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i X Mikasa K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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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按:1.如果是動畫黨,劇透預警。如果是看到最新話的漫畫黨,歡迎討論。閱讀此文前必須看過利威爾的外傳。2.進擊的巨人的主要劇情都發生在三個月內。
850年托羅斯特攻防戰開始到第二次瑪麗亞之壁奪還戰結束才過了3個月而已。記住這個時間線對理解人物關係很有必要。3.進擊的巨人一切屬於諫山創。請勿以分析取代漫畫原作。如果動畫細節與漫畫不一致,請務必以漫畫為準。只有漫畫與官方公式書才是可以確信的資料。————————————正文—————————
1.進擊的巨人真人電影版
進擊的巨人真人電影版票房在日本本土高達30多億日元,在香港也過千萬港元。這個成績非常不錯,如果當時獲准在大陸上映,票房成績會更好。OP劇場版中票房最高的Film Z是60億日元,最新劇場版Film Gold則50億日元不到,其中Film Gold還在大陸上映了。日本影史票房第100名(從高到低)的電影票房是63.3億日元,柯南最新劇場版票房68.2億日元排名第88位。海賊王,柯南劇場版在商業上的成功證明了漫畫衍生品可以創造巨大的商業價值,這些劇場版在製作成本上也要低于吉卜力精雕細琢的動畫電影。牆內網路輿論對進擊的巨人真人電影版的普遍差評並不能掩蓋其商業上的成功。拋開第一季動畫先入為主的影響,這也是部中規中矩不過不失的B級片。這部電影在日本特攝片的小圈子內還贏得了不少好評。
電影只有上下兩部,要講述漫畫連載十幾年才能講完的故事,其主要人物關係與主線劇情不會與原作者的設想偏離太大,電影不會有時間去對主要人物關係像漫畫一樣細細鋪陳,它只能呈現結果,它只能把作者想隱藏的直白地呈現出來。
下部時隔兩年未出應該是因為原作者與講談社的主要收益來自於漫畫及周邊產品,電影的進度必須和動畫一樣配合漫畫刊載的進度。鋼煉的動畫這方面就做得很好,與漫畫前後完結,沒有影響漫畫初版的銷量。而且據說好萊塢的電影製作公司比如華納兄弟公司也有興趣購買進擊的巨人電影改編權。
真人版電影放映時王政篇即將結束。在此之前諫山創就已在訪談里提到他對艾笠關係的定位,這些話都被收錄進了官方公式書。從時間上推算他接受訪談的時間正是第50話(第50話把三笠替換成阿爾敏會對艾倫更有激勵作用吧)之後,王政篇連載的時候。漫畫第14捲髮售時,別冊少年Magzine上利笠第一次一起登上封面彩頁,封面語為「我們最強」,此彩頁由諫山創手繪,此時漫畫連載到第60話。漫畫連載到第70話時,別冊少年Magzine的封面又是利笠二人,這次是TV版人設,再現了二人在巨木之森飛翔的場景。
一個像諫山創這樣的新人漫畫家,在連載之初用精彩的戰鬥與深刻的羈絆來吸引讀者是很自然的。他在漫畫中把托羅斯特攻防戰放在訓練兵時期之前就是出於這種考量。漫畫大獲成功後當然要按自己真正的設想去展開劇情了。
諫山創說艾倫是「劇情的奴隸」也是在降低習慣男主中心論的讀者的預期。任何講道理的讀者都會承認,只有把男主角降格為線索人物或推動劇情的角色,作者才有了更大的自由去打破少年漫畫的套路,才有了更多空間去刻畫這個世界,去塑造這個故事的主要角色。因為堅信男主角怎麼都不會黑化,怎麼都不會死,怎麼都不會失敗,怎麼都不會有BE(bad ending)這個執念本身就阻礙了少年漫畫這一題材自身的發展。
更有甚者,把別的角色都視為男主角的附屬品。主要女性角色都要和男主角有男女之情,其他男性角色不管怎樣都是給男主角升級用的催化劑,好一點的只不過是他打怪升級的幫手。這是在扭曲現實的邏輯,這是Jump系漫畫走進死胡同的根源。就算劇情掌控力和編排能力強如尾田敢讓路飛死么,敢讓他黑化,敢讓他不受其他人歡迎,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每次升級與發揮力量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么?一個這樣的男主角本身已經成為束縛作品和作者的最大枷鎖。這本來就不符合文學作品的創作規律,這會破壞劇情的邏輯。
DC的超人也是多次被削弱多次被加上人性的弱點才讓後來的創作者有進一步的發揮空間。在某幾個平行世界,超人甚至黑化成了大獨裁者,剷除異己實施獨裁統治。在某一個平行世界,超人因為妻子露易絲(沒錯,就是那個露易絲)和孩子被殺害而黑化。
在有超級英雄存在的世界中,普通人的存亡有時候往往就在他們一念之間。蝙蝠俠和超人都屬於有高度道德自律和自覺的超級英雄。但這種道德自律是靠不住的。更遑論那些可以輕易獲得超凡力量,道德水平又低於平均水平的人了。他們濫用這種力量去滿足一己私慾去侵害他人是一定的。比如Death Note里的夜神月,動畫美化了他並某種程度上洗白了他(動畫監督還是荒木哲郎,他成為網盤監督不是沒有原因的),而在漫畫中作者對他是持批判態度的,漫畫中夜神月死得像條狗一樣。如果後續艾倫有反社會反人類的傾向和行為(一種可能性,非要覺得是黑那是理解力有問題),以諫山創的筆力,會讓他死得連狗都不如還讓三觀正常的讀者覺得本該如此tat。哪部少年漫畫敢支持和宣揚這樣的男主角。
諫山創也不止一次借其他角色之口批判艾倫。如果艾倫沒有身懷兩大巨人之力,哪個讀者會對他有所苛求呢?中二少年的衝動與偏執如果只害死自己,沒人會在乎。但如果會給他人乃至整個民族帶來危害呢?那時候最喜歡最支持艾倫的人都無話可說。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意識到三次元的和平也是維繫在極脆弱的核平衡之上。如果一個中二病擁有核彈發射權還對阻止他追求「自由」的外部世界滿懷仇恨,任何正常人都有理由感到恐懼,比如萊納就感受到了這種恐懼。我國讀者應該很好理解這種恐懼,朝核危機與薩德系統真的沒人知道?還是過於沉迷於二次元而不關注?我們頭上懸掛著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旦落下,未來不會比進擊的巨人中的世界更好。
只有擺脫男主中心論這一魔咒,作者本人的才華才能得以淋漓盡致的發揮。對於進擊的巨人這樣完成度極高的作品,不要再奢望男主角的命運會有任何改變。無非是死得更有價值一點罷了,就像薩莎一樣。作者為什麼要冒著劇情崩壞的危險去更改作為劇情奴隸的男主角的命運呢?他本人是進擊的巨人這部作品的奴隸(諫山創語)。這只是他的第一部作品,作品的完成度與認可度才是他最關心的。
銀河護衛隊等好萊塢商業電影在講述故事時會更加考慮到觀眾的感受與心情,但並不意味著電影的敘事結構與最終結局會為之改變。諫山創可能會讓男主角的犧牲至少為他的友人們所認可,儘管這在絕大多數民眾看來是毫無價值甚至是令人厭惡的。進擊的巨人這個故事的講述者是艾倫的兒時摯友阿爾敏,他會盡量客觀公正地去呈現這段歷史,這已經很難得,要知道馬萊和島上的統治階層都在粉飾並歪曲歷史以控制民眾的思想與觀點。
第90話末尾艾倫說的話可以從好壞兩方面去解讀,但他的思想向145代王轉變的可能性要小一些,因為這很難推進後續的劇情並引發戲劇衝突,也有點OOC,而到目前為止諫山創沒有任何偏離艾倫個性設定的描寫,艾倫作為「肉體表現派」和「極端自我主義者」的個性特徵也被刻畫得很到位。艾倫這個角色的行為和思想相對好理解也好預測,因為他是一個典型的one dimensional character,一個少年漫畫中的典型角色,他後續幾乎不可能有成長,因為這實在是太難刻畫了,還會造成劇情的崩壞並擠占其他角色的發揮空間。
一個弱小的民族過於偏激過於執著於往日輝煌是很難與世界上其他國家和平相處的。艾爾迪亞復權派的主張在被艾爾迪亞人奴役過的民族看來是十惡不赦的,這一點並不難理解,儘管由於作者的敘述性詭計讓絕大多數讀者出於感情因素無法從非艾爾迪亞人的立場去思考問題並選擇性忽略不能巨人化的人類才是絕大多數這一事實,也忘記了自己才是不能巨人化的普通人這一事實。不能巨人化的普通人只有一次人生,生命何等寶貴。
諫山創大力描寫萊納這一角色,是因為萊納會從多方視角去考量艾爾迪亞民族的未來,而且他還是馬萊人與艾爾迪亞人的混血兒,這讓他的立場更為艱難,也讓他做出決定時更加審慎。艾倫那樣的激進派也會有市場,但如果他的激進與冒險帶不來相應的收益與回報,就會給他和他的支持者帶來更大的損失並失去民眾的支持。
迷霧式結局是男主角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選擇。銀河護衛隊式的結局則會為男主角的努力多少賦予一些價值和意義。就像Yondu的犧牲一樣,至少他的親人與友人認可他,他的人生並不是毫無價值的,儘管他在銀河系絕大多數人看來還是個邪惡的異類,一個搞事的雜碎。加勒比海盜5里巴博薩船長的犧牲也因為他對女兒的父愛而有了價值與意義,在之前他一直是一個逐利而自私的海盜,沒有引起觀眾太多情感共鳴。
弗洛克對艾倫的質疑與美漫中民眾對超級英雄的質疑有一些相似之處。超級英雄的悲劇在於他們因為擁有超凡的力量比如巨人之力帶來的快速恢復能力,他們的犧牲會被普通人認為是理所當然的。換言之,普通人下意識把超級英雄視為「異類」。但超級英雄作為人的部分不會對此無動於衷,無條件為世人犧牲自己只有人類所認為的神才能做到。
諫山創意識到會有一些讀者對三笠與艾倫分開難以接受,但他只會換一種讓讀者能夠接受的方式敘述,其結果並不會改變。他在第50話之後的訪談,在漫畫中三笠的成長,利威爾與三笠之間越來越深的羈絆與情感,都是他向讀者傳遞的信息。漫畫家只會用漫畫本身來傳遞這些信息。這些信息不看漫畫,不看訪談是不知道的。
動畫和漫畫在表現手法上有差別,百分之百去還原也的確有一定難度,畢竟動畫也要考慮到自身的敘事節奏,但在主要人物關係和關鍵情節上修改原著細節或添加原創細節的做法我認為並不妥當。漫畫中的細節之間有著很強的邏輯關聯,這是情節發展和人物塑造的必要要素,不能隨意刪改。如果動畫太不尊重原著,不確定諫山創日後會不會像井上雄彥一樣毅然收回動畫改編權,SD因此至今再未動畫化。動畫製作組對SD漫畫細節的擅自改動,過分添加原創細節這些做法造成了這一後果。對真心喜愛SD的讀者而言,這是不幸的。
在第一季動畫製作時,諫山創作為一個新出道的漫畫家,他的話語權沒有第二季時那麼大。連載之初他的畫工與畫技是短板也是不爭的事實。第二季動畫製作時,動畫ED演唱者,獸之巨人吉克的聲優則都是諫山創指定的。Revo則從第一季開始就會徵詢諫山創的意見來譜詞作曲,這是他聰明的地方,也是他專業的地方,背景音樂不應喧賓奪主。
動畫改編權掌握在漫畫家本人手中。漫畫雖然需要動畫的宣傳來提升銷量,但這也是有限度的,任何漫畫能夠持續暢銷靠的還是自身的質素。任何一個負責任,有長遠眼光的漫畫家都會去主動保護自己創作的角色和IP。比如吉卜力工作室的動畫作品,他們至今都不授權任何商家開發相應周邊。因為中國盜版嚴重,吉卜力的作品在未來也不會在中國大陸的影院上映。諫山創其實也是可以這麼做的。
知乎上過分誇大動畫對推廣進擊的巨人這一IP的作用,過分貶低漫畫水準的主流觀點也是不可取的。拿動畫原創細節來支持自己論點的做法更是錯誤的。
漫畫中成年人與少年主角之間的關係與情感刻畫只有EVA比較深刻也比較合理。少女漫畫也比熱血少年漫畫在這方面的描述要合理得多。熱血少年漫畫里的成年男女只是功能性角色,而不是葛城美里,碇元度,加持這樣有血有肉的人。正常情況下,自來也和卡卡西這種年齡的男性除了看親熱天堂會有別的渠道去排解慾望,又不是龜仙人那樣的老頭子,就算是後者也知道在家裡養個蘭琪,火影忍者中成年男人的嚴重性壓抑真的不是叛忍的驅動力之一嗎lol?
