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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2年採訪製作 它為國內獨立雜誌立起一個標杆

今天的標題說的很大,

但這絕不是標題黨的套路。

而是我對獨立雜誌

《BeWater Journal水象》由衷的評價。

以「人」為連接點,《Be Water Journal水象》關注來自全球的「文化創造者」,希望通過集合併展示全球創意人的思想、作品、生活狀態,來促進不同地域的人們進行思維的交流、碰撞、合作,共同探索東西方傳統及文化,如何在當代全球化語境之下,找到融合的路徑,創造可持續的未來。與此同時,作為一本來自東方的刊物,《Be WaterJournal水象》同樣注重「文化自覺性」,希望從對自身文化DNA的發掘與運用出發,更好地與世界互動。

《Be Water Journal水象》呈現出來的品質無疑是高標準的,在看完整本雜誌以後,帶著好奇與欽佩,我聯繫採訪了《Be Water Journal水象》的四位主創:愛米、楊弘迅、Maf和Ed。

主編愛米是一位資深的雜誌人,曾於《城市畫報》《NEWAY》等雜誌擔任記者/編輯,她同時是一名獨立雜誌狂熱分子,不只開設專欄評介獨立雜誌,更在十年前便曾和攝影師編號223一同做過獨立雜誌。此次創辦《Be Water Journal水象》對她而言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因為我有很多話想說。」只是這次,她考慮的不再是單一的紙質出版。除了紙本雜誌以外,主打原創內容和深度報道的Be Water同時將內容延展至網站數字平台,期待創造高質量的視覺、文字內容與閱讀環境,倡導大眾回歸精美閱讀的生活方式。

愛米推薦安然的這篇採訪 裡面談及「心」的問題

愛米主理文字,影像的部分則交由攝影師楊弘迅負責。Be Water Journal里大部分的訪問照片都出自楊弘迅之手,他的攝影作品亦曾發表於《生活月刊》《Domus CHINA》《Elle Men》等雜誌,並發行有寶麗來影集《七又二分之一》。

白川的文章內圖片均由楊弘迅拍攝

《Be Water Journal水象》的設計總監Maf是一名專註於書籍和雜誌出版的平面設計師,此前曾供職於多家雜誌媒體。談及對這本雜誌的設計,Maf坦言最辛苦的其實是篩選。「我們都想把自己認為好的東西展現出來,所以做了各種不同的嘗試,去考慮哪些更適合這本雜誌的。」Maf並不打算為這本雜誌設置一個模版或是範式,順應內容本身的多樣化,《BeWater Journal水象》未來的設計方法也會有相應的調整。但在這個過程中,他和愛米都堅持一個標準,就是不流俗。「我希望它能夠Hard cord(硬核)一點,當然也不會讓你讀得非常不舒服,但是不會有一種非常悅目的觀感。」

內頁精選兩種不同的紙張

對我而言,《Be Water Journal水象》的網站是最大的一個驚喜。官方網站可以說是歐美獨立雜誌的一個標配,但是在中國大陸卻變得非常罕見。我們的閱讀平台似乎已經被微信公眾號深深地捆綁了,而《Be Water Journal水象》卻選擇了網站這一線上媒介。他們認為相比微信公眾號而言,網站的可能性要大得多。這種可能性不只在於設計的形式上,更關係到讀者的廣泛度。讓國外的人也能讀到屬於中國的聲音,這是愛米一開始便決定的。然而網站的可能性對應的便是技術上的複雜性,「許多人有好的內容,只是沒有技術支持。」所幸的是,Be Water Journal有Ed。精於交互設計的Ed曾為多家品牌進行數字媒體搭建與開發工作,此次擔任網站的程序開發者,為Be Water Journal的線上閱讀創造了難以複製的亮點。Ed強調:「對比公眾號,網站在字體選擇、圖片清晰度、布局等的自由度都有很大的優勢,能提供更好的閱讀體驗。」

Be Water Journal 網站截屏

《Be Water Journal水象》創刊號於2018年1月1日正式出版,首刊以「回應當下」為主題,呈現了各地文化創造者對「混合文化、傳統再生、科技、城市化、多族群共存、災後生活」等社會文化議題的思考與回應,其中包括了對兩位中國服裝設計師——張達(品牌「沒邊/Boundless」)、 Dooling Jiang(品牌「消化設計/Digest Design」)各2萬餘字的訪談錄。長達一年的持續採訪,如同製作紀錄片一般的深入對話,《Be Water Journal水象》力圖完整、深度地呈現個體及其作品背後的故事。

特殊工藝雙封面

而針對這一本雜誌,我向主創們拋出了六個為什麼?希望以此窺探雜誌創辦過程中的思考與火花。

Q:為什麼叫「Be Water Journal水象」?

