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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來了倆鬼,都是女的

工作丟了,談了三年的女朋友也沒了。

問她分手的原因,她說,就是嫌你窮。

你看,這三年的感情沒白費,多麼實在的女人啊。

這種女人不是我駕馭的住的,遲早得分。

就是三年之痛,真的,好他媽痛。

最可氣的是,馬雲爸爸還發簡訊催債。

不就借了你點錢嗎?至於這樣?

算了,這日子沒法過了,乾脆一了百了。

上吊?

媽的,現在的房東恨不得每個租客都像小四那麼高,哪他媽有供你上吊的地方?

摸電門?

別,到時候人沒死是小,電路燒了上不了網才真叫生不如死。

吃老鼠藥?

老鼠都葯不死啊。

乾脆跳樓吧。

麻痹我恐高。

操,這是典型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想死得有點創意,顯得別具一格就這麼難?

算了,玩點刺激的,順便證明下唯物主義的至高無上。

於是拿了根簽字筆,找了張A4紙,坐在桌子前。

剛握住筆,立在白紙上,一向電路失靈的破燈就開始閃了。

多麼和諧的氣氛啊。我心想。

然後開始念咒語。

心情比較失落,也沒咋記住,念得挺含混不清的。

不過這大半夜的,方圓百里像我這麼無聊請筆仙的估計也沒有,您老湊合著聽吧。我心底尋思著,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那幫傻逼大學生不在此列。

請筆仙的詞念完了,筆都快被我捏斷了,也沒見有什麼外力讓我在紙上信筆塗鴉。

封建迷信要不得啊。我嘆了口氣。

接著手握著筆就在紙上開始划動了。

我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試探著把手從筆上拿開,筆依然在白紙上寫著:我在你身後。

字還挺好看,反正比我的狗爬字強多了。

我轉過頭,身後啥也沒有。

於是我問:你咋死的?

看鬼故事的時候聽說不能問筆仙怎麼死的,不然後果很嚴重。

怎麼個嚴重法?

我倒想試試。

問完之後,溫度驟降,脖子後面涼颼颼的,就跟有人拿著電風扇對著吹一樣。

本來已經消停的破燈又開始劇烈閃爍,搞得我表情明滅不定。

生氣了?

生氣了你弄死我啊!

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見它有什麼動作,就一個勁的跟空調比功率,不斷按電燈開關。

這鬼也挺無聊的。

嘆氣,俯身,掏出個碟子,上面用紅顏料塗著箭頭。

筆仙弄不死我,碟仙可以吧?

又是一段無聊的咒語,手指按在碟子上等著它動。

半天沒動。

你他媽倒是動啊!我怒吼。

嘭的一聲。

緊閉的防盜門好像被人大力撞開,一股猛烈的風沖了進來,電燈搖晃,窗帘抖動,花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稀爛。

那股風直衝到我面前,把我臉上的肉都吹得變形了。

又是嘭的一聲,防盜門關上了。

那股風戛然而止,好像就停在我的面前。

我操,這個猛。

我興奮了,這個鬼比之前那個軟不拉幾就知道嚇唬人的筆仙厲害多了,看這陣仗,還他媽挺懂禮貌,進門知道關門。

我有些嫌棄的往身後看了一眼,表情的意思一目了然:瞧瞧,都是鬼,人家的出場多麼震撼。哪像你,就知道藏在身後搞小動作。

接著碟子就懸浮了起來,然後就跟女人生氣了砸東西一樣,啪的砸在地上變得稀碎。

然後桌上的簽字筆也立了起來,重重往紙上一杵,乾淨利落的斷為兩截。

室內溫度直接降為冰點。

這兩鬼好像杠上了。

這尼瑪就沒意思了。

我請你們來幹嘛的?有點職業素養行不?要撕逼出去撕。

不過都沒理我。

我百無聊賴的等了一會兒,又起身回卧室裹了一床被子,坐在椅子上繼續等。

除了冷成狗外,啥事也沒發生。

這倆丟人沒夠的玩意兒哦。

好歹都是仙兒,就不能摒棄成見,求同存異,先把我弄死再撕逼?

沒耐心了,都特么快十二點了,我有點困了。

於是拿了個蘋果,去廁所對著鏡子削皮。

慢慢到了十二點。

本來乾淨鋥亮的鏡子無端的蒙上了一層水霧,花的看不清。

鏡子里出現了一雙蒼白的手,開始慢騰騰的擦水霧。

太慢了。

我忍不住幫它擦,結果根本沒反應,鏡子里依然是那雙手堅持不懈的一點點的擦乾淨水霧。

哦。我恍然大悟,這尼瑪講究的就是一種儀式感。

那你擦吧。

等我蘋果都啃完了,鏡子里終於浮現出一個外國老娘們的臉,直愣愣的盯著我,表情挺便秘。

我說,動手吧。

外國老娘們一臉懵逼。

啥心理素質哦。

然後我嚇了一跳。

外國老娘們一聲慘叫,轉身就跑,在鏡子里消失了。

我愣愣的看著鏡子,裡面不知何時出現兩個一身白衣白裙的女子,都是黑直長,一個露著臉,毫無血色,眼神空洞。

一個長發掩蓋著臉,看不清表情。

不過從鏡子里判斷,她倆應該就站在我身後。

糟了。我心說,這倆女鬼撞衫了,肯定得撕逼。

我叫楊盤,今年二十一歲。在此之前,我工作不順,感情失敗,很想死。

在此之後,我最成功的事就是引鬼入室,並且是兩隻,都是女的。

更想死了。

現在那倆女鬼就一動不動的站在身後。一個臉白的跟吸毒少女似的,滿眼的生無可戀。另一個低頭垂髮,慘白衣裙,擱那扮演憂鬱的文藝女青年。

已經一個小時了。

在此期間,我思考了很多具有哲理的問題。

比如,她倆會怎麼殺我?各種慘絕人寰的手段虐殺我?或者脫了衣服結果發現其實兩個都是可愛的男孩子讓我驚駭而死?亦或者直接掐死我?