從後文對FRaU漫畫賞的漫畫作品分析來看,日本女性讀者偏好的是男性比女性年長十幾歲的戀愛模式。這種偏好說明時下日本女性讀者希望男方更成熟,更理解並體貼女性,這是普遍缺失戀愛神經的少年漫畫男主角們做不到的。OP中女帝對路飛的單戀與OP整體的基調一致,顯得誇張搞笑又歡樂。但如果在現實向的漫畫中這樣刻畫男女之情是行不通的,會顯得生硬又刻意,還會影響到對角色的塑造。女帝也沒有因為對路飛的感情把自己和九蛇一族置於危險之中,她沒有忘記履行自己的職責,為保住七武海頭銜以庇護族人,她接受世界政府和海軍的徵召出席了頂上戰爭。如果女帝因為對路飛的迷戀損害了九蛇一族的利益,這種輕鬆歡樂的基調就很難保持下去。對比之下,三笠多次因為她對艾倫病態的執著把自己和他人置於危險之中,諫山創對這種行為的批判態度不言自明,就算三笠是他的親女兒也一樣要受到應有的懲罰,她被巨人捏斷肋骨被關禁閉還要在未來眼看著兩個好友對立並決裂。
諫山創已經多次通過訪談來闡述自己對劇情和角色的看法。不聽原作者真誠的溝通而只願意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真的好嗎?不看漫畫反而把動畫原創細節信以為真真的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到結局才會發泄情緒說被作者欺騙了呢?漫畫里那麼多分鏡,那麼多細節,那麼多線索都是作者的心血。自己嫌棄畫風不好不願意看怪誰呢?任何人的分析都不能取代漫畫和官方公式書。事實上除了極個別的角色粉和CP粉,絕大多數讀者對結局應該都能欣然接受。因為這是諫山創的作品,一切都屬於他。
當年哈利波特完結,多少哈赫黨對哈金,羅赫官配不滿。但也只有極個別的極端分子才會轉為角色黑和原作者黑,他們不僅對赫敏因愛生恨,還去黑羅恩乃至他的家人,對作者羅琳更是出言不遜。無非是入戲太深,無非是極端自我主義者,無非是選擇性忽視了原著中的線索與細節而已。最可笑的是這些人基本上看的都是盜版,並沒有給原作者貢獻過一分錢收益。真正喜歡哈利和赫敏的讀者都只會希望他們幸福安好,而不會去攻擊他們最重要的人,更不會攻擊他們的創造者。
死神Bleach漫畫的忠實讀者也不會對結局太過詫異。露琪亞雖好,但並不是作為男主角的終身伴侶去設定的,她更像第二主角,是男主角的夥伴。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作者為什麼要浪費有限的篇幅去刻畫井上這位人類少女對男主角的感情呢?井上是很典型的少年漫畫男主角終身伴侶的設定。認真讀漫畫的人都能夠看得到她對男主角的感情與她個人的成長。她和露琪亞不一樣,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沒有悠長的壽命,也沒有強大的戰鬥力。她本來就和露琪亞不是一個人,拿露琪亞的標準去要求她也太過分了。除非尸魂界與人間界統一,否則露琪亞不可能長期滯留在人間界,遑論結婚生子了。女性回歸家庭成為家庭主婦也不是該被批判的事,任何人都有權利選擇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但很可惜留在網路上的都是這種發泄情緒的評論居多。對結局欣然接受的讀者並不會去留下這種言論。
他們早就move on了。
火影忍者的血統論是隱含的背景設定,領會不了的人才會在那裡說被欺騙了。無非是自我中心外加認知能力低下而已。現實世界就是血統與家世比個人努力更重要。一個漫畫家要讓一個少年男主角當上木葉村的領導者火影,血統和家世是比個人努力更加合理的解釋。
只有習慣了國產龍傲天的人才會在那裡抱怨,他們忽視了所謂的平凡男主角有多少隱含的buff與外掛才走到最後。比如看似平凡接地氣的郭靖和袁承志,他們哪個不是名門之後?他們哪個不是自幼得到名師指點?郭靖得到五絕之一洪七公傳授降龍十八掌,啟蒙恩師是江南七怪和全真派掌教馬珏這樣的人物。袁承志的師傅穆人清是武功當世第一的絕頂人物,教授他輕功的木桑道人是輕功臻於化境的絕頂人物,與他有半師之分的金蛇郎君夏雪宜是邪道一流的絕頂人物。他們的配偶也出身名門。黃蓉自不必說,袁承志的夫人夏青青是金蛇郎君夏雪宜與溫家大小姐溫儀的獨生女。
金庸小說中唯一一個真正出身平凡的男主角狄雲吃了多少苦,最後也沒有走上人生巔峰。但他的師傅鐵索橫江仍然是了不得的人物,他在獄中偶遇的大俠丁典更是超一流人物,他的伴侶水笙同樣出身名門,只是水笙被她那個圈子徹底放逐了而已。狄雲這一角色是有現實原型的,他的原型是金庸家中的一位老僕,得到武功秘籍和紅顏知己在現實中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失去愛人為豪門欺凌誣陷入獄才是真的。世事冷如堅冰。
知乎上火影討論區總是有人反反覆復地在抱怨這個問題。這有什麼可抱怨的,實在無法理解。如果是成年人還不能接受現實真是不可思議。
戴娜這種王女不是落魄到極點哪會嫁給格里沙?而且格里沙的家族是不是艾爾迪亞平民還有待商榷。第95話已經明確指出血統對智慧巨人傳承有影響。馬爾塞作為一個12歲的小孩子恐怕高估了自己對馬萊軍方決定的影響力。這符合小孩子的心理特徵,他們都自我中心並過分高估自己對他人和社會的影響。Lost Girls里9歲的三笠看到母親身體不適就歸咎於自己想和艾倫見面玩耍的小小心愿。實際上三笠的母親是因為聽到人販子的消息受驚嚇才動了胎氣。他們都想多了。
如果Historia不是實質上為軍方圈養的女王,我也不認為她和艾倫會有結婚生子的可能。她為軍方圈養後,軍方利益最大化才是第一考量因素。他們的婚姻會不會幸福是不是合適沒有那個實權派會在乎。婚姻歷來是權力鬥爭的工具與砝碼。
王族血統的孩子越多越方便軍方做實驗以探索這一血統和巨人之力之間的關係與奧秘。這也是島上對馬萊在情報上為數不多的優勢之一,馬萊目前看來並不知道這一王族的核心秘密。軍方讓Historia只有一個配偶已經是考慮到現在少年漫畫的尺度了。Historia對軍方唯一的價值就是她的王族血統對巨人之力的加成,坐標之力可是AOE攻擊。以Historia自兒時起被姐姐弗麗妲灌輸的利他主義思想和自我犧牲精神,她也會欣然接受軍方的安排。
如果進擊的巨人之力能夠打破不戰契約這一假設成立,一個自幼接受嚴格軍事訓練和思想教育,擁有王家血統的孩子會是艾倫的最佳繼任者,根據第95話情報血統與巨人之力傳承有關(我已經在另一篇文中提出這一論點並得到證實)和王族代代近親相食的傳統,這個孩子只有是艾倫和Historia的子嗣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始祖巨人和進擊巨人之力而成為島上艾爾迪亞人最強的兵器。
Historia16歲生下這個孩子,艾倫去世那年這個孩子正好可以繼承巨人之力,這也是馬萊戰士候補被選拔的年齡(5-7歲)。這個孩子如果和艾倫一樣暴躁易怒,基本可以驗證我在格里沙一文中提出的假說,即智慧巨人與人類的後代會繼承智慧巨人的某種特質。
這些情報以島上軍方智囊的頭腦肯定已經發現,諫山創可是給了他們4年時間來擴軍備戰。馬萊的32艘驅逐艦給島上送去近萬名馬萊軍人(一艘驅逐艦上約300人)以提供情報,知識和技術,也讓島上決策層認識到敵人何等強大。諫山創讓艾爾文死去讓韓吉留下也是因為韓吉是調查兵團最有科學精神的一位,她精心設計的實驗能夠幫助調查兵團接近真相。她在王政篇已經在思考王族血脈與始祖巨人之力的聯繫。馬萊那5大巨人的情報軍方應該也已經從馬萊戰俘那裡收集到了。
Historia不像三笠,三笠本身戰鬥力就在104期中首屈一指,又在軍方擁有利威爾這樣強有力的男性保護者,更何況利威爾還是她唯一的同族。而且阿克曼一族的戰鬥力只體現在單兵層面,他們要發揮強大的力量還需要血脈覺醒和嚴酷的後天訓練這兩個苛刻的條件。換言之,阿克曼一族的戰鬥力無法快速量產。而且在熱兵器時代,阿克曼一族的戰鬥力從整體上來看並不是那麼重要,他們的作用應發揮在奇襲而非強攻上。對付一戰時期的熱兵器,巨人還是有一戰之力的。充分發揮巨人之力才是島上最務實最快速見效的做法。其他方法由於島上的資源,人口和工業基礎限制無法速成。
在外敵當前的嚴峻形勢下,廢除君主制進行徹底的政治改革也並不可取。為穩固君主制延續王族血脈是必要的,站在Historia角度,選擇調查兵團剩下的6位男性中她最為信任與親近的艾倫也是合理的,她怎麼願意選擇駐屯兵團和憲兵團的人,更不要說扎克雷總統的人了。
從戴娜的王族血統被發現就會淪為生育工具這一信息可以看出馬萊那邊還沒有試管嬰兒這項技術。三次元第一例試管嬰兒誕生於1944年,這時候二戰都快結束了。更別提科技水平比馬萊落後了一百年的島上。
智慧巨人容器的可控性與實用性才是軍方需要考慮的問題。馬萊軍方對待智慧巨人的容器也就是馬萊戰士組就像對待會說話的工具一樣。根據第95話的情報,上一代馬萊戰士組並不是像現在這一代那樣從小開始培養的。艾爾文團長也把阿爾敏和艾倫當作人形兵器來對待。這才是合理併合乎邏輯的,也是符合他們身份與立場的做法。
進擊的巨人這部作品的黑暗與殘酷在於它不斷把主角團還有讀者置於兩難的道德困境之中。讓Historia犧牲自己的個人幸福來加強島上的軍事力量是吉克所說的把小孩送上戰場的殘酷無道之舉,卻又是在島上科技水平落後備戰時間緊迫的情況下的最合理選擇,而這個結果又與牆內王族百年來抑制科技發展的愚民政策有一定關聯。孰為因孰為果根本無法分清。
Historia作為艾爾迪亞王族的末裔之一,她的個人命運已與民族存亡息息相關。帕拉迪島戰敗後,島上平民作為無垢巨人的材料來源還能得以苟活到老,Historia如果落到馬萊手中會難以想像的悲慘,很難想像她還能像戴娜那樣瞞天過海並平安結婚生子,她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把賭注押在帕拉迪島的軍隊上。
這對讀者也是一種殘酷的體驗,因為在91話以前,島上主角團之間的戰友情誼是讀者在閱讀這部作品時為數不多的慰藉之一。主角團為了島上絕大多數人的利益犧牲同期的個人幸福這種做法對他們對讀者而言都是極其殘酷的。
Historia實際上在調查兵團中只會有艾倫一個支持者,其他人可能會糾結但還是會支持這一決定。可以肯定,阿爾敏和三笠雖然難過但還是會接受這一決定,艾倫是最接受不了的。這也為他們之間的分歧與衝突製造引爆點,這也讓艾倫做出決定的出發點變得更加曖昧不明。在此之前,也許任何讀者都會假設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之下艾倫一定會堅定不移地支持島上決策層的決定。但如果這一決定要犧牲他的親友呢?第90話之前任何一個未成年主角都沒有面對這樣艱難的抉擇,利威爾和韓吉面對了,因為他們是成年人,讀者會覺得他們可以承受得了這種殘酷與痛苦。但如果是艾倫呢?他在團長和阿爾敏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結果是他幾乎為所有人指責,弗洛克這個角色只是普通人的代表。而且艾倫好像並沒有為此反省並有所成長,或者說接受現實吧。
劇情的發展把少年主角的夢想與堅持一次次擊得粉碎。這有點像《地球防衛少年》(又名地球便當少年)中的情節。三笠非但保護不了艾倫還要和他分開。阿爾敏終於看到了大海卻命不久矣。康尼再也不能讓父母為他驕傲,讓村裡人認可他的成就。艾倫呢?他接下來又要失去什麼?他會失去阿爾敏和三笠的友情是可以肯定的。還有什麼呢?失去人身自由被禁錮終身?這比戰死還悲慘。
像Muv里的純夏那樣失去身體只剩大腦和脊髓被關在黑暗的地下當作實驗材料和最終兵器?純夏的悲劇是Beta這種外星生物造成的。比這更悲劇的是人類造成了這種結局。人類的統治階層聯手抹殺艾爾迪亞人存在過的痕迹只留下艾爾迪亞人科技的精華部分。「因為人類永無止境的惡意啊」(獵人)。
這麼黑暗的結局也不是沒有可能。艾爾迪亞人唯一存在過的證明只有阿爾敏在生命的最後幾年飽含血淚寫下的這本《進擊的巨人》,一部艾爾迪亞人的編年史。在歷史長河中,多少文明就這樣消逝,不留半點痕迹,比如神秘的亞特蘭蒂斯。或者這個故事根本只是艾倫這缸中之腦做的一個夢?阿爾敏也是智慧巨人,他的記憶也會傳遞給下一任宿主,比如艾倫。
就算牆內外巨人一族聯手,他們也抵抗不了各國聯軍的絞殺,以當下的科技水平而言這是一個死局。4年前萊納也沒有想到他的鎧甲會被中東的炮彈打穿,見識到坐標之力認為牆內還有希望的尤彌爾更不知道會有這一天。戰錘巨人一族在艾爾迪亞人滅亡後也要被清算,他們再識時務再有政治手腕都沒有用。無垢巨人的來源也就是普通艾爾迪亞平民的數量也是有限的,他們的戰鬥力與生存幾率更比不上智慧巨人。這是一個迷霧式結局,艾爾迪亞人的拚死抗爭只是加速了他們滅族的進程而已,145代王的做法才是仁慈的,也是艾爾迪亞人唯一的選擇。
成年人世界的殘酷在少年漫畫中經常被有意無意地規避,但在進擊的巨人這種背景設定的故事中,這是避無可避的,也是殘酷得令人窒息的,但如果諫山創堅持作品的完成度與合理性,這種殘酷性讀者必須去面對,畢竟這不是熱血王道漫。Jump系熱血王道漫出於政治正確從來不敢讓男主角去面對這樣的問題:如果犧牲朋友可以贏得勝利呢?如果犧牲一個朋友可以拯救其他人呢?Jump系王道熱血漫的很多劇情轉折因為這種政治正確而經不起推敲。世間哪得雙全法,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
Jump系熱血少年漫畫的邏輯從根本上就無法自洽。一個中二少年怎麼能解決成年人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呢?進擊的巨人塑造了一個典型的少年漫男主角又把他置於少年漫的邏輯與規律完全不起作用的現實世界之中,他被打擊被折磨是一定的。這種問題在非Jump系的漫畫中早有探討,金田一系列的一個故事因為這種選擇的曖昧性到了結局讀者也無法肯定兇手和被害者哪方才是值得同情的。那個兇手也在系列的另一個故事中登場,他失去了所有記憶並獲得了個人幸福。就算是有上帝視角的作者也覺得無法審判他的罪行吧。
到了2017年還在詫異的人恐怕並不是進擊的巨人這部作品的核心粉絲。就像一個到2017年還不知道GGAD是官配的人不能被稱為哈利波特系列的核心粉絲一樣。跟風的人哪裡都不缺。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這部作品的目標受眾。一部黑暗奇幻作品當然不合喜歡熱血少年漫畫和校園戀愛漫畫的讀者的口味。
真正喜歡進擊的巨人這部漫畫的人誰會因為所謂的畫風而不去細細品讀呢?更何況諫山創畫風與畫技上的進步是肉眼可見的。在灌籃高手連載之初,誰會想到井上雄彥後來能畫出浪客行(也在講談社旗下雜誌上連載)這樣的作品?劍風傳奇連載之初的畫工和現在也不可同日而語。就算尾田這樣的業界大觸,直到今天還被人挑剔畫技和畫工呢,但實際上OP的漫畫讀者都很喜歡他的畫,也理解他因為篇幅有限想畫的卻太多所以畫面才看起來滿滿當當,而且尾田喜歡埋伏筆和彩蛋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個時代終究是浮躁的人多。
2.夢中女孩與時間循環假說
艾倫第一話夢中見到的女孩是一個長得和三笠很像的小女孩,年齡估計在7-10歲之間,留著長頭髮。否則艾倫不至於誤認,第一話中的三笠時年10歲,留著長頭髮。她可能是三笠也可能不是,但她肯定不是Lost Girls那個平行世界的三笠,更不是主世界的三笠。國外有讀者認為這個女孩可能是利威爾與三笠的女兒,這個假說目前無法證偽。我在此先假定她為利威爾與三笠的女兒。如果是利威爾和三笠的女兒,她長得很像三笠並對艾倫直呼其名也很正常,她甚至可能沿用母親的名字Mikasa,她也繼承了阿克曼一族和東洋一族的血統,她手上也有那個東洋一族代代相傳的刺青,她也是Mikasa Ackerman。
目前我們還不知道東洋一族的血脈有什麼特殊能力。但我們已經知道阿克曼一族是巨人科技的byproduct(漫畫第93話,諫山創總是猝不及防又拋出一個設定)。三笠的阿克曼一族血統傳承自分家。我們並不知道將阿克曼一族本家的血統與東洋血統集於一身的後代會有什麼特殊能力。而且利威爾與三笠的阿克曼一族血統都已經覺醒,也許三笠是百年來唯一一位覺醒了血脈之力的阿克曼一族的女性,沒有覺醒血脈之力的庫謝爾很柔弱,也沒有接受過武士的訓練與教育。他們的後代擁有父母所沒有的血脈之力的可能性很大,也許都不用經歷後天覺醒這一過程,或者更殘酷的是她在父母雙亡後才覺醒了這一能力。
如果這個女孩因其血統擁有時間循環的能力,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她把時間回溯了13年以改變最初那個全滅的結局,她想要她的父母回來,她和母親一樣,對家人的思念是滿分10分。也許這正是阿克曼一族與東洋一族被迫害的真正原因。他們的共同後代擁有修正歷史的能力,這是破解艾爾迪亞王族與始祖巨人洗腦控制的終極武器。
