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才是第一生產力

在《中印三大都市圈大PK，誰更有錢途？》和《中國一二線城市大PK，你站哪邊？》這兩篇文章中，力哥反覆提到一個觀點：21世紀是爭奪人口的世紀，誰能獲得更多的人力資源，誰的未來就更美好。

但如果把這個問題往深里再挖一下，就會發現一個更恐怖的結論：生育才是中國未來的第一生產力！

鄧爺爺當年說，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這句話對窮國是成立的。

因為1840年時，中國人口已過4億，而英國只有1000多萬人口，但中國就是打不過英國，比中國人口少不了多少的印度更是完全成了英國殖民地。可見光人多沒用，如果這些人都是愚昧無知頑固不化的，就沒辦法發展經濟，保家衛國。

所以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也可以理解為教育是第一生產力。只有啟迪民智，普及科學，讓老百姓建立起現代化的知識結構和觀念，這些優秀的人力資源才能轉化為可怕的生產力，這個民族才能真正崛起。這既是當年人口只有中國十分之一的日本能把中國按在地上狂揍的原因，也是後來日本被美國打殘後很快又重新崛起的原因。

但對發達國來說，基礎教育早已全民普及，高等教育覆蓋率也非常高，國家充滿了高素質人才，教育就不再是第一生產力，生育更多的人才是！

低生育率

因為全球發達國家走向後現代化的過程中普遍遭遇尷尬一幕。

市場經濟環境下，人們普遍把更多甚至全部時間精力用來追求物質財富，對低收入階層來說，不願為了生育孩子而背負更大的經濟負擔，影響自己追求富足生活的步伐，對高收入階層來說，同樣不願為了生育孩子而背負時間和精神上的負擔，影響自己追求自由人生的步伐。結果就是發達國家的人口出生率持續下滑，進而出現人口持續減少的局面。

當社會中大部分國民都已擺脫溫飽狀態，成為相對富足的中產階級後，政府哪怕出台減稅、發放生育補貼、減免學費等各種生育鼓勵政策，也只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只有真正生活在社會底層，無知無能又好逸惡勞的人才會選擇多生孩子獲得政府補助來養活自己。

而中國現在依然處於社會變革大潮中，社會貧富差距還很大，有錢有閑的富人依然還有意願多生孩子，但更多進入大城市並接受現代市場經濟殘酷競爭觀念洗禮的年輕人往往不願意太早結婚，就算結婚了也不願意太早要孩子甚至就不打算要孩子，就算有孩子了，也不太會考慮再生二胎……

隨著中國人口的高速流動，這種思潮正從大城市迅速蔓延到中小城鎮和農村地區，越來越多的農民也放棄了養兒防老的傳統觀念，為了有個帶把的兒子傳香火的「超生游擊隊」故事正在逐漸消失……

如果眼下政府就能出台鼓勵生育的政策，應該還能改變很大一部分中低收入年輕家庭的生育意願，但如果再過個十幾年，越來越多的新興中產階層崛起，他們追求品質生活，去還沒攢下足夠多的錢，如果房價泡沫到時還沒破滅，讓他們生兩個孩子就更難了……

用常識想想也知道，和平年代，總和生育率必須達到2.1才能達到生育更替水平，也就是平均十對夫妻里必須9對生2娃，9對生3娃，才能保證這個國家的人口不會遞減，如果大部分人只生1個娃，還有些不肯要娃，少數人生2娃，這個國家未來的人口一定會不斷減少。

可惜政府的決策總是要綜合考慮社會方方面面，從而貽誤最佳時機。

2010年中國逼近劉易斯拐點時是全面放開二孩的黃金時機，但卻推遲到中國早已越過劉易斯拐點的2016年。政策放開後的第一年，中國新生兒並未出現期待中的爆髮式增長，只有1786萬，比2015年的1655萬增長7.9%，還要考慮到中國人所迷信的「羊年效應」和政策放開後第一年的補償效應，所以表現實際上很糟糕。

