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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弟子應樹立正確的修學態度和聖道發心

這是法師2013年的一篇隨記感言,感覺非常符合現在的一些佛教現象,故而發出來,與大家共享學習:

我想若是有能力的大德和尚,應該恢復一些較為嚴謹的僧法,例如時時搭袈裟,用缽吃飯一類的。或許有人說這個有點獨樹一幟,不隨大眾;但是在我看來,很多道場的修行人,在初出家或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曾經懷著這樣一顆嚮往的心,尤其是一些非常重視戒律的道場,或許都有此類的想法。畢竟這幾條,並不是與多麼強大的煩惱相應而不能持守的,而這幾條卻是整個僧團和僧人的幢相,這是釋迦沙門所特有的。所以我感覺若是能有這麼一個道場,處處見到僧人搭著袈裟,步履庠序,吃飯的時候托缽用食,這是非常令人感動的,也是非常有意義的。

其實我並不是特別喜歡搞特殊的人,但我更不喜歡抱殘守缺。不是我自命清高,而是像見月律師等歷代祖師都曾經給我們做過表率,一些事情是可以去做的,但的確也會引來一些非議,然而若能從住持佛法、感染道心的角度來看,這還是很令人安慰的事情。我有時候說話比較激進,好像只知道帶著自己的滿腔熱情,其實我也多是會從實際考慮,起碼要與戒律僧制和祖師訓誡相合,踐行與否更是隨緣安立,不會一意孤行的。我不是一個佛教憤青,但這並不代表我沒有僧格,沒有修行人的積極性。

其實這個時代的特殊性,很多人也已經清楚地看到,一些事情並不是大家想看到的,從宗教政策落實三十幾年來,佛教也只是處在一種從重見天日到循序漸進,再到魚龍混雜,再到慢慢凈化的過程。在這期間的確產生了很多的弊端,但佛教是處於弱勢的,很多地方很多時候,往往就被某些組織和唯利是圖的人給利用和綁架了。再加上社會大眾對佛法的誤解和人云亦云的態度,還有一些媒體、小說、影視娛樂等對佛教的調侃和錯誤宣傳,導致佛教在這個時代,從整個民族文化信仰的中心陣地上,被外來的一些文化糟粕——例如只顧放任個性、注重感官享受和自我放縱的嬉皮式文化——所拉了下來。

幸虧近代還有像虛雲老和尚、印光大師、趙朴初等高僧大德為法忘軀,竭力護持佛教,其所做的貢獻,那真是不可磨滅,亦給我四眾弟子樹立了光輝的榜樣。他們的一些先見之舉,為我們國家和佛教的興廢,在幾乎被土崩瓦解的時候,做出了睿智謹慎的抉擇和護持,也為我們四眾弟子重新在這個佛教歷史的新起始點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辨明了邪正是非。但可悲的是,有些人自己做錯了或煩惱熾盛不能自制,反而用這個特定的歷史階段,和末法時代的「無奈」,或「為師是從」的幌子來為自己的缺點和無知找借口,這也是非常可惜的事情。其實這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若是稍有學識和修為的人,基本都是會涇渭分明,並不會與其同流合污的。

在我接觸的很多同參道友、同學法師之中,大都還是有著篤實的道心和堅定的信仰的。但是也確有一部分修行人,在自己的正知見還沒有樹立以前,或許會受到一些附佛外道和世間哲學理論家的影響,但這並不能否定他正在身體力行,棄捨五欲,追隨佛陀足跡,這還是應該值得受到所有世人尊敬的。因為一切的三皈五戒,還有佛法的壽命和幢相,也正是由這些依佛出家的凡夫僧人,才能做到的,這是所有居士和在家菩薩沒有的功德。正如《十誦律》中問答一樣:「佛法幾時住世?」佛陀答曰:「隨清凈比丘說戒法不壞,名法住世,乃至三世佛亦爾。」而這個說戒法,也正是僧人特有的羯磨。所以佛法的住持之功,這是任何在家居士,任何神通廣大的在家菩薩而所不能及的,正如偈所云:「孔雀雖有色嚴身,不如鴻雁能遠飛;白衣雖有富貴力,不如出家功德勝。」