經歷了艾爾迪亞王族的百年迫害後阿克曼一族還有兩個後裔倖存下來,正好一男一女,正好都經歷了覺醒,在家族中正好是同一輩份。艾倫.耶格爾壽命終結的那年正好是艾爾迪亞人得到巨人之力的第2000年。他在生命結束前一年被reset。這種循環也許已經進行了不止一次。但並不能無限地進行下去。漫畫里描寫的正是最後一次循環,也是時間線上唯一真實的歷史。艾倫很可能是自願被reset,因為夢中女孩對他說「一路走好,艾倫」。他很可能是為了贖罪才被reset,因為在平行世界中由於他的選擇導致其他人的死亡。他是唯一能夠被reset的人,因為他擁有坐標之力,否則只能迷失在時空的洪流之中。
如果這個假說成立,因為修改時間線已經出現了三個互相平行的世界:Lost Girls里的平行世界;Mikasa Jr身處的那個世界;漫畫里描述的這個世界。根據平行世界的假說,同時存在的平行世界可以有無限多個。
利威爾所說的選擇已經暗示了會存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這些平行世界因為某一時點對某一事項的不同選擇而形成。夢境一般被認為是平行世界的入口。也許Mikasa Jr會通過夢境與艾倫聯繫也不一定,雖然艾倫醒過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在托羅斯特攻防戰時,三笠聽到艾倫的死訊後一時恍惚,其意識進入了Lost Girls(詳見格里沙那篇文)里的平行世界。她的頭疼在漫畫中出現過5次左右,這毋庸置疑是重要線索。考慮到構成巨人身體的物質很有可能是從高維宇宙傳送過來,平行世界的設定反而不稀奇了。
三笠.阿克曼是諫山創設定的第一個角色,她的血統之謎也許比目前劇情中透露出來的還要重要得多。動畫第一季把三笠手腕上的刺青這個重要細節也修改了,改為她的母親教她學刺繡,學刺繡這個細節倒是在Lost Girls里有所刻畫。三笠的刺青在漫畫中至少出現了3次之多。她後來用繃帶把手腕上的刺青掩蓋起來。她在第90話在海邊戲水時都沒有把繃帶摘下來,而她對自己臉頰上的傷疤都不加掩飾。艾倫和阿爾敏肯定不知道這種有關她家族傳承的秘密。估計會在利笠的親密接觸中給讀者揭開這個謎底吧,除非肌膚相親否則三笠不會摘下繃帶露出刺青。也許這也是觸發利笠二人去調查家族歷史的契機。
利威爾明顯也有東洋血統,他的長相與艾爾迪亞人有明顯種族差異,哪個艾爾迪亞男人像利威爾這樣「長眉入鬢,鳳眼生威」呢?我在另一篇文中提到過,也許阿克曼一族本來就與東洋一族世代通婚,這兩個家族同氣連枝,共同進退。
事實上我很懷疑阿克曼一族的兩個末裔在知道家族被迫害的歷史後還願意和艾爾迪亞人並肩作戰。利威爾和三笠家人的悲慘遭遇都與這延續百年的迫害直接相關。他們與任何一個艾爾迪亞人的羈絆和感情都沒深厚到可以對此事既往不咎。他們肯定已經從馬萊軍艦的海圖上獲知了東洋這個大國的存在。對比艾爾文這種實質上的理想主義者,利威爾從來不是一個會去送死的人。只有最瘋狂最不理智的人才會認為島上的艾爾迪亞人有勝算。站在他和三笠的角度,他們沒有任何理由為一個迫害歧視自己一族上百年的異族效命。在王政篇中他對自己一族的歷史耿耿於懷,凱尼臨死前的答覆顯然並不能讓他滿意。
他在人前人後對待Historia這個牆內王族末裔的態度也截然不同。他在授勛儀式上對Historia行吻手禮時顯得溫柔又虔誠,人後則是冷冷的譏誚與不屑。王族的洗腦教育只能糊弄下馬爾科他們這種平民少年。Historia的存在就是軍方為了糊弄和應付民眾的手段而已。調查兵團高層利用Historia的身份做文章從艾倫奪還戰時起就已經埋下了伏筆。從韓吉和利威爾聽到尼克神父的話和知曉Historia的姓氏起,這個計劃就在啟動了。王政篇里艾爾文,利威爾與韓吉各司其職,各就各位,他們私底下應該早就開會討論過行動計劃。這些十幾歲的小孩不管身份與能力如何都只是上位者手裡的棋子與工具而已。第90話之前這個事實還不是體現得很明顯。所以諫山創才說那是單純快樂的時光。
以利威爾的務實與精明,他也許已經籌劃帶著三笠從這場艾爾迪亞人的戰爭中全身而退。島上艾爾迪亞人能給予他們的與他們要付出的代價相比不值一提。他和凱尼從來不會像三笠那樣為主君無條件犧牲與付出,就算三笠也很難想像以後她會再像15歲時那樣為艾倫拚命,她很善於反思與總結。從三笠這個案例也可以看出,缺失的貴族教育對她影響有多大,她父母對她的教導終止於844年她9歲的時候。貴族要都像三笠那樣為主君效死,他們早就滅絕了。與利威爾感情與羈絆深一些的艾爾迪亞人都已死去,三笠的兩個好友也會相繼離世。他們只是離去而不為家族復仇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從家族延續的角度上說,第95話提到的戰錘巨人的守護者一族的選擇才是對的。
弗里茨王室從目前漫畫透露的信息來看不絕嗣沒有天理。阿克曼一族的支持是王族能夠節制其他智慧巨人家族的重要原因。而弗里茨王室是怎麼對待這一族的?長達百年的迫害。這對阿克曼一族的忠誠是極大的否定與諷刺,阿克曼一族百年前的那位族長做出錯誤的選擇並殃及一族,他就像冰與火之歌裡面的Ned,忠誠勇敢又有榮譽感,卻不是權力的遊戲的合格玩家。從戰錘巨人一族可以背叛王族來看,始祖巨人的精神控制能力與洗腦能力對智慧巨人無效,從艾倫奪還戰也可以看出這一點。
進擊的巨人對三笠的攻擊,吉克和萊納對阿克曼的恐懼,利威爾和三笠對智慧巨人的壓倒性優勢,三笠對艾倫的兩次黑臉,一次因為阿妮(女巨人,疑似有王室血統),一次因為Historia(王族私生女),都可以印證阿克曼一族與智慧巨人一族的微妙關係(王族是始祖巨人守護者一族,也是智慧巨人一族)。
第95話中已經暗示艾爾迪亞帝國崩潰的原因是居於統治階層頂點的9大家族的內部矛盾。王族(始祖巨人守護者一族),阿克曼一族與另外7個智慧巨人家族的矛盾導致了帝國的崩潰。進擊的巨人立場不明,但它顯然對阿克曼一族很不滿。現在的戰爭只不過是百年前巨人戰爭的延續。
三笠和艾倫的所謂羈絆也許從一開始就是故布迷陣,並為後文他們的對立增加戲劇性。如果格里沙真的策划了這一切,利威爾就是他計劃之外的變數。利威爾和三笠從誕生那一天起,因為家族傳承他們的命運就已經糾纏在了一起,不可能再分開。
命運是殘酷的,利威爾抱著殺死艾爾文的目的加入調查兵團,時隔五年後艾爾文還是間接死於他的選擇,結果並沒有改變。艾爾文死後,利威爾徹底不受阿克曼一族護主天性的束縛,他只會為自己的目的和利益而行動。他是一個現實主義者,他不拒絕用手中籌碼獲得自己的利益。只有現實主義者才會在這殘酷的世界生存下去。理想主義者都會死去。這是日本這種島國最推崇的生存智慧。
守望者里的羅夏是個堅持自己原則並可以為之而死的極端理想主義者,利威爾和他完全不是一類人。羅夏出身底層並一輩子是社會邊緣人。利威爾是貴族後代並在主流社會步步高升。除了阿克曼本家的血統,他自幼接受的就是凱尼這種級別高手的教導與訓練。他在25歲左右加入調查兵團,從一開始就參與並旁聽了調查兵團的最高級別軍事會議。有這種機會的人在組織內提拔與晉陞之快不言而喻。由於自身戰鬥力超群他在這個組織內還享有一種超然的地位。
隔代指定領導人的培養機制的確非常合理,利威爾也是艾爾文指定的韓吉的繼任者。他屬於能用政治手腕就用的人,他對組織環境的適應性也極高,遵守規則又不拘泥於規則。這方面他和凱尼還有三笠都不一樣,後兩者更像單純的武士或護衛,而且多少都為阿克曼一族的護主天性束縛與影響。凱尼到死都沒有在心理上跨過從王的守護者到王的這一步,但這也許對他來說是個好事,他受烏利的影響未免太大了。凱尼的死亡也表明追求極致的個人力量這條路是歧路,扎克雷總統的路才是正確的,王政篇的結局給利威爾好好上了一課,權力永遠比個人力量重要。
利威爾可以選擇讓自己主君去死。除了對艾爾文的憐憫這種情感因素,從調查兵團這一軍事組織的延續角度,一個失去奮鬥目標並時常為罪惡感困擾的領袖已沒有存在價值。艾爾文的頭腦與謀略也可以為人取代,他自己也對此有所覺悟(見艾倫奪還戰)。阿爾敏年輕又經驗不足,但他那種打破常規不拘一格的思維方式才是亟待變革的調查兵團所需要的。阿爾敏的夢想也可以為調查兵團的重組與擴張設定新的組織目標。
三笠在戰鬥中沒有展現出領導者和指揮官應有的素質。她在EMA中也不是這樣的角色。如果可以選擇她肯定願意去相夫教子為家族延續撫育後代,就像武家女子應該做的一樣,而不是像個女忍者一樣去戰場上打打殺殺。這也是利威爾對三笠格外包庇和偏袒的原因之一,因為三笠作為女孩已經承擔了她本來不用承擔的責任和風險,站在利威爾的角度,三笠只要不傷害到自己和他人就可以了。利威爾則是他那個三人組的領袖,法蘭只是他的副手(一個Beta Male),伊莎貝拉全身心崇拜並追隨著他。如果本家的雛田是男孩,分家的寧次是女孩,日向家族也不至於那麼糾結了吧。
利威爾比韓吉的決斷力強太多。從王政篇就可以看出來,韓吉比較理想化並更重感情。她是個典型的參謀型人才,她不適合現場指揮或衝鋒陷陣,她更適合坐鎮後方出謀劃策。利威爾可以輕易左右韓吉的決定,艾爾文在世時他則還是會聽從艾爾文的指示,但細心的讀者會發現利威爾從來都是對艾爾文直呼其名。在任何一個組織中,決策層有兩個強勢的Alpha Male遲早會爆發衝突。諫山創讓艾爾文死去也是一種仁慈,他和利威爾之間不用走到徹底決裂那一步。現實生活中多少比他們關係好得多的男人為了一把手的位置反目成仇,這是一種Alpha Male的天性。任何動物種群包括人類都只能有一位Alpha Male,其他都只能是Beta Male,否則就是分裂與對立。任何一個家族的家主都不能像三笠或凱尼那樣去思考問題,他們必須有高超的政治手腕與極度理性的思維方式,必須有把下位者當作工具的覺悟,這與他們為下位者的犧牲哀悼並不矛盾。
利威爾和三笠一樣,是獨立於自己原型的存在。別人作品中的角色給了諫山創靈感,但他作品中的角色則是完全根據自己的設定與喜好來塑造的。
3.利笠的微笑
重刷王政篇發現在Historia鼓起勇氣回敬了利威爾一拳後,利威爾微笑時三笠也笑了。對比新利威爾班其他人那驚訝又害怕的表情,不得不感嘆利笠之間的默契不一般。三笠的微笑真是親昵又俏皮。她俏皮促狹的一面平時都表現在逗弄薩莎上。可惜利威爾沒有看到。但讀者都看到了。諫山創有時候真是細膩得不像個男孩紙。這個微笑真的是神來之筆。女性讀者應該都能體會到在三笠心中對利威爾隱隱的親近與認同。從一開始,三笠和利威爾的心理距離就比別人親近太多。她為他內疚自責,牽掛著他的傷勢。在戰鬥中還要關心他的傷勢。這種女孩子的細膩心思三笠只有對利威爾表現出來過。
三笠在審訊之後稱呼利威爾為「那個矮子」。利威爾在王政篇里說三笠是「陰沉著臉的小鬼」。這兩個人自身都如此優秀,卻沒有把對方當作什麼遙不可及的存在來對待。他們之間的心理距離比和任何其他人都要近。利威爾這個年齡男人身上的男孩子氣在少年漫畫中也很少有人刻畫得出來。呂克貝松在談到《殺手雷昂》時,說這是一個12歲男孩與女孩相遇的故事。這就是大師與庸手的區別。前者更能洞悉人性並完美地表達出來。平庸又認知能力低下的觀眾也只會把這些感情貼上大叔蘿莉之戀的標籤去庸俗化簡單化的理解。
在艾倫奪還戰這一節,細心的讀者會發現馬車上六個人正好兩兩對應。利威爾對面是三笠。韓吉對面是阿爾敏。尼克神父對面是艾倫。看完後面的情節再來看這個細節會覺得更有意思。壁之教團的尼克神父之死引入了中央憲兵團這一設定。故事由此過渡到王政篇。王政篇中用一格分鏡暗示艾倫會成為壁之教團世代供奉的那個「神」,一個人造的神靈,一個偽神。王政篇的信息量之大與敘事手法之多樣性恐怕會讓很多把進擊的巨人視為熱血少年漫畫的人棄番。這也是Jump系漫畫長年累月遷就讀者的後果之一。
Jump系漫畫把漫畫的閱讀門檻定得太低了。像尾田那樣用讀者能夠理解的方式去講述一些深刻問題的漫畫家太稀缺了,否則Jump何愁尾田後繼無人?尾田還能在遷就讀者的前提下很理智地保持合理性與邏輯性,這就更加難得了。OP在商業上如此成功絕非偶然。這也是諫山創這些後輩漫畫家需要去學習和借鑒的地方。當然,學習與借鑒不意味著妥協與失去自我。目前看來諫山創做得很好,認真看漫畫和公式書定期追訪談的讀者都不會被動畫誤導。
我不是很喜歡把進擊的巨人捧為神作,把諫山創捧為大師。進擊的巨人漫畫優缺點都很明顯。諫山創這麼年輕,他的漫畫家生涯還長著呢。尾田已經畫了近20年OP了,而且會再戰10年。富堅義博不僅有已經完結的幽游白書還有正在連載的獵人,他放飛自我的Level E也是難得的佳作。更不要說日本的漫畫之神手塚治虫了,火之鳥未完是日本漫畫史上的一大損失。
事實上少年漫畫並不像已經習慣了Jump套路的讀者以為的那樣不細膩入微地刻畫愛情。愛情本來不是少年漫畫的禁區。在幽游白書中富堅義博也把男主角浦飯幽助青梅竹馬的戀人雪村螢子稱為幽助的女神,儘管他後來在訪談中說螢子是他最不喜歡的角色,因為她作為一個漫畫角色太沒有個性了。富堅義博喜歡的女性角色應該是軀和幻海那樣強大又獨立的女性吧。軀與飛影,幻海與戶愚呂弟,小麥與梅路艾姆之間的感情刻畫不亞於少女漫畫,甚至比少女漫畫中程式化的愛情描寫更動人。在Touch中,安達充(他不是Jump漫畫家)把達也,和也與南之間的感情刻畫地如此細膩感人,也不亞於任何少女漫畫。Jump系漫畫在對女性角色的刻畫上不是在進步而是在退步。我不認為這有利於少年少女的成長。
少女漫畫對情感的刻畫一直以來比少年漫畫更大膽更深入,也更加符合人性。在蜂蜜與四葉草的漫畫中,女主角阿久選擇了叔叔修司,而不是她動過心的學長森田或一直暗戀著她的同級生竹本。因為後兩者沒有誰有能力給阿久想要的生活,阿久需要的是溫暖與安穩,而不是感情上的大起大落與生活中的辛苦勞碌。修司作為大學教授,他無論哪方面都堪為阿久的良配。阿久有了修司才有了回去的地方。這是作者羽海野千花作為女性的經驗之談,她以一個過來人的生活經驗為她筆下可愛又充滿靈氣的天才少女選擇了最適合她的男性。只看過蜂蜜與四葉草兩季動畫的人是預想不到這個結局的。
諫山創作為一個30+的成熟男性,他覺得三笠和艾倫在一起會很可憐,她只有離開艾倫才能成長。未來三笠夾在阿爾敏與艾倫的對立之中也會左右為難,這對她是一種情感上的折磨,也是一種成長的試煉吧:大局為重的阿爾敏與極端自我主義的艾倫遲早會對立。這對艾倫和阿爾敏也是一樣。站在劇情發展的角度,為了讓EMA的對立更加有可看性,三笠對艾倫與阿爾敏的感情更加不能失去平衡。比較理性的讀者不會認為三笠這樣內心脆弱敏感的少女還經受得起感情上的大起大落。她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為了保護兩個好友已經竭盡全力,差一點就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她應該有自己的幸福,為自己而活。
諫山創作為男性會如此為三笠著想,說明他真的深愛著他創造出來的這個女孩吧。他甚至為了寫好三笠的情感世界去看少女漫畫lol。說起來富堅義博作為Jump系漫畫家中少有的能刻畫好男女之情的人,他其實是以戀愛漫畫出道的,而且還娶了一位少女漫畫家當太太。男性漫畫家這方面說什麼也不如女性啊。
4.女性雜誌FRaU封面上利威爾在看的漫畫(封面圖為諫山創手繪)
他手中那本是經典的拳擊漫畫《明日之丈》(肉食系男人必讀),其作者為日本殿堂級漫畫家千葉徹彌先生。酷愛格鬥技的諫山創本人肯定也拜讀過無數次了。
他椅子旁有13本漫畫:
1)吉田修一的《惡人》
男主角佑一自幼為母親拋棄,從妓女佳乃那裡用錢換來些許溫情,因失手殺死佳乃而逃亡。
他邂逅了自幼缺乏關愛的少女光代,光代愛上了他並願意和他一起逃亡。
被捕後為保護光代,佑一說是他強迫光代和他在一起的。
佑一冷漠,寡言,內向,他缺愛也嚮往關愛。
2)売野機子的《MAMA》
寄宿學校合唱團的少女與神秘男子的戀愛物語。
在進擊的巨人中學中,三笠和利威爾分別是各自樂隊的主唱。
3)吉田修一的《愛に亂暴 》
結婚8年後,女主角初瀨桃子發現丈夫初瀨真守出軌,此時桃子已身懷有孕,與婆婆關係很疏遠。
她發現她對家人的看法與丈夫和婆婆有根本上的區別。
這本書作者是從桃子的角度敘述的。
身為男性作家能做到這一點很了不起。
4)市川春子的《寶石之國》
在遙遠的未來,地球上的生命都沉入海底,28位寶石生命體與月人戰鬥的故事。
5)池辺葵的《どぶがわ》
一位孤獨貧窮的老太太在公園的長椅上打了個盹,她在夢中經歷了貴族那優雅而華麗的生活。
對阿克曼一族本家的末裔利威爾而言,阿克曼家族曾經擁有的榮華富貴宛如夢幻。
6)田中相的《千年萬年蘋果之子》
被寺院主持撫養長大的孤兒雪之丞與蘋果園之女朝日的愛情故事。雪之丞為保護愛妻朝日不惜弒神。
電影中蘋果是利笠之間感情交流的信物(亞當與夏娃,經典暗示)。電影中這個情節不看漫畫的人自然覺得突兀,事實上那時候漫畫已經連載到王政篇結束了。電影中很直白地刻畫出了兩個人之間性的張力。兩位演員本身與利笠形象氣質的巨大差異也讓這一段的演繹顯得OOC。現在日本藝能界也根本找不到符合利笠二人形象氣質的演員。但重點是人物關係,不是么?
