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古屋孕婦剖腹事件
1988年3月18日,在名古屋的中川區,發生了一起聳人聽聞的獵奇殺人事件。
被害者是一名孕婦,死於扼頸窒息。然而,事情卻遠遠沒有這麼簡單:兇手在殺死她後,竟然還剖腹取出了她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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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日,在名古屋市內上班的守屋昌孝,度過了平淡無奇的一個周五。
守屋昌孝是三重縣人,31歲,在大學畢業後就來到了名古屋工作,四年前,他和妻子美律子相識結婚,在名古屋的中川區戶田附近,租下了一間公寓共同生活。
(案發地就在這棟公寓的二層)
美律子比昌孝小四歲,結婚後不久就辭職在家。一方面為了排解無聊,另一方面也為了攢錢儘快搬進大房子,美律子在2年前加入了一家美資的產品直銷公司,在家中銷售生活用品。
自從妻子懷孕之後,昌孝每天都養成了一個習慣:中午13點10分左右,和下班準備離開公司前,他都會給家裡打去電話。因為美律子有孕在身行動不便,他會和妻子通話後,在下班路上順便買一些晚飯用的東西回家。
13:10,守屋昌孝給家中打去電話,詢問當天早上去產科產檢的情況。美律子喜滋滋地告訴丈夫,預產期將在5天之後到來。兩人閑聊幾句之後,就掛上了電話。
13:50,一名美律子的朋友來到了她家,帶來了兩盒草莓。根據警方後來調查的結果發現,這名朋友是來上門買東西的。兩個人在家裡聊了很久,15:00左右,美律子把這名朋友送到了屋外的停車場。
由於公寓附近有很多住戶,所以美律子的這名朋友從來訪到離開,都有附近居民的目擊證明。然而,就在美律子與朋友在家中聊天的時候,一個恐怖的犯罪計劃已經在悄悄實施了。
14:30分左右,就在美律子在家中招待朋友的時候,有附近的鄰居看到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停在公寓門口。車子並沒有熄火,駕駛位上有人,但是卻看不清長相。
15:10分,就在美律子送走朋友返回屋中不久,有路人看到一名中等身材的男子,從公寓二樓的樓梯上慌慌張張地跑下來,一直向北跑去。
15:20左右,這棟公寓一層的住戶,突然聽到自家的門把手有響動,於是前去查看。當她走到門口時,門鈴突然響了。這名住戶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名圓臉男子,身穿西服,手持公文包,年齡30歲左右。看到住戶開了門,這名男子突然問道:
「請問您知道中村先生的家在哪裡嗎?」
由於公寓里的住戶只有四家,沒有姓中村的人,於是一層的住戶就回答道「不知道」。這名男子轉身就匆匆離去了。
前後這三起令人生疑的情況,都是在事後警方調查時才從附近的居民處得知的。
18:50分,結束了加班的昌孝照常給家中打去電話,但是妻子並沒有接電話。電話響過十幾聲之後,昌孝掛上了電話,離開公司。
19:40分,守屋昌孝回到了家。此時天已經黑了,然而家中並沒有亮著燈。昌孝按了門鈴,卻發現沒有人來開門,於是他擰動了門把手,門竟然沒有上鎖。屋裡漆黑一片,昌孝沒有進起居室,而是走進了卧室,開始換衣服。
就在他脫下了西裝外套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的起居室傳來了嬰兒微弱的啼哭聲。「難道是生下來了?」帶著疑問,昌孝走到起居室,卻發現腳下的地板濕漉漉的。他伸手打開電燈開關,在熒光燈的閃爍下,他看到了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懷胎十月的妻子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脖子上纏繞著電線,身上穿著黑色的褲襪和粉色的孕婦裝。而一名嬰兒,就在已經死去了的母親腳邊哭泣著,身上的臍帶還連在母親的身上。
