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他是工作狂、喜劇演員、女同性戀者，是被繼父性侵活埋的小男孩丨小楊說法007

02-10

哈嘍，我是小楊。

今天，我們講一個非常非常複雜的人——比利。

比利嚴格來說不是一個人，而是24個人……格組成的人。有時，他是4歲的聾子；有時，她是女同性戀者；有時，他是被繼父強姦、活埋的小男孩。

比利曾搶劫並強姦三名女性，鐵證如山的情況下，卻被證明是他體內的女同性戀人格犯下的罪惡，最終，他因精神異常獲判無罪。

我們無法原諒他犯下的罪行，但在了解了他離奇動蕩的一生後，又確實難以評價他。

就像《戴頓日報》在1981年就下的論斷一樣：唯有時間能告訴我們，比利是世間最為悲慘的受害者，還是將全世界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騙子。

三起強姦綁架案

1977年10月初，俄亥俄州警方接到報警電話，一名叫戴凱莉的女孩說自己剛剛遭遇了強姦，對方「留八字鬍，戴手套，用一把左輪槍，眼睛會不由自主的亂瞄……」

戴凱莉今年25歲，是一名眼科醫生。她說：「當時，我剛從學校出來，就被一個男人用手銬綁架到了郊外。」

男人先是強姦了她，完事後還威脅她不能向警方說出男人的特徵，最後，男人用槍逼迫女孩，兌換了支票給他，接著逃之夭夭。

然而，這起綁架強姦案並沒有引起年輕女孩的重視，直到幾天後，發生了第二起案件。

第二起的受害者名叫魏達娜，今年24歲，是一個女護士。

魏達娜的經歷和戴凱莉基本相似，也是被一個持槍的人綁架、強姦並兌換支票。

但她提供給警方的線索和戴凱莉有一些出入。

魏達娜說，強姦她的男人戴個棕色的變色太陽鏡，鬍子雖然看起來三天沒刮，但並沒有八字鬍，指甲里有某種說不上來的油漬。魏達娜還說，在郊外時，男人還用槍射擊了啤酒瓶。

警方綜合兩起案件分析，嫌犯是一個單身美國白人，年齡25歲左右，體重180磅（約85公斤）左右，留了一頭棕色的頭髮，兩起都穿的棕色運動外套、牛仔褲和白運動鞋。

此外，兩起案件都發生在8、9點鐘，都是校園內，都是先用槍把女孩綁架到荒郊野外後強姦，再兌現她們的支票。

因為連續發生了兩起案子，州立大學人心惶惶，巡邏的警察和警車隨處可見。因為線索實在太少了，導致警方只要看到年輕的陌生男性，就加以盤查。

俄亥俄州的各大報刊雜誌也發表了嫌犯的素描畫像，警方每天都能接到民眾數以萬計的舉報，但收效甚微。

然而，事件並沒有結束——10月26日，俄亥俄州立大學又發生了第三起連環綁架強姦案。

（俄亥俄州立大學）

第三個受害者是州立大學的22歲學生倪波莉，當天，倪波莉在學校附近的街上替男友停車，突然被人強行塞進了男友的車裡。

之後，倪波莉的遭遇和前兩個受害人一模一樣——先被載到郊外強姦，再強迫兌換支票。

在倪波莉的車上，警方找到三枚清晰的指紋，隨後，警察給倪波莉三疊男性白人犯罪口卡相片（每疊一百張），讓她指認。

犯罪口卡相片就是些前科犯的照片，受害者需憑藉記憶從中找到傷害過自己的人。

然而，倪波莉一張一張的仔細看了很久，並沒有找到那個男人。

第二天，警察相繼傳喚三名受害者看口卡相片。

魏達娜翻看時，發現了一個留著絡腮鬍、兩眼獃滯的男人。她很激動：「就是他，就是他，我很確定！」

警察讓魏達娜在照片後面簽了字，隨後，警察查到了嫌犯的名字——比利。

比利22歲，是個前科慣犯。他六個月前剛從利巴嫩監獄假釋。

