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開國上將宋任窮之女、文革學生領袖宋彬彬向文革受害老師同學道歉這件事?

昨日,北師大女附中(北師大附屬實驗中學前身)「老三屆」的20多名學生與30多名老師、家屬舉行見面會。他們中的一些人向文革中受到傷害的校領導、師生道歉。

這些經歷過文革的學生,會上,有的對文革中身為學生運動領頭人深懷歉意,有的為副校長卞仲耘被部分學生毆打致死時的「不作為」懊悔痛苦,有的因批鬥過老師而渴望當面道歉。

在道歉的學生中,66屆的劉進和宋彬彬最被人熟知。前者是女附中「文革工作組時期師生代表會」主席。後者則是開國上將宋任窮之女,曾因登天安門城樓給毛主席獻紅袖章,被人稱作「宋要武」。

開國上將宋任窮之女向文革受害老師同學道歉


文革初起,人家是造反武鬥奪權先鋒;

實行改開,人家是留洋換爹入籍先鋒;

清算文革,人家又是反思道歉先鋒。

這真是,任你東西南北風,俺總能挺立潮頭,勇當弄潮變色龍

------by 黨公


一直在扮演中年溫和大叔的形象,但看到這個新聞忍不住要毒舌一番。

新聞說的是曾經的文革學生領袖們開始向文革受害老師學生道歉了,媒體配發了她們閉目默立的照片,看上去沉痛之至,至少表面上如此。

我不認為這個行為是一次道歉行為,它更像一個新聞發布會,一群年輕時候有過愚蠢行為,給對方帶去巨大災難的人,年紀大了,心裡愧疚越來越深,於是大家集合在一起,請幾個不痛不癢的人來,用「道歉」這個詞來消解長久以來的內心困擾,怎麼看都像是心靈輔導班裡學員們通過自我控訴來獲得心靈上的自我救贖一樣。

整個道歉過程,我沒看到他們邀請受害對象來,整個過程都是在對空氣道歉。這是一廂情願的道歉路演會。這點不如另一位紅二代,陳姓文革學生來的真誠,他至少私下挨個登門拜訪當面道歉。

一個完整的道歉必須施害方和受害方都在現場,卞仲耘校長不在了,她的後人在不在?找不到後人?微博網友表示不太相信。

道歉的目的是取得對方的諒解,修補雙方關係,重新對話,而不是道德陳情自我洗白。一個連受害方諒解預期都沒有的道歉算哪門子道歉。

完整的道歉過程是怎樣的?廉頗藺相如的故事,在歷朝歷代作為道歉範例時時被人引用,他們的故事完美呈現了道歉的全部要素,施害方完完全全考慮到了受害方的心理需求,並滿足之。一個軍區司令員,脫光了上衣,背著一根木條,去按另一位文職官員家的門鈴,當面賠罪。賠罪,是要賠的,是需要付出尊嚴,面子,肉體損害的,一個貝字旁,說明至少要付出經濟代價的,請罪,請罪,是要請的,要請受害方到場的!問罪,問罪,是要被問的,施害方是要解釋迫害動機的。現在他們試圖用一個「殘缺」的道歉會來繞過這些必需的儀軌,沒那麼簡單吧。

在那個法律缺失的野蠻年代,他們僥倖逃脫了律法的制裁,已經夠幸運的了,現在還想來試試自己的手氣嗎?時代不同了,現在的人不再是當年一批振臂一呼就能煽動的人了。

我們看到的是,一方面,紀錄片《我雖死去》依然被禁,一方面,施害者卻出來陳情。真如匿名用戶說:殺人放火金腰帶,教書育人無屍骸。 我們做旁觀者的,的確寒心。

做下的罪惡,就是一根釘入靈魂的鐵釘,拔出釘子,還有鐵鏽,洗掉銹跡,還有坑洞,填補洞隙,還有疼痛,錢可以洗白,罪是洗不掉的。

最後推薦一部電影給我們這些旁觀者,前文提到的,著名獨立紀錄片導演胡傑拍攝的《我雖死去》,採訪了大量卞仲耘校長的身邊人,最大程度還原了四十多年前發生在北師大女附中的事情。也推薦一部電影給那些施害者,著名外國導演穆奇諾的作品,威爾?史密斯主演的《七磅》,主要講述了一段因為自己的過錯造成死亡數人的巨大災難後,在內疚和自責壓力下自己不斷給周圍和自己找到的需要身體移植的正直之人給予幫助照顧,最終獻出生命的救贖之路。