或許我一個人的言論扭轉不了佛教什麼大的格局,但我還是會誠心勸諫有緣之人。我可以從佛教的生起、發展、興盛、衰敗和滅亡中看到佛教興替輪迴的原因;從經典、戒律中找到佛教本身的樣子;再從歷代祖師的行持錄中,看到佛法融入新的地域和面對新環境時的做法,從而總結出寶貴的可行的經驗,寫出來與大家去分享。這雖不能代表我自己說得有多對,但卻非常希望能對身邊有緣的修行人,起到一種積極的影響作用,從而盡到弘揚佛法、護持佛法的責任。但由於山僧人微言輕,位卑言高,或諸多老參不許,但仍真誠希望諸多同修、教內大德一視同仁,以佛教興盛、正法久住為己任,不可因人廢言,而應採擷正確的觀點,聆聽建設性的意見(所有的祖師語錄都是建設性意見,所有有良知、懂佛法的教內大德所發的感慨和牢騷,即是建設性意見),共同護持佛教,弘揚佛法。

佛教興亡的原因有幾條非常地關鍵:

一是與戒律息息相關的,正所謂「戒律若不存,當處法隨滅」。其中諸多的證據,我們可以從三武一宗法難中,窺測一二,律藏里也講了很多僧人應該行持的樣子。但最主要還是僧團,一個清凈的僧團住世,佛法才會久住於世。正所謂律中所云,世間有五個清凈持戒比丘住持,正法才會久住,佛法才可能真正興盛。由此而知,佛教真正要想復興,主要還得有持戒清凈的比丘、一批真正想要學法修行的人,還有一批真正懂法的居士來護持三寶。每個人都沒有「師徒情長,貪愛之情」,每個人都能敬而生畏,互不相犯,各住本位,相互增進,這才是護持佛教最正確的方式。

二是四眾弟子本身的學識和修證。若是一味地只在理論研究和思想論述上去發揮,沒有實際的修為,那樣就沒有說服力,這也是令聖法不勝、外道欺侮的原因。很多人都知道,當自己並未透達佛法,或者只是空談論道的時候,就根本不會了解自己在幹些什麼,乃至正在誹謗佛教都有可能全然不知。因為佛法雖離不開文字,但的確也不在文字里,文字只是讓你證悟本性的一個工具,這僅僅是一些聲波符號。

還有就是僅對自己所修學教派的偏執性學習和弘揚,以至於一談到別的宗派或者南傳佛教,就一味地茫然地貶斥為不究竟、小乘法,從而違犯菩薩輕垢戒,甚至自贊毀他的根本戒。之所以茫然地批判:一是出於對自己所修學宗派的不透徹不了解,認為佛陀所設施的法門到此便為止了,沒有比自己宗派更高的法了,完全不顧及眾生的根機和權實方便的開合。二是對其他宗派的不了解。任何一個宗派都是依佛所說的法而安立的,每位祖師最初的悟處不一樣,導致了所依止法門的不一樣。每個宗派的確是有顯有密、有漸有頓、有次第和圓滿的差別,其中的區別只是在於證悟的速度和修行方法的不同,其根本即是每個人的根機不一樣,所得的煩惱病症不一樣;但其目的都是要證悟空有不二、三諦圓融的法界實相,這一點在大乘見道位——登地菩薩(或圓初住)以後沒有任何差別的。這一點作為佛弟子的我們一定要有理性的認識,一定不可以自贊毀他。不論任何大乘宗派、修任何法門的人,我們都要讚歎,都希望各宗派能興旺,四眾弟子和合共住,切不可窩裡反,不等外道來惑亂,自己就先開戰了,這個是萬萬要不得的。

我們應該明白一點,當我們的確沒有真修實證的時候,應該時時參照祖師大德們的做法和所針對這方有緣立下的規矩,這才是我們良好的規範。修學佛法是知高行難的,只要想去用功,或者已經在用功,或者用功過十幾年、幾十年甚至一輩子的老修行應該甚是了解,佛法的斷惑修證真的不容易。若是真的沒有斷除惑業,那也的確沒有能力可以說我們怎麼怎麼樣對生死多有把握,這也是我在參訪這些大德善知識的時候,從其言語行持中,深深地感受到的。

小乘開悟修行,從初發心斷除見惑為始,尚且還要受七番生死;利者三生,鈍者則需六十劫;大乘圓頓行者,以開佛知見為開悟之本,登圓初住,分身百界,利者當生,最鈍者則需三大阿僧祗劫。而我們生在末法,煩惱熾盛,不遇祖教,難遇知識,奚非下根也?像我大概也就只能算是下根劣機了。大乘佛法不離世間故,即煩惱而菩提故,佛准四依人可為眾生做依止,即五品弟子位,圓伏五住煩惱,大開圓解為其根本;再往下,那即是名字位中人,可立文著述,為眾生做文字依止了。以此而看歷代祖師,能斷惑證真者,又是鳳毛麟角了,又況其凡夫俗子呢!