警察把比利的照片混進倪波莉還沒看的照片里，倪波莉看到比利照片後，說：「好像就是他」。

這是個重大的突破，警方趕緊召集各路專家比對指紋，結果很快就有了，汽車上的指紋，比利全中。

經過商議，警方決定批捕。

晚上九點，八個警察分乘三車悄悄潛伏在比利家附近。

一名警察以送披薩的名義騙開了門，其他警察一擁而上，衝進屋就把比利拷上了。

然而，比利卻很疑惑：「發生了什麼事？我傷害過任何人嗎？」

隨後，警察搜查了比利的房子。他們在一個紅色椅子下面，找到一隻史密斯九厘米連發手槍。在電視前的棕色椅子下面，找到彈匣和裝子彈的塑膠袋。

在餐廳改裝的工作室中，有一副大型畫像，畫中是一個十八世紀的貴婦。她身穿藍色鑲花邊的華麗服裝，坐在鋼琴旁，手上捧著一個樂譜。而署名是比利。

警察接著檢查一些靠在牆上的其他畫作，以及作畫用的刷子和畫材——原來，魏達娜說的油漬就是染料。

（比利的繪畫作品）

最後，警察進入比利的卧室。卧室非常亂，遍地都是沒洗的衣服，隨後，警察在床鋪上找到了他辦案時穿的棕色運動外套，在一個沒關門的衣櫃里找到戴凱莉和魏達娜的信用卡，在抽屜里找到了棕色變色太陽鏡和錢包……

可以說，比利就是兇手，然而事實，遠沒有這麼簡單。

無罪辯護

在當時的美國俄亥俄州，每當刑事案件的嫌疑人被抓捕後，都會由公設辯護律師辦公室的史凱瑞組長派律師為其辯護。

但因這個案子影響巨大，史凱瑞覺得警方可能會為快點破案而對犯人逼供，所以決定親自為比利辯護。

史凱瑞今年32歲，個子很高，留一撮小鬍子。他見到比利後，對他的評價是：「他太不正常了。」

史凱瑞發現，比利非常緊張，他沒有真的否認警方控訴的罪行，只是重複的說自己「不記得」。

10月31日早上九點多，指證開始。比利和其他三人一起站在了指證台上，站在二號位的比利依然一臉茫然。

第一個指證的是被要求兌換過支票的「克拉格」商店店員，她選了三號。

緊接著是在八月被強姦（後來證明不是比利所為）的婦女，她覺得可能是二號，但最後沒確定。

然後是戴凱莉，但她認為站在台上的人沒有八字鬍，所以也沒有最終答案。

只有倪波莉做了比較清晰的指認：「二號的男子看來似乎曾經見過。」

因為魏達娜已經指認出了比利，所以她沒有參加這次指證。

雖然指證並不順利，但比利（確切的說是這幾起綁架強姦案）確實引發眾怒。

12月3日，陪審團認定比利有罪——三件綁架案、四件強暴案（有一起不是他做的，但當時還沒洗脫罪名）和三件搶劫案，所有指控都是一級重罪，每一項罪名均可判4到25年的有期徒刑。

一旦陪審團的想法成真，比利前景堪憂。

確實，這麼多物證、人證，就連經驗豐富的史凱瑞都很焦慮。最後，他結合比利的反常表現，想到個死馬當活馬醫的法——為當事人申訴精神異常。

法院同意延後下次開庭的時間，允許比利接受精神診療。1978年1月中旬，心理醫生給比利進行了一系列測試，得出比利患有嚴重精神分裂症的結論。

1月19日，辯檢雙方展開第一次辯論。律師將醫生報告遞交法官，證明比利無法為自己答辯。

最終，法官決定，讓哥倫布心理復健中心的醫生譚如茜為比利確定心理狀態。

譚如茜：比利，我是西南心理復健中心的譚如茜，我要請教你幾個問題，你現在住哪兒？
比利：在這兒。
譚如茜：你的身份證號碼？
比利：我不知道（皺眉，思考，沉默）
譚如茜：比利，如果你不合作的話，我就沒法幫你忙，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請告訴我你的身份證號碼？
比利：我不知道。
譚如茜：1469****。
比利：那不是我的號碼，那一定是比利的。

