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夜場坐台的男人,一個靠女人過活的男人到底有多無恥。(續前8節)
很多讀者私信叫我重開一篇,因為每次更新在原文中無法標記書籤。字數多了會比較麻煩,只好如此。
續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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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講一個在夜場坐台的男人,一個靠女人過活的男人到底有多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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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藍天白雲,我又要去見不到你們的城市
活在當下這個浮躁又功利的城市裡,我們的思念有幾多擱淺,理性又有幾多冷靜。在某個難免的深夜,我們的感情幾多膨脹,眼淚又有幾多沉重。刀絞般的情緒自由飄灑。或因為愛情,或是因為事業。可能飄零在都市的路燈之下,也可能飄蕩在深夜高樓之上,卻無法散落於悠然的田地之間。
生活中的瑣事有時縈繞的讓人不得片刻喘息,有時又讓人壓抑得想要自殺。唯一逃離這種困擾的方法就是絞盡腦汁的擺脫這種不如意的生活。在這種窘態的迫使之下,無論做出什麼樣選擇都會有一個冠冕堂皇的不得已。八月初的時候,老四接到老家來的電話得知他爸爸去世的消息。老四聽後並不難過,也難怪,剛認識的時候他就跟我們說過,他爸爸是一個酒鬼,年輕的時候就酗酒成性,醉酒後到沒有打罵他的母親。只是在他眼裡,他的爸爸一事無成,每天的生活除了喝酒就是睡覺。老四內心是責怪他的。在他看來,如果他的父親不是這樣嗜酒如命,能有所作為的話,或許他就不用這麼辛苦的靠著自己的身體來賺錢了。我總是想用一些我認為正確是想法來填補他的怨念。可我這種觀念對他來說於事無補。
話雖如此,但老四也不得不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趕回老家。說是放下,其實像他這種在夜店坐台的工作,「公司」根本不會對他(她)們有半點約束。不來上班的話最多只是得不到台費而已。也正因於此老四才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他覺得這趟旅程的目的只是為了陪陪他媽媽而已,之於他父親的葬禮他可能沒有太多心思,或許我這樣想有些過於片面。可我也只讀出了這些。但是對於饑渴的龍媽來說,這種洒脫的旅行在臨行前一定是要榨乾老四才會放行的。
幸好路途不算太遠,火車幾個小時的路程。回到家後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在親戚的幫忙下簡單料理了後事就算是盡到了「養老送終」的責任。餘下幾天就順理成章的變的無所事事起來,不過為了體現自己的孝心,老四也是義無反顧。帶著他媽媽進城裡買來各種家電傢具,也包括他承諾的大冰箱。在鄰居看來,老四在北京的努力已經足夠讓他母親過上不錯的生活了。他媽媽很驕傲,他也很享受這種被稱讚的日子。他應該算是「小有成就」。他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這種幸福的日子很快就把對於父親的記憶拋棄了。
「兒子,在北京工作找對象了沒?」老四的媽媽是一個既愛笑又和藹的農村女人。在她看來像老四這般年紀的人應該要張羅人生大事了。「有對象,等咱倆處好了帶回來給您瞅瞅。」其實她對於老四眼下的生活一無所知,只是在聽著老四描述的「銷售行業」里毫無參照的幻想著。如此看來,唯一能夠談論的就只剩下這個話題了。我想,他的媽媽是有所期待的。但是這種謊言她或許一輩子也看不透吧。他的媽媽年齡並不算大,我覺得應該不到50歲的樣子,但是在這種鄉下生活久了,看上去還是要顯的老很多。老人對於孩子的期待是一種怎樣的感情我不知道,但是不管如何,就算是一幅畫,只要它夠美,就好了。
半月光景,辭別鄉親。老四並沒有急於回到北京,而是直接奔赴瀋陽。因為「妍」還在某個劇場工作著。妍跟老四年齡一樣大,只是比老四小了幾天。老四還在戲班子學徒的時候兩人相識,聽說其中有一位師傅是妍的父親,妍也就從小跟著他們東奔西跑。可能家裡人是希望能夠子承父業,又或許是真的是對於文化學歷不那麼看重,才會讓孩子離開學校跟在自己身邊。老四一直覺得自己跟妍是那種兩小無猜的紅顏知己關係。
