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共產黨(馬)統治下的喀拉拉旅行記
回水湖區的椰林
起意前往喀拉拉,是對「水鄉」二字的執念。
那時我疲於終日欣賞拉賈斯坦王公遺珠,不管是「粉色之城」、「白色之城」還是「金色之城」。
在烏代布爾狹窄的,充滿小商販氣息的街道里,我想念家鄉的水。
在傑伊瑟爾梅爾最乾燥的病榻上,我想念家鄉的水。
回水湖區
便醉心於這個浸泡在阿拉伯鹹鹹海水的邦,
綿延不絕的回水湖區,滿山頭的茶樹,
鹹鴨蛋黃色的夕陽落進稻田裡,有時也被椰樹的枝頭掛牢。
我要去漫步,去戲水,去撐一支長篙。
第七天?科欽堡的一場卡塔卡利舞1月2日早晨,乘長途公共汽車到達喀拉拉北部城市科欽。
我們在著名的科欽堡小鎮的民宿下榻,此行的目的是好好休息,洗去之前的疲累,以一場卡塔卡利舞為這趟旅行做完美的收束。
卡塔卡利舞極為神秘,像是「巫」與「舞」的中和。
它是印度四大古典舞之一,喀拉拉邦的特色與驕傲。
卡塔卡利舞演員
演員臉上要用米糊、彩石磨粉的顏料和油煙等施上濃妝重彩,京劇臉譜似與它異曲同工。
不同色彩勾勒的臉譜代表不同的角色分類,
綠色是英雄,紅綠是反派,肉色是正面女角,黑色是獵人。
卡塔卡利舞演員
台下十年功的諺語在任何一個行當都不會錯,一位成熟的卡塔卡利舞者至少要經過十二年的訓練。
「眉目傳情」是舞中的精髓,要訓練到能夠自如地操控臉上的每一絲肌肉纖維。
我們在Kerala Kathakali Centre買了票,正式演出18:00開始,17:00演員開始上妝。
在古代時,卡塔卡利舞由清一色的男性表演,如今也鮮有女演員的參與。
表演時,演員以動作與眉目「傳情」,幕後有伴奏的小樂隊和用梵語唱誦的旁白者。
上妝
我們看的這個故事,選自史詩《摩訶婆羅多》,一個英雄戰勝邪魔的故事。
有人說卡塔卡利舞詭譎、高深,不易欣賞。
其實神仙不共凡人語。
喀拉拉邦的每一條高速公路入口,一直懸掛著一張綠色的卡塔卡利英雄臉譜。
卡塔卡利舞
第六天?阿勒皮的船屋
1月1日早晨,我們登上一間船屋,開始二十四小時的回水湖區巡遊。
一艘小機動船,外觀裝飾得很古樸,船頂覆著柴草,因此行駛於湖區時絲毫不會破壞氛圍。
船里一間開放式客廳,一間餐廳,兩間卧室。
船主與船上全體工作人員(3個)與我們握手相見,隨後舵手開始掌舵,廚師開始做飯。
回水湖區的巡遊是我最期待的項目。
在船屋裡
湖區很開闊,水質受到污染但還過得去,兩岸是濃綠的椰林。
船開得很緩慢,留給我足夠的時間賞景、做夢。
有時水面布滿了綠油油的水葫蘆,船在農田裡開。
有時水面碧澄與天一色,船在天空里開。
回水湖區
中午吃過飯,船屋在岸邊停下,我們登上一條小木船,去領略水邊人家的風情。
掌船的老人把船搖得極慢,由開闊的水域進入了細狹的小水道。
兩岸儘是人家,
女人在水邊台階蹲著浣衣,
男人在自家的小船里坐著相聚聊天,
大孩子帶著小孩子到處奔跑。
在小船上,主頁君的倩影
撲通——
有人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又露出頭來,貪涼,
岸邊的人看了,都咯咯笑著。
每根電線杆上,都貼著紅紅的鐮刀鎚頭星星圖樣。
小船
從小船回到船屋,時間已近傍晚。
船又緩緩開了一陣,天空穿上了繽紛的霞光。
我們走進稻田,去看夕陽。
田裡才有小小的秧苗,
田埂細細的,隨路開著紅的海娜花。
稻田的清香撲鼻,過去之心不可得。
太陽落進田裡,我們回到船里。
稻田的晚霞
廚師做了一桌南印美食,雖然我們常說,印度根本沒有美食。
比起北印食物的辛辣,南印食物多了些酸味和椰子的清香。
我們仨
第五天?從奎隆到阿勒皮,一場奇遇
起了大早,從沃爾格萊火車站坐火車去奎隆。
原計劃是,在奎隆坐上十點開船的輪渡,八小時後到達阿勒皮。
我們準時坐上了駛向奎隆的火車,在火車上顛著睡著了。
列車員把我們叫醒查票,才發現我們已經坐過了站。