殺人放火金腰帶,教書育人無屍骸。


傅雷夫婦自縊的那個夜晚,千里之外的北京考古學家詩人陳夢家也用一根絞索了結了自己55年的人生。他忍受不了鄰居徹夜「殺豬一樣的嚎叫」,他的鄰居,一對老人被紅衛兵綁在葡萄架下,用開水反覆澆燙。「豬是被殺後才澆燙,而人是被澆燙後才殺」那是一個讓活人羨慕死豬的年代!



分析一下如今時髦的幾個「紅衛兵道歉」,就可以看到是怎麼回事

1).當年都惟恐文革會傷害自己在文人官僚體制不變的條件下必然的既得利益。

2).如今都是既得利益者——「官商學利益鐵三角」成員或利益圈中人。

3).都承認自己當年文革中曾違法亂紀胡作非為。

4).都聲稱自己當年都是因為聽毛澤東的話才有那些行為。

5).都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當年做的壞事是毛澤東直接讓乾的。

6).結論都是「文革壞,文革不能再來」。

聲稱聽毛澤東的話,那怎麼不聽毛澤東不準打人、「要文斗不要武鬥」的三令五申?不能證明自己幹壞事是毛澤東的命令,那憑什麼說壞事是毛澤東的責任?因為當年擔心文革會傷害自己的利益關係,所以反對文革,但又不敢公然反對,所以用「極端化破壞法」故意製造事端醜化文革,事後好把責任賴到毛澤東頭上、文革頭上。因為如今有利害關係,所以唯恐人們對文革有任何肯定,所以要借「文革道歉」繼續妖魔化文革,把自己的責任推到毛澤東頭上。這就讓人們看到文人「公知」妖魔化文革的最大王牌——打砸搶、學生斗老師、紅色恐怖等等原來都是「極端化破壞法」的傑作。大肆渲染「文革恐怖」為的是讓人們看不到文革的真正內涵——與傳統的官僚體制徹底決裂,使中國徹底擺脫為害千年的動亂周期律。

太祖不是神人?


被打飛:那個什麼為文革道歉的事情我看了,且不說具體內容實為推脫責任,哪怕假定其道歉真是真誠的,那也是too little too late. 誰如果對這種東西表示什麼表揚甚至感激,只能說明他自己very cheap。還有最重要的,記住,你不是受害者,你沒權利去接受道歉。有人說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對,你是個廣義的受害者,但你不是俠義的直接受害者。這區別在於,作為廣義受害者,你有資格控訴,但無資格饒恕。

葉恭默: 文革關涉無數死難者家屬椎心泣血的苦痛,亡靈和家屬還沒表態,就感動得一塌糊塗。這個民族太善於濫情了,動不動致敬,從來沒有真正的肅穆。把一樁深重的民族災難心靈雞湯化,這種感動和致敬恰是對死難者的褻瀆和大不敬!


宋要武的所謂"道歉",完全是沒有誠意的。她沒有任何的悔罪,反而抓機會為自己辯解說卞種耘校長不是自己動手打死的。這種說法與其說是道歉其實是在二次侮辱死者。希特勒自己動手槍斃過幾百萬猶太人么?如果希特勒出來對猶太人說,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們,猶太人…


損著別人的牙眼,卻反對報復,主張寬容的人,萬勿和他接近。

此外自然還有,現在忘記了。只還記得在發熱時,又曾想到歐洲人臨死時,往往有一種儀式,是請別人寬恕,自己也寬恕了別人。我的怨敵可謂多矣,倘有新式的人問起我來,怎麼回答呢?我想了一想,決定的是:讓他們怨恨去,我也一個都不寬恕。——《死》 魯迅


道歉有用要警察幹什麼?


剛看了文章:王冀豫:左右兩派都罵宋彬彬,有病啊!