電影中軍方高層與調查兵團高層的政治鬥爭從漫畫的走向來說是不可避免的。扎克雷總統並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他這種一步步爬到職業軍人巔峰的人要比徒有血統的王族羅德難對付得多。利威爾接下來面臨的內外挑戰比艾爾文在世時還要險惡得多。帕拉迪島只有以戰促和這條路可選。其中的風險更是不言而喻。第90話他那句現在忙得顧不上三笠和艾倫是大實話。但就算忙成這樣他還記得把三笠他們提前放出來參加那個授勛儀式,儘管那只是一場秀而已。
看海時唯一一個保持冷靜與警惕的人只有利威爾。他清醒地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雜魚都已經剷除,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爭。韓吉和阿爾敏都手捧象徵和平的海螺興奮不已,他倆都是理想主義者和浪漫主義者。一向冷靜克制的三笠也難得露出孩子氣的笑容和驚喜,她第一次像一個普通的15歲少女一樣露出裸足和小腿在夏天的海水中嬉鬧,在和平時期這正是少女們裸足的季節(松田聖子的成名曲,她唱這首歌時年方16,淺倉南的髮型就是「聖子頭」),她本應裙擺飄飄而不是身披戎裝。利威爾就在她身後的海岸上整理馬鞍準備歸程。他總是這樣冷靜又務實。他總是在她身後默默關注著她。漫畫里專門給出了一格分鏡:三笠,阿爾敏和他們身後海岸上的利威爾。
阿爾敏利用貝爾托特對阿妮的感情激得他失去了冷靜,艾爾文團長和三笠趁機救下了艾倫。感情會成為被別人利用的軟肋。利威爾借艾倫來掩飾他對三笠的關心是非常明智務實的選擇。成熟男人總是先考慮後果與風險。情商正常的人都不會在自己在意的女孩面前對她的朋友不好。利威爾因為三笠而改變了對艾倫的管教方式。他在乎三笠的感受。這與利笠在軍事法庭上的初遇(動畫里真的不應該修改這個細節)形成了呼應與對比。他倆之間的相互理解與體貼是在無形之中的。電影限於時間並不能像漫畫一樣如此細膩入微地去刻畫利笠之間的感情。
7)宮崎夏次系的《僕は問題ありません》(譯為我很正常)
GARO系漫畫。像被囚禁於高塔之中的公主一樣與世隔絕的女主角被男主角拯救的故事。
三笠需要人讓她真正走出童年陰影。與她經歷相似的利威爾是最好的人選。三笠那麼想保護艾倫和阿爾敏正說明父母之死對她造成的心理創傷有多大。艾倫和阿爾敏雙雙獲得巨人之力對她其實是一種解脫。她不需要再為此勉強自己,平添無盡壓力和焦慮。
諫山創在FRaU的訪談中說他會在後文揭露利威爾潔癖的來歷。這個坑目前還沒有填。我在正文中猜測與利威爾少年時代在地上的經歷有關,他有可能去過三笠家中,並詢問過自己這一族的歷史,但作為分家的三笠父親並不清楚被迫害的真實原因。在王政篇中,他仍然沒有從凱尼口中得到答覆。
在利威爾外傳中,那個讓利威爾去刺殺艾爾文的貴族開出的條件中,真正吸引他的是希娜之壁的居留權吧。金錢這種東西通過不法渠道獲取總是比合法渠道來得容易。這讓我想起了阿妮,也許當時的利威爾也想去希娜之壁內去找到他身世之謎的謎底。他在王政篇中仍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
8)池井戶潤的《失落一代的逆襲》
這是半澤直樹系列的第三部,講述了半澤被下放到子公司東京中央證券後發生的故事。政治鬥爭不可避免。王政篇里已經借匹克西斯與艾爾文之口明確說了出來。
9)海野綱彌的《逃避可恥卻有用》
36歲未婚IT工程師與25歲心理學碩士的契約婚姻,又名「月薪嬌妻」。
10)水城雪可奈的《失戀巧克力職人》
一個男主角單戀學姐的故事。一個熱血少年努力卻沒有任何回報的故事。學姐嫁給了別人,在婚姻中受挫後曾短暫地找男主尋求慰藉,之後仍然回到丈夫身邊。男主角為愛吃巧克力的學姐遠赴巴黎磨練巧克力製作手藝的努力終究是徒勞的。她自始至終都不愛他,他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喜歡成熟的男人,身為學弟的男主角永遠無法給她這種感覺。丈夫對她溫柔相待後,她就毫不猶豫地回到他的懷抱之中,這時候她也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在故事的結尾處,男主角邊吃著巧克力邊哭著想,無論多少次他都願意為她失戀。
11)野村宗弘的《うきわ》
發現丈夫出軌後,溫柔的主婦與另一位男性有了「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不倫關係。這是大人的戀愛。
作者野村宗弘的另一部作品把37歲男性與22歲女性的愛情刻畫得細膩動人。這也是一位擅長刻畫男女情事的男性漫畫家。
目前利威爾並不想介入艾笠之間的關係,但如果三笠在這段關係中受到了傷害,作為A型血摩羯男的利威爾會按捺不住出手的吧。這種類型的男性攻擊性非常強,很難想像他會像這本漫畫的男主角一樣草食系,只滿足於與女主角的曖昧。
自從EVA之後少年漫畫幾乎沒有描寫過成年人與少年少女之間的曖昧,比如明日香和加持,真治和葛城美里。尾田在sbs里才敢承認多弗朗明哥與維奧拉的曖昧關係。男性向Galgame倒是尺度越來越大,真是世風不古lol。
日本少女漫畫則從來不把這種事情視為禁區,尺度更大的都有,比如《花音》,讀者必須承認花音與三神之間的感情被刻畫得很動人。由貴香織里的《天使禁獵區》也把剎那與紗羅之間的感情刻畫得非常感人。所謂物哀之美吧。
12)秀良子的《おしゃべりは、朝ごはんのあとで》
身為漫畫家的男主角在旅途中享用美味早餐的故事。
家務技能滿分的利威爾對這種美食漫畫感興趣是意料之中的事。喜歡喝紅茶的利威爾想開個茶館(諫山創語),這樣的話料理技能必須滿點,紅茶要配甜點。
13)岡村星的《ラブラブエイリアン》(譯為愛愛外星人或戀戀外星人)
兩個巴掌大小的外星人和女孩子們同居的故事。
主角團中只有兩個阿克曼不是艾爾迪亞人。
這些漫畫諫山創本人也很喜歡吧,他可真是做了不少功課。他如果想描寫利笠之間的感情,做大量功課是不可避免的,因為在少年漫畫中,把成年男性刻畫成英雄並且與女主角成為愛人打破了少年漫畫固有的禁忌。在熱血少年漫畫中,成年男性最好的位置也不過是少年男主角的夥伴,比如OP中的Zoro,Sanji等人。
為滿足少年讀者對女性角色的迷戀(或者說性的慾望),幾乎沒有少年漫畫作者敢在作品中挑戰另一禁忌,即年輕女性或少女更傾向於愛上成年男性而不是與她們同齡的男性這一事實,而這一事實在少女漫畫中則被深入大膽地刻畫。少年或年輕男性因為社會經濟地位低下導致的性壓抑往往只能通過ACG作品來加以宣洩與滿足,儘管這種滿足也是虛幻並轉瞬即逝的。
精明的商家為榨乾他們的錢包,有意讓女性角色保持所謂處女之身或讓她們與這些男性讀者的自我投射對象即男主角有身體或心理上的曖昧,這也是為什麼以男性為目標群體的少年漫畫中男主角必定是缺陷最多的那一個,也是成熟度最低的那一個,他們的行為模式和思維方式放在三次元令人尷尬,但最方便男性讀者自我代入。
芙蘭那句「十幾歲少年所謂的戀愛不過是性慾罷了」,辛辣諷刺但一語道破天機。某些男性讀者在潛意識裡把二次元美麗的女性角色當作自己的所有物,他們想擁有她們,她們如果打破了性的禁忌,為人妻為人母,就會讓他們憤怒,厭惡,甚至感覺遭到了背叛。某些女性讀者對男性角色的迷戀同理。
這兩種人的一致之處在於他們會把所有惡意,怨恨與不滿都投射到女性角色身上,比如在某些人氣漫畫完結後,遭受最多謾罵與指責的是女性角色,而不是選擇她們為終身伴侶的男性角色。這背後的心理機制令人不寒而慄。他們在辱罵一個不會還手也不會還口的二次元角色時心裏面到底在想什麼呢?伊藤潤二在富江系列裡對這些人的嘴臉有過深刻的刻畫。富江那種能讓人傾倒的魔性的魅力正是她不幸的根源。
現實中的體現是經紀公司對AKB48這些少女偶像的戀愛禁止條例,這些女孩子一旦被大眾發現違反了這一條例,她們作為少女偶像的生涯基本上就結束了,如果不能在偶像生涯結束前嫁人或轉型為女演員,她們在藝能界的職業生涯也基本上宣告結束。對比下私人照片被泄露後大表姐的反擊與她輝煌的職業生涯,不由得感嘆女演員還是生於歐美的好。
我國娛樂圈的類似事件後,被波及到的女演員們的職業生涯差不多就此終結了。但那些人怎麼不想想,她們都已經是奔三的成年女性,又身處娛樂圈這種聲色犬馬之地,她們的私生活比常人開放一些才是正常的。就算是普通的女性,到她們這個年紀也都有過感情經歷了。托馬斯.哈代這位19世紀的英國作家把他筆下已經失去貞潔的女主角苔絲稱為一個純潔的女人,他為此受到無數保守人士的抨擊與謾罵。難道我們這個國家對待女性的態度還停留在19世紀?一個女性的價值就建立在所謂貞潔之上?真夠封建的!
這13本漫畫有5本是FRaU漫畫賞的獲獎作品,它們反映了時下日本女性讀者的口味,她們更喜歡成熟的男性。就算是以女子高中生為主角的少女漫畫,成年男性是女主角戀人的也不少。利威爾還登上過另一本女性雜誌ViVi的封面。那期以他為封面的FRaU雜誌賣到脫銷,充分證明了他在女性中的人氣。
一本FRaU定價高達696日元,是少年Jump的近三倍。女性的購買力強大得可怕。女性市場長期為Jump所忽略,講談社則看來很重視女性市場。Jump系漫畫長期以來忽略對女性角色的刻畫,過分迎合男性讀者的口味。這種一面倒的策略會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無怪乎近期Jump銷量跌破200萬冊,還請富堅義博出山來提振銷量。
進擊的巨人感情線也會向成人向發展吧。孩童之間的感情已經無法吸引長大後的讀者。諫山創說他不相信所謂的命運,言下之意他不覺得有什麼命中注定的羈絆。他這種對自己作品掌控力極強的漫畫家是不會像Jump系漫畫那樣人云亦云的。他只會認真打磨自己的作品直到自己認可為止。他認可的感情線絕對不會因為部分讀者的不滿而動搖。
對女性角色的刻畫和對感情線的描述歷來是男性漫畫家的一個短板。諫山創如果能夠在這方面出類拔萃,他會和安達充這些前輩一樣成為殿堂級的漫畫家吧。畢竟王道熱血少年漫的頹勢誰都能看到,只有一個90年代就開始連載的OP還在支撐這一流派的門面。現實生活中日本男性也是雄風難振,相應的購買力也在逐年下降。女性市場是不得不重視的領域,否則就會在未來被淘汰。從Jump力推的漫畫來看,他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像利威爾這樣的角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在FRaU上刊載的訪談中諫山創透露是利威爾命令阿爾敏裝扮為Historia的(諫山創雲,和艾倫關係最好的女孩子是阿爾敏),在王政篇中艾倫說阿爾敏從小就是個陰險又有心計的孩子時,任何人都能聽出他對阿爾敏的了解,親昵與包容,而三笠的話是她可沒有教過阿爾敏這些,親疏遠近一目了然。
看來利威爾已對EMA之間的關係洞若觀火。他在王政篇中也命令Historia去照顧艾倫。這是讓性別上的障礙都消失不見了,十指緊扣,粘粘乎乎(讓讓子語)。諫山創對EMA之間關係的設定給人感覺是對Jump系漫畫的吐槽。那兩個男性角色看起來更般配更像情侶但他們為什麼沒在一起呢?和他們一起長大的那個女孩還是嫁給別人好了。他把自己喜愛的角色之一萊納設定為雙性戀,把尤彌爾設定為女同性戀,說明他比Jump系少年漫畫家在兩性關係這方面開明得多。儘管他至今未婚,但不妨礙他去研讀少女漫畫去學習,這不丟人。但也有可能是對經典漫畫《惡魔人》的致敬。
Jump系漫畫總讓人覺得基情滿滿。最像Jump系漫畫的中國古典名著就是水滸傳了。梁山好漢不僅不近女色,還要把不聽話的美女像老虎一樣殺掉。相比較之下,對小和尚說女人是老虎要趕緊躲開的老和尚算得上慈悲為懷了。OP里的女性角色不僅要和男性一樣打鬥,還要負責在視覺上服務男性讀者。但作為女性讀者會覺得穿細高跟鞋打鬥很荒謬,更別說長年穿那麼清涼會不會痛經了。好在路飛身上的無性戀氣質很明顯,並不太令人尷尬。
在劍風這種青年漫畫中,卡斯嘉才可以和Guts訴苦,女人來例假時戰鬥是多麼不容易。這裡面的女性才多少像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麼物件。卡斯嘉哭訴著她也不想生為女人時會讓讀者很有共鳴,也能理解Guts為什麼會為她動心。Guts身上的人性是他無法原諒格里菲斯的原因之一吧。他是個看似冷酷卻非常有人情味的男人。
高橋留美子和荒川弘作為女性,即使畫的是少年漫畫,女性角色也被刻畫得複雜又生動。鋼煉里的溫莉是少年漫畫中最難以出彩的男主角青梅竹馬,但她的形象還是那麼光彩奪目,並沒有因此缺乏個性或存在感。
身世悲慘為男主隨手搭救後對他無條件付出和犧牲的女性角色快成了男性向後宮漫的標配。但是,這種女孩真正需要的難道不是心理上的康復與個人的成長么?就算是親生父母也不會為孩子無條件犧牲和付出。這種cliche可以休矣。就像「冰箱中的女人」這種套路一樣惹人厭煩。刻畫不好女性角色的根本原因還是不走心吧。
輿論環境也對女性角色苛刻得多。在家等候男主角戰鬥或冒險歸來會被說太傳統和男主角沒有精神共鳴。陪男主角戰鬥冒險和他有感情線又要被男主角的女性粉絲嫉妒咒罵。和男主角沒有感情線又要被男性讀者罵不解風情不會關心人不像個女人。和人氣高的男性角色有感情線更要遭受雙重詛咒。
腐女更是恨不得女性角色和網球王子里的龍崎櫻乃一樣邊緣化透明化,這樣才方便她們組CP和YY。她們為什麼不去看純情羅曼史一樣的BL漫畫呢,為什麼要在BG向的作品中刷BL惹人厭煩呢?在BG向漫畫里意淫BL或GL的CP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她們真的了解LGBT人群么,真的能理解性取向是一個不應該拿來消費的事么?她們知道什麼叫尊重他人么?