2017年補償效應還會延續，但也就到此為止了。如果等到2021年甚至2026年後才出台鼓勵生育政策，那就又太晚了。

中國大陸人口或許永遠不會超過14億了……

前南地區的民族變遷史

之所以力哥對此憂心忡忡，是因為最近重新回顧了前南斯拉夫地區的民族變遷史，感慨頗多。

前南地區的民族和宗教矛盾異常複雜，如下表所示。

但在巴爾幹，民族矛盾本質上是宗教矛盾。

作為南斯拉夫民族的兩大主體民族，老大塞爾維亞族和老二克羅埃西亞族同文同種，只不過因為前者長期被信東正教的東羅馬帝國統治，後來又傍上自稱東羅馬帝國繼承人的沙俄大腿，一直信仰東正教就成了塞族，而後者長期受天主教勢力範圍的義大利和奧地利影響，一直到一戰結束前都是奧匈帝國屬地，所以大部分國民信天主教，於是兄弟民族水火不容。

然而15世紀奧斯曼帝國崛起後，伊斯蘭勢力開始在巴爾幹地區紮根，導致同一民族又因為信仰不同而產生分裂——所有改宗伊斯蘭教的直接獨立出來一個新民族，就好像中國的回族本質上就是信伊斯蘭教的漢人一樣。

前南地區的兩個火藥桶，波黑戰爭和科索沃戰爭就是這麼來的。

波黑戰爭

波黑全稱波斯尼亞和黑塞戈維亞，這是兩個地區的合稱，就像吳越、燕趙、巴蜀一樣，並非民族稱謂。歷史上這塊土地長期居住的主體民族就是南斯拉夫賽克人（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中西部多克族，東部多塞族。

但被奧斯曼帝國統治後，帝國一方面利用天主教和東正教的固有矛盾來分化民眾，製造民族對立（就像後來英國人在印度做的齷齪事），達到內部制衡，另一方面利用經濟槓桿迫使當地人改宗。

說白了，就是非穆斯林要交人頭稅（吉茲亞稅），而穆斯林不用。在當時的奧斯曼蘇丹看來，這是一種很寬容的宗教政策，實際上是一種很巧妙的統治策略——骨頭硬的或家裡不差錢的可以不用改宗，多交稅就行，骨頭軟的或交不起稅的就改宗，用和平手段推廣伊斯蘭教。

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KPI雙達標，一舉兩得。

當時整個巴爾幹半島上的塞爾維亞族、克羅埃西亞族、羅馬尼亞族、保加爾族、阿爾巴尼亞族、希臘族等都有不少人改宗伊斯蘭。

由於穆斯林社群是人類有史以來所有宗教或社會組織中凝聚力最強的社群，特別抱團，所以塞克兩族改宗的人大多聚集在波黑地區，而今天塞爾維亞和克羅埃西亞境內大多居住的是依然信基督教的兩族人。

這麼一來，波黑境內就有三種人：塞族人，克族人和改宗伊斯蘭的塞克人。鐵托時代，作為克族人，鐵托鐵拳打壓大塞爾維亞主義，硬生生搞出一個穆斯林族，也就是今天所說的波斯尼亞族。

結果蘇東劇變時，民族構成最乾淨的斯洛維尼亞最先獨立，有少數塞族人的克羅埃西亞稍微鬧了鬧也獨立了，但當時波黑地區塞穆克三族人口比例大致是4:4:2，勢均力敵，塞族強烈要求統一，穆族強烈要求獨立，克族想和克羅埃西亞合併，但勢力最弱無法實現，退而求其次也謀求獨立，於是穆克形成聯盟和塞族以及背後的南聯盟打起了慘烈的波黑戰爭，後來演化為互相種族大屠殺……