印象深刻的是這兩段:

這次調查讓她們飽嘗了世態炎涼。當年的同類——幹部家庭出身的同學極少有人支持她們這樣做,要麼婉言相勸,「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要麼乾脆拒絕,甚至反問:「你要幹什麼?!」反倒是當年在班級里的平民子弟和受歧視的「黑五類」同學們大力配合。

「現在左右兩派都在罵宋彬彬,他媽的有病啊?尤其是紅二代。她這麼多年在幫你們紅二代背黑鍋,現在又在代表整個紅二代道歉。」王冀豫對南方周末記者說。「我,常砢,宋彬彬,我們都是那個時代的污點證人。」他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這兩段中其實是同一幫人,他(她)們是迫害卞仲耘們的深度參與者,這些人既十年動亂中呼風喚雨,也在動亂結束後改革開放中沒有受到追究反而獲益巨大。他(她)們中只有極少人感到為當年所為感到愧疚,大多數則選擇遺忘,甚至模糊、抹去當年的行為印記。


道歉是反思的延續,既然是對文革的反思自然應該鼓勵,畢竟「進一寸有一寸的歡喜」。至於是真心抑或是作秀,嚴格的說,一個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可知的。當然你可以「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但這裡我姑且認為,宋彬彬陳小魯等人的道歉是真心懺悔的自然流露。

對文革的反思,僅僅是這寥寥幾個當事人的道歉還遠遠不夠。文革是全民族的災難,反思也相對應的應是全民族的反思,而決不能僅僅以幾個當時尚未成年的中學生的懺悔便草草了事。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這些本正是花樣年華的年輕人喪心病狂心狠手辣以至於斯。孩子本是一張白紙,是誰在紙上塗抹了刺眼的血色?

往前說,文革前十七年,整個社會政治文化生態不斷向「左」轉,文化教育戰線宣傳的都是「對待敵人要像冬天一樣冷酷無情」。當年搖旗吶喊者今何在?

再往前說,一九四二延安整風後,對毛的個人崇拜便有增無減。誰是始作俑者?

甚至我們可以追溯的更遠一點,甲午以降,特別是五四以來,得風氣之先的中國革命者們不斷地以激進主義者的面孔登上歷史舞台,他們是否也應該為晚輩們做出反思的表率?

總結下,紅衛兵運動不過是歷史結出的果,其罪惡之根早早種下。當年的紅衛兵們今天的反思,應該是整個民族對文革進行反思的序曲,而絕非尾聲。


一個參與侵華戰爭的日本老兵,向中國人民道歉,但是他還年年去靖國神社,請問,您會接受他的道歉嗎?


她自己是開國上將之女 又是文革先鋒 最後移民美帝 說明了啥 自己都不愛父親打下的江山 美帝才是天堂, 這樣的人不是叛國么?就這麼完了?


作秀唄,讓自己心理有種道德的崇高感。跟雷雨里的周朴園一樣,明明逼死老婆還到處裝成情聖


還是那句話,任何關於文革時期的問題都要用連續的歷史的觀點來看,如果看的官方材料太少難免會有偏差。歷史是生活的影子,是我們無法全面了解卻又必須儘力了解全面的人生印跡。

言歸正傳,宋彬彬直到目前都沒有說過她有打人,也沒有證據證明她參與過直接打人,當然我不是說她與打人無關,作為學生幹部她如果能制止此類行為更好。其實她的道歉是代表那些真正勇於痛下狠手的槍手,至於那些被掃入歷史垃圾堆的槍手沒人關心。


大家不必譴責ta,始作俑者躺在紀念堂里,在末代皇帝的領導下,什麼豬都能養出來。


先是逃脫法律處罰,改開後飛黃騰達成了美國人,又成了什麼公司董事長,然後再來替文革的罪行避重就輕的道歉。反正挺滑稽的一生,不愧是紅貴


什麼玩意 宋要武你的腰帶那麼厲害 你全家造么


只想問一句,早幹嘛了??別說都三十幾才意識到以前錯了,呵呵


我發現好多人先入為主的覺得:她道歉,人就是她殺的。她說她沒殺?她是在洗白。

她有罪嗎?沒有任何史料證明她和卞校長的死有關係,她道歉只是說沒有保護好校長,說她貼大字報。你們再去問問你們的上一輩,他們在那個年代犯的錯比宋彬彬少嗎?

那個時代是錯的,但是在這個人身上我沒有看到什麼錯誤,她壓根不是中國國籍,有必要在中國人面前洗白嗎?我看到了大量充滿惡意的指摘,卻沒有一個有理有據。

人家未必是抱著惡意道歉,你們卻早已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她了。

一個人道歉,所以她是壞人,我從未見過如此流氓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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