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道別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每個人都親身經歷過分別。
今天中午做了一個夢,夢見他換了頭像,趕緊打開了微信確認,那時候還沒有。是的,情侶頭像。我應該是他最短的戀情吧,只有一個月。會奇怪為什麼我這麼糾結他的頭像吧?因為他在此之前兩年多沒有換過頭像了,我知道他喜歡貓咪,喜歡起司貓,喜歡羅小黑,他問要不要一起用羅小黑的頭像,怕被別人看出來還很傲嬌的語氣,那時候知道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歡我啊。那麼久沒換過頭像的他為了我換,我真的挺感動。 分手的原因不說了,這個世界每分每秒都在發生。然後起床上班,快到單位的時候沒來由的開始流眼淚,突然很想打電話給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掏出來手機,看到了他的頭像,換了。才明白了這股莫名悲傷的情緒的由來。
他說他覺得以後可能不會有人像我這樣喜歡他了。這輩子可能再也遇不到了。我希望,有人很愛他就好了吧。 我一直很想跟他在分別前好好的聊聊天,說說話。我們在一起的一個月聚少離多,其實真正的交談很少,或許他自認為很了解我。可是,有些事情不去深入的交談你永遠都以為它只是你所認為的樣子。有些事你不說,我能懂。但有些事,你不說,誰也不知道。 轉回這個話題。我一直很想親口跟他道別,可是看到他的時候,分手和再見兩個字始終都說不出口。上次的擁抱,竟真的成了永遠。他曾說過,如果要分開,不知道用怎樣的方式和場面,不敢想。直到今天,我的第六感給我的感覺,就是好像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不能去擁抱他,再也不能替他擔心,不能過問他的生活。 我親身經歷過來不及道別。 四年前,我閨蜜的婚禮,她老公的三個大學同學來當伴郎。其中有一個對我一見鍾情,喜歡我一直到他去世的那天。是的,他車禍去世了。離開之前人人網的最後一個狀態還是轉發我的說說。我當時不信,最後看到他同學的狀態才明白這真的不是開玩笑,剎那沒有控制住,就在單位當著同事的面嚎啕大哭起來。四年,他喜歡了我四年,無論我如何拒絕他。如果他還活著,或許又是一年吧。我沒有來得及跟他說謝謝你如此喜歡我,沒有來得及跟他道別,他就離開了。 每次分別的時候好好的擁抱吧,因為你真的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見到他。話現在多說一句,以後就少一句,但如果你不說,以後可能再也沒機會對對方說了。 那些沒來得及說的話,一別永遠。曾經我想過如果分開了,是不是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可以聊聊天,談談心。結果是否認的,他不再主動跟我聊天,我無法跟他聊我的開心和難過,這不是我預想的分別,既做不回朋友,也成不了知己。或許對他而言是我們價值觀的差異吧。其實蠻想知道,我還可以讓你請我看電影,請我吃飯嗎?有什麼煩惱還可以跟你傾訴么?
兩個人真的相愛,道別,是說不出口的吧?