一些嚴肅地探討LGBT群體的心理狀況與生存狀況的作品才是值得閱讀和肯定的。《霸王別姬》的電影我認為藝術價值遠高於原著小說就在於此。電影體現了原著並沒有的人文關懷和社會批判精神。電影中程蝶衣在生理和心理上被社會扭曲和摧殘的悲劇發人深省。而原著有耽於官能之美的傾向而缺乏深層次的思考與社會批判精神。輕飄飄說一句愛情是不分性別的誰不會。更何況有多少腐女是因為嚴重性壓抑又沒有接受過正常健康的性教育才去看那種不入流的BL小黃文的呢,這種行為和宅男打Galgame沒本質區別。宅男分不清二次元與三次元的區別,腐女一樣,甚至在某些方面更惡劣。惡劣表現之一就是她們實質上連自己的性別都否定掉了,潛意識裡承認男性的絕對優勢地位並以物化男性來滿足自己扭曲又無處釋放的慾望。惡劣表現之二是無法理解愛情,友情,親情這些感情的差別與界限,更無法把愛和性慾分開。惡劣表現之三是不遵守在公共領域的行為準則,這也是我取關了幾乎所有ACG話題的原因之一,不想在TL上看到腐女的某些言論,既尷尬又令人厭惡。
諫山創把性取向異於常人的角色都已經明確指出,比如萊納與尤彌爾,後者對Historia的愛只是是她單方面的。如此坦蕩還不能屏蔽腐女的YY么?幸虧腐女永遠是小眾群體。
在我國也有嚴肅的學者在研究LGBT群體和性別問題,比較有影響力的是李銀河女士,她的丈夫是已逝作家王小波。她的研究在國內算是一種思想上的啟蒙。公眾對待她的態度也折射出我國在思想啟蒙上依然任重而道遠。她的書並不難懂,任何一個接受過義務教育且沒有嚴重閱讀與理解障礙的人都讀得懂。作為人大代表,她已經三次向人大提交同性戀婚姻合法化的提案。了解一位學者最好的方式是去讀她的著作,媒體斷章取義的解讀反而不利於了解她要傳達的思想與理念。
二次元角色不能有血有肉有需求。她們連呼吸都是錯。如此費力不討好,無怪乎女性角色在少年漫中的地位越來越尷尬。她們徒留一個美麗的軀殼供人欣賞為人唾罵。誰還記得鄰家女孩淺倉南的一顰一笑何等動人。如果要把女性角色當作一個人物而非角色來描寫,這種禁忌就必須被打破。
而DC都出了第一部超級女英雄電影神奇女俠了,北美票房一路走高。Marvel的黑寡婦獨立電影也已提上日程。黑寡婦的演員片酬僅次於鋼鐵俠的演員。Hunger Game更是大表姐一人獨扛票房。狂戀Joker的哈莉離開Joker後也出了自己的個人刊,人氣狂飆。女性角色也許還是活在美漫中比較幸福。她們可以愛,可以放手,可以做自己,可以戰鬥,可以當了母親後還出來拯救世界。這才是正常女人的一生。
黑寡婦這樣美麗妖艷複雜又危險的女人,她這樣的女性在日漫中擔當女主角?還是下輩子吧。已經草食化的男人哪裡應付得了她?他們只應付得了Galgame中的女角色。這些女性角色的慾望都是為男性服務的,她們的自我呢?並不需要。
尾田苦心孤詣地把娜美設定為王道女主角也是太懂讀者了啊。
5.三笠對艾倫的高傲與譏誚
重刷漫畫也發現三笠對艾倫的高傲與譏誚(這些細節同樣在動畫中被刪掉了)。她覺得艾倫並不可靠,對他的個人能力評價也不高。艾倫雖然是她的主君,她對艾倫連信任都沒有建立起來,這也許是她無法爆發力量的原因之一。利威爾至少還是信任艾爾文的,雖然到後來艾爾文的一系列表現讓這種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出現了裂痕。日本是個有下克上傳統的國家,愚忠並不被認可,也不被推崇。
日本戰國時代的勝利者不論男女都是幾易其主,他們只看結果,後人對他們的評價也一樣。阿克曼一族的現實主義在利威爾身上是體現得最明顯的。三笠管教艾倫的方式和利威爾幾乎如出一轍。這也是最適合管教艾倫這種人的方式。漫畫里三笠對艾倫的態度相對冷淡和嚴厲。她沒有給予過艾倫她對阿爾敏的那份溫和與耐心。而艾倫是個習慣了母親卡爾拉寵溺和嬌慣的人。他無法理解三笠這種區別對待的原因。諫山創說過艾倫是個「肉體表現派」,他缺乏這份感受力。這個特質也體現在他的為人處世上,不僅是對三笠。艾倫只有面對他認為需要他保護的人時比較溫和,比如阿爾敏和女神。
艾倫腦力戰得分和康尼一樣都是3分,卻沒有康尼的自知之明與循規蹈矩,他總是強出頭讓身邊人為其付出代價收拾殘局。這種人在失去無可取代的價值後,在團隊中會是怎樣的處境呢?掐指一算,短短3個月,軍方為艾倫已經犧牲了上百精銳。格里沙在軍方結交的人脈要麼戰死(漢內斯大叔,駐屯兵團分隊長),要麼是待罪之身(基斯教官,調查兵團第12代團長),幾乎沒有人再會為艾倫挺身而出。
韓吉和利威爾目睹了艾倫對艾爾文的態度後不可能不心存芥蒂,連阿爾敏和三笠可能都不會再一味維護他,這兩個人一向比艾倫識大體。對帕拉迪島而言,這些犧牲的精銳都是無可替代的精英。艾倫必須展現出遠超出這些代價的價值才能平息軍方內部對他的不滿。弗洛克代表了絕大多數人。第90話後任何理性一點的讀者都會發現艾倫已經失去了絕大多數人的支持與理解。他看似贏了,實則已喪盡人心。這種事情和他身世慘不慘沒半點關係。比慘有意思么?偷換概念有意思么?這是軍隊,又不是幼兒園,更不是馬戲團;這是戰爭,又不是遊戲。
傳統少年漫畫的男主角不需要考慮環境和他人對他們的影響與評價,在進擊的巨人這個殘酷真實的世界裡,任何個體都必須遵守規則才能存活下去。塑造傳統少年漫畫的男主角的慣例是智商不夠,直覺來湊,什麼野性的直覺了,戰鬥的直覺之類的,這樣男主角打得爽,讀者不用帶腦子看得也爽。而在進擊的巨人里,野性的直覺這項技能點給了薩莎。這也很合理,因為薩莎是在山林中長大的獵人之女。
目前島上和馬萊的巨人之力是4Vs5,真正的看點還是兩邊指揮官的對決。帕拉迪島要是用了4年時間還未獲得女巨人之力,進擊的巨人這部漫畫也可以完結了嗯。4年前的雷槍威力驚人,可以炸開鎧巨的鎧甲,唯一問題在於爆炸後不可控。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把阿妮萊恩哈特的脊髓破壞也能將其取出並獲得女巨人之力,這個難度不會高於一台外科手術。阿妮殺害了那麼多軍人,艾倫和她肉搏的時候又誤傷了希娜之壁內的大批居民,這種罪行讓她不會得以善終,後面這項罪行總不能讓艾倫來背吧?她會和貝爾托特一樣活在下一任宿主的意識中,她的過去以這種方式揭露比較合理。她和萊納是同一年繼承的巨人之力,她最多只能再活兩年。就算當初回到馬萊,現在她的繼任者也已選拔好。在帕拉迪島她的投誠還有意義么?她這樣就是雙重背叛了,誰敢用她?但阿妮也是諫山創喜歡的角色之一,她應該有一個比貝爾托特更體面的結局吧。
由於艾倫身懷兩大巨人之力,島上的智慧巨人(3人)與馬萊戰士組(4人)並不能嚴格一對一對戰。以諫山創的風格,他也不太可能重複自己之前刻畫過的精彩戰鬥比如利威爾對戰獸之巨人吉克,艾倫對戰鎧之巨人萊納,這兩場戰鬥也已分出勝負,沒有什麼懸念。
最可能的戰鬥對位如下:艾倫對戰吉克,我在格里沙那篇文中提到洛基的一個兒子(吉克)死於另一個兒子(艾倫)之手,兩兄弟的對決也更加扣人心弦,也可通過這兩人的交流進一步揭示故事的謎底。利威爾和三笠對戰萊納,利威爾說過他要彌補未能將鎧甲小子(萊納)一刀斃命的過失,三笠也有同樣的遺憾,並由此可見三笠這4年內在利威爾教導下的成長,在王政篇中利威爾有意把三笠帶在身邊教導的意圖很明顯;對付鎧之巨人這種攻擊力一般防禦力極高的對手,利威爾也需要三笠用雷槍之類的武器輔助作戰以攻破其防禦,三笠在第二次瑪麗亞之壁奪還戰中已經演練過一次,萊納那個被兩個阿克曼襲擊的噩夢也許會成真。女型巨人(不能排除還是阿妮的可能性,但也可能是薩莎)對戰波爾科,這兩個巨人行動都非常靈活,打鬥場面必定也十分精彩。阿爾敏對戰皮克,這兩人都是頭腦派,阿爾敏如何運用行動遲緩的超大巨人之體對付頭腦靈活行動迅捷的車力巨人也是一大看點。韓吉他們則要堅守陣地,保住大後方和女王的安全,這是重中之重。馬萊方這次應該會派軍人登陸作戰,畢竟對馬萊而言取得始祖巨人之力也是刻不容緩。島上這次的優勢在於有了4年時間擴軍備戰,不再像9年前和4年前那樣被馬萊戰士組打了個措手不及。
就算此戰勝利,帕拉迪島的危機也沒有解除反而進一步加劇。失去所有智慧巨人之力後周邊環境更為險惡的馬萊只會更加瘋狂地反撲。馬萊光是通過空投無垢巨人就能讓帕拉迪島永無寧日。處於戰亂中的國家是無法安穩發展來壯大自身力量的。帕拉迪島到最後只能通過談判來緩解滅族危機,與馬萊妥協,某些人會被當作籌碼犧牲掉(被犧牲不等同於被殺死,更有可能是失去人身自由被當作研究對象),比如艾爾迪亞王族末裔(Historia等始祖巨人一族)和某個不聽話不受控制的智慧巨人(進擊的巨人)。事實上目前百年和平被打破的根本原因就是艾爾迪亞王族(戴娜與阿妮等人)和進擊的巨人(格里沙父子二人都厭惡和平渴望「自由」)不安於現狀。
沒了王族後裔就沒了搞事的由頭與合法性,沒了進擊的巨人就不會有智慧巨人遊離在既定規則之外,除了進擊的巨人之外其他智慧巨人都算得上老實本分甘為馬萊馬前卒任其驅使,威脅性最大的始祖巨人也自廢武功自我放逐於孤島一百多年。
這些不穩定因素被消除後,帕拉迪島和馬萊又能迎來下一個百年和平。島上政治改革徹底完成,變為像馬萊一樣由軍方主導的議會民主制,君主制被廢除,艾爾迪亞王族(始祖巨人一族)和進擊的巨人被當作一切罪惡的根源而被釘上歷史恥辱柱,馬萊那邊的艾爾迪亞人生存狀況也會有所改善,艾爾迪亞這個名稱估計會被廢棄,帕拉迪島會換個馬甲以融入國際社會。但兩邊統治階層仍會秘密研究巨人科技和王族血統的秘密以保持對其他國家比如中東的優勢地位,與此同時也不放棄對其他科技的研發。對帕拉迪島和馬萊的絕大多數人而言,這是最好的結局。島上和馬萊的統治階層也只能為百年計,百年之後的事情就由讀了《進擊的巨人》這段歷史的後人去決定吧。
島上和馬萊方的艾爾迪亞人都不會對這個方案不滿。在三次元就是某小國主動抓捕並處決一小撮危害世界和平和民主政治的「恐怖分子」(進擊的巨人及王族末裔)以融入大國主導的國際秩序之中。島上訴求的自由是在現有規則約束之下的自由,馬萊的艾爾迪亞人訴求也一樣。想恢復昔日艾爾迪亞帝國榮光的一小撮「反動分子」被三方犧牲掉是一定的。幾百萬艾爾迪亞人對幾十億普通人怎會有勝算?成為像以色列這樣小而強的國家才是帕拉迪島最好的未來。Levi姓名的猶太源流,馬萊的艾爾迪亞人集中營與猶太人集中營的相似之處也許在暗示這一點。
正如評論區的知友所說,諫山創的傾向性已經很明顯。艾爾迪亞復權派格里沙一家除了格里沙那安分守己的父母無一善終已說明作者的傾向性。對這個結局不滿的只有艾倫的死忠粉絲。但從別冊少年magazine的人氣投票結果可以看出,艾倫的人氣在一路下滑,以諫山創的功力,讓讀者覺得他死得其所並不難。正如范仲淹所說,一家人哭怎比一路人哭?進擊的巨人雖然是部日本少年漫畫,但它也傳達了不捨棄什麼就無法前進的思想。妥協與犧牲是必然的。不妥協不犧牲讓中二少年活下來還拯救了世界就會把這部出色的作品徹底毀掉。以帕拉迪島之弱小也無法像Naruto里的木葉那樣在維持現狀的基礎上進行有限改良,帕拉迪島只有妥協犧牲退讓才能存活,馬萊這種強國的認可是必需的,如果帕拉迪島能搭上東洋那就更穩了。
這種結局當然是反卡塔西斯的,卡塔西斯是悲劇結局,但這個悲劇能讓讀者感到凈化與升華。反卡塔西斯結局不一定是悲劇,但會讓讀者感到鬱悶和憋屈,因為比較現實不那麼理想化。越喜歡艾倫就越傷心咯,就像OP讀者中那些至今還希望艾斯復活的人一樣,和作者對著干又不願意接受現實的人覺得不爽也不奇怪,但誰讓這是諫山創的作品呢。他一開始就把艾倫定位為劇情的奴隸,拚命刷什麼艾倫小天使的人被虐也是活該,誰讓他們不聽作者的話理解力也有問題呢,看了漫畫還以為作者喜歡艾倫這個男主角?理性一點的讀者都會降低預期以免受到更多情感上的負面影響吧。諫山創說了三笠對艾倫的執著是病態的,於是在漫畫本篇中三笠因此多次遭受打擊和懲罰,他就是這麼耿直lol,三笠還是他的親女兒呢。
6.吉克的姓氏與弒親之罪
截止漫畫第95話,馬萊篇中至今未提到吉克的姓氏。也許格里沙的真正姓氏並不是耶格爾(德語中意為hunter)而是克魯格(Kruger)。克魯格也是一個古老的德國姓氏,源自中世紀,一個意思是玻璃或陶器的製造者或商人,另一個意思是小客棧老闆。克魯格這個姓氏才比較像在馬萊的艾爾迪亞隔離區以開診所行醫謀生的格里沙一家的姓氏。耶格爾這個姓氏更像某種化名,格里沙一家五口除了卡爾拉都是巨人,就算卡爾拉也是可以被變為無垢巨人的艾爾迪亞人。這個姓氏諷刺意味很重。艾倫.克魯格,也就是梟是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的艾倫。這種來自平行世界的我與主世界的我存在於同一時間線不同時點的梗在科幻電影里早就玩過了。
吉克(其生母戴娜的悲劇與他的背叛直接相關),艾倫(其生父格里沙),Historia(其生父羅德)這三個都背負著弒親之罪的人, 其下場也許會超乎想像的悲慘。就算在陰謀與背叛是家常便飯,社會發展水平相當於三次元中世紀的維斯特洛大陸,弒親都是不可饒恕的罪,「新舊諸神,都會永遠詛咒弒親者!」《冰與火之歌》之中的提利昂.蘭尼斯特雖人氣極高(也是我最喜歡的男性角色),但因犯下弒親之罪已被作者馬丁老爺子欽定下場悲慘。HBO的劇集權力的遊戲從第5季開始完全是同人作品,和原著無關。在任何國家任何文化中,弒親都罪無可恕。火影忍者中對宇智波鼬這個弒親者的美化已令人不適。這種美化多半出於作者岸本齊史對手足之情的偏愛,但對三觀正常的讀者而言這種美化與矯飾是令人厭惡的。就算岸本齊史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赦免鼬的罪過,還是讓他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價。進擊的巨人中艾爾文團長因為自己的無心之失間接導致了父親為憲兵團殺害(他的罪責比吉克那三人要輕得多),這也成為他終身背負的罪孽之一,也是他加入調查兵團探索真相的原動力。艾爾文在艾倫奪還戰時丟失了一條胳膊,在第二次瑪麗亞之壁奪還戰時傷重身亡。弒親者必死,這是鐵律。
諫山創和父母關係非常好,他很感激父母一直支持並尊重他的選擇。他去東京闖蕩也是因為他不想啃老,雖然對漫畫家而言在職業生涯初期無法養活自己是常態。這樣的人在漫畫里會怎樣對待弒親者不言而喻。從設定來看三笠真是深受他的喜愛,也是那麼注重家庭和家人。阿克曼一族都有這個特質,就算在最艱難的時候也無法捨棄親人,庫謝爾在那種環境中也要生下兒子,三笠的父母也教導三笠要延續家族血脈並傳承家族傳統,凱尼不願為人父母還是盡職盡責地教導了利威爾。
書中三個弒親者的罪責從輕到重分別是吉克,艾倫與Historia。吉克有可能是在意識不清醒並被格里沙強迫的情況下犯下罪孽,他也沒有直接殺害戴娜,不過到目前為止吉克都沒有表現出對母親戴娜的愧疚與思念。艾倫前一點和吉克一樣,但他也許直接導致了父親的死亡。Historia則是在意識清醒的時候放棄父親羅德選擇了艾倫,並以當眾弒殺羅德這場秀為進身之階登上女王之位,雖然她也有被強迫的成分並在事後表現過悲傷。最諷刺的是Historia看起來是這三人中最善良最利他主義的一位,她的罪孽卻是最深重的。這也是一種顛覆,最善良最利他主義的人未必不會犯下最深重的罪孽。純白之下的陰影更加可怕。
