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夢人(下)
(十七)
我正在路燈下長吁短嘆了,剛說了一句:「舉杯邀明月。」
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對道:「對影成三人。」
我嚇的背後汗毛也豎了起來,冷汗驚了一身。
「誰?」我扭頭,背後空無一人。
出來的時候,我明明探過四周沒有人也沒有什麼孤魂野鬼的。
不可能是鬼的,一般的孤魂野鬼早早的嗅到我身上帶著的陰司的味道,早就躲的遠遠的了,只有一種可能,道士。
我心裡一緊,完了,又被看到了,這個月績效沒了。
「哪位道友在此,和我玩笑,出來現身可好。」我試探的說了一句,識海散開向四周探去。
還是沒找到人在哪裡。
我正想把孟婆的玉佩拿出來,一道符突然閃著金光從天而降打在我的腦門上,我的身體一疆,頓時全身上下再也動彈不得。
「嘿嘿。」隨著一身得意的笑聲,路邊的廣告牌上,跳下一個黑影。
三步兩步跳到我的跟前。
一個渾身黑衣個頭不高的人站在我的面前,圍著我轉了兩圈。
我看不清對方被黑布蒙著的臉,心裡想著天下何門何派的道士是如此的打扮,知道的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好像也沒有哪個門派有這種怪癖,又不是小偷。現在的道士連道袍也少穿了,夜行衣?開玩笑,鬼又不是靠眼睛找人。
這人繞著我走了兩圈,眼光四下打量我,讓我渾身感覺不自在,隱隱約約聞到一股子幽香傳到我的鼻子里,這人是女的?
她在我的眼前停下,突然把頭湊到我的面前,黑色面罩的縫隙里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在黑暗裡閃閃發光,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上方簌簌的扇著。果然是個女人,估計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女人。
「你是我逮著的第一個鬼。」對方語氣很是得意,軟糯的聲音帶著驕傲。
這是誰家的大小姐?這麼不懂事,是不是鬼都認不出來,一點也不知道規矩,託夢人也敢攔。
我靜靜的盯著她。
「怎麼,不服氣?」對方看我盯著她,大概是覺得被「鬼」看不起,隨手拍了一下我的頭:「能當本大小姐的第一個戰利品,你該驕傲的,去了閻王殿,告訴他們是被我超度的,你該多自豪。」
得,還是個挺自戀的妹子,聽這口氣,也就那幾家的子弟了,我心裡有了個大概。不過,我的頭是你能隨便拍的?不是看你家裡人面子,一會我就帶你走。
「他們還說我捉不到鬼,嘿嘿,一會就帶你回去讓他們看看。」對方還在那裡喋喋不休。
「我看不必了吧!」我隨手拿下頭頂的符,隨手團成一團,我怎麼會被這種東西制住,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罷了。
「你......你........」小姑娘驚的說不出話來,倒退了好幾步。
「我什麼我,小姑娘,你家裡大人沒教過你要懂禮貌?」我問她。
「對害人的鬼要什麼禮貌。」小姑娘倒是嘴硬的很。
「那我就殺了你吧!」我把自己身上的陰氣都散了出來,打算嚇唬嚇唬這個不懂事的女孩子。
「啊!!!」她大喊一聲,手一揮,一個黑影朝我飛了過來。
我伸手一擋,順勢把東西拿在手裡,仔細一看,是個八卦盤。
「這東西是這麼用的?」我很是好奇她學的是什麼。
(十八)
我抱著一堆大小姐扔過來的東西,打心底無語的很,照妖鏡、八卦盤、桃木劍、十多張符,我好像拿不動了,我好奇的是剛才這些東西她在哪帶著呢。
「咳咳,別扔了,你看看我拿不了了。」我很和藹的和她說道。
「那你別過來。」怯怯的聲音很好聽。
不過,這是在威脅我?
