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同人——神秘的82號門牌（1）

02-08

百刃城東門市內大教堂的對面，某日忽然開始興建一座新的建築物。三層高的建築面向路邊的門面並不算大，但後部建築卻延伸很長。這樣一座狹長的建築物與東門大戶林老爺、李老爺的商號比起來，顯得有些寒酸。更奇怪的是，這樣一棟小建築，門面用的卻是石頭砌成一個石拱門，按教堂里那些紅毛們的說法，這有點法式門廊的意思。土建花沒多少時間，裝修卻進行了很久——有消息靈通的土著傳此系元老辦公廳屬下的新產業，但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出名堂——當這座不大起眼的建築逐漸被周邊雨後春筍般的建築物遮擋後，商鋪悄然開張。

石拱下黝黑的木方框架將門面均分成三份，中間木門，兩旁櫥窗。石拱門最高處伸出一個鐵花架子，吊著盞放大的精緻銅馬燈。木門上釘著精緻的銅製門牌：「82」。二三樓是沒啥特別的大玻璃窗。哦，木門前的地面上鑲嵌著一塊兩三平方米左右的花紋石板，石板中又鑲嵌著幾個精緻的銅製蝌蚪文。好奇的神甫來看過，是個不知所以然的單詞：Línkof。

店鋪開張的第一天，既無熱鬧的鞭炮聲也無前來道賀的元老，甚至從早到晚，竟然沒有一個位顧客進店。好幾個好奇又大膽的土著隔著玻璃櫥窗朝內打探過，當然，還得踮起腳，避免踩到地上的招牌：店內有幾張寬大椅子、一個酒櫃，一匹配了馬鞍的木馬、一個齊胸高的梯形木玻璃櫃，兩名男店員恭敬地站在門後兩側，卻又並無招攬顧客內進的意思。幾個土著聚在苟布里的店內大膽猜測，莫非是供首長們消遣的青樓？但這商鋪的名號不是掛在上而是嵌在地上，難道進店的人還得跳進去不成？

第二天的下午，８２號終於迎來了第一位顧客。蕭子山來店裡顯然不是為了購物，巡視辦公廳的產業是他的日常工作之一。８２號鋪的主要工作是為元老生活提供優質舒適的生活用品。當然，在女僕分配、住房分配一系列舉措後大量回籠積壓在元老手上的點券、流通券甚至少部分穿越股份後，洪璜楠這個想盡辦法掏空元老家財的提案很輕易就獲得執委一致通過。辦公廳也想有個地方處理三年多來積壓的各種戰利品。

店內與其說是商店，卻更像是高級軍官俱樂部：燈光柔和，整個店鋪內沒有櫃檯更沒有陳列商品。左右兩邊各豎一隻大玻璃櫃，左邊展示著一套海軍校級軍裝，右邊是陸軍校級軍裝。店中的梯形玻璃櫃中是伏波軍各個軍種、各個級別的禮儀刀具刀裝。「請問先生想喝點什麼？我店有上好的波本威士忌，需要來一杯么？」男店員恭敬地問。「大白天的喝什麼酒，給我一杯水」蕭子山一揮手，坐到了沙發上。沙發全用牛皮包裹，皮質細膩。辦公廳主任瞬間找回置身舊時空的感覺：「這個老洪啊，搞什麼妖蛾子，實在是腐敗到家了！一張沙發就是三頭牛的皮！要是給海陸軍的人知道，不知道會怎麼抨擊辦公廳！」男店員此時端來了一杯漂著一片檸檬冒著氣泡的水「我不是說要水嘛，你給我汽水作甚！」。「這是您的檸檬蘇打水」店員依然保持禮貌。喝了一口檸檬水蕭子山舒服的靠在沙發上問：「現在店裡都賣些什麼？給介紹一下」。「敝店主要提供各類定製服務，我們將根據您的需要，為您提供各種高質量的生活用品。例如量身定製的皮鞋、皮帶、挎包、軍裝、紐扣、帽子、眼鏡、刀具還有舒適貼身的內衣褲等等等等，在具體的細節上，我們會最大限度地因應您的喜好、習慣來進行製作，同時也提出建議供您參考」

「那給我來頂帽子吧，你們這都有什麼款式？」蕭子山想，夏天快來了，老是頂著太陽到處跑有頂帽子的話，至少能涼快些。「首長溫文儒雅，我推薦您考慮本店的招牌產品臨高草帽」。另一位店員迅速上了二樓，沒多久和一名胸前掛著布尺的老者抱著一堆東西下來。