戰爭結束後，波黑對外名為主權國家，對內卻像印巴分治一樣，形成了波黑聯邦（穆克聯邦）和塞族共和國兩個政治實體，以及雙方共管的布爾奇科特區（類似克什米爾）。

如今戰爭過去20多年了，新一代已經長大，然而遵循教義，穆斯林生育率明顯高於塞克兩族，導致2016年的最新調查顯示，波族已佔人口50%以上，塞族減少到31%左右，克族也減少到16%左右——穆斯林已成為今天波黑的絕對多數民族和絕對主流宗教。

同治陝甘回亂

戰爭時期，靠種族屠殺可以最快捷高效地削減敵對勢力人口，增強我方在戰後的人口相對優勢。

比如同治陝甘回亂中，為了在清朝境內的西北地區建立一個純粹的政教合一的伊斯蘭國家，採取了簡單粗暴地直接屠殺當地漢人的做法。據《中國人口史》一書統計，1861年暴亂開始前甘肅省（含今寧夏）人口為1945.9萬，到1880年人口僅存495.5萬人，人口損失達1455.5萬人，這還要算上戰後光緒年間人口自然恢復和移民實邊的因素，加上陝西的就更多了。

隨後左宗棠率兵撲滅回亂的做法同樣簡單粗暴——殺光清軍所到之處所有遇到的回民……

當然由於考慮到民族團結的政治正確因素干擾，到底同治回亂中死了多少漢人和回民已無法確切統計，各種說法都有，但最少漢人被屠殺了一千多萬，回民也被屠殺了幾百萬。

站在今人立場上看，以暴制暴顯然不對。但站在當時的環境下看，如果不採取這種最殘忍的方法，漢人全死了，回民都活著，哪怕暴亂暫時被鎮壓了，但人口結構完全變了，這裡全是心向麥加的回民，對北京沒有民族認同感，陝甘寧地區脫離中國就是遲早的事，那60年後紅軍長征肯定沒到陝北就會沿途回民殺光了……

因為殺紅了眼，關中地區的人口結構永久性改變了。

從唐朝起，西安就是漢回混雜之地，最早的回民就是阿拉伯商人娶了漢族女子生下的後代，但今天西安已經看不到多少回民的影子了，完全變成了漢人的天下。

種族間的屠殺往往都是相互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佛祖說說的，「愛你的仇敵」是耶穌說說的，「非暴力不餓合作」是聖雄甘地說說的，人家真把你一家老小全村人都殺了，普通人能有幾個不被仇恨蒙蔽雙眼？別說100多年前的同治回亂和太平天國，就說20多年前的波黑戰爭和盧安達內戰，10多年前的印尼排華騷亂和印度古吉拉特邦騷亂，都是如此。

當年主政古吉拉特邦的現任印度總理莫迪處理騷亂的做法和左宗棠本質上沒啥兩樣，按照西方標準，米諾舍維奇犯種族屠殺罪，穆迪也差不多。

但更漫長的和平時期，只能靠多生孩子來逐漸改變這個國家和地區的人口結構。

科索沃戰爭

再來看科索沃戰爭。

最早在科索沃地區定居的是阿爾巴尼亞人的祖先伊利里人，後來斯拉夫人南下把伊利里人趕到西邊山裡並在此建立塞爾維亞王國。

奧斯曼帝國崛起後，又打敗了塞爾維亞吞併了科索沃，和朝鮮民族一樣，塞族人是巴爾幹民族中骨頭最硬的，不願做亡國奴更不願改宗的塞族人就大批逃離科索沃，這麼好一塊地方空了出來，之前被趕跑的阿爾巴尼亞人就回來了。

上面力哥說過，奧斯曼帝國統治巴爾幹後，當地各民族都有人改宗，但其他地區穆斯林都沒成為主流，所以一戰後大多被遣返回了土耳其，可阿爾巴尼亞人卻是民族主體改宗伊斯蘭了。

主要原因有三。

一是阿族人本身就是天主教與東正教爭奪的前沿陣地，老百姓對東正教信仰歸屬感沒那麼強，尤其不希望因為信東正教而被隔壁相對強大的塞爾維亞人或希臘人同化繼而喪失民族特性，不管信天主教還是伊斯蘭教都能起到通過宗教建立民族認同的效果。