譚如茜：這麼說，你不是比利啰？
比利：不是，那不是我。
譚如茜：如果你不是比利，那麼你又是誰呢？
比利：我是大衛。
譚如茜：比利在哪裡？
比利：比利睡著了。
譚如茜：他在哪兒睡覺？
比利：在這兒（胸腔），他在睡覺。
譚如茜：我必須和比利談一談。
比利：呃……亞瑟不會同意的，比利睡著了，亞瑟不會叫醒他的，如果這麼做，比利會自殺。

譚如茜一直以為自己接手的是一個偽裝的精神錯亂重刑犯，她根本沒想到比利竟然真的是人格分裂患者。

而令譚如茜更驚訝的是，這幾次與比利會面，比利身體里除了8歲男孩「大衛」和理性冷酷的「亞瑟」外，還有愛開玩笑的「克里斯朵夫」、英國小女孩「克麗斯汀」、精通逃脫術的「湯姆」、熟悉武器和軍事的「雷根」、擅長肖像畫的「亞倫」、極度害羞怕生的「丹尼」……

10個受歡迎人格：

1、比利（26歲）
主人格，高中時退學，身高六英尺（183cm），體重190磅（86公斤），藍眼睛、棕色頭髮。
2、亞瑟（27歲）
英國人，理性無情，英國腔調。阿拉伯文說寫流利，自修物理化學醫學，無神論者。第一位發現其他人格存在的人，一般情況由他決定誰能站出來講話。戴眼鏡。
3、雷根（22歲）
南斯拉夫人，擅長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和空手道。武器及軍事權威，負責保護其他人格，危險時中由他管理。虎背熊腰，黑髮，八字鬍、色盲（只畫黑白圖畫）。
4、亞倫（18歲）
騙子與操縱者，負責與外界打交道。打小鼓、畫人像，唯一會抽煙的人格。頭髮是右分，唯一的右撇子。
5、湯姆（16歲）
擅長脫逃、薩克斯、山水畫。電子專家，擁有一頭亂糟糟的金髮與琥珀色的眼睛。
6、丹尼（14歲）
他怕生，因被逼迫挖自己的墳墓，且被活埋，因此只畫活著的東西。齊肩的棕發，藍眼珠，身材瘦小。
7、大衛（8歲）
承受其他人格的痛苦，具有高度的敏感及理解力，但無法長期全神貫注，大多時間都很迷糊。深紅棕色頭髮，藍色眼睛，身體矮小。
8、克麗絲汀（3歲）
英國小女孩，能讀、能寫，卻有失讀症。她喜愛畫花及蝴蝶。金髮及肩、藍眼珠。」
9、克里斯朵夫（13歲，克麗斯汀的哥哥）
英國腔調，溫順但內心不安。會吹口琴。褐色金髮，劉海較短。
10、阿達娜（19歲）
害羞、孤獨、內向。會寫詩、烹調，並為其他人做家事。一頭烏黑的直發。茶色眼睛時常會左右飄動。

（人格分裂的比利）

但現在的問題是，比利體內的所有人格，沒有人承認強姦那三個女孩！

「雷根」只承認三起搶劫案是他乾的，但並沒有做其他的事。而主人格比利患上記憶喪失症，沒事就睡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其他人格也紛紛表示與此無關。

案件在此陷入僵局，但比利的律師經過仔細推敲後，還是發現了問題。

如果單獨看每個人格，他們的供詞都沒有問題，但綜合起來看，有幾個時間點是缺失的。

在發生綁架強姦案這半個月中，「雷根」有三次喝酒、吸食了安非他命，在州立大學鎖定攻擊目標後就不省人事了（人格轉換）。

當他再次清醒的時候，就出現在了市中心。翻看口袋裡多出來的錢，「雷根」知道自己一定搶劫了，卻又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此外，「雷根」和其他人格都不承認自己在湖裡射擊啤酒瓶，如果所有已知人格這段時間都沒有射擊啤酒瓶，那就說明有個從未出現的人格射擊了，那麼，是不是也是這個人格強姦了女孩？