看到這一場景,昌孝慌亂地第一時間想要報警,然而他卻發現家中座機的聽筒卻不見了。昌孝顧不上尋找聽筒,連忙敲開了鄰居家的門,借了電話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車和救護車在十幾分鐘後趕到昌孝所在的公寓。根據警方現場的勘察,美律子下體被疑犯用刀刃窄而鋒利的刀具切開了一個長達38厘米的口子,嬰兒被從孕婦的腹腔中取出。從現場的遺留痕迹看,美律子身上其他處沒有外傷,除了在她屍體下蔓延開的血跡外,血液沒有沾到身體的其他部位。地板上其他地方也沒有血液的噴濺或是滴落痕迹,更不存在搏鬥跡象。
從這些情況,警方初步判斷,孕婦遭到剖腹是在死亡之後進行的。
被取出的胎兒身上,也殘留有三處刀傷,分別位於大腿內側,膝蓋後側和睾丸部位。救護車將母親美律子的屍體,和受傷的嬰兒都立刻送往了附近的名古屋西病院。
對母親美律子的屍檢立即開始了。根據屍體的僵硬程度判斷,守屋美律子的死亡時間為當天下午15:00-17:00之間。死亡原因為窒息死亡,但從早期屍斑的形狀,以及脖子周圍皮膚的損傷情況判斷,導致美律子窒息的並不是屍體發現時,她脖子上纏繞著的電線,而是被人用尼龍編織繩勒死。美律子的雙手從背後被人用尼龍繩捆住,顯示她是先喪失了反抗能力,才被人勒死的。
同時,在對美律子的屍檢中,警方還發現了兩個讓人感到恐怖卻不明所以的情況:
1。美律子的胎兒被疑犯取出後,在她腹部的傷口中,警方發現了電話的聽筒,以及一個米老鼠鑰匙鏈。
2。從傷口的切口來看,切割開美律子下體的刀具非常鋒利,但是在現場並沒有找到相應的兇器。
看到這份驗屍報告,負責辦案的警方向法醫詢問,這名疑犯是否有可能使用了手術刀,並且具有一定的醫學知識,嘗試進行剖宮產呢?然而,這一懷疑被法醫否定了,原因是:
a. 從傷口的切割情況看,疑犯儘管使用了非常鋒利的刀具,但是由於對人體的器官構造缺乏了解,在切開腹部時,有多次下刀的痕迹,並且因為下刀過深,割傷了腹中的胎兒;
b. 實施經腹陰道切開分娩時,醫生的做法是由腹部下刀,向下體切割;而疑犯的手法是從下體入刀,向腹部切割。
c. 對於疑犯所使用的兇器特徵,法醫判斷為窄刃的鋒利刀具。符合這一特徵的除了手術刀,還有美工刀等等。
與此同時,在醫院中,對胎兒的搶救也在進行著。經過一個小時的手術,這名被疑犯生生從母親的身體中取出的嬰兒,竟然倖存了下來。
拿到了詳細的屍檢報告後,警方再次回到了這起慘案的發生現場,開始了更加詳細的現場勘查。並對周圍的居民開始詢問案發當天下午的情況。
根據周圍居民的反映,被害的守屋美律子是一個生活非常規律的人。她每天下午16:00左右都會從陽台上將當天洗完晾乾的衣物收回屋裡放好,然而在案發的3月18日,這些衣物卻都還晾在陽台上。
另外,從住在附近的美律子的朋友們回憶,她有將用完的杯盤碗筷立刻清洗的習慣。然而從案發現場的地板上,警方卻發現了一個尚未清洗,用來盛放草莓的玻璃碗。
警方也找到了在3月18日下午造訪美律子的那名朋友。據她回憶,當天離開守屋家的時間恰好為15點整,美律子將她送到停車場後,她自己就開車離去了,並沒有注意到周圍有什麼異常。而當天下午,美律子也沒有任何的異樣。似乎是因為預產期臨近的緣故,她的情緒非常好。
但是從鄰居們的口中,警方卻得到了不太一樣的信息。
根據同住在一棟公寓中的其他住戶反映,自從美律子懷孕之後,她和丈夫昌孝之間就經常發生爭吵,吵架的聲音隔著牆也能聽到。吵架的內容,大部分是由於丈夫昌孝反對美律子從事直銷生意的緣故。同時,美律子的產科醫生也向警方透露,美律子有一定的孕期抑鬱現象,情緒波動比較劇烈。
而另一個引發了辦案警方深思的細節,就是那名倖存的嬰兒。
