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爾特 「總統蜜月期」結束，都賴「禁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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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6年6月30日上台以來，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以鐵腕治國、掃毒的方式，贏得了民眾一片叫好，可以說，這一年多的時間是杜特爾特與菲律賓民眾實打實的「蜜月期」。但畢竟「好花不常開」，根據最新的民調顯示，杜特爾特的總統支持率已經下降到上台以來的最低，「鐵腕總統」是否感受到了一絲絲心慌呢？

民調下降，好在總體支持率仍舊過半

當地時間8日，菲律賓民間獨立調查機構「社會氣象站」（SWS）發布最新民調統計，其在今年9月23日至27日對1500名菲律賓普通民眾展開民意調查，結果顯示總統杜特爾特的民眾滿意度從去年6月的78%下降到了67%，凈滿意度更是下降到了48%（「凈滿意度」是將對總統總體評價「滿意」的民眾數減去評價為「不滿意」的民眾數），跌幅高達18個百分點。這也意味著杜特爾特在今年第三個季度的任期里收穫的民眾滿意度下降至全年最低。

一個更細緻的統計是，杜特爾特在首都馬尼拉的凈滿意度下降是受調查的4個區域內幅度最大的，達到了20%；而在民眾分布上，其支持率下降最厲害的是在貧困的城市居民中，而這些人一度被認為是最堅定的支持者。

不過，這個結果還不算太糟，根據「社會氣象站」的劃分標準，總統的民眾滿意度在70%以上為「優秀」，50%至69%為「非常好」，30%至40%為「良好」。因此，杜特爾特的發言人阿貝拉（Ernesto Abella）在9日站出來回應稱，這個結果顯示了民眾對總統「從好到非常好」的評估，並且考慮到「人們會在總統執政一年後重新衡量自己的期望，這樣的下降是情有可原的。」

菲律賓通訊部長安達納爾（Martin Andanar）也表示，「新總統的蜜月期通常都在一年左右」，並指出，這個轉折點也起到了推動政府加快履行對民眾各項承諾的作用。

禁毒太狠，還是資產不透明？

雖然總體展望仍舊偏樂觀，但這個結果或多或少還是給杜特爾特敲響了警鐘。首當其衝的依然是其備受詬病的鐵腕禁毒方式。

事實上，「社會氣象站」發起這項民調正是在菲律賓出現民眾集會抗議的兩天後。9月21日，正逢菲律賓1972年開始、長達9年的全國戒嚴令的45周年紀念日，數千名菲律賓民眾走上街頭，抗議政府在禁毒過程中所使用的過於殘忍的殺戮手段——截至當時已有超過8000人因警方的禁毒行動被處死。

阿貝拉表示，民眾有權「自由地發泄他們對於政府過度處理方式的不滿和悲傷」，這是他們的「情感宣洩口」。

但是，杜特爾特被抨擊的不止是禁毒問題，其反對者近日還指責其在擔任達沃市長期間對外隱瞞了自己的實際資產。

菲律賓國會參議員特里蘭尼斯（Antonio Trillanes）宣稱，杜特爾特在2006年至2015年任職達沃市長時，在3個銀行賬戶內總共為自己積累了22億比索（約合人民幣2.8億元）的財富，但是在政府官員財產申報中卻沒有將此納入，因此已經涉嫌觸犯了法律。

對此，杜特爾特回應稱自己願意接受國家反腐機構的調查，並表示如果真的被查出自己有貪贓枉法行為，願意主動辭職。

後續執政怎麼展開？

即便民意支持率有所下降，但杜特爾特的執政基礎目前來看依然穩得很，牢牢把握著對國會的控制，並得到國內政治掮客的支持。而其禁毒的行為雖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抗議，但從全國範圍來看，他的鐵腕治國方式還是為其打下了堅實的統治基礎。

只不過杜特爾特需要確保民意支持率不會進一步下滑，否則將影響到其後續一系列同樣具有爭議的政策推進。例如在上台之初，杜特爾特就曾放言將加快菲律賓政治改革，在2022年實現聯邦制。2016年12月，杜特爾特簽署10號行政命令，建立了憲政改革諮詢委員會，授權其對1987年菲律賓憲法進行研究、磋商和重審，但是，由於杜特爾特至今沒有正式宣布該委員會的成員名單，改革計劃目前仍舊只是一紙空文。

此外，在杜特爾特為自己設下的6年任期內，他還希望實現經濟議程上的「和平與秩序」，目標在2022年時將菲律賓的GDP年均增速提高到7%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