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歐美人口的因果輪迴

近代之後,歐洲國家有一個特點,就是文言文崩潰、民族語文崛起之後,不同的民族、教派很難在一個國家共存。(中東這幾十年無休止的戰爭,根源也是如此,這裡不贅述)

他們為了互相徹底「劃清界限」,從17世紀打到20世紀,一直到科索沃,綿延300多年。中世紀之後發展到1940年,在斯拉夫地區繁衍起來的1500多萬德意志人、800多萬猶太人,全部蒸發。

不單是歐洲人為了劃清界限、單一民族,如此的執著,早期的美國也是如此。美國成立時,由於不把黑人當人,美國比歐洲大多數地區都更早明確了自己的國家屬性——英語、新教徒、美元。魁北克的法語天主教徒,在美國人眼裡是明確的非我族類,所以國界,也就是畫到聖勞倫斯河為止。從美國逃向加拿大的英語新教徒,聚居在安大略,而不是更早開發的魁北克。

19世紀末,工業化的大潮,讓歐美糾纏在一起,演出了一場長達百年的人口大戲。

工業化了,農民要進城。當時歐洲農民還是比較幸運的,除了本國的工廠招工,美國的工廠也來招工。這種局面,對當時的歐洲和美國簡直是雙贏:

A、歐洲完全不會碰上東亞國家的人口問題,完全不需要控制人口,多餘的年輕人直接去美國就好。這是美洲帶給白人的紅利,實實在在的紅利。

B、美國雖然已經解放黑奴,但是工廠寧可到歐洲招移民,也不想用黑人。潮水般的歐洲移民,將美國歐裔的比例從1850年的84%提高到了1920年的89%。

但是,這個局面,也導致了另兩個情況,一直影響到今天。

C、歐洲由於長期向美國傾瀉年輕人口,當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工業化,所以本土的人口出生率很早就下降了。以德國為例,1909年後,出生率就降到了30‰以下。

D、美國迎來了六大族群——愛爾蘭、北歐、德意志、波蘭、義大利、猶太。這六大族群,除了北歐和大約一半的德意志以外,剩下的族群都不信新教。美國在此之後,搞出了「American Dream」這個面向現代的概念,與民族國家開始脫鉤。

出生率已經不到30‰的歐洲,卻迎來了兩次世界大戰,這就是歐洲的悲劇。

二戰結束之後,各國都迎來了出生率的高潮,日本最高達到過34.3‰,德國卻只到過18.1‰,法國只到過21.4‰。幾個國家百廢待興,面臨的人力局面,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日本戰後靠自己的人就夠了,德國法國卻得從外面進口。到了60年代,伴隨著歐美的工業化、城市化走向尾聲,社會福利增加,在種族開始複雜化的英法德,多元文化主義的土壤已經逐漸形成。

當時佔美國11%的黑人,在60年代的民權運動,對歐美的影響非常深遠。美國在19世紀末跟國族脫鉤之後,1960年開始也跟種族逐漸脫鉤。新的美國,逐漸轉向政治正確成為了必然。

有了美國的先行試驗、理論基礎,以及歐美在二戰後持續引入勞力的政策,政治正確—白左思潮,在歐美已經有了非常深厚的基礎。

東歐劇變、蘇聯解體,正好搭配上歐美白左思潮的上升期。他們對因果做了錯誤的關聯,對白左思潮的盲目自信,達到了新的巔峰。他們充滿著普世雲端的優越感,開始大舉歡迎東歐人、南亞人、西亞人、北非人、黑非洲、拉美人加入自己的社會。

而新加入的這些移民,自然會更加壯大白左的力量。候選人為了自己的選票,開始全面向政治正確投降。

一個種族複雜化的社會,在通婚足夠充分之前,永遠比國族單純的社會更容易撕裂,這個時候搭配上粉飾太平的政治正確,只會讓這種撕裂蔓延至整個社會。有福同享,有難不能同當,再搭配上失業率的高企、福利的萎縮,社會的精力也就被逐漸拖入了內耗的負循環。

一個傳統國族社會,外國移民的比例,最好不要超過10%。一旦超過,社會的同化力會產生弱化的質變,新的理論會被炮製出來。而不論是政治正確的力量,還是撕裂族群的力量,都會產生強化的質變。

1860-1930年,美國一直高於10%,雖然歐裔人口升至最高點,但美國也逐漸跟傳統國族脫鉤。1990年代以來,美國又一次持續地高於10%。到了2016年的美國大選,61%歐裔投給特朗普,69%拉美裔、92%非裔投給希拉里。新的局面、新的土壤逐漸形成。

而美國的歐裔比例,從1960年的85%降至2015年的62%,歐裔嬰兒的比例在2016年達到了史上新低—53.1%。社會已然演變至此,特朗普又能怎麼樣呢?薪已經從釜底抽走了。

歐洲人的祖先,為了單一的國族,互相殺伐了300多年,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但一路走到今天,他們的後人,美英法德,則任由10+%移民的白左主義,將社會往政治正確的方向質變,不給社會一點同化的緩衝。

我想歷史會告訴我們答案。

所有數據來源均為Wikipedia。

還會再寫一篇東亞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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