而今有些所謂的學佛人,其學識與證悟,那可更是少之可憐、行之膚淺了。而許多大德學者、義學人士,斷章取義,輕率下定論的我也的確見過不少,這實在是非常可惜與可憐的事情。又有些喜歡搞點名堂,「悲心熾盛」的人,自己也寫幾本書,閉幾年關,出來就開創一個新的宗派或者另立一種修法,創建一個團體,乃至佔領一座山頭,弘揚所謂的一種新型、新時代的佛法。雖然好像是令眾生得度的機緣更多了,但是從長久的住持佛法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令山僧難以生起歡喜的,甚至是反駁的。當然我反對的也只是針對一些沒有根機,沒有傳承,違背戒律,自創悟道法門的新型改革;而現在佛教界也有很多做得很好,很有道心的大德法師們,都在為佛教竭力輸誠,積極弘揚,這裡山僧也是十分讚歎隨喜的。

本來對於一些人的行為,的確是應該要毫不客氣,口誅筆伐,從而盡己之責,捍衛佛教。但做人要厚道,所以不應該直接點名道姓,令人名聲受毀,畢竟人都是會進步的,都是會覺悟的;除非像蕭平實、盧勝彥一類的異端邪說,妖魔邪眾。但對於一些出現的不好的現象,那是誓要揭露與闡明的,或者廣引搜集同行大德的文字,加以說明的。

比如一些現代佛教學術研究,這是十八世紀以來,西方列強侵入中國後,中國人隨學西方人研究佛教的方式而已。尤其是學者個人的「思想創新成果」,這一類新型「文人狀元」的標誌,更是把佛教搞得烏煙瘴氣。為什麼這麼說呢?自古中國就是受儒釋道文化影響最為深遠的,西方列強入侵後,一心想要把自己的文化和信仰傳入中國,並在此發揚光大。但中華民族五千年的燦爛文明,其思想體系之完整,人生觀、世界觀之完美,深入人心,乃至百家思想洗禮後的文化底蘊,讓他很難普及。尤其是佛教對中國的影響,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正所謂「家家觀世音,戶戶彌陀佛」。某一些學者、傳教士等為了知彼知己,不得不研究佛教等中國傳統文化,於是佛法便以沒有信仰為基礎的學術研究方式,倒向西方世界。除了學術方面,在西方主流的普遍的傳教士階層,他們也在研究佛教,但他們是為了維護萬能「上帝」的尊嚴,於是他們就把佛陀作為上帝的產物去研究,把佛教文化只當做人類文化的新生命、新發現去研究,一併收在萬能的上帝的手裡。

其實,這並不是尊重佛法而去研究的,更不用說是為了成佛解脫而去研學了,所以在西方世界的文化體系中,佛教的不思議境界,就以學術思想、詩歌藝術的形式被樹立了起來。當然這也有意外情況,例如《幸福的藍本》這本書里的一件事情:第一批將巴利語系的佛教典籍翻譯成英語的大學者之一——雷斯戴維茲博士,他的父親是一位神父,而他也是一位基督教徒,為了能更好地破斥佛教,彰顯基督教的超勝之處,故毅然而然翻譯閱讀了大量的佛教經典。而其最後的結果,那也是毅然而然地信佛了,因為佛陀的智慧是覺悟者的智慧,是極為理性,非常圓滿的,不論是誰,只要能次第修學,誰都可以覺悟,也都會信佛,因為這都是客觀存在的現實規律,只要你用心研究,你就會領略其中的魅力。當你真正覺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本身與佛無二無別,人人都可以覺悟。所以說沒有知情權就沒有發言權,若是面對一個連佛教基本知識都不懂,還在問「我們為什麼拜泥人偶像」「觀世音菩薩是男是女」等話題的人,我們能做的就是勸他先去看看佛學基礎。

在八國聯軍侵略中國以後,一部分中國人開始盲目地自我反思,認為自己的都是落後的,西方的才是先進的,不但東西是先進的,乃至文化也是先進的。所以就有一批激進改革者,跑到同樣先受到西方文化熏染的東洋和西洋去留學,回來瓦解自家的文化。同時也有一批信仰不堅固、是非不清楚的居士僧人前去留學,在佛學方面,學回來的正是一些現代文人創新的佛教認識。