從遺體發現的第一印象入手,一般來說對屍體進行切割、分屍,然而卻沒有毀屍滅跡或是拋屍的兇手,往往對被害者存在著強烈的恨意,或是具有特殊的理由:具有相當異常的性變態癖好。
警方從美律子的社會關係開始調查,發現她與社會的聯繫其實很簡單 —— 除了與親屬和丈夫的接觸之外,她唯一的社會關係就是通過直銷洗髮水、洗衣液、廚房用品等等,認識的一批主婦們。但是,從現場的情況進行分析,對孕婦進行剖腹這一行為,明顯不是普通的家庭主婦可以進行的事情。
警方轉換了思路,從對孕婦剖腹,並且向腹中塞入異物的細節進行分析,認為這也很可能是一起變態殺人案:疑犯通過對孕婦採取如此變態且殘忍的殘害行為,從而獲得性快感。然而,從疑犯對待胎兒的態度,變態殺人的這一推斷似乎是不能成立的。
按照以往警方遭遇到的這類對孕婦殘害的變態行為,往往會伴隨兩個特徵:第一,疑犯會強姦孕婦;第二,腹中的胎兒往往也會被殺掉。但是在這起案件中,首先警方並沒有從被害的美律子屍體中發現精液,其次,疑犯明顯是顧及到胎兒的生命,才進行了「剖腹」這一行為。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一旦母體死亡後,胎兒會因為母體血液循環的停止導致缺氧,在10-15分鐘後也會隨母親一起死去。疑犯在勒死美律子後,明顯是為了讓這名嬰兒活下去,才進行了剖腹 —— 並且在剖腹時相當慎重,盡量沒有傷害到胎兒。
可以說,正是由於這看上去頗為殘忍的「剖腹」,才救了這可憐的孩子一命。
想到這些,警方意識到:這起案件其實相當複雜。
首先成為了警方懷疑對象的,是美律子的丈夫,守屋昌孝。
昌孝成為懷疑對象的原因有三:
其一,根據鄰居反映,兩人的夫妻感情並不很融洽,經常口角。考慮到兩人日常生活中積攢下的怨氣,警方認為丈夫在一氣之下衝動殺死妻子,這符合仇恨犯罪的情況。然而據公司同事提供的證詞,昌孝每天兩個電話打給妻子確實是事實,兩人關係聽起來還不錯。
其二,昌孝當天到家後,儘管家中有著種種異常情況的預兆,例如沒有開燈,打電話沒有人接,而且大門沒有上鎖之類,但是他回家後竟然沒有檢查家中環境,而是進屋換衣服,這顯然不符合常理。按照昌孝的辯解,這是由於他以為妻子在家睡午覺沒有醒來,他不想驚醒美律子,所以才自己進屋換衣服。
其三,本案中倖存的嬰兒,在警方看來這可能是昌孝為了留下自己的子嗣,而採取的一種「特殊手段」。而如果將疑犯為了讓胎兒存活,才對孕婦進行剖腹的話,這從動機上也符合昌孝作為孩子父親的利益動機。
其四,在迅速跟進的媒體報道面前,昌孝在家中妻子的遺像前,拿出了酒杯並倒滿了紅酒,對媒體說:因為妻子喜歡紅酒,所以我用這杯酒來祭奠她。這一切在警方的眼中,充滿了刻意為之的感覺。
在隨後立即展開的對昌孝調查中,警方從他公司的同事處得到了昌孝的不在場證明:案發當天下午,他一直在公司工作,從未離開辦公室。昌孝的直接作案可能得到了排除。
第二名接受警方問詢的,是當天下午前往美律子家,向她購買產品的田村真子。
田村真子是美律子結婚前,在公司的同事,與美律子同歲。她在結婚後住在名古屋的綠區,但與美律子一直保持著聯繫。得知美律子開始做上了直銷之後,真子也成為了她的一名顧客,經常上門來購買產品。
據她回憶當天下午的情形,由於她預先約好了在當天下午15:30去燙頭,於是在3點整告辭離開了美律子的家。美律子穿著拖鞋將她送到樓下的停車場,當時並沒有鎖門。
美容院的美髮師證明了真子的說法,她確實在當天下午準時來到店裡。真子的不在場證明也得到了成立。
在得到了真子的證詞之後,警方嘗試著建立了美律子被害前的最後這個下午,她的全部行動時間表,並試圖通過這個方法,獲得美律子被害的具體時間。
首先,從真子的回憶以及鄰居們的回憶中,我們可以得知在15:00之前,美律子還是存活的。
在18:50時,由於丈夫守屋昌孝向家中打電話沒有人接聽,我們可以認為美律子此時已經被害。
如果我們嘗試繼續縮小這個時間帶,那麼從16:30開始,附近的街道上就時而有放學的學生、外出採購的主婦等等經過,這一時間帶里並沒有居民目睹到可以人物的報告,因此基本可以排除這一時間段。
