,一點一點「複習」的。

這些寺廟中唯一留有深刻印象的,就是有著令吳哥窟蜚聲世界的「高棉的微笑」的巴戎寺,寺內49座佛塔均為巨大的四面佛雕像,佛像為典型高棉人面容,據說是建造巴戎寺的神王闍耶跋摩七世的面容,穿行在巴戎寺的眾多佛塔間,身處任何一個角落,都會發現有帶笑的眼睛注視著遊客的一舉一動。

巴戎寺的整個寺廟採用佛教教義的須彌山(世界的中心)為概念而起造。中央拔尖、磊磊環堆如同玉米外型的高塔,代表須彌山;四面城牆象徵喜馬拉雅山;城牆與第二層建築之間的環溝空地,代表大海。當時的高棉民眾也信奉印度教,巴戎寺的宗教圖像以佛教為主,融合印度教,是闍耶跋摩七世藉由寬大的宗教政策,讓民心迴流國王權力中心的縝密考慮。

一路說著要找到LP封面的那景色,卻不想到了巴戎寺就已經玩累了,我穿過擁擠人群的台階走到二層沒多遠,就看到了嚮往已久的景象,很多時候我們尋求已久的東西不出現,並不是運氣不夠好或命中沒有,而是有太多「偶然」被我們遺忘的角落,不是嗎?

巴方寺是一座須彌山寺,呈金字塔形。整個寺共有5層台基,在第1、3、5層台基上各有一個封閉式迴廊,迴廊四邊的中央和四角都有塔樓。在第5層台基上建有一座高約50米巨大銅皮包裹著的石塔,它比其東南方巴揚寺中央的金塔還要高。銅塔的最高點象徵著宇宙萬物的中心,別忘了巴方寺是位於當時都城的中心,哪個國王都希望自己的王城是「世界」中心點,所有的人都要圍著他轉。

正午時分走到烈日下的巴方寺跟戰象平台,拜倒在熱帶溫度下的我們早已失去了參觀的興趣,一屁股坐在陰涼地兒,全憑想像力「神遊」吧。

  • 關於作者

蘑菇張-NKU,世界的觀察者,記錄故事的人。微博旅行家、微博簽約自媒體、酒店體驗師。與多家旅遊網站保持良好合作,並擔任專欄作者。長期供稿於《環球時報》、《中國國家旅遊》、《中國新聞周刊》、《雲端》等高質量雜誌、報紙。以旅遊體驗師身份被《人民日報》、中國新聞網等多家主流媒體採訪,個人紀錄片在優酷網站閱讀量超過200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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