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數聖誕老人持證上崗

聖誕老人大概是性價比最高的職業了：每年只消抽出一個夜晚盛裝出場，就能長期盤踞在「聖誕節我最想見的男人」榜單 Top1 。

然而，在餘下的364天里，聖誕老人都在幹嘛？

在好奇心的驅動下，攝影師 Mary Beth Koeth 把鏡頭對準了職業淡季期的聖誕老人，卻意外進入了一個陌生而奇妙的世界。

丨 在職業淡季期，來自Bloomingdales百貨公司的聖誕老人Joe Corcoran飛往自己在佛羅里達的公寓度假。

丨 77歲的Lance Willock除了熱愛扮演聖誕老人之外，還是一名布魯斯愛好者，每逢周五，他都會和他的樂隊相約在當地的熱門景點演奏。

丨 67歲的John Snyder是一名獲得過紫心勳章的越戰老兵，在現實中，他的身份是門薩俱樂部（英國牛津創立的高智商俱樂部，智商148以上才能加入）的協會主席。

丨 Roy Strohacker 是一名退休警官，不用扮演聖誕老人的日子裡，Roy 經營著一家私家偵探事務所。

丨 興趣廣泛的 Gregg Henry 除了是一名職業聖誕老人之外，還是一名木工：「我唯一沒有做的就是做棺材，我對它並不十分有興趣。」他說。許多年前，在經歷了一場痛苦的離婚後，Gregg 還做過兩年的脫衣舞男。

丨 閑暇日子裡，Ernie Tedrow 和23歲的伴侶 Everett 生活在一起。

「我想，我胖了，老了，禿了……但我有一份事業！」Ernie對攝影師說。一年前，為了「成為一個更好的聖誕老人」，79歲的Ernie和社區里的其他聖誕老人一起，參加了「聖誕老人職業培訓學校」的衝刺課程。

這所號稱是「聖誕老人搖籃」的職業培訓學校位於倫敦，加上Ernie在內的十多名學員，在前往各大百貨公司、旅遊景點和私人派對之前，要花一段時間在這裡接受高強度的衝刺訓練。

丨 學員老尼克正在鏡子前仔細地整理自己的聖誕帽，Nick很自豪，因為他擁有一把真鬍子。

丨 放眼皆是如絲般順滑的銀白色鬍子和純天然的紅臉蛋兒。

「這是一件大事。因為在孩子們的眼中，聖誕老人是最特別的人。」導師詹姆斯·洛維爾說。

丨 學員們跟著洛維爾學習「HO HO HO」發聲練習。

丨 在接到洛維爾的指令時迅速作出反應。

「好的聖誕老人是訓練出來的，靠即興發揮是不能勝任這份工作的。」導師洛維爾說。

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聖誕老人，他們需要掌握製作木頭玩具、講故事、駕駛雪橇、餵養馴鹿等技能，課程覆蓋了「各國風俗以及聖誕老人禮儀」、「頭髮鬍鬚保養」、「聖誕老人手勢語言」 等主題。而最讓老尼克頭疼的，是背出十二馴鹿的名字。

丨 專心聽課的樣子

根據洛維爾的說法，一個訓練有素的聖誕老人必須步態緩慢但又穩如泰山，同時用特別英式的腔調打招呼：「 Ho ho ho！Merry Christmas！」

丨 洛維爾在課堂上調整學生的服裝。

丨 每一個細節都一絲不苟。

而事實上，職業聖誕老人也存在正版與山寨之分。「正版」的行業標杆，需要在芬蘭北部的拉普蘭省（北極圈內）的聖誕老人村進行註冊，經過嚴格的挑選（比如身高要在1.9米以上），以及長達3年的培訓後，才能持證上崗。目前在冊的聖誕老人全球只有50多個，想請他們走一次跨越國度的穴，可是要花費摺合人民幣大約20萬左右。

不過，正宗不正宗的思辨業已不再重要。「將全世界聖誕老人緊緊相連的，是相隔萬里卻產地相同的聖誕精神。」

丨 午休時間，學員 Benson 脫下厚重的聖誕服。裡面的短袖T恤上寫著：「聖誕老人養成中」。

丨 休息時間，Benson 不小心把路過的大媽逗笑了。

丨 因為怕弄髒鬍子，Claude 只好用吸管喝水，「必須像抹了口紅的姑娘吃芝士蛋糕一樣小心翼翼」。

為了讓聖誕老人順利從煙囪里鑽出，課程安排還加入了一系列有氧、瘦身、塑性和耐力課程。

據教練Amily介紹，每年都有房產商因煙囪太窄，聖誕老人爬不進來而被小孩投訴，「因此屈膝卷腹、箱式深蹲這種訓練還是很必要的。」

丨水下有氧瘦身課程是聖誕老人的必修課。

丨在世界各地駕車發放禮物時，足夠集中的注意力是安全駕駛的前提。因此練習「正念」也是課程之一。

丨對於一個聖誕老人來說，在他一年中最忙的時候，耐力是最關鍵的。於是學校又安排了動感單車項目。

丨 8個聖誕老人跑步機上邊跑邊笑。

丨要想掛在腰間的鈴鐺響得清脆而非渾濁，就必須抖掉贅肉。

丨運送禮物是個體力活，為臂力續一秒。原本生性活潑的人，此時此刻也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丨 在玩具反斗城為孩子們採購禮物的學員Fred，了解最新的潮流很重要，Fred覺得：「VR眼鏡是不錯的選擇。」

丨 聖誕老人學校的結業儀式。

「為什麼我成了聖誕老人？這個世界現在有點混亂，人們彼此之間並不真正關心，甚至互相傷害。」Ernie在結業典禮致辭時說。

「但我相信節日的精神。」

丨 準備就緒的聖誕老人

而擁有8年資歷的 Nick 則認為，在很多地方，聖誕節已經變成了一種粗俗的商業景象。

「但事實上，聖誕老人能給予的不是禮物，而是愛。」

丨 花車一開動，所有人立馬進入角色，沿著巡遊路線向孩子們分發禮物，和他們互動。

無論你是一個打算早下班並投身到某個酒吧的社會人，還是準備窩在家裡看盜版《真愛至上》DVD直到痛哭流涕的空巢青年，只要看到聖誕老人，你的嘴角就會上揚。

丨 為你送快遞包裹的中國版聖誕老人。 圖 / 網路

當越洋而來的平安夜衍生出「送蘋果等於祝你平安」的鄉俗時，三通一達的快遞小哥也穿上了紅色天鵝絨服敲響你的門。

至於這些改良版聖誕老人是不是真的，就無需追問了。你只需要知道，他們想陪你做這場夢的心是真的。

丨 在商場里賣貨的「聖誕老人」。 圖 / 網路

如果在聖誕的夜晚遇著盤了手串的聖誕老人，別忘了雙手合十說一句：「阿彌陀佛，I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那一刻，你會真正體會到聖誕的真正意義：沉著，安詳，喜悅。

攝影 / Mary Beth Koeth / Christopher Ison

Adrian Dennis / Matt Dunham / Yui Mok

參考資料

[1]《Photos Reveal The Secret Lives Of Off-Season Santas》，Elyse Wanshel

[2]《Santa Students Suit Up To Learn Old Saint Nicks Tricks》，nbcnews

[3]《Ten Questions You Always Wanted to Ask a Professional Santa》，Rebecca Baden

[4]《Talking to the Real-Life Santa Claus, a Monk Who Lives at the North Pole》，Brian McManus

[5]《The Psychology of SantaCon》，Andrew Greg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