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生像哪種咖啡？丨7位民國才女，7種咖啡般的人生

咖啡分很多種，柔情的拿鐵，苦澀的特濃，甜蜜的瑪奇朵，樸素的美式，溫吞的白咖啡，百遍的摩卡，激烈的愛爾蘭咖啡……

佳人分很多種。張愛玲，陸小曼，林徽因，呂碧城，孟小冬……若拿咖啡喻佳人，你的人生像哪種咖啡？又暗示了怎樣的結局？

No.7 呂碧城——美式咖啡(Americano)——無須矯情和修飾的高純度人生

想起「民國佳人」，你可能第一反應會想到「林徽因、陸小曼、張愛玲……」似乎這些耳熟能詳的名字才是民國佳人的標誌性符號。對於「呂碧城」這個名字，知道的人卻沒那麼多。其實呂碧城論才華、論家境、論美貌、論國際影響……可以在當時都甩掉林、陸之輩幾條街，但後世文章卻很少有人提（ba）起（gua）她——相比林徽因、陸小曼的高知名度，後人很少提及呂碧城的原因，我總覺得有點像「為什麼小李子陪跑20年才拿到奧斯卡小金人」的著名段子——「小李子前女朋友們的腿長加起來可以繞地球一圈，對於一個奧斯卡評委們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不會把獎頒給他啊！」

呂碧城的死結和小李子一樣，都是因為太優秀了，所以反而「不被重視」——就不要提12歲少女天才震驚詩壇的老掉牙天才故事了，你先看看呂碧城的隨便幾個頭銜就知道了——「近三百年來最後一位女詞人」、中國第一位女性撰稿人、中國第一位女編輯、中國第一位翻譯佛經的女翻譯家，中國第一位動物保護主義者，詩人、政論家、社會活動家、資本家。

和林徽因、陸小曼不同的是，呂碧城的這些頭銜，沒有任何男人的影子——沒有父親是誰，丈夫是誰，情人是誰。她一生拿到文學界、政界、教育界、商界的全能獎，一做就做成大牛，最後實在「無敵是多麼寂寞」，翻譯佛經，遁入空門。

同樣出身名門，明明可以走靠臉吃飯的名媛路子，卻在19歲離家出走，先是「從文」——到梁啟超的《大公報》成為中國新聞史第一位女編輯，她的詞被評為「近三百年來最後一位女詞人」（如果你真是詩詞愛好者，建議去看看呂碧城的古體詩詞，比秋瑾的詩詞意境更加）。然後文壇玩到沒意思了，開始「從政」——受聘擔任袁世凱時期的總統府機要秘書，成為中國史上女子任此高職的第一人。政壇玩的沒意思了，又開始「從商」——靠著徽商的天賦，最後生意做到富可敵國，讓那幫天天靠稿費活著的民國窮文人們羨得流哈喇子。最後商界都玩膩了。呂碧城的苦惱就想那些智商180的學霸女生才擁有的苦惱——「哎呀怎麼一考就考第一，真無聊。」於是最後呂碧城真正踐行了周星星的那首賤歌「無敵是多麼空虛」，皈依佛門。

呂碧城一生未婚，有人說是她清高，我到覺得是，那是她強大到根本不需要婚姻的保護了——她不像陸小曼那樣的名媛，需要依靠父親、丈夫的肩膀和社會關係，一個曾經有錢到富可敵國的女人，為什麼要男人給他婚姻的保護？她自己就是自己最好的保護。

況且這樣一個能文能商能譯能政的四項全能型才女，能看上的男人也真是少，用她的話叫「不遇天人不目成」。這句話的典故出自《楚辭》，翻譯成白話就是，遇不到我真正欣賞的人，我是絕不嫁的。她曾說「生平可稱許之男子不多，梁任公（梁啟超）早有妻室，汪季新（汪精衛）年歲較輕，汪榮寶尚不錯，亦已有偶」，也就是說，她為數不多能看上的3個男人，也就是梁啟超、汪精衛、汪榮寶。可是都有妻室或太小。別的男人她也看不上，於是就單著了。