他們的研究是取人本經驗所能理解的,加以糅雜,把自己不能理解的便是認為是神話故事、迷信的衍生品,從而對大乘經典,像《楞嚴經》《法華經》等一些重要經典,盲目地用考證學去勘驗,完全以現代人狹隘的知見和研究理論去認識佛教。否定了超出自己所謂的科學文明、人本經驗和意識形態里,所見不到的天道、地獄道、鬼道乃至大乘佛法的真諦。把佛陀一些不思議的神變,一味地哲學化,以為這都像是詩詞里的誇張比喻一樣。

這真的是很盲目與無知的,要真是眼睛耳朵看不到,聽不到的就不存在,那麼我們看不到空氣、看不到一些特殊的光波射線,聽不到一些次音聲和超聲波,那它是不是就不存在呢?若是你說藉助儀器可以看到的就有,那當偉大的科學家霍金拿一百美元跟人打賭說根本找不到上帝粒子時,你是不是認為這種粒子就真的不存在?答案並非如此,所以說只有理論依據和技術能力有限,而不能說它不存在。(2013年3月14日,歐洲核子研究組織(European Organisation for Nuclear Research)發布新聞稿表示,先前探測到的新粒子是希格斯玻色子。)而若是你能穿越到唐朝,見到一個唐朝的古人,把現在這些高科技成果告訴他,說人可以飛到兩萬米的高空,可以到一萬米的深海,可以不用見面就能通話,可以足不出戶,只看一面鏡子(液晶電腦),就可以獲取天下的資訊消息,查閱無量無邊的知識,那你說他會相信嗎?結果必定是難以相信的,正所謂夏蟲不可語冰。

而佛所說的這些微妙的道理,是通過修行實證所照見的法界及六道輪迴的情形,所以在你沒有深入禪定、證悟佛性以前,你也是看不到的。而你若想考證,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按照佛所說的修行法門去修證,當你次第地修行證果以後,你也會如實地見到這一切。所以一個不了解佛教的人,沒有去實修實證的人,對佛教理論的非議是不夠客觀、不足取信的。所以說,研學佛法,不能只是作為研究,或者只為滿足自我精神世界裡知識的積累,否則那隻能是盲人摸象、說食數寶,既不能親見文字所闡述的本具無量功德的真實心性,又不能親自受用大乘佛法的種種力用。這樣在研究大乘佛法時,必定會亦只是當做空泛的哲學思辨去研究,從而扭曲了佛教的本來面目,把佛法完全抽象為一種哲學思想,我只能說這只是一種高水平、高文化的佛學外道而已,對於一個真正有信仰的修行人來說是根本不可取的。

佛教最注重的就是發心。不論大小乘的行者,學習佛法,研究佛法,其根本的目的就是解脫生死輪迴的束縛,解脫與生俱來的自私與我執,解脫無明所起的一切煩惱。而大乘與小乘區別就在於,大乘佛法不但認識到了自身輪迴的根本,還認識到了整個宇宙、整個法界林林總總一切法相的真實性,認識到了心、佛、眾生三無差別的真理。故而通過觀察過、現、未來三世的因果相貌,遍滿東南西北十方世界的本體,了知一切有情、無情同一法性,大家都是一個共同體,無始劫來互為父母親人,都曾做過冤家仇人,一切山河大地皆乃唯心所造,唯業所感;從而發起無我利人的大慈悲心,徹底捨棄對自我的執著——哪怕是對成佛的執著,不再分別對冤親的取捨,完全化解對仇敵的怨念,融化對六親眷屬的貪愛。用無分別的清凈覺觀,平等地增長對他們一味的慈悲,希望他們皆能成就無上正覺,這才是研修大乘佛法的根本目的和究竟發心。

前面講了,作為華夏文明受撞擊的開始,首先在日本風行,禍害了日本佛教,繼而在民國時代,一些不同的文化傳承方式又被強行複製,被一批去日本和西方留學的留學生學了回來,全盤嫁接,佛教亦不例外。後來這種思想在台灣繼而光大,從此佛法走上了以學術研究為主流的現代佛教義學研究,許多大學更是如此,完全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權式教育。