律師與比利溝通幾次後，依然沒有新的人格出現。最後，律師決定申請送比利去醫院治療——想要治療，就需要主治醫生向法院提交鑒定書。

為比利鑒定的是赫赫有名的權威精神醫生，49歲的喬哈丁。

喬哈丁為了更精準的鑒定，仔細研究了比利的童年軌跡。

比利的生父在比利很小的時候就自殺了，沒多久，比利開始和繼父一起生活。

然而，繼父並沒有補償比利缺失的父愛和關懷，而是經常對比利和他媽媽拳打腳踢。更過分的是，在比利8、9歲的時候，繼父在農場持續的性侵了比利將近一年。

每次結束後，繼父總會威脅他：「我要把你埋在穀倉里，然後告訴你母親說你逃跑了。」

繼父的輕視、肉體上的虐待以及性虐待，令比利無比的焦慮，一方面，比利想要逃避這樣的事實（8歲的大衛和14歲的丹尼這兩個是被性侵的人格），一方面比利更要反抗（如擔任保衛職責的雷根）。

很快，鑒定就有了結果——比利不能接受審判，且需要在哈丁醫院接受三個月的治療。

治療的結果有2種：

1、經過一段時間，比利會被宣稱有能力接受審判，進而決定審判日期。
2、經過一段時間，比利被判定不具接受審判的能力，而那些指控的罪名將遭撤銷。

法官批准了醫生的治療申請，但就在比利要從監獄轉到醫院時，第十個人格，女孩「阿達娜」出現了。

有天深夜，醫生去監獄看望比利時，發現他正在地上流淚。醫生問他是誰（哪個人格），她說，我是「阿達娜」，「是我強姦了三個女孩。」

「阿達娜」坦誠的對醫生說，她是個女同性戀，在案件發生時，「亞瑟」並沒有讓她出來：「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3月16日早晨，比利從富蘭克林監獄轉移到哈丁醫院，開始治療。

幾個月後，醫生向法院提交了治療結果：「我的結論是，病患已有能力接受審判，他的多重人格業已完成融合……同時我仍認為在此之前，病患的心智有障礙，因此他無法為1977年10月下旬所犯的罪行負責。」

9月15日，律師也將答辯狀更改為：「無罪。由於被告精神異常，因此無罪。」

10月6日，公聽會結束後，根據醫生提出的報告，法官宣布比利可以接受審判。

12月4日，法官宣判：「由於缺乏其他任何證據，根據本席手上現有的報告證據，本席只能宣布，比利精神異常無罪釋放。」

對抗權威

雖然比利被無罪釋放，但必須到立瑪醫院接受精神治療。

立瑪醫院的醫生從不相信多重人格這回事，更不懂如何治療。他們除了對患者電擊，還強迫他們吃各種鎮靜劑。

此外，毆打、性虐、勒索在這也是家常便飯——在最近幾年，立瑪醫院有幾十個患者自殺或「被自殺」。

在美國，就算是輕輕地打了一下別人，都侵犯了人權，更何況是虐待、性虐。但在當時，根本沒人在意比利這樣的邊緣人群。

在這，比利交了三個朋友——蓋柏、理查德和斯蒂爾。

他們相依為命，直到有一天，一個好消息傳來——主治醫生要給比利和理查德舉行聽證會，為兩人做「不會威脅他人」證明——拿到這個證明，他們就自由了。

然而，在聽證會當天，看守為抓一個在牆上寫字的人，把所有人都監禁了。

時間流失，眼看聽證會要遲到了，理查德跟看守說離開，看守很生氣，不僅不同意還打了他。

斯蒂爾看不下去了，用刀片把看守割的滿身傷口，緊接著，其他看守把斯蒂爾打到慘不忍睹。

最慘的是，比利和理查德終於趕到聽證會，但主治醫師竟當眾變卦：「理查德和比利會威脅別人，需要繼續治療。」——比利木在了台上，他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散會後，悲痛欲絕的理查德自殺了，經過搶救，他變成了植物人。

比利為了讓他不再痛苦，趁醫生不在，含淚拔掉了他的管子……

為此，比利也沒能逃脫懲罰，被立瑪醫院強制電擊到精神幾度崩潰。他決定報復立瑪醫院，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公之於眾。