想想都讓人覺得期待啊。

不過到底還是沒動手。

我不知道這倆貨是互相忌憚呢還是都在等著對方先出手,總之整個過程挺特么波瀾不驚的。

一人兩鬼,在廁所對峙了一個小時,啥也沒幹。

說出去丟人不?丟鬼不?

我實在等不了了,丟下句你倆商量好了再來弄死我,然後一臉無聊的從兩貨中間穿過,回到卧室倒頭便睡。

這一覺睡的很香,完全沒有噩夢。

直到半夜,一陣刺耳難聽類似於伽椰子那種打嗝聲把我吵醒了。

這是決定了要動手了?

聲音是從床底下傳來的,嗯,這種感覺,很鬼片。

我很給面子的起身趴著往床下看,裡面黑漆漆的,啥也沒有,包括聲音也消失了。

不過我依然耐心的尋找著,因為我知道,人家就是想等你全神貫注的時候,突然從床下出現一張猙獰的鬼臉。

出於禮節,我也得假裝認真的找找看。

結果還是啥也沒有。

我失望的抬起頭,一張慘白的女人臉冷不丁的出現在我面前,近在咫尺。

那雙眼睛瞪得很大,又陰冷又怨毒。

伽椰子特有的打嗝聲又出現了....

「咯咯咯.......」

我去,這個驚悚。

不過除此之外也沒其它動作了。

我等她在面前咯咯咯了十分鐘後,終於忍不住開噴了:「打你麻痹的咯啊!好好一國產恐怖角色,你非要學外國鬼,有點民族精神不?」

一噴完,女鬼就消失了,我呼喚了半天也沒回應我。

「我操,沒這麼玻璃心吧?」

就這心理素質怪不得當鬼呢,當人肯定適應不了這個惡毒的社會。

躺在床上繼續睡,沒一會兒,睡意來襲。

就在我半睡半醒間,一雙冰冷的手慢慢握住了我的腳,然後我的身子開始慢慢下滑。

「別別別!」我無力的掙扎著,沖拖我腳的白衣女鬼道:「換個方式!別這樣,會出事的!」

她反而越拖越來勁.......

終於,我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

只聽一聲慘叫,女鬼仰頭倒地。

叫的這麼凄慘,估計踹臉上了。

我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對不住啊。」我撓著頭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人,怕癢。誰撓我踹誰,打小養成的習慣,改不了。」

女鬼半天沒吭聲,又消失了。

我也不好叫她回來再試一次,畢竟女鬼也是女的,這麼一腳踹臉上,是挺傷自尊的。

這倆鬼可別受不了打擊乾脆放棄了吧?我有點忐忑,沖她消失的地方揚起拳頭,鼓勵道:「這人鬼呢,最重要的就是堅持,可別輕言放棄啊。加油!」

她倆果然沒放棄。

我是被一陣胸悶氣短的感覺難受醒來,明明腦子很清醒,可就是渾身無力,完全醒不來。

被鬼壓床了。

我能感覺到我的心臟在艱難的起博,特別是肚子,壓下去了就起不來,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就不能爽快的把我亂刀分屍嗎?

我艱難的睜開眼睛,對壓在我身上的白衣女鬼冷冷道:「起開,不然我把你強姦了。」

女鬼那雙飽含苦大仇深的眼睛居然懵逼了。

接著就漸漸透明,消失不見了。

卧槽!這麼慫?

但我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剛那貨壓得姿勢不專業,屎都快給我壓出來了。

現在屎意來襲,我也只能心急火燎的沖向廁所。

脫褲子,一坐下,菊花頓時燦爛的開。

我滿足的呻吟出聲,情不自禁的望著天花板。

一隻女鬼倒吊在那裡,頭髮都快落在我眼珠子上了。

我愣愣的看著她,她死死的盯著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倆的姿勢一動不動。

期間,唯有菊花傾吐的聲音在奔騰。

終於,我抽出了衛生紙,女鬼則有些尷尬的順著天花板爬了出去。

什麼毛病啊這是?

一看時間,差不多快六點了,也睡不著了。

乾脆放水洗澡。

等浴缸水放滿了的時候,水裡又鋪滿了黑色的長頭髮,等我走近,長發慢慢脫離水面,一張七竅流血的臉露了出來。

我順勢把她又按了下去。

一連串的氣泡騰起......

我轉身就走:「注意點影響,都露點了。」

「什麼操性啊。」我罵罵咧咧的走到客廳,吃了包泡麵。

天亮了,屋裡的溫度開始上升。

突然我挺想那倆女鬼的,畢竟成都的天氣賊他媽惹,電費又貴。

在此期間,我就獃獃的坐在沙發上面想事,想得特認真,但想過之後又忘了我之前到底想的是什麼。

我確實該死。

天早點黑吧,讓厲鬼來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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