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題 Five

One day .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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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紐扣說，我兩年都沒送過人了。我膽小，我怕我會忍不住大哭。

紐扣她們就安靜的聽我說，那眼神就好像在說，我倒要看看，你送我們時的樣子。

我得去，有個聲音告訴我，我得去送，因為我怕這一別，可能沒機會再見了。

機票是早上七點十五分的，我們打算熬夜。

紐扣她們叫了班上一些要好的，出來聚了。

平日裝作合群又開心的樣子是我最擅長的，但是今晚就是裝不起來。

後來我們熬夜了。熬到大家都受不了，才陸續邋裡邋遢的癱在床上，我隨便拿了件棉襖蓋在身上。

想著這些天的事情，好的還是壞的，開心的，難過的，和傷心的，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最後一次送別，我再也沒忍住，在去機場的士上，哭了個不行，直到了機場，我就躲起來默默哭，哭到眼淚都幹了，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問自己，你哭什麼？

也是夠差勁的了，明明送的是紐扣她們，卻還想著其他人。

我說，我們下午的時候還送了靜。可能因為那時候紐扣她們還沒走吧，從五個人變四個人可能還沒什麼，但是從五個人變兩個人，是差異。而且還是最愛講話的紐扣走了，一時間受不了。

當然，還有她。嗯？忘了？

就是那個讓梅子熬夜聽我講了一個晚上故事，的主角呀。

栗子去送紐扣了，好羨慕他，我就是好羨慕他，羨慕他可以送到想送的人。

說到底，沒資格了，就是沒資格了。

栗子說，愛一個人就是想對她好，看著她就會笑，想起來就會耳朵紅。

我笑著點點頭，心裡一陣酸，因為這是她愛你的時候才會有的感受啊。

或許沒有她我也能活，但是無法在活著的時候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