這就像一直被中日欺負的韓國既不想被中國同化也不想被日本同化，所以緊緊抱住美國大腿，今天基督教盛行全國。

二是阿爾巴尼亞人屬山地民族，經濟是整個巴爾幹地區最落後的，窮則思變，免稅吸引力就特別大。

三是作為奧斯曼蘇丹近衛軍的拜克塔什教團大量徵召能征善戰的阿爾巴尼亞男童，這些男童從小受蘇菲派教義影響，長大後成為帝國鎮壓各地叛亂的先鋒，建立軍功就逆襲了，退役後回到老家就會帶動更多基督徒老鄉改宗。

久而久之，信伊斯蘭教就成了阿族人的主流，不信的反而被逐漸邊緣化融入了塞爾維亞或希臘人中——巴爾幹本來就是民族大熔爐，混搭很常見。

隨著遷居科索沃的阿族人越來越多，土耳其統治者因勢利導，把塞族逃亡者留下的土地和房產分給改宗的阿族人，從而吸引更多阿族人遷居科索沃。這麼一來，阿塞兩族就不僅是民族矛盾，更有宗教和經濟矛盾。

伊斯蘭教的特點是我占人口少數時你要特別照顧我，讓著我，尊重我這個習俗那個習俗，不然我就整天和你鬧，甚至一有機會就想獨立，而當我占人口多數時，少數族群過得就會比較辛苦，所以原本還留在科索沃的塞族人在奧斯曼帝國長達5個世紀的統治中逐漸逃離科索沃。

19世紀後，奧斯曼帝國衰弱下去，塞爾維亞率先獨立，並在一戰前收復科索沃，但此時阿族穆斯林已是科索沃地區絕對主流，占60%+人口，重新完成國家統一的塞族人便向科索沃大量移民，並壓制占人口多數的阿族人權力。

二戰時，科索沃被墨索里尼拼湊的「大阿爾巴尼亞」并吞，阿族人歡欣鼓舞，塞族人再次成批逃亡，誰知最後法西斯戰敗，鐵托建立了更強大的南斯拉夫，為遏制阿族人的分離傾向，科索沃並沒成為類似黑山或馬其頓那樣的自治共和國，進一步加深了阿族人對塞族人的仇恨。

然而由於生育率上的差異，在戰後和平歲月里，塞族人並沒能扭轉科索沃的人口結構，到70年代，阿族人佔比反而提高到了70%+。

到上世紀90年代南聯盟解體時，進一步提高到80%+，這麼高的人口比例，阿族人要求科索沃獨立的底氣就顯得非常足。

科索沃戰爭結束後，塞爾維亞算是徹底被美國打頹了，也打乖了。後來黑山說改國名，塞爾維亞說改吧；黑山說我要獨立，塞爾維亞說獨立吧；黑山說我要加入北約，塞爾維亞說：你丫都獨立了關我屁事……

但科索沃畢竟是塞爾維亞王國當年的發源地和民族聖地，雖然今天科索沃實際上已獨立，但塞爾維亞始終堅持對科索沃的主權，只不過在美國大棒面前，只能再加一句絕不使用武力阻止科索沃獨立。

而科索沃今天的人口中，阿族人已佔到90%+，進一步加速了塞族人的逃離。

過去這些年，科索沃地區的人口出生率勇冠歐洲，二戰結束時，科索沃的人口只有前南地區經濟最發達的斯洛維尼亞的一半，而現在前者人口已超越後者。兩者生育率差異之大可想而知。