如果要拿一種咖啡來比喻呂碧城的人生，那可能只有美式咖啡(Americano)才能裝得下呂碧城最簡單又最複雜的人生。美式咖啡就是最簡單的黑咖啡（Black coofe)的一種，不加任何奶泡、奶油、巧克力的修飾——用滴濾式咖啡壺、虹吸壺、法壓壺之類的器具直接做就OK了，或者是在義大利濃縮咖啡中加入水。正是因為這種不加修飾的美，所以美式咖啡能集合了咖啡香甘醇酸苦五味的特點，最簡單卻也最複雜，深邃而又耐人尋味。

身邊真正的咖啡控上班族女生，基本上都是早晨星巴巴一杯大號美式take away，很少會像P大事情都要矯情下的偽文藝小清新一樣要一份「香草拿鐵雙糖雙奶外多加一份榛果在這裡喝麻煩用瓷杯子」，然後不忘了配一張costa桌上看不太懂的免費英文報紙和朋友圈的9張大圖加一句「good coffee, good morning」（請勿對號入座）。

當一個女人真正有底氣了，比如像呂碧城那樣的女子，可能反而不會太矯情，也不太需要通過炫耀男人、情人、金錢、才華等等花邊新聞來作為修飾。就像一杯可以沒糖、沒奶、沒巧克力、沒瑣碎的心形圖案的樸素美式——今晚我可以不做你的黑咖啡，也可以不做你的紅藥水。

No.6 許廣平——白咖啡(Flat White)——我不要咖啡，我不要煙，我不要等你到失眠

我不知道在呂碧城這種美才女雲集的民國時代，許廣平能否夠格稱得上「佳人」。論姿色，她其實身材高大粗壯，絕非陸小曼那樣的絕代佳人；論出身，她沒有林徽因那樣「出身名門，嫁到名門」的高貴；論才華，她只是魯迅先生的學生和妻子，沒有「到處咸推呂碧城」才華的萬人空巷；論個性？她似乎確實有些平庸，也沒有張愛玲那樣獨樹一幟的絕代芳華。

許廣平的一生似乎都要跟魯迅牽扯在一起才是有意義的。如果不談魯迅，我們可能忽略到這個女人的獨立價值。就像是白咖啡，我們經常忘記白咖啡也算是正經咖啡。

比起呂碧城無聲勝有聲的「美式咖啡」人生，許廣平更像是一杯不入流的白咖啡——白咖啡沒有卡布奇諾、摩卡那樣的高貴歷史，只是馬來西亞土特產，到現在也就100年時間。白咖啡並不是指咖啡的顏色是白色的，而是咖啡豆及脫脂奶精原料，在特殊工藝後得名。白咖啡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傷胃——保留了咖啡原有的色澤和香味，顏色比普通咖啡更清淡柔和，所以叫白咖啡。

「不傷胃」，這是白咖啡大肆進軍「辦公室速溶咖啡」一族的理由。有段時間工作忙飲食不規律，喝奶很多的拿鐵都覺得傷胃，倒是平平淡淡的白咖啡不錯——就像是平平淡淡的許廣平，用蕭紅的話說，許先生（廣平）一直在忙。魯迅不想陪的客人，許廣平要陪；魯迅的三餐一宿、一家人的吃喝拉撒，都是許廣平一手打理……許廣平不愛打扮，基本上把錢都花在過日子和魯迅文稿上面了。

和許廣平一起的10年，是魯迅最高產的十年。許廣平——這杯魯迅身後的不太好看、不太傷胃、不太有個性、甚至不太拿得出手的溫溫吞吞的白咖啡，反而是她，陪伴了魯迅最深燈孤夜的創作。

白咖啡因為平淡溫和，反而失去了很多咖啡的刺激和個性。容易讓人記不住。甚至很多人會忘了它也是咖啡的一種存在。

大概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白咖啡一樣的女人吧。就像是梅蘭芳的票友們最終希望「去孟（小冬）留福（芝芳）」一樣——孟小冬需要人照顧，而福芝芳可以照顧別人。為了梅蘭芳的藝術創作，梅黨們當然希望梅蘭芳的太太是溫吞的福芝芳，而不是奪目的孟小冬。

