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容易被洗腦?

張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鑰匙放在哪裡了 - 騰訊視頻 https://v.qq.com/x/page/n0317n6qh98.html?ptag=baidu.video.music 某日,和小夥伴酒足飯飽,刷出一條新聞:島國某演員推出演藝圈入邪教。聽到這個消息的我吃了一斤。「人民藝術家」都入邪教了,電視劇還看個鬼。手賤搜了搜邪教的新聞,也算是長姿勢了。邪教品種如此多嬌,各種口味任你挑選。再次感嘆信仰的力量。

近年來關於「邪教」新聞,頻頻傳出「高學歷」「大學生」入伙(此時腦海中一萬匹XX馬呼嘯而過)。好好的祖國花朵,說入坑就入了。一幫老大學生開始激烈的討論(沒事閑的):具備豐富的知識、見識的他們,咋就被人洗了腦了?印象中,這種事只可能發生在退休老人,家庭婦女身上。接受過高等教育,具備獨立思考能力的人似乎與邪教絕緣,但現實總是那麼諷刺。想像一下如果有一天小馬在人群圍聚的小屋裡,像瘋子一樣高舉著上手喊著「我要幸福」「我要成功」「我要追隨XX大師…..」這畫面太…….我不敢想。

問題來了,到底一個人有多容易被洗腦?

手快的心理學家早在上個世紀50年代就開始思考:在完全相對隔離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個體能否完全不受外界影響。1954年,Bexton、Heron、Scott在加拿大一所大學實驗室進行了著名的感覺剝奪實驗,參加實驗的大學生每天躺在有光的小屋的床上,時間儘可能長。實驗通過設備限制參與者視覺、觸覺,聽覺。Solomon和Klceman(l975)後來建立了更精巧的感覺剝奪隔離室。參與者被浸泡在隔離牆內的溫水中,頭上罩著頭蓋以維持呼吸,厚厚的混凝土和軟木隔絕了一切聲音。

心理學家原本試圖創造一個完全隔離的環境,期待這樣的訓練能夠讓參與者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形成完整獨立的自我意識。但實驗結果卻完全相反,在與外界隔離的情況下,個體組織思考和判斷能力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錯覺、幻覺。且多數參與者變得更易受暗示,個體意識逐漸消失。實驗告訴我們當個人處於完全隔離的環境中,更容易被帶跑偏。其實這原理邪教,傳銷組織已經玩得很溜了。「小班教學」模式——精神導師,或者幫助進步的小組長會把「小白「帶到一個封閉的空間里,組團洗腦;各種人給你刷新一遍思想,直到個體一點點被組織意識吞噬殆盡(這樣看來這也是一項技術活)。

也許你會驚訝洗腦看起來太過容易,想想納粹乾的事,你就清楚被洗腦是種怎樣的瘋狂,而這種瘋狂最終演繹出了災難。或許很多人都不相信納粹集權統治能在生活中真實呈現,但事實上美國一所高中老師在班級中真實模擬了法西斯形成。Ron Jones通過制定規則,塑造權威,灌輸集體思想,給予組織身份,歸屬等方式對一群調皮搗蛋鬼進行行為改造。他塑造出了一個嚴密,有紀律,完全服從的集權組織。而這個一切發生不到一周。

當然也有人會質疑,是否個體那麼服從那麼聽話,用另一個心理學實驗來回答這個問題。Stanley Milgram1961年進行關於「體罰」方面的研究(當然這個說法不是真的),參與者扮演老師不斷問學生試卷上的問題。一旦學生答錯,就要按下按鈕對學生施加電擊。每錯一次,電擊強度會增加一個等級。Milgram會播放一些喊叫聲,聽起來就像是那個學生處於痛苦之中。如果參與者希望停止電擊,實驗人員會促使他繼續執行。在第一次的實驗中, 65%參與者執行了最痛苦、最後的450伏電擊。

通過以上幾個實驗,人究竟有多容易能被洗腦,相信你已經有答案了。其實洗腦無處不在。《催眠大師》中,徐崢提到清醒催眠,事實上廣告就是這麼一回事。通過一些手法,將一些你腦中原本不存在的概念植入進去,使得「無中生有」,這也算是一種洗腦。曾經看到過一段新聞,美國大學期間一個政客為了攻擊對手,在廣告中加入了很快幾貞侮辱性的畫面(意識下的洗腦),後來被對方提起了上訴。《盜夢空間》中提到當一個信息被植入時,會在腦中進化發展(inception)。生活在一個信息繁雜的時代,信息的衝擊使得你相信和認同的過程跳過了思考判斷,這都便是洗腦。

洗腦會是一種自願的選擇嗎?

話說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公眾視野里可能都關注於「周瑜」為啥打「黃蓋」,會有人想問問「黃蓋」為啥願意挨打嗎?不會有無緣由的行為,行為背後有其意義和動機,行為的結果就是去滿足某些需要。邪教/傳銷到底會滿足人什麼?我們不妨從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開始思考。

心理學家會將人定義成「社會人」,便是看到人際關係對人的重要。如果某天讓小馬我不再與人交際,我想我會變成痴呆。對於一些人際寡淡,沒有什麼社會資源的人群,例如退休老人,家庭婦女,甚至一些高學歷研究工作者,他們對人際的需求其實更大。那麼問題來了,試想如果你生活在一種單調環境,除了單調工作以外並無任何人際交往,如果有一群熱情小夥伴邀請你一起玩耍,你會考慮嗎?

在一些神秘組織中,會手動給你創造出一群小夥伴兒,營造出一種大家庭的友好氛圍。密閉高頻的組織內活動,能夠滿足人對於交際,親密的需求(關於密閉產生親密請參見Aron,1997年愛情實驗)。更會使得參與者確信組織對自己「一片苦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組織內的成員。通過這樣的方式思想傳播更快,讓人更加確信,參與者會無條件的成為死忠粉。

除了親密的需求以外,尊重也是讓他們著迷的一點。封閉密集的團體活動,不僅僅創造出了人和人之間的親密,成員之間的平等也是在外部世界難找的。組織中除了權威(比如某個大師,某個神的代言人,信徒伴隨著某種蜜汁崇拜),他們所看到的是人人平等的景象。善於把控人心者同時會以溫暖而關心的方式,特意去宣揚平等和尊重,不得不承認這相當受用。在這樣的環境中,假象讓他們眼中沒有官民,沒有高低,沒有貧富,沒有差別。

另一方面,不斷強調理想,美夢,不斷的抬高自己的價值,使得「黃蓋」們脫離現實活在虛幻中。通過編製一道美夢,讓入教者看到「神的強大」,讓他們相信通過信教與神融合,他們能獲得超然的力量,能夠實現「不可能」。這種神秘主義的渲染,使得他們相信有了一次扭轉人生的機會,從而當下可能的困境,地位的地下,收入的窘迫等等實現一次人生大逆轉。邪教如此,傳銷也是如此。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不管是邪教還是傳銷其實給了一部分人親密,人際,歸屬和成就,而這些可能是他們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快速獲得的。黃粱一夢,但甘願不醒。

結語:人們往往會有這樣的傾向:看到問題希望追根溯源,卻忽略問題背後所隱藏的事實。如果你身邊有這樣的朋友,他們曾經深陷其中(邪教or傳銷),也許我們可以少糾結於原因,多關注他們的需要,也許這對他們才是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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