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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你渣你有理?

有些極端的說法。例如:

真正重要的問題就那幾個,都很難,留給少數天才做就是了。大部分庸人在做的都是不重要的問題。

那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庸人庸題砍掉呢?為什麼還給他們發工資讓他們一直做平庸的題目?哦——那是因為天才需要在大量基數中才能被篩選鑒別出來。為了出來那少數幾個天才,就要養著大量的「分母」。

於是,人們就會去關心,「分子」是怎麼從「分母」中冒出來的。一些橫空出世的天才就會被津津樂道,例如愛因斯坦、費曼等。你跟這些天才的差距是非常明顯的。不用多花時間去篩選就能知道他們是分子,你是分母。但是anyway國家反正也養著你,所以你是可恥的蛆。人家就會說你浪費他們納的稅,做一些不重要/跟風/沒有用/……的所謂研究。你說重要,有多重要?——還不是跟風!你說不是跟風,有用么?——還不是沒用!而且,沒有人會以做一個分母為理想。因此,早就知道自己是分母仍然在圈內混著的你,一定就是為了別的利益。例如,享有一些他們認為你有的特權和灰色收入。在他們眼中,科研人員除了可敬的天才就是可恥的特權和灰色收入追逐者。總之搞研究的都不是正常人。

就好像中學歷史課本一樣,一般人觸手可及的科學史讀物,只會記載里程碑式的人物和事件。一般人只了解這些代表性的人物和事件,看不到基本面的歷史。他們習慣於一個只有里程碑卻沒有道路的科學發展形式。從「向科學進軍」的年代到今天已經30年了。從陳景潤到韓春雨,人們對科研界的解讀方式和角度沒什麼改變。

科研人員團體所真正共同維繫的、流傳百年的、「知識分子」(以及「知識分母」)所共有的無差別的精神實質,只有靠你們自己去珍視。當一般人只能對你的宗教信仰、政治取向和個人修養評頭品足時,你們自己關注和分享的是各自的研究工作和思路。你們從自己和同行的無數次實踐中,像蜜蜂釀蜜一樣,重重複復地吐露和凝鍊著那個一般人不懂的精神實質。這個精神實質只體現在研究工作中——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有、研究的問題是重要還是次要、信奉法西斯主義還是猶太復國主義……。國家養你們,只是時代的暫時巧合,以前國家不養你們,以後國家也未必永遠養著你們。作為貫穿人類社會歷史長河的一種自發的存在。不管是什麼制度,只要有人類社會,就必然有一小撮這樣的人——你就是這一小撮人之一。

這一小撮人有個名字:學者。你不由你的天賦、成就和社會身份所定義,而由你所追隨的那一路精神實質所定義。於是你才可以笑對一般人對你工作內容和效益的嘲諷。只有關於你對學者的精神實質的背叛的指責,才對你構成侮辱。

所以,你渣,你還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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