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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錢楊道義之爭」(陳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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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今天別有意味,因為中國知識層剛經歷過「錢楊道義之爭」。我竭力不表態,因不想被歸入道義綁架一派。

我反對道義綁架,深知誰皆肉身。輪到我,我也做不好。但如果是知識分子,似乎就不該只有肉身了,知識是對肉身的抽離。

但我仍堅持知識人未必就要當知識分子,可以是文人,但讀書同時讀進去什麼?知識是有尊嚴的。

但我仍可認為保持尊嚴不只抗爭,也可沉默自守,所謂消極自由。但這消極是高壓之下的產物,深處文革,故可消極自由,但到文革後仍消極自由,且幾十年,就說不過去了。比如二十多年前的今天,上街可致命,開口可致禍,可以理解,但到了二十多年後的今天,開一下口何妨?或者只是點個贊,或者面壁在心裡行個什麼儀式,雖然華夏沒有哭牆。

但我仍可以理解:為什麼要?但這樣就有一個無聲的中國了。

當然仍可以想:反正總有人當勇士的,由他去揭桿,我再應和。但捫心問,我這是啥呢?

我之所以既不願道義挾持,又不願公開支持錢楊,是因實在開不了這個口,我無法面對自己內心。前面那些道理說得都對,但就是我的心在嘀咕。我相信人心是黑暗的,但只要人活著,心就會動,就沒死,就會千方百計、不可遏制地伸頸尋希望。陀思妥耶夫斯基說:誰都會像小草那樣渴望陽光。黯淡無光的生活,我想,只要是人,或只要讀幾頁白紙黑字的,就不會真去認同,心就會嘀咕。所謂文學,就是心的嘀咕。

昨夜無眠,今早還是終於說出這冒大不韙的話。我實在不能掖著黑暗及灰暗。尤其在今天。如有得罪師友,見諒,相信我是認真的、不是站隊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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