臨高草帽是洪璜楠的最新研發產品，在一次外出中，他忽然發現山澗里有種疑似環花草科植物，他立刻想到了舊時空他的最愛巴拿馬草帽，揮刀砍了不少回去。由於要開８２號鋪，洪璜楠從手下的被服廠挑選了一批好裁縫和十幾名極有耐心的中年婦女，工作認真，心靈手巧。另外更死磨硬泡從廣州紫珍齋挖來幾名金銀匠，全部安置在８２號後部的作坊中。經過多次曬草煮草的試驗後交由各位女工仔細揉搓，竟然還真弄出了柔軟光滑的精緻草繩！洪璜楠翻出電腦上的照片和資料和工人們研究了一個多月，終於編織出成功的產品，最後經過一定溫度的定型，臨高草帽研發成功。

蕭子山看著眼前鋪開的各種草帽，隨手拿起了一頂。只覺得草帽特別輕盈，而且非常柔軟，還泛著如象牙拋光後的柔和光澤，立刻愛不釋手。店員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首長，我們先幫您量頭圍吧」說著和老者搬出個木頭車輪狀的大傢伙套在蕭子山的頭上。因為沒有人的頭是左右完全對稱，因此為了佩帶舒適，臨高草帽每一頂都會根據顧客的實際情況進行手工生產。這套量頭的裝具是工匠們根據洪璜楠按回憶畫出的草圖山寨而來，能詳細記錄每個人的頭頂各處凹凸。

詳細記錄下各組數字後，老者還仔細丈量了蕭子山兩邊耳朵高度、前後發線距離、額頭高度等等，並詢問了一系列諸如平時頭髮會留多長、喜歡怎樣的髮型等奇怪問題，最終幫挑選了個平頂闊邊的款式。「首長，此款草帽售價５００流通券，我們的製作時間是１５天，您是付現還是記帳……」「５００流通券？！一頂草帽要５００流通券？！」沒等店員說完蕭子山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店員不緊不慢地說「這是掌柜定下的元老特惠價，每位元老限購一頂，正價是１５００流通券。當您戴上我們的產品後，您一定會覺得物超所值，我保證！」「記帳吧」。

又喝了一杯檸檬水，店員送上一塊栓著細鏈條的圓形銅牌，上面用雙細線陰刻著編號：１６８。「首長，您是我店的第一名正式顧客，這是您的身份牌，以後來店選購商品只需遞牌，無須再通報名字，我們會對您的個人資料嚴格保密。」蕭子山接下銅牌再轉了一圈離開了商店。回辦公室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對勁，這叫什麼事！我明明是來檢查工作的，怎麼就變成花光５００流通券買頂草帽？

在經歷過同樣沒有一個客人的第三天後。第四天下午，「８２號」終於又迎來了他們的第二個客人，真正的客人，施十四，哦不，應該叫海軍第五特務艇中隊指揮官施耐德上尉。

作為第一個非元老顧客，施耐德上尉的到來完全在「８２號」的計劃內——作為投靠臨高的海盜小頭目，本身就有不少隨身的錢財寶物，而且對於他們這些「鐵心從龍」的外人，在生活上、行動上，一直主動向元老們靠攏和看齊。「８２號」將他們視為第一階段的目標客戶。

身穿整齊海軍尉官制服的施耐德進店後，並不敢貿然落座於可能系元老專用的沙發，握著店員送上的Mojito借口四處看看而踱步於店內。店員很有目的地將其引導到左邊展示海軍校級軍裝展示櫃前，但並不急忙介紹。眼尖的施耐德發現，這套展示的海軍少校軍服粗看起來和其他制服並無區別，但無論用料、領袖縫製精細程度及胸前那些特別整齊的、特別精緻的、特別閃耀的獎勳章都隱隱透露出一股人中龍虎的感覺。呷一口清涼的Mojito，施耐德轉頭問店員：上面別的那枚「海軍優異服役勳章」為什麼比我這枚每天都由勤務兵仔細擦拭的海軍優異服役勳章還要閃耀？「這是本店特別聘請廣州紫珍齋老師傅花半個月精心製作的鉑金版。本店被授權獨家提供所有伏波軍獎、勛、官階金屬部件的個人定製服務，所有的章都可以按您個人意願進行獨立手工打制。當然，得是您自己獲得的獎勳章」店員繼續介紹：「請看看這紐扣，全部是銅胎包銀；呢料全部來自英國；至於校級以上軍官特有的金革絲滾邊，相信施隊長您很快就能體驗其手感和陽光下獨特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