時間不算晚,從老四家到瀋陽再加上轉車也用不了3個小時。一下車就看到妍在車站等著他,一邊按著手機一邊看著老四走來。兩人一見面並不陌生,雖然相隔千里,但是他們一直有聯繫。妍是一個很大方的女孩子,換句話說是一個很仗義女孩。至少她從小沒有吃過苦,跟在父親身邊也算衣食無憂。而這種豪爽的性格應該是從小就跟一群老爺們生活在一起被影響到的吧。
「走啊,跟我去吃點兒飯去唄」妍平常很喜歡開玩笑,說話語氣聽上去總是很調皮。
老四到也不客氣「你請我?還是我請你?」
「你來瀋陽找我玩兒,我能讓你花錢嘛。」
伸手上車,妍陪著老四先來到xx飯店邊上開了房間放下東西後便來到這家老字號,這家飯店在瀋陽開了有十幾年了,十幾年來,不光廚子沒有換過,很多服務員也在這裡盡忠職守了自己的青春。老闆超人的經營理念是值得欽佩的。可我覺得也有可能都是老闆的親戚在合夥打理著這份家族企業。
「你現在在北京做啥呢。?」
「銷售唄,沒啥學歷不好找工作啊」
「這行門檻低,全看業績。」老四補充著
「推銷啊?推銷啥啊,掙錢不」妍拿著果汁含著吸管問到。
「啥叫推銷啊,銷售就銷售,你還整個推銷,就公司的軟體,你也不懂,賣的多掙的多唄」
像老四他們這種坐台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其實最怕別人問起自己的職業,說謊的同時內心其實又有些辛酸。總是會在談話之間有意識的轉換著話題。
「別老問我了,我這你也整不明白,你現在干哈捏。?」
「我在劇場上班啊,其實也沒啥事干,我也不上台演出,就給我爸他們跑跑腿兒啥的」妍的爸爸還算有能力,幾十年以來一直沒離開老本行,靠著自己的打拚,和其他幾位師傅在瀋陽開了家小劇場,生活條件自不用說。平常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工作就可以達到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水平了。
「你說當年我要沒走,能給你爸當女婿不?」老四開著玩笑。
「就你啊,說跑就跑了,誰找你當老爺們兒,不等著守活寡呢嗎!」
「哎,對了,你處對象了沒?」妍問道
「我自己養活自己都費勁,我高啥處對象兒啊。你呢?」老四如實說到。
「我啊,我也不咋出去溜達,也碰不著啥合適的,反正我爸也不催我,我也不著急。」
這種敘舊的話題無非就是情感或者工作而已,再或者就是一起回憶回憶往事,只是一個真心相待一個謊話連篇。
「你晚上不回家能行嗎?」
「你想幹啥?開房睡我啊」
「睡啥啊睡,我合計買點兒酒回屋咱倆一塊兒喝點兒酒嘮會兒呢。」
「沒事兒,我爸在劇場住,不回家,不咋管我,嘮會就嘮會兒唄」我覺得妍應該是喜歡老四的,至少他覺得跟老四在一起會有一些安全感。
妍算不上美女但看上去也是個很乾凈的姑娘,忽閃的眼睛看上去透著一些天真,可能女人的眼睛本來就比男人清澈。五官端正的女孩不管怎麼看都不會覺得丑。她也許把這次約會當做一次戀愛的機會了吧。
老四的目的和結局在每個人的意料之中,和龍媽相處久了老四除了出台也很少能嘗到女人的滋味,像老四這樣「風流倜儻」的少年不會放過任何投懷送抱的女人。可妍真的是認為自己戀愛了,她想讓老四對他負責的時候卻不知道老四隻是和遠在北京的一位老男人同床共枕久了換換口味罷了。老四可能也想過和妍朝夕相伴,只是已經身不由己。
「等我掙夠了錢,有能力了,回來找你咱倆好好處」
「那得等啥時候去,要不你別在北京呆著了,你來瀋陽,我跟我爸要點錢,咱倆一塊干點兒啥唄?」
老四擺擺頭,跟妍說自己不會靠她活著,他要憑自己的本事賺錢,不想讓別人瞧不起他,妍表示理解,她對老四的了解只停留在了某個記憶中。也或許老四真的在這一瞬間有了衝動的想法,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之後的一星期兩人就像戀愛般纏在一起,好在妍的爸爸忙於工作無暇顧及。我覺得妍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天真爛漫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她懂的不多,以至於看不清人的本質。不知道她會不會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呢。
