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帖 國內佛學院、大學教材對西藏密宗(喇嘛教)的認知

西藏密宗的源頭來自印度晚期佛教——密教(密宗),本質是套上佛法名詞的外道,這幾乎是研究印度密教的學者公認的觀點。研究佛教歷史的學者,有的信仰佛教,有的是作學術研究,不論他們有沒有實修佛法的體證,但是,他們對於密教的研究成果,很有參考價值。

一、佛學院教材破斥密宗

現在國內佛學院普遍使用的有關佛教史的教材,是學者呂澄所著的《印度佛學源流略講》,該書在「餘論」部分如是定位密宗(密教):

「到了公元第十世紀時,印度的大乘佛學便已十分地衰頹了,但是佛教還以密教的形式,在印度殘存了二百年的光景」

「密教開始於第七世紀。到了第八世紀以後,性質逐漸同印度教相接近,愈益離開了佛教的面貌,一般稱之為『左道』。以後的發展,更加不純,特別是主張性慾的瑜伽,一般也稱為『左道瑜伽』。由於他們也講般若、苦等教理,主張空性,並說這種空性,猶如金剛,是不變的,為了與大乘小乘相區別,又稱之為『金剛乘』。」

「從佛教本身來說,由於異教(伊斯蘭教)的侵入,促使它更加與印度教聯合起來,共同對敵,這就是密教愈益同化於印度教的原因。」

「在波羅王朝於十一、十二世紀建立了超行寺以後,金剛乘密教更有一番變化。它逐漸泛濫於民間,而不一定集中於寺院了。教理也更為通俗化,更加沒有什麼規律,簡單易行,所以人們稱之為『易行乘』。……他們的所謂成佛是指的常人『快樂』的境地,這種快樂與一般佛教的所謂涅盤常樂我凈的『樂』是不同的,他們的『快樂』最後歸之於男女的性慾,所以他們的瑜伽方法,必須是同女人配偶。稱此為『手印』,其中有許多淫穢之處、也正因為他們的方法簡易,提倡低級的東西,很能得到社會一部分愚昧群眾的歡迎,流傳很廣,很快。在流傳過程中,形式也有變化,如金剛乘有自己的經典,名『坦特羅』,裡面有種種儀規,仍很複雜。到了『易行乘』,則不尊經,而是尊師,尊重他們的導師、上師;認為只要按照導師的指導做就行了。……這就是十一、十二世紀時期密教流行的情況。」

「密教發展到最後,還有所謂『時輪乘』。他們特別崇拜的是本初佛,認為釋迦牟尼之上,還有最初的佛,是那個最初佛發生一切的。同時,他們還對人的生理作了很多研究,提倡用瑜伽的方法來控制身體內部的所謂『有生命的風』,就可以使人的生命不受時間流轉的影響,而得長壽,以致於脫胎換骨,變人身為佛身。」

「密教也談教理,把密教的教理與顯教的教理混合來談……(印度晚期佛教的)大乘佛學也還是存在的,但是寄生在密教的下邊。因為寺院仍為知識階層的活動領域,寺院密教對大乘教理不能不有所資取,因而大乘佛學就能在密教體系中取得了附庸的地位。密教把大乘佛學看成為初步的階段,稱為『波羅密乘』;密教自身則是高級的階段……總之,密教發展起來的學說,對於大乘,不論是哪一派,只要對於他們有利,他們就隨意剪裁,割裂,因之大乘佛學,不論哪一派再也不能獨立發展,不能成為一個體系了。」(以上摘自《印度佛學源流略講》244~247頁)

二、大學教材破斥密宗

學者——郭朋所編寫的《中國佛教簡史》,於1993年6月版,由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這部書屬於周一良主編的「大學歷史叢書」中的一種,已經成為國家教委教材編選規劃中的大學教材。在這部大學教材中,涉及古印度密教部分原文摘錄如下:

「印度佛教,在它的發展(演變)過程中,出現了密教思想,大致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方面,佛教到了晚期,為了自身的生存,不能不吸收一些婆羅門教的東西,例如祭祀萬能、火的崇拜、太陽——『大日(如來)』崇拜,等等,來『補充』自己;另一方面,日益腐化的僧侶生活,也須要吸收一些婆羅門教的東西,例如『雙身法』——『歡喜佛』之類縱慾、淫穢的東西,來裝扮自己。所以說,密教不是別的,而是佛梵——佛教與婆羅門教混合的產物。」(《中國佛教簡史》272-273頁)

「北宋時期,印度佛教已到晚期,當時在印度流行的主要是佛梵混合、宗教變種的密教。密教的有些經典,才一譯出,即被毀禁——例如,有一部《大乘秘藏經》(二卷),宋太宗淳化五年,(公元994年)譯出後,發現有六十五處『文義乖戾』。太宗聽說後,當即詔諭:『使邪偽得行,非所以崇正法也。」勒令把這部經典「對眾焚棄」(見《宋會要輯稿·釋道二》)。類似情況,還有一些。」(《中國佛教簡史》285頁)

在這部大學教材中,學者郭朋的觀點很明確:印度密宗其實是一個佛梵混合的宗教;密宗的儀軌、大日如來、男女雙身修法等等,都是婆羅門教的東西,在被套上佛法名相以後,就堂而皇之的成了「佛法」。

三、學者呂建福所著的《中國密教史》,於1995年,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出版。這部書中,社科院院士黃心川先生作的緒言,極為客觀、中肯。黃老對於密教的觀點如下:

