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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理解高行健的劇作《車站》?

車站,車,等待的過程,人物等的象徵意義,劇情分析,創作背景等


在等飛機的時間裡,把《車站》最後一段的七人七嘴八舌做成了表格,看起來方便一點。

(眼睛瞎掉了T T)

七個人同時講話,構成了多聲部復調結構,是對現實主義戲劇的線性結構的解構,相反或互補的主題同時呈現,為文本互涉提供了平台。

我覺得這種復調結構有兩層意義,

一方面在於,再現了現實生活中常常出現的七嘴八舌的場景。七個人分成兩組:甲己庚是一組,構成完整的句子,以甲問,己庚答的方式出現,而且常常是答不到重點上的,高行健本人解釋說這種答非所問是借鑒了禪宗公案;另外四個人構成一組,各自說著互不相干的話題,體現了人與人的疏離,個體與社會的疏離。

一方面在於,給予了觀眾主體性:觀眾通過選擇關注表演的某部分而喚起自己的主體性。

觀眾成為了劇作者、導演、演員之外的第四創作者,Stanislavsky所說的舞台與觀眾之間的「第四堵牆」被推翻了。除了復調呢,我還想提一下演員的雙重身份。

這段對話開始前

眾人各自凝視、前方,有走向觀眾的,也有仍在舞台上的, 都從自己的角色中化出。

對話結束後

演員都已回到各自的角色中。沉默的人的音樂變成宏大然而恢諧的進行曲。

這段對話,是演員暫時地脫離他們作為角色的角色,進入到他們作為演員的角色中。這種雙重身份,給予了演員很大的自發性,讓舞台和觀眾之間的空氣具有一種隨意與活力。(仲夏夜之夢的劇中劇里,bottom等演員不斷提醒觀眾「這只是一齣戲,請小姐們不要害怕」,就是利用了演員的雙重身份,製造出一種身份的錯位帶來的輕鬆可笑。)

最後想說一下,角色在迷惑、困境、隔離中對詞語的意義的懷疑。甲己庚的對話中反覆出現著的「想走」、「不想走」、「不明白」、「說完了」、「不是車站」、「該走了」,角色處於迷茫與疏離的狀態,意識到了語言的不可靠與無意義,對詞語的意義產生懷疑,詞語在反反覆復的使用中體現出其無意義的一面。

啊,趕緊跑去登機了。

馬上就要回到高先生不存在的國度了呢。(逃


表現了「意義的缺失與虛無,車站中出現的人物等待行為,都預示著行動可改變命運。

killer余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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