北方的天氣都一樣,過了三伏天說冷就冷。有時天氣預報也難以料及。天象萬變這種事情誰說的好呢。只要天上不下刀子的話對於我們這種天生天養的人來說都不是問題。老四臨別前,帶著妍去了xxx商場買了兩身秋冬衣服。妍並不缺錢,但她也沒拒絕老四,只是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總是想要一些自己所愛的人送給自己的東西,也許這些東西在回憶起來的時候會比穿在身上更加溫暖。老四也應該有了一些愧疚或者對於自己的謊言動了一些惻隱之心。如果換做我的話,我想之後的時光會難以心安理得的入睡。拎著大包小包的妍開心的像個孩子,笑的如此天真。回憶到這裡,很多時候我都想編造一些故事把文章結束掉。對於這樣的女孩是應該要真心相待的,如果能給他們一個圓滿的結局又何嘗不為人所願呢。可事情的發展並非如此。我想如果老四能夠留在瀋陽的話,拋卻曾經的過往。他們應該會很幸福。
「老四,忙完了趕緊回來,我這邊出了點事兒,回來趕緊把家門鑰匙拿走,鑰匙在孫經理手裡」
看到龍媽發來的微信,老四對妍說「我得走了」
—————07.29———————
天涯海角,是一座遙遠的城堡,就算永遠到不了,還是想和你一起尋找。
剛走出大門,老四就收到龍媽發來的消息。妍看著老四「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這麼急」
「都快請假一個月了,再不回去公司就把我開了」妍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抱著老四,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沉默了一會妍抬起頭望著老四,閃爍著眼睛問「不走行不行?」「別鬧了,你不跟我開玩笑嗎」
「啥時候走,我送你啊」。雖不舍,但她清楚的知道根本留不下他。
女人很容易愛上一個人,但也很容易恨上一個人,愛恨之間或許只是剎那。我體會不到短短几天時間裡就能付出真心是一種怎樣的情感,感性嗎?也或許是孤單久了吧。「對了對了,我忘了個事,你等會我!」妍放下東西示意老四幫她看著的同時要在原地等她回來。自己則跑回商場偷偷買了一枚戒指,很苦惱,她並不清楚愛人的眼光,無奈的選了自己喜歡的樣式,即使如此,她也是開心的。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戴在自己手上拍了個照片後便放了回去。她想把這份記憶留下。我想起一句台詞「留不下你的人,留下點回憶好不好?」精美的盒子里裝的不止是一枚會發光的金子,還有很多無奈與牽掛,愛和寄託,就像那句台詞一樣。 她把禮物塞進自己的挎包里,一路小跑著回來「走吧!」妍一邊喘著氣一邊揮手示意老四。
「你干哈去了?」老四疑惑到「沒啥事兒,剛憋不住了,上了個廁所」「上趟廁所你整這麼半天」「大哥,我們是女生,要排隊,很慢的」
妍把挎包轉到身前,雙手環抱著邊走邊偷笑,心情有了些喘息。老四拎著大包小包不明就裡的跟在旁邊。8月北京,夏末凌晨。旅行久了的人會習慣夜間火車窗外這種既黑暗又恬靜的風景。我喜歡坐在窗邊看著稍縱即逝循環往複的稻田,片刻間的寧靜也讓人覺得鬆散又安逸。無論回憶也好,思考也罷,都如此清晰。當列車駛入城市的時候,燈火通明會賦予世界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車水馬龍的街道,明亮執著的路燈,傲然林立的樓宇,一切都變的躁動起來,就算聽不見窗外的聲音。老四胸前挎著雙肩背,反戴著棒球帽,走出車站回到了這座明亮的深淵,卻不知道背包里被偷偷藏進了一份珍貴的意外。「我剛到,你在家嗎?」
計程車上老四給龍媽發了條微信,等了半天沒有回應,便撥通孫經理的電話「喂,哥,龍媽說鑰匙在您哪兒… 」「哦,對,我在場子里,你過來拿吧」。老四告訴司機地點後便閉上眼睡去。
到了門口司機搖醒老四,付賬下車,老四並沒有直接進去,在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正常生活後,變的有些退縮了。給孫經理打了通電話,鑰匙被送了出來。「哥,龍媽咋的了?」「他沒跟你說啊?回頭你問他吧,咱也不清楚整的啥事兒。」
回到家中屋裡被翻的亂七八糟,老四也顧不上收拾。撥了遍龍媽的電話,得到了用戶關機的答覆後站起來打開了所有房間的燈,又覺得太過於安靜,便打開了客廳的電視機。一頭倒在沙發上睡去。
第二天上午,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伴隨著震動喚醒沉睡的老四。眯著眼睛看了眼屏幕似乎看不太清,直接劃開接聽「誰啊?」
「你是「姜」嗎」
「對,您哪位。?」