到目前為止,男性向作品中像女神這樣人設的女性不悲劇的很少,永井豪的惡魔人女主角下場極其凄慘,笑傲江湖中小師妹岳靈珊慘死於自己愛人之手,天龍八部的阿朱也慘死於自己愛人之手,書劍恩仇錄的香香公主自殺。金庸比較好的一點在於他至少給予了這些女性尊嚴,她們的死至少對男主角產生了一定影響。日式男性向Galgame給予這種女孩的往往是滿滿的惡意以滿足玩家的某種惡趣味,比如純夏,FZ的櫻,Muv 系列之死亡黑標的麗姿,很難說她們誰更慘。一言以蔽之,這種女性在殘酷的男性世界無法存活。
冰與火之歌中的Sansa,Arya與Daenerys這幾個女孩的成長史就是她們各自的血淚史,她們都被這個世界傷害得遍體鱗傷,只有改變自己才能活下去。但馬丁給了這幾個出身高貴的女孩參與權力的遊戲的機會。冰與火之歌中的平民女孩命如草芥,她們也在這個故事中不可能成為某個支線故事的主角,對她們的描寫也是通過主角們的視角或經歷。
在進擊的巨人中主要女性角色除了韓吉,薩莎和尤彌爾,個個血統高貴,而尤彌爾與薩莎本來是一個角色。就算女神和尤彌爾一起離開,她們也無法對抗整個世界。在進擊的巨人這種類似於歐洲一戰前後時期的社會歷史背景下,同性戀者是飽受歧視和迫害的(他們也是上了納粹清洗名單的邊緣人群之一),更不要說尤彌爾還只是個出身卑微的艾爾迪亞女性了。尤彌爾根本無法給予女神任何美好的未來,這是大的社會與歷史背景決定的。
韓吉這個女性角色的塑造看似進步卻仍然沒有擺脫少年漫畫對女性氣質和女性特質的潛在歧視。在美劇犯罪心理中,BAU的女性不需要像個男人一樣或者非常中性化才能擔當領導者,才能與男性並肩作戰。這種性別觀才是正常的。利威爾在同僚面前戲稱韓吉為「臭四眼」,「奇行種」。這種相處方式完全是男性同僚之間的那種。諫山創曾調侃說韓吉的性別是韓吉,說明他有意把韓吉設定為一個性別界限模糊的角色。在王政篇中韓吉的私服也是男性化的西式套裝而不是三笠薩莎和女神她們那樣的長裙。尤彌爾也是一個不穿裙子穿長褲的女孩,這和她的性取向有關。而在BAU中,Emily,JJ(CM中我最喜歡的女性角色之一)和Hotch這些男性同事們交流時並不會被當作一個男人來對待,他們之間是一種非常職業化的相處方式。這說明也許在日本的職場中還缺乏這樣的文化吧。或者作者諫山創這一代漫畫家缺乏第一手的生活經驗。就算在日本,也有創辦了八佰伴的阿信這樣了不起的女性企業家。NHK的大河劇也越來越注重刻畫女性在歷史中的地位與作用。
利威爾的原型羅夏有著嚴重的精神潔癖,羅夏對同性戀者深惡痛絕。就算是對同性戀者比較包容的現代社會,同性戀者也不可能獲得和異性戀者一樣的認同與社會地位,這是一種隱含的政治正確。在腐文化泛濫的ACG圈,腐女和宅男一樣是被主流人群鄙視和排斥的存在。他們聲音很大,實際話語權很小,對商家的影響力也很有限。精明的商家比如Marvel會把一些邊緣化的英雄設定為同性戀者以體現政治正確,他們最有人氣最主流的英雄則永遠正直,永遠體現最主流的美國價值觀,就算死侍這樣的反英雄也直得不能再直。Jump的台柱OP會添加一些人妖元素以娛樂大眾,除此之外主角和配角個個都是荷爾蒙爆棚的男子漢。沒有哪個商家敢挑戰社會的主流價值觀。LGBT人群,腐女和宅男等亞文化群體的言行一旦越界就會引起很多中立派反感,絕大多數中立派不會公開歧視並侮辱這些非主流人士,但如果這些人群在互聯網上的公有領域有所逾矩他們就會極其反感。本質上是這些人群對世界對人對社會的理解與主流人群存在嚴重偏差,這種偏差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引起對方強烈的反感與不滿。
諫山創曾因為其助手在社交媒體post的一張性轉版利威爾公開道歉。這充分說明了他和他的責任編輯知道這個尺度在哪裡。而諫山創則在訪談承認艾倫的性轉版是馬萊的加比,艾倫這個名字也是男女皆可用的。這個設定十分機智。他也在王政篇中讓阿爾敏穿上女裝,還隱晦地刻畫了他和艾倫之間比一般男性之間友情要曖昧的地方。他也把尤彌爾設定為女同性戀,把萊納設定為雙性戀以滿足某部分群體的需求。
宅男與腐女是商家售賣周邊的目標群體之一,但一個作品一旦打上賣腐賣萌的標籤就會大大損傷其長遠的商業價值。這是任何走主流路線的商家都要規避的風險之一。Clamp在商業上取得巨大成功就因為她們很懂得把握這個尺度,她們作品中的腐元素只是一種調劑並不會引起更廣泛受眾的反感。80年代以足球小將的同人志出道的BL漫畫元祖尾崎南就遠不如Clamp那樣有商業頭腦,她和幾乎所有BL漫畫家一樣只是小眾中的小眾,到今天幾乎都無人提起了。BL漫畫家想要獲得商業上的收益只有像Clamp那樣打優雅的擦邊球或轉型為BG向漫畫家才有可能。在商業社會中,沒有商業價值的愛好註定會像恐龍一樣滅絕。
進擊的巨人這些少年漫畫的絕大多數受眾還是男性,女性讀者本來就是極少數,女性中的腐女更是少數中的少數。哪個商家會傻到去討好這樣一個小眾群體呢?更何況這個群體自發的口碑營銷還會有負面影響。就算在知乎這樣的社區,腐女也成了一個貶義詞。任何一個喜歡看漫畫和動畫的正常女性也不會想被打上這種標籤。腐女群體輸出的文化產品質量甚至遠不如男性向Galgame,後者是由一些有極高造詣的專業人士打造的,並非腐女那種業餘水平可以企及的。腐女之所以連BG向的作品都不放過是因為她們那個封閉的業餘小圈子原創性實在太匱乏了。原創性匱乏的本質是原創者和商家都賺不到錢,因此人才和錢都不會投入這個領域。BL小說影視化後只有改造成一般向的作品才能播出。這種能賣出影視改編權的BL小說能有幾部?唐七「致敬」大風刮過作品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已賣出了影視改編權並真人化,而大風刮過仍然只是一個不為大眾所知的小眾寫手而已。在這種對比之下任何一個還想在商業社會生存下去有才華有天分的寫手都不會考慮以BL向作品為生。
對於進擊的巨人這種在歐美影響力巨大的漫畫而言,宗教因素也是必須考慮的。野良神第二季就因此停播。在基督教文明佔主導地位的西方社會,同性戀永遠不可說,這些人不管如何都會受到聖經對他們思想的影響。在《冰與火之歌》書中也只對百花騎士與藍禮的關係有隱晦的暗示,在HBO這種付費電視頻道播出的電視劇則把這段關係公而示之,這就是絕大多數美國人和小部分美國人觀念上的區別,在美國只有紐約等泛藍州對此比較寬容,美國絕大部分地區的主流人群則無法接受這種事情。這就是現實。
島上4年前對戰吉克時,一是情報不足,二是缺乏有效殺傷巨人的遠程攻擊武器,三是吉克有一定的遠距離範圍攻擊能力。第一點已不成問題,第二點若得以解決,再對戰吉克就不需要像四年前那樣付出巨大傷亡才製造出機會讓利威爾與吉克近身鏖戰。
在島上已經知悉即使是阿克曼一族用刀也無法輕易殺掉智慧巨人這一情報的前提下,在制定作戰方案時再用阿克曼去對戰吉克或萊納的可能性不大,島上的作戰方案應該會調整為以智慧巨人對戰智慧巨人為主,以阿克曼為輔以奪取並回收巨人之力。因為智慧巨人有自愈能力,他們在戰場上的生存幾率也遠高於阿克曼一族,由智慧巨人去吸引主要火力才是合理的。阿克曼一族近身作戰無敵,讓他們去正面強攻智慧巨人則是不智之舉。在島上已經有4頭智慧巨人的前提下,有必要制定新的戰鬥方式與作戰計劃。島上的人力資源也經不起以前那樣的消耗,在這個層面上來講,艾爾文這一代指揮官謝幕也是必要的。
三笠的戰鬥直覺應該是對的,只要把智慧巨人宿主的頭顱砍下,他們就會死亡,因為大腦與脊椎分離,他們無法通過神經網路把意識轉移到巨人大腦中逃過一劫(萊納就這樣做過),但這樣就無法回收智慧巨人之力,還是把智慧巨人的四肢砍下並限制其變身為最佳解決方案(見第二次瑪麗亞之壁奪還戰和艾倫奪還戰),畢竟現階段智慧巨人之力還是島上必須依賴的力量。
吉克4年前的話透露了艾爾迪亞帝國時期的戰鬥方法。選拔接受過嚴格思想教育與軍事訓練的貴族兒童繼承智慧巨人之力(這也是諫山創在第0話的設定之一),馬萊實質上延續了這一做法。把奴隸中還有行動能力的老人變成無垢巨人:康尼母親的例子說明有行動能力這一點很重要。始祖巨人以坐標之力指揮無垢巨人大軍。進擊的巨人與鎧之巨人這種行動相對靈活的15米級巨人負責突擊。獸之巨人與女型巨人指揮小規模無垢巨人作戰。車力巨人運輸物資並在戰場上遊走支援。顎之巨人行動靈活咬合能力強,既可突擊也可遊走支援。超大巨人和戰錘巨人攻城拔寨。在冷兵器時代,這支巨人軍隊是無敵的,可以橫掃天下。由於艾爾迪亞帝國是奴隸制國家,把人類作為無垢巨人的材料來源並沒有當下的倫理道德困擾。
艾爾迪亞復權派連他們想復興的是怎樣一個國家都不知道。他們的政治理想和手段都極其幼稚,失敗是必然的。
根據知友考證,鑒於戴娜沒有死亡,無垢巨人算是醫學意義上的植物人,吃了智慧巨人宿主就可以恢復成人形,格里沙在牆內的婚姻無效,根據日本的婚姻法這是重婚罪,艾倫是非婚生子,他和Historia一樣都是私生子(bastard),格里沙的婚生子只有吉克一人。在《冰與火之歌》中,婚生子與私生子的姓氏不同,比如Stark家族的私生子就姓Snow,只有婚生子才能繼承Stark這一姓氏。艾倫和吉克的姓氏很有可能不一樣。我朝太祖的兩個女兒姓李,這個姓氏來自於太祖本人最喜歡的一個化名,這也和格里沙的情況有點像。(如果覺得諫山創喜歡艾倫的看到這裡可以洗洗睡了)
7.Ackerman一族姓氏的拼寫
正確拼寫是Ackerman,這個姓氏常見於17世紀的新尼德蘭地區,即荷蘭於17世紀在北美洲東部設立的殖民地。這個姓氏是古英語acre(field)和man(man)合在一起組成的,意為佃農。
Ackerman是德國或猶太姓氏Ackermann的變體,從日語片假名的發音和拼寫也可以看出這個姓氏源自於Ackermann在英語中的變體。在進擊的巨人官方網站上,利威爾的姓氏尚未給出,三笠的姓氏是阿克曼的片假名拼寫,這是為沒看過王政篇的純動畫觀眾預留懸念。對一個軍功貴族家族而言,這個姓氏非常合適,他們用劍獲得封地,並對主君效忠。西方的騎士,東方的武士在這一點上都有共通之處。
利威爾母親的名字型檔謝爾(Kuchel)也是個猶太名字。
8.官方公式書中利威爾的人際關係設定
利威爾對艾爾文是信任,沒有設定為上下級關係。在王政篇中明確指出艾爾文愛著憲兵團團長奈爾之妻瑪麗。奈爾與艾爾文是同期訓練兵,他知道艾爾文對妻子瑪麗的感情。艾爾文犧牲時瑪麗正懷著第三個孩子。她的婚姻生活還是非常美滿幸福的,奈爾很注重家庭,他認為他和瑪麗組建的家庭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成就。奈爾為了瑪麗放棄加入調查兵團而選擇了憲兵團。艾爾文為了探索真相選擇加入調查兵團,因為不知道自己哪天會死而不考慮婚姻大事。由此可見奈爾與艾爾文是他們那一期訓練兵的前十名。
利威爾在意的人只有三笠與艾倫。但從漫畫的描寫中看利威爾在意的是三笠,艾倫只是由於他對三笠的在意而順便關照一下的下屬,他從巨木之森起就知道三笠對艾倫的執著。利威爾是調查兵團負責看管和監視艾倫的人,因為在意三笠這個同族的感受對艾倫態度溫和一些是合理的,否則就與他一向盡職盡責的軍人形象不一致。
官方公式書對利威爾人際關係的設定非常現實。任何組織機構中上司都會因為下屬與自己親友的朋友關係而對其略有照拂,但這種照拂是有條件並且有限度的。對利威爾而言,對艾倫的寬宥建立在艾倫不傷害三笠的感情與人身安全的基礎之上。如果艾倫對三笠的言語與肢體暴力被利威爾看到,比如第一季中艾倫當著伊安班長的面斥責並用頭槌撞擊三笠,艾倫的下場不會很美妙,這也是人之常情。這個細節也說明艾倫對扮演權威性角色的成年男性(比如基斯教官)的言行是嚮往並主動模仿的,他缺乏像阿爾敏一樣的獨立思考與分析能力並始終為情緒驅動。
不喜歡艾倫的讀者也大可不必因此棄番。根據初始設定,艾倫是帕拉迪島這邊的主役,利威爾是准主役,三笠是女主角。對應馬萊那邊萊納是主役,吉克是准主役,暫無女主角,加比和皮克都不是作為女主角來塑造的。但隨著劇情的推進,艾倫的主役地位其實已不那麼明顯,有知友統計過,他意識不清醒或被限制行動的情況才是大多數,艾倫更像一個線索人物而非主役,不喜歡艾倫的讀者把他當作一個推動劇情發展的功能性角色即可。
諫山創也對萊納塑造得更為用心更有深度,絕非艾倫可比,也許諫山創覺得艾倫這種類型的角色他無法理解也無法深入刻畫吧。富堅義博說過,任何作者筆下的角色都因為帶有作者的某種特質而獨一無二,不可被複制。從進擊的巨人這部漫畫來看,諫山創更願意花心思和筆墨去塑造的也是這樣的角色,比如阿爾敏從自幼被霸凌的弱小男孩成長為獨當一面的指揮官,比如萊納在戰士候補時期並不出色後來卻成長為深受人信賴的馬萊副戰士長,這兩個角色的經歷與某種特質都與他本人有共同之處,他更能理解這些人物當然也能夠更深入地去刻畫他們吧。
9.利威爾的年齡與生日
截至目前,諫山創仍未給出利威爾的確切年齡。利威爾的年齡為30歲前半隻是一個未證實的情報。
利威爾的生日則已在官方公式書中明確給出。利威爾生於12月25日,這天是聖誕節,即聖嬰耶穌誕生之日。類似於聖母抱著聖嬰的畫面在漫畫中出現了不止一次。第二季動畫OP一開始就是始祖尤彌爾(克里斯塔)懷抱愛子的畫面(聖母與聖嬰again)。由此可見這一意向非常重要。庫謝爾與利威爾都是猶太名字,阿克曼也是個猶太姓氏,而聖經是猶太人撰寫的典籍。
在王政篇中,諫山創兩次描述了利威爾注視著母親抱著孩子(聖母與聖嬰again)的畫面。這個畫面的寓意之一在正文中已有探討,也許這表達了利威爾對母親的懷念和對家庭的嚮往。從凱尼的回憶中可以得知,利威爾的母親庫謝爾非常愛他,漫畫中一格分鏡正是庫謝爾抱著襁褓之中利威爾的畫面(聖母與聖嬰again)。利威爾能夠成長為人格健全內心強大的男人,和庫謝爾給予他的母愛,凱尼給予他亦師亦父的教導密不可分。利威爾和三笠一樣,都是經受磨難還能給予他人愛和保護的人。另外,在王政篇末尾,利威爾大力推行針對孤兒的慈善政策。這又一次表明諫山創在漫畫中的分鏡和對話與劇情發展和人物塑造環環相扣,不可輕易刪減。
利威爾的確切年齡之所以至今仍未給出,也許是因為諫山創會在後文進一步補全利威爾的過去,這一過去揭示了利威爾的潔癖和他嗜好紅茶的緣由。在前文已提到諫山創在FRaU的訪談中表示他會在後文揭示利威爾潔癖的來歷,這顯然不是一個只在地下街生活過的人會養成的癖好。根據利威爾的外傳和王政篇推測,他很可能去過地上並見過阿克曼分家的人(也許就是三笠的父親),否則無從解釋他在王政篇中為什麼對阿克曼一族的歷史如此在意但又不像凱尼(阿克曼本家後裔)知道得那麼清楚。在王政篇之前,諫山創並未給出利威爾的姓氏。利威爾的母親庫謝爾在地下街用的是化名,她也未告知兒子自己真正的姓氏。而且直到王政篇利威爾才知道凱尼姓阿克曼。他為何會懷疑自己也姓阿克曼?他又是從何得知阿克曼一族的秘密(比如覺醒)和歷史的呢?