「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她繼續說道。好吧,這才是威脅,不過我也很好奇。
「誰啊,我看看誰這麼大的本事,帶出來這種弟子。」我揶揄道。
雖然對方蒙著臉,但是我猜得到,肯定臉紅了。
「說出來怕嚇死你,就不告訴你了,反正很厲害,一巴掌就能拍死你的那種。」小丫頭還好面子。
「那我猜猜,你是龍虎山的?」我想起賈亮家門口那張詭異的符,問道。
「你......你」對方連連張口。
我知道我是猜對了,果然是龍虎山的人,不過,那張符不該是她這種水平的人能畫出來的啊。
「你師父是這代掌門?誰啊?」我問道。
「不告訴你。」對方繼續嘴硬。
麻煩了,龍虎山的人我好多年不見了,甚至是這一代的掌門是誰我都不太清楚了。
「你想死還是想活。」我繼續嚇唬她。
「是我學藝不精,今天被你這厲鬼所害,要殺要剮你隨意。」對方閉上了眼睛,大義凜然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長長的睫毛一顫顫的,我不想再嚇唬她。
「我不是厲鬼。也不是出來害人的。」我開口解釋道。
大小姐立刻睜開眼,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騙小孩呢?你明明是從那個姓賈的家裡出來的,你身上還帶著我的符紙的味道。」
符紙的味道?我仔細聞了聞身上,果然能問道一股子若有若無的香氣,我還以為是從賈家帶出來的香水味,原來是剛才燒毀了的那張符的味道。
「你多大了。」我問道。
「你......幹什麼?」大小姐雙手環抱,一副遇見流氓的樣子。
「你多慮了,我對小女孩沒興趣。」我開口。
「你......流氓,誰是小女孩,睜大你的鬼眼看看,哪裡小。」剛才還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現在立馬炸了毛,女人啊,果然腦迴路和男人不一樣。
「原來是你的符,那門上的那道符也是你的了?」我繼續套她的話。
「不是,那是我師父的。」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為什麼你又給賈亮一道符?」我繼續問她。
「因為......你管我。」她剛說兩字,話鋒一轉,再也閉口不說。
還不算太笨,反應過來我是在套她的話了。
我很是頭疼,要不下個迷魂咒,一股腦的問清楚算了,再把她今天晚上的記憶都抹去,做的天手腳乾淨點,估計她師父都看不出來。
(十九)
「哎,小朋友,這樣可不好,你家大人是誰總得說一聲吧,別回頭找上門來,說我以大欺小可不好了。」我溫聲細語的問她。··
「怎麼?怕了啊,我要告訴我師父,讓他打的你魂飛魄散。」小東西這種時候了還敢威脅人。
「哎,今晚是你一上來就針對我,賈亮家門口的符我就不說了,他手裡那種符是你的吧?還有,剛才莫名其妙的就打到我身上一張,還是你吧?好像是你今晚上一直挑事的吧?」我沒好氣的說,今晚也就納悶了,遇到這麼個懲強扶弱的小祖宗,誰家的倒霉孩子不看好?
「我師父教我,除暴安良,剷除天下惡鬼。本來就是我輩分內之事。」她揚起頭說道。
「那你師父就沒教你除惡的本領?是你師父沒本事?還是你笨啊?」我沒好氣的問。
「不許你說我師父,他是最厲害的道士,一個手指頭就能壓死你的。」她倒是急了,還挺有孝心。
「那就是你笨了啊。」我「恍然大悟」。
「你.....你.....你......」她在那裡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小朋友,你師父沒教你出來行走江湖的常識啊。」我也很鬱悶,託夢人現在很不出名嗎?我兢兢業業這麼多年,還在陰陽兩界道士和鬼怪業這麼默默無聞嗎?不應該啊!
「不許喊我小朋友!!!我現在二十了!!!」她很生氣的樣子,眼睛瞪得有銅鈴那麼大。
「那喊你什麼,小妹妹?小姑娘?你又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攤開雙手表示無所謂。不過看不出來啊,二十歲,還是很小的年紀啊。
「反正不能把我喊小了,看你樣子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裝深沉,切。」她順口還鄙視了我。
「哎,你不知道『鬼』是會保持死的時候的樣子的,其實我死了好幾百年了,我比你大很多的。」
「還是個老鬼啊!」她語出驚人。
「什麼?我是什麼?」我喊道,雖然男人一般不在乎自己的年齡吧,但你也不能這麼直白的說吧,考慮一下對方的感受不好嗎?
「咳.....咳」我咳嗽起來,差點沒把肺咳出來,氣死我了。
「幾百年了都不去轉世投胎,一定害了不少人吧?」
你說在人屋檐下的道理她怎麼就不懂呢?辛虧我沒害她的念頭。
「哎,你不認識我,總該聽說過我吧?我是託夢人。」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揮手鬆開了禁制,把那一堆法器塞到她手裡,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她抱著東西退後了一步,警惕的看著我喃聲道:「託夢人?沒聽說過。」
我很是頭疼,誇張的拍了下頭自語:「怪不得人們都說現在的道士是鱷魚變壁虎啊。」
「什麼都不知道還出來闖江湖?你們師徒倒是一個比一個膽子大哈。」我朗聲和她說道。
「不怨我師父,是我偷偷跑出來的。」她好像知錯般的低下頭。「我師父不知道我到這裡了。」看我沒什麼惡意,沒有剛才那麼警惕。
「我李三水今晚怎麼這麼倒霉?被個初出茅廬小道士發現了。」我拍著額頭嘆氣。
「什麼?你是李三水?」她抬頭盯著我,大聲喊道。
(二十)
「你是李三水?切,騙人!」對方很大的反應,一臉的不相信寫在臉上。
「你知道李三水?」我很好奇的問,看來我也不是默默無聞嘛,剛才的鬱悶一掃而光。
「知道啊!」她很肯定的點頭,看樣子也不是在騙人。
知道我的名字,又不知道託夢人,更別說知道託夢人是誰了。難以置信,那她是從哪裡知道我的名字的,我不禁猜測起原因來,空氣一下子都沉默了。
「哎。」她看我許久不開口愣神,把手在我眼前揮了揮,打斷了我的沉思。
「你騙人可不好,李三水可是三百多年前最厲害的道士,得道成仙了。怎麼會死了成厲鬼呢?」小姑娘一副戳破我的陰謀詭計的得意樣子。
「我說了,我不是鬼!」我再次向她強調了一次我的身份。等等!!!她說什麼?李三水是三百年前的道士?當年也有個厲害的道士和我同名同姓?不可能啊!沒理由我不知道的啊,三百年的出名的道士我都認識啊,沒個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啊!