「我是xxx派出所,下午你過來一趟,有些事情找你核實一下」
換了我的話,第一反應肯定會覺得是個騙子,最多就是一句「去你媽的」便直接掛斷。
老四聽後卻嚇了一跳,趕緊正了正斜靠在沙發的身子,好像自己犯了什麼罪亦或是被誤當成了同犯。
「好好好,您能說說啥事兒嗎?」一邊說著一邊忐忑的回憶,生怕自己不小心犯了什麼錯一樣。
電話那頭聽出了老四的擔憂「跟你沒關係,不然就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就是找你核實點事情,來了再說吧。」
到了派出所老四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是龍媽的一個老朋友「陳」知道他在場子里「很有面子」便帶著幾個朋友一起來尋歡作樂,一方面是價格能有所優惠,另一方也可能是圖個方便。而方便的事情卻是在包廂里「溜冰」,不知道是被哪位「朝陽群眾」識破後,才被一起捉拿歸案的。後來聽說「陳」在五道口附近開著一間規模不大的主題酒吧,也算是個老闆。不過理所當然的已經被查封了。陳跟龍媽如何認識我不太知曉,只知道陳也是一個同性戀。物可以有一萬種以類聚在一起的方法,所以他們緣何相聚也不足為奇了。
我從來都是抵制同性戀的,說出來的話會被某些人群打壓,或者被扣上「不理解不尊重」的帽子,但萬物有正負,世有天地,天有日月,日有陰陽,地有南北,極有正負,而也人有好壞。自然制定的規則被違背的話一定是會受到自然的懲罰的。我總認為同性戀之間的相處永遠都是和艾滋病,毒品,性,這些東西淫亂在一起的。什麼倡導同性戀,為同性戀正名的活動,我只想說一句「去他媽的!」
龍媽在筆錄里一直說自己對他們溜冰這件事毫不知情,警方的扣押理由則是「容留他人吸毒」。可能龍媽確實不知情,至少他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盤允許別人做這種事,但是我們都知道,龍媽也是一名癮君子。
—————08.07———————
龍媽在幾年前曾經有過吸毒被拘留的記錄,而這些劣跡也一直記錄在案,這樣看來的話,他確實有著難辭其咎的責任。好在陳和他的幾位朋友還算仗義,開脫了一切關於龍媽的干係。老四也在簽字畫押的筆錄里供述了所有對於龍媽的盤問,在警方確認龍媽清白時,龍媽才得以和老四先行離開,而陳和他的朋友們即將面臨的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如釋重負,走出派出所大門時,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兩人找了家餐館酒足飯飽後直奔家中一盡魚水之歡,以解龍媽在這一個月中的相思之苦。在荷爾蒙的衝動下,一切都已拋之腦後。打開房門的一瞬間,龍媽雙手抱住老四的臉,瘋狂的吻著,老四也迎合著。「上床吧」老四保持了一些理智,褪去阻隔,龍媽套弄著老四在他耳邊嬌喘起來,舔著老四的耳朵輕聲的說著「我好想你」。老四也瘋狂起來,含住了龍媽,龍媽也含住了他。迫不及待的龍媽一把將他推開,直接讓他進入了自己的主題,大汗淋漓的龍媽騎在老四身上邊套弄著自己邊滿足著需要的地方。微閉雙眼的老四模糊地看著在自己身上扭動的影子時命運之手卻把關於妍的記憶拉進了老四的腦海。伴隨著老四的一聲低吟,一切歸於寧靜,一切又交回給了空虛和寂寞。
「有人叫我寫一些關於這方面的東西,這特么寫太多了不太好吧。謹慎為好,點到為止。以後在這種你們喜歡的情節上我會稍加描述,不會在一筆帶過了。謝謝」
第二天一切照舊,可是在傍晚的時候,龍媽接到了一通足以改變他和老四命運的電話。
「龍媽,今天您別來xx豪了。」
「小旭啊,又出什麼事了?」
「場子被查封了,您別過來了,公司幾位董事說是您的幾個朋友合夥整的他們,要找人報復您」
「沒事,你別急,你在哪?方便見面說嗎?」龍媽淡定的撩著及肩長發問到。
40分鐘後,龍媽驅車帶著老四來到約定的「xx酒館」。進門之後邊播著小旭的電話邊往裡走,目光左右尋找著,酒館是一節一節的長廊形,很難一眼望到頭。電話剛一接通就看到小旭在快到盡頭的位置和戴總坐在一起,戴總向龍媽招了招手,龍媽點頭示意便坐了過去。
「戴總。」老四打了聲招呼,端起桌上點好的清酒,挨個斟滿後坐到了龍媽的邊上。
和龍媽一樣,戴總也是在夜場混跡多年的老江湖了,兩人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結識,戴總有好的場子就會把龍媽也拉過來,龍媽有好的資源也會介紹給戴總,兩人一直相互依存至今。
