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舊的檳城,80年代的中國

以下兩幅手繪用來紀念檳城的旅行

檳城是馬來西亞第二大城市及,總體來說是熱死人。參觀檳城,源於年初我在新加坡見到了一種叫Bungalow的建築,結合了葡萄牙的風情和當地建築的簡陋,非常有味道。後來,我得知它在檳城大面積的保存下來,就過來瞧一瞧。沒想到有一天,我會來馬來西亞尋找80年代的中國。每一件器皿,每一間布店,雜貨店,自行車鋪,包子鋪,還有鐵匠鋪……和我小時候見到的一摸一樣。

位於山頂的極樂寺,需要爬一段山路,還要坐纜車上山。路上,一印度女子在腳手架前喂烏龜,小孩在陽光下,照他從垃圾堆裡面撿來的寶物,各種熟悉的味道。這裡是《色戒》的外景取景地,影片中40年代的「香港」。沒想到,我們幾千年的文化卻保護不了這些遺迹,需要依靠海外的華人,幾代人留下一些歷史,讓大陸人參觀。這裡的龜苓膏,糕點……是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家業,做得十分用心,懷舊,到是有幾分日本人盡善盡美的表現。如果,這裡的政府還能有點歐洲城市的規劃,我想會更加乾淨整潔!

在仔細探尋檳城裡的博物館和畫廊時,除了見到保護完善的宗祠,蠟染藝術博物館外,一路卻被檳城人生活感動著。這裡的華人沒有內地中國人的庸俗,也沒有新加坡華人壓力下那種「丑」的面容。不管是騎著人力車的老大爺,賣果汁的攤販,露出的是一種紅光滿面的「福」像。走過來的時候朝你微笑,不買東西也不會露出任何不悅,而是給你建議去別的地方買。

其實,最令人動容的是,我們所謂的貧民窟「姓氏連橋」。說白了,是在海上搭建起橋墩,那些房子就用木板直接搭建在海上,再用木頭的棧道把形形色色的房屋連接成片。人們就在這種房屋前擺攤,歇涼,看電視,武俠劇的對白就瀰漫在空氣中,晾曬的衣物也在陽光下飛舞。雖然很多外國友人覺得這甚為浪漫,但是廁所就是木板上挖個坑,直接朝海里解決,海上漂浮著生了蛐的垃圾。我難以想像颳風下雨,失火是什麼情景?記得小時候,住在碼頭的棚戶區,就是夏天一暴雨,整個屋頂就被掀翻,然後我就整夜不睡覺,拿著十幾個臉盆「抗洪搶險」,邊接水邊痛哭流涕。所以從小時候開始,我就立志要過「富裕」的生活,結果到了今天也沒實現……沒想到生活卻給了我另外一個角度去詮釋自己的經歷。

就像我在這裡的棚戶區碰見一個德國女人,坐在簡陋的木棧道上玩電腦,我們就閑聊起來。一年前她從德國銀行辭職,開始了東南亞之旅,她說她放下一切浪跡天涯。很多人認為她瘋了,這是她經濟上最苦的一年,卻是三十多年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年。她學會了勇敢,向陌生人打招呼……她說,她的人生不會再回到辦公室裡面了,那些名牌的鞋子,包包,和房子,她不再需要了,人生快樂不需要太多東西,只需要用心體會。Youdont need too much to be happy! 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世界上有很多人和你一樣,在尋找適合自己的路,釋放出真我!

最後,我去「藍宅」——張弼士的府邸享受了一把。這個清朝官員張弼士被稱作東方的「洛克菲勒」,這個豪宅不僅是聯合國遺址,還被改造成了酒店。雖然住一晚上都是燒錢的速度,不過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全世界旅行就是耍不同的酒店,看不同的設計。宅院深深的感覺,只能住在裡面才體會得到,不同時刻的光照,會給這座宅子帶來不同的震撼!在這裡喝杯茶,看個書,觀察顏色的變化,聽著麻雀叫聲和院子裡面池塘的流水……真是文藝,感覺立馬回到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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