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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淺見

從情感上和理智上我幾乎是完全的反對證偽主義,任何一種定義都潛藏著限制,即使不談它本身可能存在的缺陷,過度注重方法的形式不會對科學本身帶來多少正面的影響,相反負面影響說不定大的多。因而一個「真正」的科學愛好者,理應對這種方法爭論漠不關心。不過,我還是能理解某些人在面對偽科學時的攻擊欲(誰不是呢),以至於訴諸某種話語強權。

在我看來,科學的界限是模糊的,一定程度上也是歷史的,然而最致命的一點也許是在不同的人眼中科學的內容也許相差甚遠,至少@劉鎮銳 先生眼中的科學和我心中的科學差別就有點大,要讓我接受他的觀點,感覺有點乏味(不過爭論本身很有趣)。而我心中對科學帶有某種美學上的享受感,自然對很多人而言是不值一駁。一個有效的方法是,我不把自己愛好的東西稱為科學,而稱為有趣學(就像我在超理群里做的那樣),從而分道揚鑣,這可能是有意義的嘗試。不過這種想法在科學工作者中也許未必是個例,至少我就是從老師那裡學來的。考慮到我這個老師有很深的數學背景,又曾經做過很長時間「即將被開除出科學隊伍」的弦論,我的屁股坐在哪裡也值得懷疑,畢竟要不要把數學扔出去,眾人也是各執一詞。

我一直以來很懷疑的一點是,當科哲工作者已經遠遠的遠離現代科學發展的時候,他們的體系還有多大程度的有效性(當然,有很多厲害的人科學也非常強,我不太清楚這些人的比例),幾個月前去見學科哲的同學時,跟他們看的一些內容有過一次小小的討論,我並不吃驚於他們對物理的很多奇怪的想法(比如對量子力學,手動滑稽)。時至今日,物理越來越多的藉助各種數學工具以及依賴數學演繹,確實它在根本上和數學研究方法仍然相差甚遠,但已經和三百年前、一百年前的物理有天翻地覆的差別。跟其他學科恐怕也有諸多不同吧(我不是很懂,一個主觀感受)。聯繫著科學共同體的恐怕未必是研究方法,而是經濟依賴,人才輸送等方面。即使在物理內部,不同研究者的對物理的認識都未必完全一樣。最後的結果就是,盲目劃界一方面能用來把偽科學剔除出去,再藉助話語權予以攻擊,另一方面則是在對科學自己進行限制,畫地為牢。這其中的利弊嘛,就看個人的取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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