戴總,是他們場子里最大職位,他們稱為全場老總,工作時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留著平頭,中等身材顯得很結實,個子很高,看起來不怒自威的樣子很有氣場。場子里所有的人員和大小事宜由他全權負責。戴總的待遇是每個月3萬底薪加上一些分紅,還有憑本事賺來的灰色收入。在戴總下面就是客服部老總,人事部老總,財務部以及公關部老總等等,而對應的這些老總下面是經理,在往下的級別就是領班了,最基層的一般都是由服務生「小弟」,保安,還有K服「女性,負責給客人點歌」保潔和後廚們組成的。像小姐和少爺都是場子里的自由人,類似一種外聘的形式,龍媽就是他們的頭領,龍媽走到哪就會把他們帶到哪,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龍媽在場子里有不可動搖的地位,畢竟來這裡消費的人並不是來唱歌的。
在戴總上面就是只出錢不露面的幾位董事,董事們不知道戴總和龍媽向來交好,也不知道正是因為戴總的面子,才把龍媽這樣一位擁有豐富資源的大媽咪拉倒了xx豪。
戴總告訴龍媽,一大早馬董就接到查封通知,在動用了身邊的一切關係都沒有答覆的時候緊急召集了場子里的各位高層開了會,並告知所有人員暫時休假,也正是在會上,馬董表示是「xx夜總會」的人使的手段,想要整垮他們,龍媽則被他們認定為「內鬼」。
「不可能吧,陳好歹也是一個酒吧老闆,怎麼可能自己出馬聯合別人來整我們?」龍媽疑惑著說道。
「陳應該也是被人利用了,跟他一起在房間溜冰的人他並不是全認識。」戴總解釋著。
「咱又沒做虧心事,怕啥?大不了跟他們說清楚唄。」老四說喝了口酒說。
「解釋什麼啊還,現在馬董他們只要抓著龍媽絕對饒不了他,馬董他們的為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戴總看著龍媽說。
「人家砸你飯碗,你能饒得了人家嗎?」戴總緊接著又反問了一句。
「xx豪」算不上馬董的飯碗,很多人都知道,這只是他們其中一份產業而已,場子在這麼多蛀蟲的侵蝕下盈利和回報根本不成正比,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支撐運作至今也能說明他們其實並不缺錢,對於他們這些在道上靠著偏門發家致富的人來說,我想他們要爭的就是「一口氣」或者是「面子」了。
「也別解釋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因我而起,即使說通了也不可能饒了我,不行我還是躲躲吧。」龍媽雙手交叉抵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
戴總聽後還是略顯擔心,剛舉起的酒杯又放了下來,接著問道:「那你準備去哪兒?這幫孫子花錢找人辦你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老四聽後滿不在乎的說了句:「咋的,這法制社會他們還能殺人啊?」
「殺人不至於,但是我覺得除了要你命以外的事都有可能。」戴總緊接著說。
「行了,老四你也不懂,你就別瞎說了。干這行的沒點手段你覺得能幹下去嗎?」龍媽說著。
「馬董他們圈裡人幾乎都認識。您名氣這麼大,去哪兒干他們不知道啊?」小旭邊說邊給龍媽遞了支煙。
龍媽使勁吸了一口,吐著煙,朦朧著說了句「我去東莞待一段時間吧,正好我也有點想珍姐了。」
珍姐,是龍媽的前妻。
—————08.09———————
第二天晚上龍媽臨走前,給老四留下了十萬塊錢,這些錢不知意味著什麼,可能是這麼久以來同床共枕的一種回報,也可能是對老四有一絲難捨的挂念,說不好,總之他是希望老四不再重蹈過去的覆轍,但是對於老四而言,這算是掙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畢竟十萬在當下可能是大多數人一年的積蓄,也可能更多年。
「你也不能住這了,時間長了會給你惹麻煩。」
老四很清楚所謂的麻煩並非無中生有的借口,只是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措手不及的老四沒了頭緒,最後只得暫居在「xx連鎖酒店」後從長計議了。兩人之間沒有生離死別般的告白,更沒有絲毫的不舍。就像兩個一夜情的陌生人天亮後的離別,只是一夜情沒有這麼豐厚的回報罷了。
老四沒有行李,不能說沒有,只是他認為那些沒有價值的行李不再被需要。只拿著手機和書包里裝下的兩身衣服,還有龍媽給的那張卡便下了樓梯,兩人之間的一句「再見」。也讓這荒唐的生活暫時告了一段落,一個轉身的別離,一個去往機場,一個不知道去往何處。