白咖啡一樣的女人，許廣平如此，福芝芳如此，孟小冬可偏不是如此。

No. 5 孟小冬——愛爾蘭咖啡(Irish Coffee)——像酒又像葯，活著就是為了拒絕平庸

孟小冬是女兒身，在台上卻是扮男子的鬚生。想起她和梅蘭芳的鸞鳳顛倒，我總想起《霸王別姬》里的一句顛倒了風水的台詞，「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比起被大眾熟知的卡布奇諾和摩卡，愛爾蘭咖啡的愛好者略顯小眾。一種既像酒又像咖啡的咖啡，由熱咖啡、愛爾蘭威士忌、奶油、糖混合攪拌而成。咖啡里有一點點酒味，加上咖啡本身的純度，有一點像酒，有一點像葯，有一點味覺衝撞的濃烈。

愛爾蘭咖啡的味覺衝撞感，是絕對拒絕平庸的。就像是孟小冬——似乎活著就是為了拒絕平庸。她的做派是天生的「冬皇」——或許是台上的鬚生唱多了，女兒身的孟小冬也有了性格中的男子氣。分手後，她給梅蘭芳放過狠話：「我之後要麼不唱戲，如果唱戲，絕不會比你差；之後要麼不嫁人，如果嫁人，也絕不會比你差。」

結果孟小冬全做到了。她的「冬皇」名號實至名歸，每逢開唱，都有一大票子的文化名人搶著給她捧場。她後來嫁的男人也絕不輸給梅蘭芳——那是「上海黃帝」之稱的大名鼎鼎的杜月笙。

孟小冬的人生是不太「女人」的——在台上演鐵骨錚錚的男兒，在台下也是男兒般濃烈衝撞的人生。比起很多民國名媛跳跳舞、生個娃就是柔順一生，孟小冬的人生里有自己的濃烈。

梅蘭芳娶了孟小冬，但梅蘭芳的夫人福芝芳，死活不讓孟小冬進門，在門口罵「我有2個孩子，肚子里還有一個，你要敢進來，我就帶著這3個孩子跟你拚命！」每每看到這裡，當後人替孟小冬悲涼，我反而替福芝芳悲涼——一個女人的價值只有孩子，你要用作為生育工具的價值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該是多麼悲涼。

我欣賞孟小冬這樣的女子——生活除了柔情似水的溫吞，總還有有一點像酒又像葯的衝撞濃烈，亦如一杯拒絕平庸的愛爾蘭咖啡。

N0.4 陸小曼——拿鐵(Caffè Latte)——太多甜蜜如果不去珍惜，也是會用盡的

上文說到在星巴巴要一份「香草拿鐵雙糖雙奶外多加一份榛果」的某君，我一直想這樣的口味會不會太甜太膩被幸福地齁死。——就像是陸小曼的人生。

拿鐵大概是最不像咖啡的咖啡了——奶香甚至超過了咖啡香。拿鐵也是在家裡初學做咖啡的」小白」們最喜歡的基本款了——做法極其簡單，就是在剛剛做好的義大利濃縮咖啡中倒入接近沸騰的牛奶。加入多少牛奶沒有一定之規，可依個人口味自由調配。

加了那麼多奶的人生，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咖啡的苦澀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喝咖啡都是一杯熱拿鐵。可能天太冷，心太冷的時候，需要一杯奶香四溢的拿鐵來暖暖胃。很多人原意拿林徽因和陸小曼的人生去做比較——同是名門之後，同是大家閨秀，同是美貌異常，同是才情絕代（陸小曼的繪畫功力不是蓋的），同是周圍圍繞著鼎鼎大名的才子——比如徐志摩。但是最後的結局，一個是國徽的設計者，是中國著名建築師設計師；一個卻在紅顏老去後落寞無人問津。