(一)、關於「密教興而佛教亡,是古印度之歷史事實。」黃老如是說:

「密宗最早以『陀羅尼』來命名的,然後發展為持明乘——真言乘——金剛乘——俱生乘——時輪乘。密教最晚的時候,傳承《時輪經》的一派稱為時輪乘。11世紀初,佛教徒、印度教徒為了應付共同的敵人(伊斯蘭軍),製作了《時輪經》,『時輪』譬喻現實的存在像時間的車輪一樣攸忽即失,只有信仰宇宙的本初存在或本初佛才能從迷妄的世界中解脫出來。《時輪經》改變了佛教的性質,使之成為純然一神論的宗教,隨著伊斯蘭軍的節節勝利,佛教也就從印度的地平在線消失了。」(見《中國密教史》正文第5~11頁)

黃老如是說:密宗經過持明乘——真言乘——金剛乘——俱生乘——時輪乘,發展到時輪乘階段時,密宗已經完全改變了佛教的性質,成為一神論的宗教,佛教的實質也就滅亡了。隨著伊斯蘭軍的節節勝利,佛教的寺院、僧人等表相形式也接著從印度的地平在線消失了。

(二)、印度晚期的密宗是集外道法之大成者,例如:

1、「密宗以高度組織化的咒術、儀軌、和世俗性信仰為其主要特徵,在其形成和發展過程中曾大量攝取吠陀教、婆羅門教—

—印度教的教義、神話、咒語、儀軌和法術等。」(序2頁)

2、「左道密教中常常以血肉供奉明妃,用骨髏裝飾胸襟,這是印度土著達羅毗荼人最早的祭祀母神的一種儀式。」(序3頁)

3、「作為坦特羅佛教修行的主要方法——瑜伽行法起源於吠陀奧義書。」(序3頁)。

4、「密教中的大威德明王形像是由印度教的死界之主閻摩和難近母所演化而成,毗羅遮那大日如來是由阿修羅所改裝。」

(序3頁)

5、「印度教性力派把『(男女)雙身交合』看作修行者的重要修行方法,從而建立了『輪坐男女雜交』等等儀規,這些思想 和實踐也為密教所攝取,並且還有許多創造。」(序4頁)

6、「印度的咒術密法來源於源遠流長的民間信仰,在吠陀時期就已經能見到。佛陀在創立佛教時對這些外道的咒術密法採取排斥的態度,稱之為『畜生學』,甚至規定弟子實行外道咒術就是破戒……在《摩訶僧只律》中,咒術被斥為身口意三邪命之一」(序4頁)。

總結:公元6~7世紀,印度國家處於分裂局面,出現了許多封建小國。吠陀時期的婆羅門教演變為印度教,並在廣大地區取得了主導地位,佛教在印度的發展步入晚期。此一時期,佛教開悟證果的僧人人數愈來愈少,導致了佛教的影響越來越小。部分僧侶為了吸引信眾,以便和日益興盛起來的印度教相抗衡,便開始主動吸收印度教的一些祭神儀軌——如求甘露、財神法等有漏有為法。於是,印度教的一些外道法作為「新鮮血液」逐漸被輸入到佛教中來。部分佛教僧人這樣做,也的確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使得佛教的表相形式得以依附於印度教的教法延口殘喘下來。隨著印度教持續發展,佛教為了維繫生存,不得不繼續吸收印度教的內容。由於印度晚期佛教所吸收的印度教的教法越來越多,漸漸地就把真正的佛法淹沒了,到最後再把印度教中性力派的男女雙修理論納入,然後以此雙身修法理論為核心,將所吸收的印度教教法前後貫串起來,並一一地配上佛法果位修證的名詞,於是就形成了印度晚期佛教——密教之規模、理論與行門。

因此,印度晚期的佛教,如此密教化之後,雖然還保留了佛教的教相與僧相,本質上已經成了只有佛法外殼,而沒有佛教實質內容的外道法。等到公元十二世紀末,信奉伊斯蘭教的阿富汗君主穆哈馬德,大舉入侵印度,並於十三世紀初燒毀密宗的主寺超行寺,以此為標誌,佛教的表相也在印度本土宣告絕蹤。

公元七世紀松贊干布統一西藏,並創立文字。約公元八世紀末葉,藏王赤松德親政以後才開始從印度迎請寂護、蓮花生等人到藏地講經說法。此時距離釋迦牟尼佛入滅已經一千兩百餘年,印度的佛教也已經步入晚期,正是印度密教大行其道的時候。故從一開始傳入西藏的「佛法」即不是純正的佛法,而是雜糅了印度教教法的密教。此後所發展起來的藏密各派,繼續吸收印度密教的修法,在後期,由於阿富汗的伊斯蘭教入侵,印度密教的僧人為了生存,多逃亡周邊地區,尤其是西藏。因此出現了西藏的密宗和印度的密教同步發展的勢頭。等十三世紀初,印度密教被穆哈馬德毀滅的時候,印度密教的教法已經完成了向西藏地區的轉移。

由於西藏開化較晚,導致了藏王赤松德贊迎請印度的僧侶、上師來藏地「弘揚佛法」的時候,卻正巧趕上了印度密教開始興盛的時候,而藏地缺少基礎的佛法熏陶,印度密教又和藏地的土著宗教——苯教有很接近,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密宗終於在西藏開花結果,這不能不說是藏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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