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對你的人,一定很愛你

生活不是無休止的浪漫,每天默默地互相牽掛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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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應酬結束,醉意昏沉地送走了客戶,自己打了個車,恍恍惚惚地和計程車司機說了家裡地址,然後就靠在後排睡去,司機小聲嘀咕著,又是個醉鬼,千萬別吐在我車上。我朝他揮了揮手,師傅,不會的,每天都這樣應酬,習慣了。然後就是一陣沉默,我無暇欣賞夜晚城市的霓虹,司機也沒有心思和我多啰嗦,遇到我這樣的人,他們總是希望快點到目的地。

我知道現在妻子一定還沒睡,儘管城市的午夜,有眾多亢奮的生命在活蹦亂套的生命在群魔亂舞,可是,無論應酬到多晚,我總是會回家。妻子說過,如果我不回家,她就會等我一夜,為了那個在家裡等待的人,我義無反顧。

拖著疲憊地身體打開家門,妻子給我遞了雙拖鞋,幫我脫了外套,冷冰冰地說,天天都喝成這樣,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喝點糖水。

我坐在沙發上,享受著她的數落,看著她在我旁邊一邊忙碌一邊嘮叨著,以後再這樣我就把門反鎖,你就在外面過夜吧。

你不是說過,我只要不回家,你就一夜不睡嗎?

切,我說什麼你都信啊?她沒好氣地回答我。

信。我篤定地看著她。

2//

因為工作原因,需要經常應酬,遇到難伺候的客戶,經常喝到大醉淋漓,於是每次應酬結束,最倒霉的人就是妻子了,她總是一邊嘮叨一邊抱怨一邊又把我照顧得妥妥帖帖,她口中那個以後要是再怎麼怎麼樣……真的就變成以後了,一次也沒實現過,結婚十年,她主內,我主外,孩子的學習都是她盯著,家裡也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當她盡到一個妻子和母親的責任時,卻似乎付出了自身的代價,開始變成一個不修邊幅的家庭主婦,不再像年輕時那樣愛化妝,也不再找著時間去逛街買心儀的衣服。

我總是像哄孩子一樣哄她,媳婦,女人對自己好一點,買點像樣的衣服,好一點的化妝品,這樣也對得起你這麼多年來對我們家的付出啊。

她嘿嘿一笑,我天天在家,隨意點就好了,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的是,但是呢……以後你每喝醉一次,我就買一次衣服。

也許這是她的玩笑之言,可我當真了,我特意在那次應酬多喝了點酒,我想讓她有充足的理由去名正言順地消費一次。

回家後,她義無反顧地照顧我,數落我,我瞪著紅通通的眼睛看著她說,媳婦,你說過的,我喝醉一次你就去買一次衣服,為了你,我願意喝醉。

她看著我,先是一愣,然後抱著我的腰用雙手輕輕拍打我的後背,你傻啊,誰要買衣服啦,我就是想讓你少喝點酒。

可是,我信以為真了,我知道你平時捨不得對自己好,我以為我喝醉了你真的就會去買衣服了,我真的不希望你太委屈自己,而且按照我們家的情況也不需要你對自己這麼節儉,你知道嗎?

妻子看著我,一言不發,我看到她眼睛有點濕潤,我抱著她,才發現我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過如此溫暖的擁抱了。

結婚這麼多年,我們雖然沒有海誓山盟、天長地久那樣的豪言壯語,但是我們都彼此把家庭當做生活的中心,雖然吵過,鬧過,但總會有一方先讓步,也許我和妻子就是別人口中的「三觀」契合,於是我們在這樣契合的三觀中一直這麼互相扶持、互相理解,互相愛著。

我總認為,一個包容你、遷就你,並且和你心往一處的人一定是深愛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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