我想了很久造就陸和林人生結局迥然不同的原因——那就是，林徽因比陸小曼知道珍惜。雖然同是名門之後和衣食無憂的大小姐，但是林徽因是不受寵的太太所生，所以她知道幸福不去爭取就會跑掉的，所以林徽因的每次人生選擇雖然光彩奪目但都絕不出格，她要的是有足夠安全感的人生。而陸小曼是家裡的獨女，從不知道「幸福如果不去珍惜，也是會用盡」的道理。所以她揮霍著徐志摩對自己的愛，揮霍著錢財和青春，就像是加了雙糖雙奶榛果香草的拿鐵，那麼多甜蜜是夠了吧，可是不珍惜的話，也是會用盡的。

當一個女孩子在25歲時就有美貌有才華有家庭背景有社會地位有最牛的才子的愛慕，你是會去惜福，還是會去揮霍老天對你的眷戀和甜蜜。拿鐵一般的人生，亦如陸小曼。

No.3 林徽因——摩卡(Caffè Mocha)——你見過我第1001種樣子

其實林徽因挺不俗的，但突然間就被太多人寫成「心靈雞湯」，生生地把一個好好的中國女建築師變成了「心靈雞湯女神」。大家不願意再提她和梁思成對中國建築界做成的貢獻，反而對她一生的三個男人——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的八卦史更感興趣。

所以有人說，喜歡林徽因的女人，是品行有問題；喜歡林徽因的男人，是腦子有問題。所以，跟林徽因同代人的冰心，醋意大發地寫了一篇《太太的客廳》，因為太過形象，讓人無法不把林徽因、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一一對號入座。

一個女人能有那麼多種樣子，是名媛，是女建築師，是母親，是才女，是詩人，是妻子，是夢中情人，是很多男子愛慕一生的對象，這種「滿堂彩」的結局，基本上打破了「紅顏薄命」的說法。

能把這麼多種角色同時掌握好的女人，大概也就是林徽因了。就想是一杯複雜的花樣摩卡——要加入義大利濃縮咖啡、巧克力糖漿、鮮奶油和牛奶……真真是一杯好花哨的花式咖啡。

也因為要有巧克力糖漿和鮮奶油的緣故，每杯摩卡的造型是很大不同的。進入一家沒去過的咖啡店，保守的人可能會去點拿鐵——因為拿鐵無論哪個咖啡師做，都是「拿鐵」的樣子，頂多是拉花不同；但是摩卡，不同的咖啡師做出來真的千差萬別，全看這家咖啡師的風格了。沒人敢說，能見過世界上所有摩卡的樣子吧，也沒人敢說，能知道自己下一杯摩卡的樣子。

摩卡才最像有那麼多樣子的林徽因。我們習慣了八卦她「三個男人」的樣子，習慣了「太太的客廳」里的樣子，卻忽略了她和梁思成在抗戰時期拚命保護文物時的樣子。有人問，不怕日本人來？林徽因淡淡地答道，「門外不就是黃浦江」。

摩卡一樣的女人，大概要林徽因才配得上。你從未見過我第1001種樣子。

Macchiato（瑪奇朵）原文為義大利語，代表「印記、烙印」的意思，發音為「瑪奇雅朵」，但我們習慣稱呼它瑪奇朵。

潘玉良的一生，就是一朵帶著烙印的瑪奇朵。她後半生是女畫家，前半生是妓女，亦如瑪奇朵一般涇渭分明的人生——表層很甜很甜，在濃咖啡上加上薄薄一層熱奶泡以保持咖啡溫度，上層是細膩香甜的奶泡；但是甜味底下的下層，全是濃縮咖啡的純苦。

去年秋天去安徽合肥，去看了兩個人的生平——李鴻章故居和潘玉良畫展。一個男一個女，一個賣國，一個賣身。我們提到潘玉良，想到的是旅居法國的知名女畫家，是鞏俐刻畫的《畫魂》的原型人物，是民國傳奇才女的範例。然而瑪奇朵上層再多的奶泡，也沒能融合最後那一口的濃苦。