其中對佛法的研究,即把佛陀完全徹證的真諦,又開創出了所謂的新理論,而祖師為適應此方眾生機緣而實修實證後,施捨的特殊方便,又被挖了牆角,戴上了「中國化佛教」的高帽子(例如某學者言:「隋唐以前偏重於翻譯理解,而自隋唐開始對外來佛教加以融化,用中國的義理加以「創造」,從而使佛教組織和體系大有青出於蘭而勝於蘭之特色」),使得現在許多人,又去搞什麼重學梵文經典,甚至肆言毀謗許多經文都翻譯有誤,需要重新翻譯等等。這使得因修行才能體悟的真諦,在行持中才能印證的縱向義理日益膚淺化,使得佛法雖然走進了校門,得到了認可,但卻大都因為學習研究的人知見不真,無有信仰,加之不能持守戒律,不能如理隨行,而盲目依靠活躍創新、改革思想、重新定義的科研方式和態度,徹底顛覆,為諸多魔子魔孫攻擊佛教,顛倒佛教,埋下了極為可怕的伏筆。

故山僧一再重申,佛陀的證悟是徹底究竟的,大藏經收入的經論都是經過高僧大德,國家機構嚴格監督審查後入藏的,不存在翻譯錯謬之說。其歷代依此修行而證悟的祖師大德更是數不勝數,佛法也是代代相承的,從佛陀傳給迦葉尊者,一直到八宗共祖龍樹菩薩,乃至中國智者大師、六祖大師等,其義理證悟都是玄悟佛宗的,絕無半點差池。所以現在無論怎麼研究,除了教化眾生的方式,任何人關於佛法義理髮揮,亦是一概不許離經一字的,這些都是千古鐵案,沒有方便可開。

還有現在很多的白衣,上座、傳法收徒、做大眾的導師,甚至是給人剃度受戒、譏嫌僧團、自贊毀他,這樣顛倒了居士的本分,無疑給佛法的住持增加了更深的內憂外患。然並非白衣一點佛法都不可宣講和弘揚,但是其身份的主要目的還是以護法為主。若是的確有清凈傳承,具足清凈的三乘戒律,具有廣大的智慧和無緣的慈悲,在不危害三寶僧團的情況下,也可以適當地宣講,破除迷信和外道,引導不信佛的人歸信三寶、已信佛的人生起正見,護持僧團,這也是佛陀在經典中所准許和讚歎的行持。而不是像現在有些白衣魔子,妄為人師,甚至傳戒收徒,受僧人禮拜,這的確是非常顛倒的行為。要知道經典中記載,一個天人,福德那是比世間人不知道要超勝多少倍的,但是他卻尚不敢受一個受五戒的居士禮拜,更別說僧人。

而現在有些二寶居士,確實也是膽大妄為,以自我不清凈的分別見,妄自分別僧團的優劣、法師的好壞,隨順自己的煩惱,經常宣說僧寶的過失,這個真的十分愚痴和可怕的。要知道佛在經典中說過,即使是對上師和比丘僧暫時起噁心,命終都會墮落地獄,不用說是宣說僧寶的過失了。正如《分別善惡報應經》中說:「有諸數取趣,於師及比丘,暫時起噁心,命終墮地獄。」而且不但是不能宣說如法僧人的過失,即使是破戒造惡的比丘,佛陀也是不允許任何人宣說其過失的,否則也是具有同樣嚴重的後果。如《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中記載,佛告尊者優波離言:「我終不許外道、俗人舉苾芻罪,我尚不許諸苾芻僧不依於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何況驅擯?……當知有十非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便獲大罪。」

為什麼即使是破戒的僧寶都不能宣揚其過失呢?是不是佛陀偏袒僧人呢?事實絕非是如此的,佛乃三界導師,一切智覺悟者,是我們一切眾生的依怙。之所以不允許人宣說,其原因:一者,出家人是眾生得度的親因緣,一個出家僧人,即使是假和尚走在路上,都會有人因為見到和尚沙門的形象,而能合掌,或念一句佛號,說一句善哉,不論眼見口言,都會因此種下了解脫的根。而一個在家菩薩,無論有多大功德,走在路上的時候,因為不具備僧寶的形象,也很難使人們直接觀察其功德,從而種下善根。再就是出家人是佛教的形象,尤其是比丘僧是七眾佛弟子之首,是福田僧,可以讓很多人培植福田,獲得解脫,他與佛陀、經藏等共稱為三寶,這是一體的,是不能分開。若是一個人只恭敬佛,恭敬法,而不去恭敬僧寶,那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佛弟子。即使是精進地修法,那也是不能獲得解脫的;別說獲得解脫,即使能不墮落,也已經算是慶幸的了。還有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若是作為佛弟子的居士,都經常宣講僧寶的過失,這樣將會斷掉很多的人信佛學佛的因緣,若是僧團因此而不和合,那也會使得正法不能久住,其斷人善根、破壞正法的罪過實在是無量無邊的。還有種種原因,有智慧的人都可以舉一反三了。