「你確定李三水是道士?」我問道。
「當然了!是我們宗門中的前輩。」小丫頭一臉引以為豪的樣子,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龍虎山上,三百年前可沒有怎麼個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說道,難道是.....心裡開始不禁犯嘀咕。
「切,你又不是我們宗門的人,知道個......什麼。」我看著她硬生生的將個屁字停住,四下瞄了瞄,好像很難為情的吐了吐舌頭。
我心裡卻想起另一個人,每次犯了錯,都是怕師父知道責罵的樣子。可是那都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你們龍虎山,三百年前肯定沒有李三水這個人的。」我肯定的和她說。
「難道你生前是我們龍虎山的人,冤死後陰魂不散成了厲鬼?還出來敗壞門風?」她睜著大眼睛盯著我。
「我還要說多少次,我不是鬼?」我深深地感到那種無力感。
「大半夜的去別人家裡,不是鬼就是小偷,。還觸動了我的符,是鬼沒跑了。」她斬釘截鐵的推斷到。
「哎,你們龍虎山的人,從來不聽別人解釋是不是?」
「什麼啊,不對嗎?我可不知道人能觸動鎮鬼符。」
「這世界上可不是除了鬼就是人,你再想想。」我循循善誘。
「我知道了。」她喊道,我微笑點頭,也不是傻到不可救藥嘛。
「你是妖怪!」
「.......」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她很好心的問我。
我不想糾結在我是不是鬼這個問題上了,弄明白她是怎麼知道李三水的問題我比較感興趣。
「那個,小妹妹,那個你是怎麼知道李三水的?」我臉上擠滿了微笑。一定很打動人的,我心裡嘆息,現在有面鏡子讓我欣賞自己迷人的微笑多好。
「你幹什麼。」她默默的把剛才收起的桃木劍又拿了出來。
「你看,我就好奇是不是咱倆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解釋道,我心裡嘆息,看我的臉就知道我不是壞人了,這年頭是不是都對帥的人有戒心?
「沒誤會,自古正邪不兩立。」她把桃木值向我。
我攤手,這丫頭怎麼不長記性呢?
我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符,在她眼前晃了晃。
「知道了吧。我不是鬼怪。」我很不想拿出這樣東西來的,雖然帶在身上這麼多年,我自己都很少拿出來。
「那是....你怎麼會有?」她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怎麼有不能告訴你,不過最起碼證明我不是什麼邪道,不然它怎麼能完好無缺的在我手裡呢。」我迅速的收起玉符,一眼也沒多看。「這下你能告訴我你從哪裡知道李三水這個名字的吧?」
她沉吟片刻,緩緩道:「有玉符證明你不是邪門歪道,不能證明你是好人。不過可以告訴你,我是從宗門前輩的書中看到這個名字的。前輩記載說,他曾經教她捉鬼法術。」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我聲音發顫的問道。
「前輩姓韓,名諱是.....。」
我擺手制止她說下去。
果然,是她。
我垂下雙手。
(二十一)
「第一,李三水是六百七十三年前的人,二,那本書寫於四百九十九年前。」我居然可以流利的說出那些時間。
「你知道?」她問我。
「我知道。」我點頭。
「你怎麼證明?」她還是不怎麼相信。
「不需要證明,我就是李三水,我剛才說過了。」我道。
「那.......」她又想發問。
「百鬼圖,那本書下半部是百鬼圖。」我說道。
她目瞪口呆,手把口袋緊緊的抓緊。
是啊,百鬼圖,當年我手抄望鄉台的百鬼圖交給那個人。為此,孟婆令我面壁思過三年,足足三年,人間沒有託夢人。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拿到這本書的,你又是怎麼看到百鬼圖的。」我知道,那本書,後半部分常人看來只是白紙幾張,而李三水三個字,也只出現在後半部分里。所以,我知道,她肯定已經看到百鬼圖了。只是,怎麼會在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道士手裡,這是足以讓所有道士垂涎的東西。
「還有誰知道你的百鬼圖?你師父知道嗎?」我問道。
「不知道,以前我拿給他看,師父說裡面的道法太沒用處了,讓我自己看著玩。後半部分是我無意間顯出來的。」看來她開始信任我了。
