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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與彼方的天空

悉尼的天空很低。

時值冬季,會時不時下起雨,經過洗鍊的天空,便會產生出無比絢爛的色彩。

那是一幅很難名狀的畫面,亦或是紅色的光暈與蒼穹被絲綢般的灰雲相連接,又或者層層相疊,映襯著處處滲透著褪韻的餘暉,宛若一場宏大的史詩。

我不知道這光芒會終究突破灰幕,還是雲層最終壓倒最後一縷亮光,但這終究只是大自然的景觀罷了。

周而復始,亘古不變,並且似乎會永恆的持續下去。

住的地方在東南方向,距離機場不遠,尚若住的高一點,及遠眺望,是可以看到飛機的起飛。

更多的時候,則是站在地面上,仰望一架架看似笨重的機械,呼嘯著飛往他們本該歸屬的地方。

悉尼的天空終究是壯美異常的。

相比帝都繁華的落日,巴黎充斥在空氣中的浪漫,巴薩的碧藍熱情,以前的我,更加喜愛倫敦的天空。

大約是在晴天,假期從日常瑣碎之中逃離,徜徉于海德公園之中,便會被一片綠意包圍。

移步至水岸,即可看到水鳥棲息於棧木之上,甚是愜意。

然而我更喜歡的是雨天,撐著一把寬大的黑傘從納爾遜廣場穿梭到國家美術館門前。

雨,這覆蓋天幕與城區的宏大樂章,頃刻間把整個時空之下的倫敦都包裹住了。

在這安詳與靜謐之中,便似乎可以消融掉自身的存在,容納到其廣袤的文化之中。

我不止一次想再次回到那個一萬七千公里之外的地方,甚至再夢裡。

然而悉尼的天空很低,低的有些過分。

這份低天空就像一場盛大的夢,一個白日之中便可描繪的夢,展開在眼前。

如果不加思考這幅呈現在眼前的景觀,僅僅是去讚美和驚嘆,卻又心寄遠方,就真如痴人說夢一般。

我曾希望融入天空之下,氛圍之中,那麼就會對彼時之景越發留戀。

我不曉得自己是誰,只是匍匐在這廣漠之下,沒有自己的思想。

然而悉尼的天空很低,低的有些過分,低的似乎可以衝上去。

對於一無所有現在的我,寄託於那飛在天空笨重的機械,那看似的自由,並非遙不可及,但仍舊難以把控。

以至於如果在那條路上喪失了勇氣,卻沒能看清真實的翅膀,早已存在於靈魂之中。

於是太多的悲劇,發生在懷戀彼方的天空更好,埋怨無法搭乘那沖向自由的機械,亦或是早就迷失不知所以。

你可真正識得這天空下的自己?

我不知道這光芒會終究突破灰幕,還是雲層最終壓倒最後一縷亮光,但這終究,只是一個亘古不變的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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