10.蝴蝶花與看海
a.看海
在FRaU的訪談中,諫山創說是利威爾讓阿爾敏扮成Historia的。
那麼是誰提出去看海的呢?是誰把這次壁外調查的終點定為海邊的呢?
第二次瑪麗亞之壁奪還戰後,調查兵團的領導層只剩韓吉(第14代團長)與利威爾(韓吉的繼任者)兩人。只可能是他們二人之一做出了這個決定。在第二次瑪麗亞之壁奪還戰前夜,利威爾是EMA月下夜談的唯一傾聽者並由此得知EMA對大海的憧憬與嚮往,韓吉則對此一無所知(諫山創把韓吉定位為一個功能性角色)。他也許是在得知智慧巨人壽命只有13年這一情報後才打算把三笠和艾倫提前放出來。以利威爾的個性,他也許想借看海來安慰會和自己一樣失去兩個好友的三笠。他本人則對看海毫無興趣。他是去看海的8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人,他甚至警告韓吉當心海水有毒。漫畫中那格分鏡表明他很在意三笠看到大海後的感受(利威爾從來都不在意阿爾敏),這在正文中已有提及,在此不贅述。如果說利威爾想借看海讓三笠暫時忘記煩惱打起精神來,從三笠的表現來看他的目的達到了。
這種不動聲色的關懷與體貼很符合利威爾的一貫作風,他從一開始就很縱容三笠,他很在意她。在未來支持三笠走出兩個好友決裂這一陰影的人也只有利威爾了。艾倫和阿爾敏在做決定的時候並不會考慮到三笠的感受,他們只會沉浸在彼此的情緒之中,只會因為彼此理念不同而反目成仇,他們不會顧及三笠會何等心痛何等為難,這也是男孩與女孩友誼的局限性,如果不能由青梅竹馬的友情升華為愛情與親情,這種友誼註定破裂,無一例外。
b.蝴蝶花(鳶尾)
諫山創在漫畫第90話中寫道,那是蝴蝶花綻放的季節。對日本文學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日本人喜用季語來表達四季之更迭。壁外調查這一幕短劇的季語就是蝴蝶花(鳶尾)。蝴蝶花是夏天的季語。這有幾種寓意。
1.1 Iris(鳶尾)
蝴蝶花(鳶尾)的英文名Iris是彩虹女神之名。這既表明蝴蝶花色彩斑斕如彩虹(蝴蝶花的品種按顏色劃分至少有7種之多),又表明蝴蝶花花語的來歷,Iris是眾神派往人間的使者,她既傳達神明的旨意還把人間的英靈接引到神界。調查兵團在不久前的第二次瑪麗亞之壁奪還戰中失去了第13代團長艾爾文和幾乎所有戰士,僅餘9人。這些陣亡將士的英靈也許已被Iris接引到神界了吧。
日本鑒賞與栽培蝴蝶花已有一千多年歷史。日本的蝴蝶花有花菖蒲(玉蟬花,紫色)與燕子花(杜若,白色)兩個品種。那麼諫山創提到的是哪一種呢?
1.2 花菖蒲(玉蟬花)
蝴蝶花在日本有一品種名為花菖蒲(玉蟬花)。在日語中,菖蒲與「尚武」一詞諧音。因此在日本它是武士道精神的象徵。這與一行人的軍人身份十分契合。日本人會在端午節供奉這種花,而端午節正是日本的男孩節。但花菖蒲並不生長在野外,它是園藝師喜愛栽培的品種。第90話提到的蝴蝶花不是花菖蒲而是生長於野外的燕子花(杜若)。
1.3燕子花(杜若)
蝴蝶花在日本的又一品種名為燕子花(杜若),這種花長於水邊。在日本和歌集《伊勢物語》(對日本人而言相當於我國的唐詩三百首之類的詩集)中,男主人公以燕子花為名做了首短歌。這首和歌表達了他對遠在京中的愛妻的思念之情。他與從人行至有白鳥飛過的水邊(即海邊),他又做了一首和歌表達對愛妻的思念之情。這位男主人公的原型正是日本三十六歌仙之一的在原業平。在原業平是日本天皇后裔,在原氏和源氏一樣,是天皇后裔降為臣籍的姓氏之一。在正文中已提及日本讀者認為利威爾的原型之一是源義經。這也許暗示利威爾會離開妻子Mikasa遠行東洋。白色燕子花的花語是純真。在白色燕子花翩躚起舞的季節,Levi和Mikasa一起去了有白鳥飛過的海水之濱。
以目前形勢,島內外艾爾迪亞人只有聯手才能掙得一線生機,萊納應該就是雙方溝通的橋樑並從中斡旋。以馬萊和中東諸國之強大,帕拉迪島光靠軍事手段和智慧巨人無法與之抗衡。外交也是不得不採取的手段之一。只有與艾爾迪亞人有明顯種族差異的阿克曼一族才適合擔當這一重任。當然,這意味著利威爾要離開帕拉迪島遠行,就像伊勢物語的這位男主人公因為公事離開京都遠行一樣。三笠不能隨行的原因也許是身體不適(身懷六甲?)吧。她不像3位智慧巨人一樣是島上不可或缺的防禦力量,而且身為擁有東洋血統的阿克曼後裔,她去東洋有百利而無一弊。
漫畫中三笠第一次見到利威爾時年方十歲,彼時人類最強的男人的英姿就已鐫刻在她幼小的心靈之中。而利威爾那時還不知道三笠在人群中仰望著他。5年後,兩人再次相會於托羅斯特區的城牆之下。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格里沙的時間挑得真好)
11.POV敘事與所謂男主角
在此補充一下為什麼諫山創越來越不想費心描寫艾倫這個名義上的男主角。根本上還是因為艾倫這個角色缺乏可挖掘的深度與廣度。諫山創在最近的訪談中透露他很愛看《權力的遊戲》。馬丁老爺子的主要POV人物不僅有顯赫的家世與曲折離奇的經歷,還有極富深度的個性特質與情感層次。在進擊的巨人中符合這些條件的人物只有利威爾,萊納與吉克,三笠作為女性不太可能是以男性為絕對主角的少年漫畫的重點描寫對象,但她的可挖掘性也比艾倫這種線索人物大得多。
艾倫這種線索性人物在《冰與火之歌》中一般是作為一個章節的開啟者然後在這一章節結束時死去。進擊的巨人這個故事也是以艾倫的視角開啟的,但艾倫就像馬萊篇的格萊斯一樣,並不是這個故事的真正主角,他也撐不起一條完整的支線劇情。王政篇和馬萊篇的主角分別是利威爾和萊納。諫山創在訪談中說他還想更多地刻畫萊納,這是暗示漫畫不會那麼快切換回島上的視角。富堅義博讓Gon暫時離開故事主線也是因為Gon作為主角撐不起黑暗大陸篇的主線,這個級別的戰鬥沒有Gon的位置。男人的世界裡本就沒有男孩的位置。不能長成男人的男孩要麼沉淪要麼死去。
實事求是的說,Jump系少年漫畫的典型男主角根本算不上真正的男人,他們就像無垢巨人,沒有任何對異性正常的慾望和反應,他們遵從最基本的生存本能,只會進食和打鬥。他們的反面就是後宮種馬男。這兩種男主角都不像正常男人,都無法和異性建立正常健康的兩性關係。一個是行走的概念,一個是行走的丁丁,反正都不是人。而在文學作品中,男女之間的情愛和性愛都是塑造人物的關鍵要素。電影《色戒》中的三場床戲層層遞進,一步步深入刻畫了男女主角的形象,也極其深入地探討了人性的幽微深暗與複雜曖昧。但以Jump系漫畫家的功底,他們能刻畫好男性角色就不錯了。女人這麼複雜又不可控的生物他們哪裡駕馭得了?女人的腦迴路可不是直線的。
事實上EVA之所以能成為所謂二次元神作,正是因為它擺脫了少年漫畫和少女漫畫的窠臼,像一部正經的文學作品一樣塑造了許多有血有肉的成年人角色。三個與男主角碇真嗣有情感糾葛的女性角色都不愛他,美里和明日香愛著加持,麗愛著碇元度(真嗣的父親)。真嗣也認為只有渚薰一人喜歡他,但從庵野秀明的原作來看,渚薰是想借真嗣來了解並模仿人類的感情而已,身為使徒的他怎麼可能愛上區區一介凡人。沒有人愛真嗣,他始終是孤單的。
諫山創的馬萊篇和王政篇正是對POV敘事手法的嘗試。對於伴隨進擊的巨人這部作品成長起來的讀者而言,這種敘事手法讓一些只看動畫的未成年人棄番反而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誰長大了還喜歡看中二少年拯救世界這種無聊戲碼?誰會以為這個世界是圍著區區一介中二少年轉的呢?Jump系的Naruto(國內譯為火影忍者,直譯就是鳴人)堅持如此,所以它徹底崩壞了,這是前車之鑒。岸本齊史終結一個boss的方法是給他的中二少年主角Naruto(鳴人)加持一個閃耀著主角光環的buff順帶給boss下一個降智buff,這真的很Jump,很少年漫畫,很兒戲。遊戲的NPC都比這些boss有尊嚴,至少人家還可以清零重來嘛。這種套路還能玩得下去才怪!
艾倫在後文肯定會為他對三笠的一系列惡劣言行付出極為沉重的代價。格里沙煞費苦心逆天改命註定一場空。諫山創的細節與鋪墊已經夠多了,對此視而不見才奇怪呢。眾所周知,艾倫這種情緒不穩定型人格是病態人格的一種,這種人的人際關係會出現嚴重問題。在漫畫中已有徵兆。第90話中,去看海的8個人沒有人和艾倫站在一起,包括三笠和阿爾敏。這已經是一種很明顯的信號了!還在YY全世界都愛艾倫小天使的人心是有多大,這是把進擊的巨人當作傑克蘇後宮文了(人人都愛Jump 系男主角lol)?
三笠在第50話後和艾倫的眼神交流都很少。他們倆之間的友情已經在走向終結。這與艾倫長年累月對她的冷暴力與肢體暴力不無關係。三笠日後如果回憶起這段歲月,對艾倫必定怨恨多過懷念,誰都不喜歡當年那個單方面付出卻被惡劣對待的自己。三笠當年之所以願意忍受是因為她還不夠成熟獨立,也沒有徹底走出童年陰影。但這種不對等的關係徹底破裂只是遲早的事。一旦破裂就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倚天屠龍記中,少年張無忌對朱九真愛得熱烈又執著,他甚至可以為她而死。但這片真心被朱九真無情踐踏後,他看她也不過一毒婦爾。張無忌的個性可謂金庸男主中最為寬厚和優柔的,連他都如此,何況別人呢。更何況三笠不過是出於無家可歸的恐懼才對艾倫遷就忍讓而已,從漫畫里她的表情與言行來看,她潛意識裡已經對這種負擔極其不滿,只是出於責任心和阿克曼一族的護主天性才勉強委屈自己而已。漫畫里的三笠管教起不守規矩的艾倫來既粗暴又不耐煩,也就比利威爾的疼痛教育柔和一點。動畫里把她對艾倫的態度改得太過溫柔,還添加了不少噓寒問暖和肢體接觸的細節,這是對漫畫原作極大的不尊重。
接下來和艾倫反目的就是阿爾敏。以阿爾敏冷酷又善於洞察和操控人心的個性(他已經對104期同期生貝爾托特小試牛刀),艾倫會被虐得很慘。阿爾敏這種人成為敵人會極其可怕,他那可愛又無辜的外表更是極好的偽裝。三笠相比之下要光明磊落得多,她只是看起來比較冷漠,實則比誰都關心別人(漫畫中有多處描寫,在不知道阿妮是女巨人之前,她對阿妮也很關心),她是一個柔弱稚嫩的少女,她的靈魂熾熱又無暇。但三笠一旦成為敵人也非常可怕。
Historia則是討好型人格的極致,尤彌爾讓她做自己,結果她到頭來還是乖乖扮演軍方的傀儡女王這個可悲的角色,真是令人嗟嘆,這場傀儡戲也持續不了多久,她估計是艾爾迪亞的末代女王了。放牛女神這個稱呼是在反覆強調她只不過是王室的私生女而已。民眾對這個名義上的君主既不敬又不畏,她統治的合法性近乎於無。正如艾爾文所說,只是給王座上換個頭而已。她不用上戰場不用冒生命危險還要民眾供養,軍方讓她生個孩子繼承巨人之力的要求根本不過分!人活在世上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否則養來何用!Historia的那點善念沒有利威爾這種軍中的實幹派哪裡推行得下去!
