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學林青霞優雅到老,先看看她的書單

街頭聽鄧麗君,燈下讀瓊瑤,電影里看林青霞——80年代最時髦的三件事。林青霞的東方不敗深入人心,90後卻不一定知道,她演的賈寶玉同樣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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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考不上大學,不愛讀書只熱衷談戀愛的女明星",年輕的林青霞曾這樣評價自己。

從小到大,林青霞顏值一直在線,世界上縱使美人無數,林青霞也只有一個。

如今她年過花甲,氣質依然優雅。二十年沒拍電影了,她平時在幹嘛?

1994年,林青霞嫁給香港商人邢李?,搬進新家的第一天,她發現牆邊堆了一摞摞的書。「大概是還沒擺進書櫃里,」她想。秘書卻告訴她,書櫃早就裝滿了。

這怎麼可能?哪兒來這麼多書?她疑惑地打開書櫃……

「哇!整牆的書,看了好高興!彷彿李白、李清照、曹雪芹、沈從文、張愛玲、聖嚴法師、大寶法王和我友人金聖華、瓊瑤、章詒和、董橋、白先勇、龍應台、蔣勛、馬家輝都跟我打招呼,要我聽他們的心事,聽他們講故事,閱讀他們的思想。」

林青霞結婚後要帶三個女兒,大女兒邢嘉倩,和自己生的邢愛林、邢言愛

林青霞說結婚以後空閑多了,有時候提筆寫寫生活感受,但總感覺書讀得不夠,辭彙有限。2009年林青霞在《南方周末》開設專欄「青霞窗口」,後來這些文章整理成了散文集《窗里窗外》和《雲來雲去》。林青霞說,寫文章以後認識了許多文化界的朋友,收到的書就更多了,「現在我的客廳,書房,睡房,洗手間和鏡子上,到處都是書」。

《紅樓夢》

林青霞演過賈寶玉,香港導演李翰祥送她四個字:「玉樹臨風」。林青霞說《紅樓夢》是她演戲生涯中非常重要的一部電影,「是我拍過唯一改編自中國文學名著的戲,也是我唯一和李大導合作的戲,還是我反串小生的戲」。

在電影《金玉良緣紅樓夢》中,李翰祥導演最開始將林青霞定位為林黛玉(左圖),但後來覺得林青霞身上有玉樹臨風的氣質,便讓她飾演賈寶玉(右圖)

徐克曾說:「一流的美女,都要有點男子氣才成,林青霞這等美人,50年才會出一個。」林青霞反串賈寶玉,有一股謫仙的靈氣,她的寶玉是別人拚命摹仿,而達不到的。

林青霞讀紅樓總有看自己前世的感覺,「彷彿前世曾是西方靈河岸上三生石畔,被赤霞宮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的絳珠草,和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下那塊無緣補天的大頑石……」1977年林青霞到了香港,「導演李翰祥約我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座見面,他見我扎著馬尾,白色直條襯衫配白色牛仔褲,挽著母親遠遠走來,第一句話就問我願不願意跟張艾嘉交換角色。我一口答應,因為自己也曾想過演賈寶玉,只是沒料到他會認為我也可以反串男角」。

在1977年這版《金玉良緣紅樓夢》中,林青霞飾演賈寶玉,張艾嘉飾演林黛玉,兩人在電影里都唱起了黃梅調。事實上,唱的部分並非是他們的真聲,而是由容蓉及劉韻在幕後代兩位主角演唱。片中最著名的插曲莫過於《葬花》,這首曲是香港作曲家王福齡根據曹雪芹的《葬花詞》節寫而成。

《崇高之心》

林青霞曾經在印度新德里拜見大寶法王,「由於感受到法王慈悲的能量,我褪下了層層無形的武裝外衣,跟法王真心傾吐母親一生為憂鬱症所困、飽受痛苦和煎熬的情形。」她形容當時法王表現得非常關心,聽完即刻閉上眼睛,室內寂靜無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

「你母親確實不開心。」法王對林青霞說:「你快樂,她就快樂」。

林青霞悚然一驚,「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母親病重時確實曾經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

林青霞認為法王寫的這本《崇高之心》,文字深入淺出,簡單明了,「你絕對想不到以他的肉身年齡,竟像智慧老人一樣,涉獵的範圍如此寬廣而有深度……看完《崇高之心》,我合上書本,心想,讀此書正是跟隨著智者的腳步。如果你在人生的旅途中失去了方向,找不到正確的價值觀,打開這本書就會找到答案」。

《孤獨六講》

《孤獨六講》的作者蔣勛是林青霞的好友。蔣勛講的《紅樓夢》在台灣很有影響力,他不止一次開過 「太太班」,聽眾涵蓋台灣政經大佬的太太或兒媳,當然也包括林青霞。

那時候,林青霞父親重病,母親剛跳樓不久,每周五她都會從香港飛到台北,照顧父親,聽蔣勛講《紅樓夢》成為她一段特殊的修行。

林青霞說蔣勛是她的半顆安眠藥,因為聽他講《紅樓夢》,心很安定,就容易入睡

蔣勛的《孤獨六講》是林青霞很喜歡的書,這本書里,蔣勛從情慾、語言、暴力、革命、思維、倫理等六種角度說孤獨,其中,始於躊躇滿志終於落寞虛無的「革命孤獨」讓林青霞最有感觸。