而令老四想不到的是,當龍媽再次回到北京的時候也讓他期待已久的愛情陷入了危機。
終結了一段故事的同時又會讓無法預知的未來多了一份期待,但終結並不意味著能夠重新開始,在你想換個方向的時候或許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活下當下便成了探究生活奧妙的唯一選擇。黑夜中,老四走走停停,坐在路邊舉起左手對著路燈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關於妍的記憶再次襲來「我想你了」拿出手機編寫好信息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刪掉了,拍了拍屁股繼續前行,路燈下,老四的影子隨著腳步的遠去,越拉越長。
[圖片均來自公開網路]
- 九:迷途
一首歌,唱斷回憶的來路,一首歌,讓全世界的孤單都在流淌。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這麼多年來,希望會有一個人讓你不再寂寞。走了也好,不然總擔心你要走。
時值九月,夏天正在告別的路上漸行漸遠,如此的夜晚,如果恰巧有一陣風吹過的話,也會讓人不禁有些顫慄,在霧霾還沒來臨之前,清澈如湖水般的天空會輕而易舉地打翻所有的回憶,所有的人和事物又會逐漸清晰的像天空中布滿的繁星,越來越明亮,數不勝數,星星的眨眼悲傷的如同流淚。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里,彷彿帶點唏噓」
「我記得這首歌」
「幾年前,我爸爸病了,帶走我爸爸的車上放的就是這首歌,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開口喊過爸爸了,他再也回不來了。」小女孩放下湯勺低著頭說。
老四微紅著眼,摸了摸她的頭,想安慰她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說了句「快吃吧」
沒有了爸爸的小女孩也沒有了依靠,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裡的天橋賣一些玩具,在需要玩具的年紀就已經明白自己需要它們的理由是生存。小女孩的媽媽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因車禍去世,甚至連母親的面容都不曾記得,不到十歲的年紀就要和奶奶相依為命,奶奶因為歲數大了也只能每天靠一輛三輪車和一堆廢品來換取一點微薄的收入,可奶奶仍是她唯一溫暖的歸宿。從酒店出來吃飯的路上老四遇到了她,買了她的「奧特曼」模型後又還給了她。「你咋天天這麼晚還在這兒賣東西?」
「賺錢啊」小女孩笑著說。
「你爸爸媽媽呢?」
「我沒有爸爸媽媽。」小女孩倚著天橋,捏著自己的裙子,看著地上自己販賣的玩具。
一瞬間,老四梗住了喉嚨。
「叔叔,這個玩具……」
「我不是叔叔,是哥哥,沒事,我不會讓你退錢的,這個是送給你的。」老四沖她笑著說。
「可是,我不玩玩具,你送給我,我還是要賣掉的。」
「既然送給你了,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丫頭有些不好意思,想把玩具擺回去,又難為情的拿了回來放在自己的腳邊,老四笑了笑。
「我帶你去吃飯吧。」
老四幫他收拾起了地上擺滿的玩具,用她帶來的布裹起來幫她拎著下了天橋。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這首歌還在循環著「年月把擁有變作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今天只有殘留的驅殼,迎接光輝歲月」她父親的歲月已經落幕,不知道她的光輝歲月何時會來。小女孩扛著自己的包裹回頭看了眼飯店,又看了看老四:「我回家了,謝謝哥哥。」
看著小丫頭扛著跟自己身子一樣大的包裹,老四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哎,等等」 老四喊住了她。
更新於8月9日。明天在寫。謝謝關注!謝謝關注!謝謝關注!
。
「除了寫文。。其他的時候我只用「句號」這一個標點符號。。見諒。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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