而巴爾幹半島下一個火藥桶想必就是馬其頓了。

因為今天馬其頓境內的穆斯林已超過人口1/3，在歐洲國家的穆斯林人口佔比中，僅次於科索沃、阿爾巴尼亞和波黑。

馬其頓西與阿爾巴尼亞接壤，北與科索沃接壤，導致境內也生活著大量阿族人，當年阿族人夢想建立的大阿爾巴尼亞就包括了馬其頓，而科索沃戰爭時又有大量阿族難民逃入馬境內。

今天的馬其頓共和國是當年塞爾維亞、保加利亞和希臘三分馬其頓後塞爾維亞控制的那部分，主體民族馬其頓族實際上是希臘化的塞爾維亞人。然而在和平年代，生育率上不去，馬族沒辦法把阿族完全壓制住，反倒是阿族穆斯林越生越勇，未來的馬其頓很難真正太平。

昨天的科索沃就是今天的波黑，今天的波黑可能就是明天的馬其頓，明天的馬其頓可能就是後天的法國、德國、義大利……

馬克龍當選法國總統時力哥就說過，今天法國人口結構正在悄然改變，如果這種人口結構改變的趨勢無法扭轉，不管現在選誰上台都無法解決根本問題。

30年後，法國不出意外會選出一位穆斯林總統，通過修憲把法蘭西第五共和國和平演變為法蘭西斯坦共和國。

和平年代最重要的戰線

力哥去年寫了一篇長文叫《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2016中國老百姓理財醒世恆言）》，文章里提到的錯綜複雜的各種問題，歸結到根源中的根源還是生育問題。

世界所有古代文明都把多生孩子傳香火看成最重要的文化傳統。如果哪個民族不從意識形態上把生育當成頭等大事，這個民族早就因為人口過少被淘汰了。用中國的話說，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在傳統意識形態中，不生孩子是一種極大的「罪行」。

然而就在生產力極大提高和物質財富快速爆炸的短短60年時間裡，除了伊斯蘭世界依然對信仰有著較高的虔誠度，其他所有文明的傳統意識形態都在快速崩塌。

伊斯蘭教創立於「世界島」的中心，因為生育率明顯高於其他各文明，導致穆斯林正在向世界島的四面八方發起挑戰。

在歐洲，巴爾幹防線早已被衝破，英法德意等歐洲文明核心區已完全離不開千萬穆斯林勞工。

在俄國，俄羅斯民族一直在很吃力地抵擋高加索地區的伊斯蘭獨立運動，因為俄羅斯族的生育率每況愈下，而車臣、南奧塞梯等地區的穆斯林生育率卻……

在伊斯蘭海中心的巴勒斯坦，猶太民族自1948年建國起就持續不斷從世界各地移民以色列，以改變該地區的人口結構，接連五次中東戰爭，讓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大量死傷逃亡，所以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該地區的猶太人對阿拉伯人具有明顯優勢。

然而儘管猶太人生育率也長期保持在2.1以上，民族興興向榮，但阿拉伯人的生育能力更強，一個媽媽平均可以生5、6個娃，導致2016年巴勒斯坦地區的阿拉伯人首次超過了猶太人。

如果這個趨勢不改變，若干年後，以色列這個國家的主體民族到底是猶太人還是阿拉伯人就難說了。

為什麼以色列不顧國際社會和聯合國三番五次強烈反對，執意要修建約旦河西岸隔離牆，把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國徹底分開？不僅是為避免巴勒斯坦恐怖分子襲擊以色列，也是為了把巴勒斯坦人徹底圈在約旦河西岸，不要繼續通過人口滲透來兵不血刃地改變以色列人口結構了。

在印度，信仰印度教的印度人也在用高生育率抵擋信仰伊斯蘭教的印度人通過高生育率改變這個國家的底色。

在緬甸，佛教徒在拚命阻擋孟加拉國穆斯林對緬甸的滲透和分裂。

在泰國，佛教徒在拚命阻擋克拉地峽以南和馬來亞接壤的伊斯蘭地區的獨立傾向，這也是泰國在開建克拉運河問題上的重大擔憂。

在菲律賓，南部棉蘭老島的激進派穆斯林反政府武裝隔三差五跑到隔壁沙巴抓幾個潛水客製造點國際新聞來和政府討價還價，天主教菲律賓政府一直在拚命阻止南部穆斯林分裂國家。

而在全球生育率最高的撒哈拉以南和南非以北的非洲中部地區，一對夫婦平均可以生5-6個娃。當然，這和這一地區戰亂、疾病、饑荒不斷導致人均壽命很短有關。其中生育率最高的是尼日、馬里、南蘇丹、烏干達、索馬利亞、布吉納法索、奈及利亞、衣索比亞、查德等南撒哈拉國家，它們不是穆斯林國家，就是正處於穆斯林和基督徒激烈競爭中的國家。