如果從陽台晾曬的衣物沒有收起的這一點來判斷,時間可以進一步縮短到16:00左右。
但如果把放在地上,用來吃草莓的玻璃碗都沒有被喜歡整潔的美律子收起來這一點,進行推理的話,美律子被害的時間,很可能就是在她剛剛送走真子,獨自回到沒有上鎖的公寓的時候。
聯想到之前警方從附近居民口中得知的,分別於 15:10 和 15:20 在公寓里出現的兩名可疑男子,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警方將調查的範圍,縮小到那兩名男子身上。
根據參與調查此案,一名富有經驗的老刑警回憶,在當時對這間公寓的調查中,一個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就是這間公寓的外形。
從外面我們可以看到,這間公寓並不存在大門,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從樓梯進入到走廊里。
在陽台一面,遠離街道的一側受到周圍公寓的遮擋,沒有直接面對這間公寓的窗戶,所以很難有人能直接發現屋中出現的異狀。
對於從事「空巢」行業的職業盜竊犯來說,這是一個絕佳的作案地點。
所謂「空巢」,這是日本非常典型的一種盜竊情況:犯罪分子趁著家中沒人的時候,會撬開住戶的大門或者窗戶,入室進行盜竊。而最容易發生「空巢」被盜的時間,分別是上午 8-9 時,和下午 15-16 時 —— 這兩個時段分別是人們出門上班的時間,以及下午主婦們出門買菜的時間。
另一方面,空巢小偷在作案時,往往會準備一些說辭來應對盤查。最常見的情況就是偽裝成尋找朋友的家,問路等等。在美律子被害當天下午15:20出現的那名可疑男子,其行為就符合這種模式。
空巢小偷在作案之前,往往會對目標地點進行一段時間的監視,觀察目標家中的作息情況。這樣一來,似乎美律子的被害,與空巢小偷有著很明顯的關係。
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在3月18日當天下午,原本要盜竊守屋家的空巢小偷,在15:00左右誤以為美律子要外出,於是就闖入了她家。但是在美律子突然返回後,因為作案被發現,從而痛下殺手除掉了美律子呢?
答案是否定的。
一般空巢小偷在作案時,很少隨身攜帶兇器,因為這會給他們在之後面對警方盤查時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還會讓他們在作案敗露時,一衝動傷害或殺死對方。進行這樣的盜竊時,大多數小偷都是輕裝進行,以免攜帶太多東西,招致行人的注意。
退一步來講,如果空巢小偷真的是在作案中殺死了住戶,那麼對他們來說這樣的行兇也屬於衝動作案。衝動作案的特點,除了往往具有高度的暴力性之外,在案發現場也會顯得非常的凌亂。由於未經準備,犯罪分子會使用大量的物品來嘗試傷害或殺死住戶,在現場也會看到很多損壞的物品,血液會飛濺到牆壁、天花板、地板各處,甚至可以找到作案人的指紋和血腳印。
根據警方對現場的勘察結果顯示,罪犯在勒死、剖腹美律子的過程中,未發生嚴重的搏鬥情形,而且作案時使用的繩索、刀具,都沒有遺留在現場。根據目擊者的證詞,在案發時所出現的先後兩名男子,也沒有身上沾有大量血跡的樣子。同時,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與疑犯相關的指紋,更沒有搏鬥痕迹。種種情況表明,這不是一起衝動作案的現場 —— 要麼這名疑犯早已預謀好要對美律子進行殺害後並剖腹,要麼就是他具有非常出色的心理素質,可以在遭遇住戶回家幾分鐘之內,就將對方殺死後並剖出胎兒。
至於在嬰兒被剖出後,疑犯向美律子的腹中放入的電話聽筒和鑰匙鏈,更是讓警方完全看不懂。