我們瞬間清醒,離開船時間不到四十分鐘了。
在火車上向外看
在加耶古蘭站下車,直接上了一輛駛向奎隆的火車。
值得紀念的第一次逃票。
終於在四十分鐘後到達奎隆,可是輪渡已經開走了。
我才知道什麼是「起個大早,趕個晚集」。
印度的火車沒有到站通告,真的很不方便。
火車上的花
在渡口想辦法,要麼再扒一輛火車直接開去阿勒皮,要麼再找一個渡口。
有個老人一直在渡口旁邊轉悠,專門捕捉漏網的乘客。
和旅行社勾結,旅行社與輪渡勾結,出個高價,讓誤了時間的乘客在下一個渡口上船。
我們選擇了他。
多付了300盧比的船票和250盧比的車費,一輛等候已久的auto rickshaw帶我們飛馳而去。
在另一個碼頭上了船。
在輪渡上吹風
坐在船頂上欣賞風景,風呼呼的,
暗笑自己已經習慣了生活中與旅途中的這些小差錯,
不再是認為一切都有據可循的乖孩子。
第四天?沃爾格萊懸崖與海灘沃爾格萊的海灘,人少得出奇。
這是個典型的度假地帶,除了經營度假村的店主,鮮少見到印度人。
海灘上沙白耀眼,沒有五顏六色的遮陽傘,沒有招徠生意的遊艇主。
白人小孩子在逐浪嬉戲,
穿比基尼的白人老奶奶和戴墨鏡的白人老爺爺打算一起等到夕陽來。
海灘上的白人男孩
36攝氏度的高溫下,海水清涼適意。
我們仨也在近灘逐浪,哈哈大笑什麼也不說。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沙灘不遠,是黛色的懸崖高聳。
懸崖上是林立的海景度假村和手工藝品小商店。
夜色降臨時,整個海邊經歷了一場停電。
那時天空是墨藍色的,海水是墨藍色的,
我們像置身於一個浩瀚的地獄,
等待星星點亮它。
從懸崖上俯瞰海灘
第三天?在戈沃勒姆看第一眼的海
第二天?貪看特里凡得琅這個城市,像是印度的國中之國。
過慣了德里塵土飛揚的日子,覺得這裡乾淨得不可理喻。
一個像像樣樣的城市大概至少要是這樣。
清晰規划過的道路,有秩序的房屋,男女比例正常的街市。
特里凡得琅的一條街
我看到手裡拿著報紙,戴著老花鏡,慢慢踱步的悠閑老人。
看到獨自帶著孩子在餐廳用餐,用紙巾給孩子擦嘴的年輕媽媽。
看到喂自家小千金吃冰激凌的爸爸。
看到騎上摩托車之前,在胸前劃十字的青年。
如果在加上些想像,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Nayar 大壩區1957年開始,印共在此執政一方。
因此馬路上,時常可見鐮刀鎚頭星星旗飄揚。
這座海濱城市感染海的氣息,大氣穩重。
比起城市帶給我們的驚喜,景點野生動物園卻反而不值一提。
第一天·因為少年派為了節約資金,我們定了非直達的機票。
1月26日傍晚從新德里出發,夜間到達泰米爾納德邦的金奈,1月27日清晨再由金奈出發,去往喀拉拉邦的首府——譯名極長的——特里凡得琅。
南印美食
不同於其他機場的金碧輝煌,特里凡得琅機場顯得小巧含蓄。
奶黃色的低矮的航站樓,木質的小巧座椅,衛生間門上的插銷都是奶黃色的塑料質。
前一天的晚上住得離金奈機場太近,一夜狼嚎讓我們難眠。
在一個半小時的飛機上補覺醒來,卻還是混混沌沌的。
南印美食
作為擁有熱帶雨林氣候和熱帶季風氣候的印度最南之邦,
12月底,這裡仍是熱浪滾滾。
我們混沌中的第一站,是少年派的動物園。
特里凡得琅的博物館
是《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這部電影讓我真正有興趣去了解那位久負盛名的,與我有著同一天生日的美籍華人導演,
也是這部電影,讓我們把來到喀拉拉的第一站定在這家動物園。
在稻田
事實上動物園大而無奇,但心裡有情懷和期待,
這就像是一場探險走進另一個世界的探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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