其中非洲人口第一大國，人口已逼近兩億的奈及利亞就是典型。

該國北部內陸地區主要信仰北非傳來的伊斯蘭教，南部沿海地區主要信仰歐洲傳來的基督教，目前穆斯林人口比例略高於基督徒。臭名昭著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恐怖組織博科聖地就活躍在尼北部，製造各種恐怖襲擊和綁架勒索，最終目的是把奈及利亞改造成徹底驅逐西方文化和教育，實行「沙里亞法」的國家。

實行「沙里亞法」從具體表現上看，絕不僅僅是不許喝酒吃豬肉，而且不許聽流行音樂，不許看西方電影，不許看世界盃……

而整個非洲經濟相對最發達的金磚國家之一南非的生育率卻已經和北邊的非洲黑人兄弟拉開了不小的差距……

被兩大洋阻隔的美洲暫時還是安全的。除了巴西和加拿大，大部分美洲國家還能保持2.1以上的生育率，但美國的高生育率主要依靠非洲裔和拉丁裔，30年後的美國，不會變成美利堅斯坦，但卻會變成真正的民族大熔爐。

今天美國歐洲裔白人雖然還佔總人口的2/3弱，但老齡化趨勢明顯。

55歲以上中老年人中，白人佔3/4，18-34歲青年人中，白人佔56%，而未成年人中，白人比例只有51%。黑人的快速增長是因為特能生娃，老墨的快速增長既有生娃功勞，也有偷渡功勞，而亞裔的快速增長主要歸功於移民——最主要是中國大陸的有錢人大批移民美國。

這麼說來，100年後，或許人類的主體信仰就是伊斯蘭教，主體民族就是黑人了？

人民不是一個虛擬的概念，不能籠統定性分析，分成地主貧農這幾類，民主國家的選票是最有效的定量分析武器。想爭取自身權益，讓這個國家甚至全世界向著我們族群希望的方向發展，生孩子才是最管用的手段。

和平年代，生育就是最重要的戰線！

中國的生育率

那麼中國呢？

身處世界島東部，中國的西部地區同樣承受著來自伊斯蘭海的衝擊（以下省略若干字）。

那中國在生育戰線上的表現如何呢？

今天全世界生育率最低的國家和地區是新加坡、中國澳門、中國台灣、中國香港、韓國和日本，其中最低的新加坡只有0.8。

2015年中國大陸生育率是1.23，依然處於極低水平，其中北京0.707，上海0.737，都比新加坡還低，另外年輕人大量外逃的東三省生育率均低於1。

……

我常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整個儒家文化圈在短短30年時間裡突然變成比歐洲和俄國更不愛生孩子的地區？

思來想去，或許儒家文化圈普遍的高房價是一個重要原因吧。

儒家文化鼓勵入世建功名爭利祿，同時又有很重的土地情結，光宗耀祖以證明自己存在感和奮鬥價值的最重要的物化表現就是擁有土地和房子，尤其是大宅。

買不起房子的年輕人，或者買了房子但背負沉重月供壓力的年輕人，在生孩子的問題上難免會有所猶豫。

而日本近年來生育率的小幅回升，或許和日本房價的低迷也有一定關係。

微觀上看，生育是每個家庭的自由，如今社會競爭壓力那麼大，房價那麼高，不生或少生孩子或許更符合這個家庭的經濟理性。

但宏觀上看，如果一個國家的大部分國民都選擇不生或少生孩子，這個國家的前途難免堪憂……

從民族大義出發，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還是多生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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