林青霞記得書中有一張秋瑾的照片,秋瑾挽起日式髮髻,一身合服,戴著黑手套的右手握著一把匕首,英氣逼人,讓她想起秋瑾「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的故事。秋瑾手上那把劍就是徐錫麟和朋友湊錢買的,因此耗盡千金以至於付不出酒錢,秋瑾為了讓大家喝個痛快,不惜把身上的皮大衣當了換酒錢。林青霞覺得秋瑾和徐錫麟之間是革命的友情,也是愛情。

秋瑾被捕後,被逼寫出參加革命者的名單,她先寫了一個「秋」字,表示只有秋瑾一個人,頓了一下,接著留下了「秋風秋雨愁煞人」的詩句。第二天清晨,秋瑾在紹興的街市口被處以斬刑。林青霞說:「蔣老師形容她的美是一種把生命活出極致的美,真是貼切極了。看完她的故事我久久不能釋懷,知道魯迅的小說《葯》夏瑜一角是以秋瑾做藍本,趕快找來看,更是震動。那患癆病的小栓吃的血饅頭,不會就是秋瑾被斬首的血吧,那血還是熱的呢,千萬不要是秋瑾灑去猶能化碧濤的血啊!這樣一個烈女子,怎一個『慟』字了得」。

《劉氏女》

林青霞的書架上有很多章詒和的書。「因為喜歡她的文字,她來香港時,我特別早起去聽她的演講,很欣賞她直話直說的性格,她講京劇泰斗梅蘭芳和程硯秋的真實小故事,興起時還會站起來表演,有趣得不得了。想不到她坐了十年冤獄,還是那麼爽朗健談」。

有天晚上林青霞在床頭讀章詒和的第一部小說《劉氏女》,寫的是和她一起坐牢那些女子的悲慘故事,「我被情節吸引得姿勢都沒換,歪在床上一口氣把它讀完。讀到劉氏女殺夫那一幕,嚇得頭皮發麻。後來好奇地問她這小說有多少真實性」,「百分之百」,章詒和不假思索地回答。

《死過一次才會愛》

艾妮塔·穆札尼的《死過一次才學會愛》敘述一個病人經歷四年淋巴癌的蹂躪,於2006年2月2日死亡之後又再回到人間的經歷。書里對死亡是這樣形容的:

這不是一種到了另一個地方的感覺,反而比較像蘇醒過來,感覺就像是大夢初醒。感受到宇宙間充滿著愛,沒有時間和空間的限制,這樣的我,沒有軀體,沒有任何生理上的殘跡,但是我純粹的本質依然存在,這就是永恆,彷彿我一直都在,而且將永遠存在,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不受軀體的限制,可以穿梭於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空間。我是一種純粹的能量,可以詮釋為靈魂或精神,它比身體龐大許多。

看完這本書,林青霞驚訝地發現:「書里所形容的死亡竟然跟兩千多年前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不謀而合,蘇格拉底不畏懼死亡,用生命來證明靈魂是永恆的存在,而身體只是它暫住的房子……」

林青霞覺得人們懼怕死亡,是因為不知道死亡是怎麼回事,「如果死亡就如艾妮形容的這麼美好,那還有什麼好怕的,不如好好地把握當下,活出自己的價值」。

一食 ·血鴨

1990年,林青霞和鄧麗君同在巴黎,林青霞說:「那段時間是我跟她相處最長的時段。因為身在巴黎,沒有名氣的包袱,我們都很自在地顯出自己的真性情。我會約她到香榭麗舍大道喝路邊咖啡,她也請我去法國餐廳La Tour dArgent(銀塔餐廳)吃那裡的鴨子餐」。

林青霞與鄧麗君曾是金陵女中的校友,是很要好的朋友,還一起拍過裸照,在散文集《雲來雲去》中林青霞專門寫了一篇《印象鄧麗君》回憶故人,並親自朗讀。

銀塔餐廳位於塞納河岬角,玻璃的落地窗可望見聖母院與西堤島的壯麗景觀,這裡的血鴨(Canard Au Sang)聞名全世界,至今已有400多年歷史。所謂血鴨,就是將鴨骨頭和內臟放入特製的器皿內攪動,把骨頭內的血擠出,煮成血汁拌鴨肉吃,通常一隻血鴨可供二至四人食用。

正宗的血鴨通常都分兩道菜上,首先上的是烤鴨胸伴鴨血汁。燒至半熟的鴨胸切薄片鋪在碟子上,淋上加以鴨血、鴨高湯、砵酒、干邑、鴨肝等煮成的血鴨汁。鴨肉則很嫩滑,鴨油盡出。深褐色的血鴨汁,不稠不稀,別以為用血做汁會很腥,入口卻是充滿酒香。

第二道是烤鴨腿沙律,鴨腿皮酥味濃,肉質結實。吃時毋須任何佐汁,只伴以油醋沙律,已經非常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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