不論如何,若是一個居士,即使有無比深遠的智慧,極其廣大的神通,若是不能恭敬僧寶,反而毀謗僧寶的話,那因果也是絕不可能法外開恩的,這個一定會墮落地獄的。反而若是一個人,不論何時何地、自己有何等證量,都能如理如法地恭敬僧寶,那也是會得廣大利益的。正如以前藏地在家的薩迦法王根嘎釀波,當見到一批出家喇嘛脫掉法衣,在溪水中耍劍術的時候,作為一名具有相當證悟的在家法王,其德行和智慧遠在這些出家人之上,但是他卻恭敬地說:「各位僧人請穿上法衣,我這個老居士要向你們頂禮了。」當看到這則公案的時候,我不禁為這位極具證量的在家居士,生起了極大的信心和恭敬。可見如理地恭敬僧寶,這個是不論任何證量、任何階位的菩薩,都所不能違犯的。

正如《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中佛陀告訴天藏大梵天說:「複次,大梵!若有依我而出家者,犯戒惡行,內懷腐敗,如穢蝸螺,實非沙門,自稱沙門;實非梵行,自稱梵行;恆為種種煩惱所勝,敗壞傾覆。如是苾芻(比丘)雖破禁戒,行諸惡行,而為一切天、龍、人、非人等,作善知識,示導無量功德伏藏。如是苾芻雖非法器,而剃鬚發披服袈裟,進止威儀同諸賢聖;因見彼故,無量有情種種善根,皆得生長。又能開示無量有情善趣生天,涅槃正路。是故,依我而出家者,若持戒、若破戒,下至無戒,我尚不許轉輪聖王,及余國王諸大臣等,依俗正法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閉牢獄,或復呵罵……如是破戒惡行苾芻,一切白衣皆應守護,恭敬供養;我終不許諸在家者,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閉牢獄,或復呵罵……」而若是有人肆無忌憚地詆毀僧寶,而在有生之年認識不到,不能懺悔的話,那後果真的是極為嚴重的。

這些事情,作為一個佛子是不能不去了解的,作為一個發菩提心的修行人,更是不得不去極力闡明的。有一些人,知見不清凈,名利心未斷,但卻用一種人人敬重的倫理道德和似是而非的相似性佛法,還有自己的一些名氣、文憑,乃至在學術界的影響,還有自己龐大的粉絲團等作為光環和手段,從而通過網路、光碟等各種影音資料大肆宣傳,廣為傳播自己的見解。用一套鬼把戲、小神通和能言善辯,吸引了一批善眾,迷惑了一批初信佛的人,動搖了一些不具備決定正見居士的知見,從而混淆視聽,說三倒四,讓很多人對出家人失去了信心,讓三寶不能久住。這種詆毀佛教的方式,我也的確領受了它的威力,它在佛教界的影響和滲透,的確也是潤物細無聲的。在我見過的諸多學者、教授乃至一部分具信的居士、僧人那裡,也都是有受其污染的,這無疑是非常可悲和令人心痛的。在我看來,這比拿著喇叭罵佛教,吃肉喝酒娶老婆詆毀佛教還要厲害,這真是暗箭傷人,真是魔王狡猾的技倆。所以作為一個正信的佛教徒,我們必須得一一識破。除非有些小人因人廢言,要是菩薩大人,自當細心揣摩,廣泛弘揚,從而捍衛佛教,輾轉相告了。

作為一個中國人,作為一個佛弟子,不但要認識到自己本土文化的優越性和適應性,更應該夯實自己信仰的堅定性。我們佛教思想本身是十分完備的,也是十分完美的,乃至中華百家思想的文明也是非常優越的,這也不是用物質化的價值觀可以代替的。正如孫中山先生在三民主義里所講的那樣:「除機器設備和科學技術這兩樣東西,西方世界在政治文化等其他任何領域,都與中國無法相比,他們要向中國好好學習。」所以我們不要做賣國賊,不要一味地崇洋媚外,要好好修學大乘佛法,好好學習傳統文化,進而再去博學外法,採擷西方文明的燦爛之處、可取之處,以做化度眾生的方便才好。