是啊,每個正統的道士,大概看到前半部分的那些東西都會覺得無趣吧,後半部分都是大半的空白,誰也會以為那是哪一個夢想成名 的小道士信手塗鴉的「傑作」的。
一個小小的惡趣味,小姑娘的玩笑,大概每個人都會忽略掉的小法術。
是啊,誰會在意呢,大概是另一個古靈精怪的人才會感興趣的。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人,發現是有些緣分,不過道行差當年的她太多了。
「百鬼圖我要帶走,想來你也已經看完了,給我吧。留在你身上太危險了了。」我向她伸出手道。
「不行。不能給你,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她趕緊搖頭拒絕。
「我不是怕書危險,是怕你危險。」我解釋道。「那本書現在大概已經認你為主了,只有你能看到吧?」
「是啊,我以前告訴他們後面有字,誰都不相信我,我又念不出來那些字,奇怪的很,偏偏能看懂。」
「別人知道了這本書,大概只能殺了你了。」我說道。
「憑什麼?」她尖聲問。
「憑這本書在人間只有此一本,憑這本書可以讓凡人在陰司來去自如。」
當然,還有更多的東西,我沒辦法和她說清楚,人有時候知道的少些不是壞事。
「所以這本書我必須帶走。」除了保護她的性命,還有省的孟婆多少年了,還因為這件事生氣。
「可是,我還沒都記住呢。」她低聲說。
「後半部分記得多少。」
「五分之一。」她扭捏。
「夠你個半瓶子小道士用了,而且,綽綽有餘。」我笑道。
「你說誰半瓶子?」
「你,看你畫的符吧,挺好的符語,寫的亂七八糟的,三分鐘的功夫也撐不了,還好意思收人家二十萬!?」我毫不留情的批評她的「傑作」。
「師父也這麼說我,可是記那個好難的,還得畫出來。」她倒是委屈了。
「你先告訴我,這本書,你是怎麼得到的,又是怎麼能看到百鬼圖的。」我迫切的想知道這本書怎麼會到她的手裡,她又是怎麼能看到百鬼圖的。
「那個書是我在後山的一個山洞裡無意找到的。」
「就那麼簡單?」我深深的懷疑。
「那個山洞有封印,平時人們看不到的。」她解釋道。
我反倒是糊塗了,龍虎山上高手那麼多,一抓一大把,四百年的高手能組成一個團了,別人都看不到,偏偏被一個四百年後的乳臭未乾的小道士看到,太巧了吧?
「那天我去後山上煉丹。」她看我一臉的不相信,繼續解釋道。
「為什麼去後山啊?」我的問題越多了。
我看到她的耳朵泛起了紅暈。
「師父怕我再把丹房炸了,所以讓我去後山去。」
我覺得「再」這個字用的十分巧妙。
「後山上煉丹然後呢。」我覺得我有必要讓聊天不尷尬下去,才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然後那天后山,我的丹爐又炸了。」她支支吾吾,好像耳朵更紅了。
我覺得這個話題真的很不好,但是還不得不繼續下去。
「那個後山那一片的石頭都裂了,只有那一塊沒裂,我覺得奇怪,覺得這石頭材質特殊,就好奇的上去想掰點,以後加進我的丹里。」
怪不得都說炸藥是道士發明的,而且大小姐,丹方可以隨便改嗎?
我無語的搖頭。
「我一摸到那塊石頭就感覺不對勁了,因為那塊石頭是軟的。」她繼續講那天的事情。
「軟的?怪不得沒被炸裂呢。」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接著就發現不對勁了。你猜怎麼著?」她倒是反問我一句,還是塊說書的料。
我直搖頭。
「大笨蛋,覺得你也猜不到。」她洋洋得意繼續說道:「那根本不是石頭,而是一個封印!」
「封印?」
「對啊,很特殊的封印。但是被本大小姐打開了!」
我可不相信以她的水平能打得開封印。
「你什麼意思?」她看到我的表情:「你懷疑我的道術?」
「沒有,我就懷疑你了。」我倒也很直白。
「你........不講了,氣死我了!!!!」
生氣了,我忘了這一茬了,還得套她的話呢,怎麼能隨意招惹她生氣呢?
「呃,我是說,那個封印太弱了,絲毫體現不出你精湛的業務水平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哼!」
不好意思,這個故事幾乎講了半年還沒有講完,總是說自己很忙,忙的只感動了自己,其實啊,都是瞎忙。我一定會把這個故事寫完,畢竟它是我的第一個故事,無論怎樣,我愛它。也感謝讀它的你們。
2018.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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