愛米:「Be Water」出自李小龍的名言。Be Water Journal是我們很早便定下的名字。我覺得李小龍的這句話融合了很多中國古代哲學的思想。現在很多人都在強調自我,固執於沒有了「我」,便是不存在。但在道家學說中,沒有了「自我」,你其實便無處不在了。我認為水也是如此,它是多態的。

中文之所以叫「水象」,「水」,指的「上善若水」的狀態,呼應be water的英文;「象」,可意為「大象無形」,指的一種存在,偏抽象。「像水一樣的狀態」是我們賦予它的含義

銀色專色擊凸版封面

Q:為什麼是文化創造者?

愛米:之前採訪香港的《Magazine P》雜誌的創辦人黃源順,通過這本雜誌,我接觸到「文化創造者」這個理念,那時候就覺得我自己和周圍很多朋友其實都是文化創造者。跟文化創意人稍微有一些區別,我認為創意人可能更強調的是創意,但是文化創造者更看重的是你是否真的有在身體力行地去做些什麼。即便是一個種米的,種菜的人,在我看來他們也可以是文化的創造者。

美籍華裔攝影師的東京震後日記

Q:為什麼是雜誌書?

愛米:前些年開始國外有這麼一種潮流,很多雜誌的開本尺寸都越做越小了。我覺得尺寸小了以後會讓人感覺更親近,攜帶和閱讀都更方便了。所以我們也希望做小一點的開本,一方面比較能拉近跟讀者的距離,另一方面也因為《Be Water Journal水象》的文字很多,小開本會更適合閱讀。從這個角度來說,我覺得雜誌跟書的區別還是挺大的。多數人看雜誌就是翻一翻,有合適的再看兩眼,特別是開本很大的時候,文字會變成了一個次要的東西。而書的感覺會讓你更安心閱讀。所以我覺得《Be Water Journal水象》更像是書,因為讀者能更專註於看文字

中文版100,000字 英文版56,000字

Q:為什麼是長訪談?

愛米:現在在網路上大家看的都是很碎片化的東西,我認為既然要做紙質的,就應該有所區隔。而且紙質就是適合看長文章的。所以我們也希望發揮紙質的特色,去呈現它適合承載的內容。

張達的訪談錄長達2萬字

老實說,我以前的採訪通常只是一兩次的對話,最多寫到8000字,這也是我第一次做那麼長的訪談。未來可能有很多地方我們需要吸取經驗去做調整,但是我始終認為時間達成的一些東西不是一次就能得到的。就像做醬油放多少年和放一個月出來的絕對不是一樣的東西。在這個採訪的過程中,我也可以看到受訪對象的變化。同樣一個問題,過了半年以後他可能會有一些新的想法。我每次做採訪都希望這個採訪是別人沒有做過的,能夠到達一個包括受訪者在內都沒有到達過的地方。所以我也很高興聽到張達跟我說,這次訪談是他做過最完整的。

附贈張達的插畫別冊

Q:為什麼是綠色?

愛米:首先,我們不想做一本軟妹子的雜誌,所以這個顏色應該是中性一點的。那說到水,通常想像中都是藍色和綠色。關於這一點我們也討論了很久,最終決定用綠色。因為在中國的傳統文化比如中國的古詩詞、園林等,水通常是綠色的湖水、井水,而不是海洋的水。

綠色專色擊凹版封面

Q:為什麼是中英文?

愛米:我們足足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做英文翻譯。因為中文文字體量很大,而且裡面談的內容都跟中國傳統文化有關,還會涉及一些成語、俚語:譬如「以小見大」,「念念不忘必有迴響」等。所以翻譯也需要花很多時間去消化,去理解傳統文化,才能恰當地翻譯成英文。

之所以要花大量的時間翻譯成英文是因為,我設想外國的讀者是會對中國的創作人,對中國的文化感興趣的。而且有一些共同的話題,譬如城市化、科技對生活的影響、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的結合等,也希望可以跟英語國家共同探討。所以在這期《Be Water Journal水象》中,除了中國的創作人以外,我們也採訪了美國的攝影師、西班牙的設計師、美籍在日本的攝影師等。

英語版本

但是我們並不想做一本外國雜誌,還是希望能立足於中國,所以涉及的內容也多是跟中國有關係的。我們也很好奇,外國的創作人是怎麼看中國,他們是怎麼看中國文化的。所以我們會把美國攝影師在中國拍攝的作品和他在美國的攝影記錄做一個並置。

國外的內容通常很容易做出來一本好看的東西的,而用中國的內容好像在視覺上就很難呈現出一種時尚、摩登的感覺。可為什麼中國人要做一本外國雜誌呢?如果這本雜誌拿去國外書店,跟人家的雜誌長得一模一樣,甚至是內容也很相近,那到底有什麼意義呢?我們可能給自己下的命題有點大,包括設計上也是,我們會討論不想做一個美國封面,也不想做個日本封面,那中國式的封面是怎麼樣的呢?

Rian Dundon的攝影記錄 左攝於美國加州 右攝於長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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