在我的文字里,或許只能講述一些簡單的道理,但也會講述一些宗門教下的實相義理,乃至顯密宗派是非對錯的契合點、分流點,從而希望能起到調和的作用,讓大家認清事實,不要徒增爭論,只搞學術,或只搞一些於生死毫不相干的事情。若一些道不明的事情,我還是勸諸位,不去理他為妙,依止自己的傳承,自己信仰祖師的教誨,依止各宗派和四眾弟子公認的大德去學習,那今生即可受用不完了。但切記不可抑他揚己,口不擇言,否則極易產生誤會甚至誹謗。尤其是對顯密各教派間歷代祖師的評判,那更是要慎之又慎,不可輕率從文,否則一旦稍有偏差,定會貽害萬年,死後還會墮落地獄,受苦無量,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寫此段文的目的,無非也是為了以後,歇下可能因為我的一些言語行為而引起的爭論,從而事先把我的目的和心態告訴大家。我也是凡夫,所說的畢竟是依照有限的悟解和證量而講,不僅是我,乃至正在弘法利生的很多高僧大德,都是如此,若比起過去已經開悟的祖師大德,那也實在是霄壤之別。當然這個世界也是有很多佛菩薩的示現,還有很多學解證悟甚深廣大的上師善知識在利益眾生。雖然我自己還是一個俱縛的業障凡夫,但我會平衡感情和理智的天平,以大局為重,以引導性的文字為主,希望盡到一個菩薩比丘利生的義務。不論誰人是否嗔恨我,或者傷害過我,我是絕對不會因為個人的情見和情緒而去詆毀任何一個人、扭曲任何一件事的。我所做的,無非只是為了就事論事,依照佛陀和祖師教言去如法辨析而已。

大家可以不信任我,可以不向我學習,但若是有人能看到這些文字後,對已經證悟的各宗各派的祖師大德們生起信心,那山僧真的是無比歡喜了。即使立馬捨棄對我的信心,我也是很安慰的。初入佛門,不論身在何處、何職,我真誠地勸諫大家,首先歇下心來,不要到處趕法會、求加持、求灌頂。一定要先在寂靜處,把祖師大德的著作仔細受學,這樣你一定會找到佛法的理路、修行的方向,進一步再按照二位大德所推薦的去學習,那是絕對不會有半點差錯的,這真的是最殊勝不過的事情了。

大家做得好,我會深心地隨喜讚歎;若是與佛法背道而馳的,那我也不會因為誰人讚歎過我、供養過我,或者是什麼樣的關係,而筆下留情的。但這也是對事不對人,只分辨法理的正邪,不妄評個人行持的優劣。因為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報恩,報恩不是放任,不是包庇,更不是視而不見,而是積極地矯正,積極地勸諫,至於聽不聽那也就得看每個人的覺悟程度了。但是無論如何,這些道理必須要講明白,而且要講清楚。因為只有道理明白了、思路清晰了,這樣才能擺正知見,才會平等看待,從而歇下心來去分析,孰是孰非自然也就明了了。

我從小就深信關聖帝君的英勇,深慕電視劇里包大人的鐵面無私,更是覺著做人就要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況且善知識、祖師大德、父母三寶等賜予的無上恩惠。而真正的報恩,那也只有英勇地發大菩提心,鐵面無私地辨邪顯正,自利利人,同成正覺了。《華嚴經》云:「令眾生歡喜,則是令諸佛歡喜。」而所謂的歡喜,當然應該是心得正念,法喜充滿了。又如玄奘大師所說的一樣:「不辨邪,不足以顯正」,所以我也理當盡己綿薄之力,竭力顯正了。(假如在不能分辨一個法是正是邪的時候,或者魔法超勝,魔子魔孫會傷害你的時候,那就要積極去顯正,去弘揚同一教言的古來的祖師著作。因為只要能把正法講明白了,那大家就有所對照,邪法也就自然無有藏身之處,不破而破了。又加上古德的證悟與光輝事迹,又是現在的人所不能企及的,那大家就有所嚮往,找到真正的依止了。)

安穩僧 雪相

2013癸巳年九月初稿 後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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