從直接的角度入手分析的話,疑犯將電話聽筒放入孕婦的屍體中,其目的是在於阻止家人發現後報案。然而,一同在美律子腹中出現的米奇鑰匙鏈,卻讓人感覺非常不自然。疑犯似乎在通過這樣的行為,向被害者家屬傳達著什麼信息,或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恰巧在一個月前,美國的北達科他州,也出現了一起非常類似的孕婦剖腹案。
2017年8月27日,一名在河中乘坐獨木舟漂流的當地居民,在河邊發現了一個被黑色垃圾袋重重包裹著的物體,外表看與原木類似。他下船查看,發現裡面是一具中度腐爛的女屍。
警方將女屍帶回進行屍檢,判明遇難者為一名22歲的年輕女性,名叫薩布麗娜?拉方丹-格雷文德,於一周前的8月19日走失。在走失時,她懷有8個月的身孕。然而在遺體上,法醫並沒有找到胎兒,而是在腹部有一道長長的刀傷,一直深達子宮。
警方調查了這名女性最後被目擊到的地點 —— 她臨時租住的公寓。在她的隔壁,一對兒中年夫婦引起了警方的懷疑。據周圍鄰居講,最近經常在晚上聽到嬰兒的哭聲,而住在這幢公寓里的人,除了那名失蹤的女孩之外,並沒有人懷孕。
警方隨即以殺人嫌疑的罪名,對隔壁的這對夫婦的家申請了搜查令。在家中他們找到了一名產下沒有幾天的嬰兒。之後警方以謀殺罪將這對夫婦逮捕。丈夫威廉?海因,32歲;妻子布魯克?科魯茲,38歲。
據妻子布魯克自述,薩布麗娜曾在失蹤前來到她家中,向她詢問如何儘早產下這個嬰兒,並且與她達成協議,在產下這個嬰兒後將其交給布魯克撫養。
然而,丈夫威廉的供述與妻子完全不同:他在19日回到家中時,曾經看到妻子在沖洗廁所中的血跡。之後妻子抱出了一個嬰兒,並且對他說:「這是咱們的孩子,咱們從今後就是一家人了。」
根據薩布麗娜的驗屍結果顯示,她的確死於他殺。另一方面,警方目前尚在對嬰兒進行DNA檢驗,以證明嬰兒確系被害的薩布麗娜所懷。
回到名古屋在1988年的這起案子中來。警方在確認了兩名先後出現在公寓附近的男子具有重大作案嫌疑之後,對案發地附近展開了詳細的盤查和搜索,所收集到的目擊情報多達500多條。然而,在缺乏路面攝像頭的時代,這500多條目擊線索並未對警方追查兩名嫌疑人提供多少便利。
根據當時的目擊情報,兩名男子確實是先後出現在公寓中。前一名男子在跑下樓梯後,向著北方逃走,並沿著大路離開。而第二名男子出現的時候,已經是10分鐘之後。而且他並不急著離開,而是在現場的一樓準備對一戶人家行竊。在被屋中的住戶發現後,即使他被看到了臉,也並沒有採取任何過激的措施,而是轉身離開。
如果這起事件是第一名可疑男子所為的話,那麼他需要在10分鐘不到的時間裡(15:00 - 15:10)完成對美律子的殺害,並且剖腹取出嬰兒,偽裝好現場,脫下沾有血跡的衣服後收拾好作案工具並離開,這可以說是相當的有條不紊,而且在實施時非常抓緊時間了。然而,要勒死孕婦,並用刀子剖開肚子取出胎兒,這對於一名在解剖方面的新手來說,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而如果是後一名男子作案,那麼他為何不掩人耳目地直接上樓作案,然後收拾好東西離開,而是要去一層的那戶人家呢?甚至在被對方看到長相之後,也沒有想要殺人滅口,反而故作鎮定地離去。
一層層的謎團,最終誰也沒能解開。
警方根據附近居民和路人們的回憶,繪製了犯人的畫像進行張貼。然而在之後警方才發現,很多號稱自己看到了可疑男子的目擊者,其實當時並不在現場。他們宣稱看到可疑人員的證詞,其實只是想讓自己被媒體採訪,出出風頭而已。因此,在大量信息真偽莫辨的情況下,警方對疑犯的追捕非常不順利。
1999年5月,為了迴避開媒體的採訪,守屋昌孝帶著在事件中倖存的兒子,移居夏威夷。他至今也沒有對兒子說出美律子被害的事情。
2003年3月17日,由於過了15年的刑事追訴期,本案被宣告到達訴訟時限,以未解決事件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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