瑪奇朵很美，在咖啡中有點香艷和妖嬈的味道，讓人想到王雁盟曾經一首很妖嬈曖昧的《瑪奇朵漂浮》手風琴。像極了潘玉良，她畫裸體，畫自己，畫油畫——一個曾經為妓的女人，總該是美的不可方物吧。

一代傳奇女畫家的身後事，確實冷清地很。客死法國，生前希望她所有的畫全運回祖國，大部分捐給了安徽博物館，但當我去安徽博物館看她的畫展，依然如生前般冷冷清清。

你是我一生去不掉的烙印。

No.1蕭紅——濃縮咖啡(Espresso)——她比煙花寂寞

縮咖啡(Espresso)，原文是義大利語，有「立即為你煮」的意思，是俗稱的義大利特濃咖啡。濃縮咖啡是利用高壓，讓沸水在短短几秒里迅速通過咖啡粉，得到約1/4盎司的咖啡，味苦而濃香。

年輕人喜歡意式特濃的人不多。中學時有個男同學，早晨要跑1000米測試，他媽媽為了讓他提起精神，給他煮了一小耳杯的意式濃縮。結果原本就是小夥子火力壯，一口灌下去，脈搏心跳一直突突突突突，整整精神了2個晚上。

我基本是把意式濃縮當葯喝的，除非困得受不了。它太濃烈，毫無迴旋的餘地，就那麼直愣愣地一股濃苦衝撞到你的肺里來，生生地插進來。讓你因它睡不著。就像是蕭紅。

蕭紅就是一個「直愣愣地衝撞到你的肺里」的女人。魯迅曾評價蕭紅和蕭軍，說蕭軍的小說好，完全是靠自身努力和良好的教育，但蕭紅的小說好，是因為天賦。蕭紅像是一下筆就會寫東西，不用你教她什麼小說結構，什麼西方修辭，她天生就會，天生就有意式特濃那樣濃烈直接的感染力，她筆下的《呼蘭河傳》，她的《生死場》，亦如意式濃縮般生猛而直接。

而悲劇的是，她把自己的人生也活成了一杯少而生猛的意式濃縮——25歲寫下一生最有名的《生死場》，像是把一生的悲歡離合歡喜傷悲，都集中在僅僅31年的短暫生命中，演完了，也就撒手人寰，一代才女香消玉損，31朵花瓣完全凋零。

蕭紅有一種意式濃縮般短暫、生猛、濃烈、原始的吸引力——她總是懷著前一個男人的孩子，嫁給下一個男人；而男人總被這樣的她吸引，哪怕她當時貧困潦倒，哪怕她身懷六甲。

如果一口就濃縮掉整杯咖啡的五味雜陳，那麼何不如此？

如果31歲就演繹完80歲人生的歡喜傷悲，那麼是否也不該難過？

7位民國才女，7種不同咖啡的人生。

我相信每一種咖啡里都是一種胡思亂想的感悟，而上色又是一個允許我們胡思亂想的地方。可能我從7種咖啡中想到的是7種女人的人生，也許你想到的是7種不同的股票，7種不同的城市，或許別的7種什麼。

說了這麼多，我不過是一個喜歡咖啡和想心事的編輯，喜歡喝咖啡、喜歡畫咖啡、喜歡從咖啡中想想自己的心事。

我想上色一朵屬於自己的焦糖瑪奇朵或香草拿鐵，在屬於自己的咖啡館。聽人來人往，看歡喜傷悲。

我相信每樣讓自己喜歡的小嗜好，都能讓我們去認識世界。佛說三千大千世界碎為微塵，又說「法尚應舍，何況非法」。

誰知道呢？

明末散文家張岱說，「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痴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其實我只是有一點點小嗜好是咖啡，有一點點小痴是咖啡，一杯咖啡看世界，也不壞呢。

願我們都從自己的小嗜好中，認識世界。聽人來人往，看歡喜傷悲。

或許佳人就在世界裡，世界就在一杯咖啡里。

——the end——

作者 | 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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