第88話表明進擊的巨人本身才是這個故事的核心,是時候把眼光從艾倫這個線索人物身上移開了。故事發展到現在,只要帕拉迪島依然掌握著始祖巨人和進擊的巨人之力,巨人之力的宿主是誰並不重要。艾爾迪亞人怎麼辦?艾爾迪亞人往何處去?這麼深奧這麼複雜的問題指望艾倫這位打心底認為自己最正確的中二少年去解決?顯然不可能,這也真是太難為一個腦力戰只有3分的人了。真以為這個世界是由一群不願意費腦子去思考的反智主義者統治著的?而且少在那裡說什麼只有15歲啦,他只是個孩子之類的鬼話。15歲上Top2和世界級名校的多了。《冰與火之歌》中好幾個主角還不到15歲呢,不要在這個時候就說人家是靠血統和出身來玩雙標。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沒有能力hold住自己的位置就出局,這才是合理的。
古代艾爾迪亞帝國那樣以血統來傳承智慧巨人之力的制度本身就經不住推敲,人都有賢愚不肖,血統並不能保證這個人本身是合格的巨人之力容器,阿克曼一族也不是個個都能征善戰。馬萊對智慧巨人的管控看似嚴酷卻是對絕大多數國民負責。帕拉迪島幾次作戰被迫以艾倫的巨人之力救場,這只是在科技水平被王室嚴格限制下的無奈之舉。以帕拉迪島新任決策層的智慧與魄力,這一制度必將變革,學習馬萊的成熟機制最有可能。而且智慧巨人的13年之限很有可能只是理論上的最大值,過度使用巨人之力肯定會削減生命力並相應縮短壽命。艾倫和阿爾敏到底還剩幾年壽命也未可知,未雨綢繆是必須的。
12.東洋一族與利威爾的父系血統
1.1冰與火之歌
在得知諫山創也是《權力的遊戲》這部戲的粉絲之前,我覺得利威爾的父系血統根本無足輕重。但既然他這麼愛看這齣戲,那他一定知道這個圈子內有關冰與火之歌的一個假說。在第7季第3集中,紅袍女梅麗珊卓第一次點題,她把Jon和Danerys的會面稱之為Ice和Fire的會面。其實冰與火之歌的書迷圈中早就在流行這一假說,只不過時隔多年終於得到證實而已。
1.2 Jon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後裔
Jon的身世與利威爾有不少相似之處。Jon本來被認為是北境守護Ned Stark與一個南方平民女子的私生子,他也因此加入守夜人軍團,之後成為守夜人軍團的總司令。但從書中的線索與暗示來看,他也許是Ned的胞妹萊安娜與Daenerys的哥哥雷加之子。他是冰(鎮守北境的Stark家族)與火(擁有龍的坦格利安家族)之子。坦格利安家族為保持真龍血脈的純凈,代代近親通婚。Jon會與Daenerys結為夫婦,坦格利安家族再次君臨維斯特洛大陸,這就是冰與火之歌。第七季的劇透證實Jon的真名是Aegon Targareyan,鐵王座第一繼承人,他的父母已經秘密結婚,他不是私生子,他也真的和他姑姑在一起了。諫山創在訪談中也已暗示利威爾的身世仍有下文。
這與阿克曼家族的設定有相似之處,坦格利安家族也只剩下一男一女並結為夫妻。那個布龍應該是黑火家族的後裔,算不得真龍血脈,黑火家族只是坦格利安家族的私生子而已。
Tyrion很可能不是瘋王的後裔,他的哥哥Jaime和姐姐Cersei倒更像龍種。Tyrion的父親Tywin與母親Joanna是堂兄妹,近親通婚生下侏儒很正常,Tyrion的畸形程度在書中更嚴重,劇中已經非常美化了。Tywin深愛著Joanna,因為這份愛反而讓Joanna在生下這個侏儒兒子時難產而死,有這種心結的Tywin厭惡冷落Tyrion很正常。瘋王也愛著Joanna,以他的瘋狂他會對Joanna作出什麼事不言而喻。他在Joanna與Tywin的新婚之夜公然聲稱不應該廢除領主的初夜權。
Cersei和Jaime這對孿生姐弟都有著非人的美貌,根據書中描述他們的美貌僅次於坦格利安家族,又像坦格利安家族一樣近親不倫,姐弟倆生下了3個孩子,Cersei的瘋狂暴躁與殘忍也很像瘋王。但這樣Jaime就殺害了自己的生父,他不僅是Kingslayer(弒君者),還是Kinslayer(弒親者)。根據女巫的預言,Jaime也許會殺死他的孿生姐姐Cersei。Cersei死後他估計也不會獨活。
故事發展到現在,權力的遊戲也許只是坦格利安家族內部的紛爭而已,只有真龍才能威懾獅子(Lannister家族)和狼(Stark家族)。只有龍晶和龍的火焰才能戰勝異鬼,保護人類。在日本和歐洲這是歷史的常態。中國人習慣了朝代的更迭對此感受不明顯,但既然看人家寫的故事,就要正視這種文化差異。
1.3為什麼沒有提及東洋一族的姓氏?
漫畫中東洋一族的命名規則與其他貴族家族不同。阿克曼一族,鎧甲布朗一族,戰錘泰弗爾一族,弗里茨一族,雷伊斯一族等等。這些貴族家族的稱號一定會包含他們的姓氏。而漫畫中則從未提及東洋一族的姓氏。這很不尋常。
也許東洋一族本來就沒有姓氏。諫山創在設定這一族時也許化用了一個在日本家喻戶曉的常識,即日本皇室一族是沒有姓氏的。這就像《鋼之鍊金術師》中的新國借用了三次元清朝的某些設定一樣,但並不能把新國等同於清朝,也不能把進擊的巨人中的東洋等同於三次元的日本。
庫謝爾之所以沒有給予利威爾姓氏也許是因為他的生父本來就沒有姓氏。天皇的後裔只有降為臣籍才會賜予姓氏,比如平氏,源氏,在原氏等等。建立了德川幕府的德川家康也是源氏後裔。日本的歷史本來就是一部皇族本家與分家權力更迭的歷史。這也是日本皇室得以延續至今的原因之一。
三笠是阿克曼一族分家(男性)與東洋一族(女性)的後裔。她的身世與經歷在設定上與利威爾極其相似。很可能利威爾是阿克曼一族本家(女性)與東洋一族(男性)的後裔。這也能解釋庫謝爾為什麼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下拼上性命也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還不肯告知凱尼這個孩子生父的真實身份。凱尼用了很久才在地下街找到庫謝爾,庫謝爾懷的是嫖客孩子這一說法也許只是凱尼的誤解,因為東洋一族和阿克曼一族當時都在被王族迫害與追殺,三笠的父母也是因此才逃到牆內最邊緣的地帶西甘錫納區。從三笠母親的遭遇來看,凱尼加入中央憲兵團僅讓王族放過了阿克曼一族,王族並未停止對東洋一族的迫害。東洋一族的末裔很可能曾藏身於王都地下街,他多半也已遭遇不測。
東洋一族的女性會把手腕上的刺青傳承給女兒。利威爾的手腕上則沒有這樣的印記(見王政篇),可見東洋一族男性的傳承並不一樣。這個傳承和三笠的刺青一樣都是他們不會告訴他人的核心機密,比阿克曼一族的覺醒還要神秘。利威爾反手握刀的手法並非凱尼所傳授。這種手法更像日本武士的拔刀術,這種拔刀術很適合速度佔優勢的人。他在外傳中明確拒絕把這種拔刀術傳授給他人。但他也許會傳授給三笠。在日本電影《座頭市》中,座頭市就用反手拔刀。
如果利威爾和三笠是東洋皇室的後裔,那麼東洋支線肯定會把鏡頭直接轉換到東洋皇室。東洋皇室一定知道另一個版本的世界歷史,並會進一步揭示巨人一族和阿克曼一族的秘密。
Muv Luv中三笠的原型之一御劍冥夜是統治日本的將軍一族的後裔。這也能算是一種佐證吧。
艾倫·克魯格(梟)也提到過他曾向東方的大國(東洋)求助。東洋支持艾爾迪亞復權派也許另有目的。也許百年前,進擊的巨人宿主逃往東洋並得到庇護,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馬萊失去進擊的巨人而不申索,為什麼其他國家比如中東沒有獲得進擊的巨人之力,為什麼王族可以放過阿克曼一族卻不肯停止對東洋一族的迫害。也許目前的世界局勢比馬萊戰士組知道的還要複雜得多。
就目前的信息來看,無論阿克曼一族還是東洋一族,他們與艾爾迪亞王室都有百年血仇。凱尼不告訴利威爾並不意味著他和三笠會永遠不知道。衝突的可能性依然存在。仇恨哪是那麼好消弭的?
這樣一來,帕拉迪島就是有兵無將了,根本沒法打。利威爾撒手不管島上這個爛攤子沒人能接手。指望韓吉和阿爾敏兩個參謀去衝鋒陷陣么?這根本是送人頭!皮克西斯和扎克雷太老,他們又不是凱尼.阿克曼。讓這4年能成長為一個分隊長足矣,畢竟他的設定只是個普通人,二創再喜歡他也不會違背最基本的合理性。根據她之前的表現,三笠只能在利威爾的節制下輔助他。艾倫也只能在別人指揮下行動,諫山創把他的頭腦設定得太差了(腦力戰為3,這智商也就比無垢巨人高那麼一丁點吧),偏偏又把他設定得如此躁鬱如此無法控制情緒,雖然身懷兩大巨人之力怎麼使用他卻很讓人頭疼。至於憲兵團,他們能做好警察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已經不錯了,還是老老實實和女王宅在牆內吧,不要給人添亂。島上真是一手爛牌,利威爾以一己之力如何帶得動這幫豬隊友?對比之下,馬萊光人才儲備就可以秒殺帕拉迪島,損失32艘驅逐艦上萬名軍人也無所謂。這形勢真是令人絕望!
1.4阿克曼一族守護的王室到底是哪一族?
阿克曼一族被稱為守護王族血脈延續的一族。在世界觀沒有徹底揭示前,幾乎所有讀者都默認他們是守護艾爾迪亞王室的一族。但目前看來這種理解有可能是錯誤的。
艾爾迪亞人是執著於巨人之力的一族。他們的9大貴族把持著9大智慧巨人之力。這樣的民族會讓巨人科技的byproduct阿克曼一族去守護自己的王族么?阿克曼一族再怎麼強大也是人類,這不符合艾爾迪亞人對力量的認知,艾爾迪亞人認為巨人之力才是凌駕於一切的力量。牆內王族是從訓練兵團中挑選最精銳的士兵進入憲兵團來保護他們。那麼在艾爾迪亞帝國時期,艾爾迪亞王族的護衛從8大智慧巨人家族中挑選才最符合他們對力量的認知呀!在沒有立體機動設備前,阿克曼一族要如何才能打敗智慧巨人呢?阿克曼一族對智慧巨人壓倒性優勢也源自人類智慧的結晶,也就是艾爾迪亞王族鄙視和打壓的科技力量。
格里沙對三笠的執著也許不僅是因為她身為阿克曼一族的力量,她的東洋血統才是格里沙真正想要得到的。他自己通過娶艾爾迪亞王女戴娜獲得了莫大好處,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的家族因為這一血統才有了階級躍升的可能。他的長子吉克實際上獲得了艾爾迪亞王位的繼承權,吉克作為男性和戴娜的婚生子,他的繼承順序排在Historia之前。目前看來吉克已識破格里沙的意圖,也不想延續這一血統。他也許想讓次子艾倫通過聯姻來取得東洋皇族的血統。但艾倫根本沒有珍惜格里沙苦心孤詣給他創造的這個機會。三笠和他決裂是遲早的事。
從時間線上看,三笠是在知道利威爾的幾個月前認識的艾倫,這個時間點未免卡得太准了。三笠的母親如此篤定地讓三笠把刺青傳承給她的孩子,也許是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三笠長大後會嫁給誰了。那個人怎麼都不可能是艾倫這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外人。以貴族的標準,艾倫的血統簡直不值一提。讓女兒嫁給他對他們而言是種莫大的恥辱。他們只可能為女兒選擇一個血統比他們更為高貴的對象延續族內婚的傳統。這也能最大限度地保存他們血脈的力量,就像坦格利安家族一樣。讓小貴族出身的小指頭認清這個世界的事件就是他深愛的Catelyn被父親許配給Stark家族,身份和血統如同天塹,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用。
也許阿克曼一族守護的王族是東洋一族吧。否則很難解釋牆內王族為何要對東洋一族斬盡殺絕。他們連阿克曼一族都能放過,卻不肯放過東洋一族。東洋一族因為和阿克曼一族世代聯姻而被迫害這說不通,因為在牆內不論貴族還是王族為保持血脈純凈他們的聯姻對象是極有限的,也就是說彼此通婚才是常態。東洋一族一定有某種特殊的理由才被王族如此迫害。而且最令人奇怪的是羅德竟然對巨人並不了解,凱尼對此不了解不奇怪。也許東洋在巨人的來源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
諫山創曾經說過,尤彌爾是解讀關鍵劇情的一把重要鑰匙。尤彌爾的故事中最核心的一點就是她根本沒有王族血統,她是被艾爾迪亞宗教團體扶植的偽王。也許這在暗示艾爾迪亞王族根本不是真正的王族,東洋一族才是阿克曼一族真正守護的王族。目前牆內的Historia也只是一個被軍方扶植的傀儡女王而已,她的血統嚴格追究起來是很低賤的,並不能服眾,扶植她上位只是軍方暫時蒙蔽和安撫民眾的權宜之計而已。這和尤彌爾的經歷多麼相似!波爾科的那句話也許暗示了Historia 的悲劇命運:她只是一個有著了不起名字的可憐女人而已。Historia的化名克里斯塔正是始祖尤彌爾的本名。名為歷史(Historia)的女孩擺脫不了被控制被擺布的命運。讓歷史做自己就是把真實的歷史記載下來並告訴後人。也許阿爾敏做到了這一點。
如果雷伊斯一族是真正的王族,那麼百年以來他們為何要在牆內隱匿自己的存在,在王座上扶植一個偽王?也許雷伊斯一族也不是真正的王族!那個和雷伊斯一族關係密切的壁之教團多像扶植尤彌爾的那個艾爾迪亞宗教團體啊,服飾和儀式都有很多相似之處。格里沙毫不留情地殺戮羅德的子女也許是因為他已經有真正的王牌在手。他當時並不知道羅德還有個私生女兒Historia作為翻盤的底牌。
洛基想成為主神歸來,在人間達成這一目的就是讓自己的後裔成為王,而自己活在後裔的記憶中永生。這是進擊的巨人這個世界中人類成神的唯一方式。
13.艾倫與阿爾敏
重看漫畫的時候發現動畫組把不少屬於艾倫與阿爾敏的special moments改編為艾倫與三笠的互動。
1)在托羅斯特區,第二次抱著從巨人體內脫出的艾倫的是阿爾敏,三笠則持刀擋在他倆身前。
2)在斯特黑斯區,抱著從巨人體內脫出的艾倫的還是阿爾敏。
3)艾倫在與女型巨人戰鬥後昏迷不醒,阿爾敏蜷縮在他的床角守候他醒來,三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在動畫中把阿爾敏的戲份改為告知艾倫和三笠巨人來襲。三笠和艾倫有關圍巾的對話也是動畫組原創的細節。
蜷縮在艾倫的床角與坐在椅子上哪個姿勢更親密不言而喻。
利威爾和皮克西斯在探視艾爾文時都坐著床邊的椅子上。
諫山創通過這些細節告訴讀者艾倫與阿爾敏的友情有多深,這也讓他們日後的決裂更有衝擊力。動畫組的改編大大削弱了這一點。
4)諫山創說可以把加比看作女版艾倫。格萊斯兄弟中的弟弟法爾科喜歡加比。馬萊戰士候補中則沒有可對應為三笠的角色,法爾科的個性與對自由的憧憬和嚮往很像阿爾敏,這也可以作為艾倫與阿爾敏深厚友情的一個佐證,這也許也暗示了三笠與艾倫的羈絆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人為之物,並非天然的紐帶。
5)諫山創強調過進擊的巨人是一部反Jump系漫畫。在Jump系漫畫中,A角色救贖B角色,A與B之間的羈絆由某個對A或B很重要的物件來展示。在進擊的巨人中對艾倫與三笠之間羈絆的描寫最初也遵循了這一模式。但我們知道這一模式也會被顛覆。事實上在日本少年漫畫中少有如實反映男女之間交往的情節。有知友吐槽過這簡直像宅男自己想出來的,現實中的男女交往比少年漫畫里展現出來的麻煩得多,也美妙得多,深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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