當他下定決心的那一刻，擁有比利所有記憶和能力的終極人格「老師」出現了。

「老師」把各人格間的知識互通了，在他的領導下，人格們開始收集立瑪醫院的證據。最後，比利用偷來的錄音機從廁所的通風口裡錄下了醫院開會的內容。

比利掌握了大量對醫院不利的證據，醫院不敢放肆，風氣開始有些好轉。

比利在醫院開始擁有了話語權。

比利把早已廢棄的操作間變成能讓患者打工的地方。患者可以自願來這裡，比利提供技術包分配。

患者製作的鐘錶、咖啡桌、皮具等等商品因為物美價廉而非常暢銷。

逐漸的，患者的收入超過了醫院的職工，職工很矛盾，又生氣，又嫉妒，又想來比利這打工，但礙於面子，只能更加「努力」的虐待患者。

雙方矛盾逐漸升級，後來醫院為了給職工出氣，更是掐斷了操作間的水電煤氣，忍無可忍的比利決定領導患者們起義。

他們商議後把起義定在了1980年9月8日，準備工作悄悄開始——「雷根」負責訓練患者如何攻擊，「湯姆」負責改裝電路……

轉眼間，時間到了9月8日，正當大家蠢蠢欲動時，立瑪醫院卻突然宣布關閉，改為監獄。

但比利還是帶領大家，毀掉了立瑪醫院的電擊車。

立瑪醫院關閉後，患者們被分批轉移到了其他醫院，而比利，被送到戴頓司法中心。

這裡也有很多問題，如伙食極差、私吞稅金等。「亞倫」把問題投訴給了州長和報社，醫院知道後把比利打得半死。

比利沒有妥協選擇繼續抗爭，換回醫院更強硬的打壓。比利身心俱疲，很多人格都失去信心開始沉睡。

1986年7月3日，比利開始被強制服用可以導致精神錯亂甚至死亡的藥物，不堪折磨的「亞倫」最終覺得，「與其在這等死，不如搏一搏（逃走）。」

第二天，「湯姆」用橡皮泥複製了鑰匙，趁看守上廁所時跑了出去。還開走了輛馬自達。

逃走後，比利輾轉美國各地，開始以賣畫為生。這時，比利的各人格逐漸蘇醒，並發揮著各自的力量，「湯姆」負責畫風景，「亞倫」負責畫人像，這期間，比利還跟鄰居學會了黑客技術。

（比利的繪畫作品）

五個月後，比利被一個朋友出賣，被聯邦調查局抓住。

被抓後，比利被關進莫里茨司法中心。這裡跟其他地方沒差，也是強迫患者吃各種精神抑制類藥物。

在這裡，比利依然選擇為自己和病友們抗爭。為了不吃那麼多損害大腦的葯，比利開始絕食抗議。

絕食34天後，醫院終於妥協了，在「老師」的要求下，醫院給比利配了一台電腦。

在那個時候，別說黑客技術了，就連電腦都像王者農藥的艾琳（內測專屬）一樣稀有。

比利用這台電腦，黑了心理健康局的電腦，掌握了各種財務疑點、非法合同、犯罪記錄……

直到1988年，經過長時間反覆的診斷、治療與判決，比利被徹底釋放了，從此，比利從大眾的視野中消失。

1996年，比利再次出現，並發表了一個聲明：「我擁有一家小型的電影公司，但我仍然被多重人格困擾著。」

此時，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把自己的經歷拍成電影：「我希望我的故事發布後，得到的錢可以用來幫助那些受到虐待的孩子，讓他們不要跟我一樣。」

2014年12月，59歲的比利在哥倫布療養之家因癌症去世。

回想1979年，比利涉嫌三起綁架強姦搶劫案後，被宣判無罪時，有個記者問他：「今後你的目標是什麼？」

「希望成為一般的老百姓，我想重新學習認識生命的意義。」

封面和文中圖片來自網路

參考資料：

1、《24個比利》，丹尼爾·凱斯；

2、懷璧不予等答主《對於威廉·密里根（24 個比利），你們有什麼看法？》，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