他從遙遠的海南到北方來上大學。
大一的下學期相識在一個非常普通的契機,莫名其妙的緣分,我們用兩周的時間近乎瘋狂地互相了解,相識一個月的時候我們決定在一起,那天剛好是520。
就這麼倉促地開始,誰都沒想到我們竟一起走過了所有美好的大學時光。大四畢業最後那些日子,我們依舊整天膩在一起,但是很默契地誰都沒有提以後的事情。
他走的那天天氣很好,他沒有告訴過我他已經買好了機票。
我打了很多電話聯繫不到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打給他舍友才知道他那天中午的飛機,已經離開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下樓打車去機場,沒有化妝,也沒換衣服,除了手機和錢包什麼都忘了,我好像從沒那樣著急過,和他在一起的三年,我也一向過的從從容容。我都無法想像我到機場時是怎樣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一件事情,人活著要經歷的某些事情比死亡更痛苦,可是我們卻沒有權利對他們說不,我們甚至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還想對他說聲再見,我不記得我是不是已經親口跟他說過,我根本不記得在一起的那些天我們都說了什麼。
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心底有一股歇斯底里的絕望奔涌而來,我真想買機票飛去海南裝作和他偶遇那麼美好的結局,但我也立即明白奮不顧身是一個更加艱難的決定。
我們都知道,我不可能離開我的家人和腳下這片土地,他也一樣。我們不願意自私地讓某一方作出犧牲,也不想這份太美好的感情因為終將到來的遙遠距離蒙上陰影。所以我們從不道別,不說以後,所以我們把每一天都萬分珍惜地過。
我聽到飛機起飛,最終沒有見到他,難受得想在地上打滾,我想,那就在飛機消失之前跟他做最後的道別吧,一開口,卻只叫出了他的名字。
飛機終於消失在天際,我知道他可能永遠從我的生命中遠去了,這一生,我們不會再見。高中同學兼舍友Q。高一分完文理科的班級後還是和我同一個宿舍。
分班前,我們幾個留宿的平安夜在宿舍集體喝酒,舍監抓到了,他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責任。可能現在看來這沒什麼,但放在當時的高中,玩手機記小過;抽煙記大過;拍拖直接開除出校。嗯,就是這麼嚴格。Q一個人扛下所有的責任後,被抓去了辦公室,凌晨三點,他父親被叫過來了。我們幾個人在宿舍一直擔心著他會遭到怎麼樣的對待,直到凌晨5點多,他回來了。回來後只是說了一句沒什麼事,後面就上床睡覺了。轟鳴的呼嚕聲依舊。其實我們都知道,肯定吃了不少苦頭,這到底有多苦?我高三的時候被叫去辦公室見校長,我就知道這有多苦,嗯,並不是罵幾句,而是當時我父親也在我旁邊,看到父親的失望才是最苦的。當時見完校長我一個月不敢回家。嗯,我說這件事情來讓大家知道:凌晨三點叫家長過來挨訓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是有多苦。
後來,高二,留宿,和Q一起去外面吃宵夜,回宿舍路上我的拖鞋壞了,總不能光著腳走500米的路吧?於是他背著我走完了這500米,我——181,65KG。宿舍,3樓,背到二樓的時候他腳站不穩了,我說我下來吧,他硬是把我抗了上宿舍,當時我想,估計這朋友是一輩子的了。
再後來,高二的一天晚上,Q輾轉反側至少到凌晨兩點(一般我都看LOL直播到兩點),我以為他僅僅是睡不著,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後全宿舍已經沒人,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一般我都是睡到8:00同學早讀結束才回課室)。回到可是,同學說他嘴唇紫色了,一大早送了回家。後面一個星期都不見他回來,我們幾個問班主任,得知他直腸癌。又過了幾個月,他回來了,不過我們當時已經高三了,他落下太多課程,所以去了高二跟師弟師妹一個班。我們得知他回來後立刻飛奔過去找他打鬧。可,一手拍在他肩膀上已經感覺不對勁,後來得知,病魔把Q折磨得不成人形,之前一直被我們把玩的胸肌腹肌變成了現在的一道道刀疤和線痕。但我們還是裝作沒變化,和他談笑風生了好幾節課(我們都是老師口中的壞孩子)。
由於我們都高三了,複習很重,連我們這幾個壞孩子都被強行的管制在了班級里,基本上對窗外的消息沒有任何的了解,這段時間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哪裡聽到了關於Q的消息,聽說是病情複發了。但班主任並沒有說(怕影響我們學習,其實也不怪班主任),而且一個星期放半天的假根本不足以給我們去醫院探望他。(這半天基本上是網吧度過,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TM不是人)直到高考完,朋友圈出現了一條為「Q加油,戰勝病魔」的發文,我手抖著看完這條發文,眼圈莫名其妙的紅了。立刻聯繫了以前的同學打聽他現在住的醫院。但僅僅過了一天,朋友圈另外一條推文出現了——「Q的同學你好,能否來與Q見最後一面。」我前所未有的恨自己,那種感覺,連現在打字的我都感到恐怖,驚慌,每每想起,無盡哀嘆,感傷。
後面,我們全班人組織去探望他,或者直接點說就是見他最後一面。作為一個萬年壞孩子,我連這個重要的事情都遲到了。到了醫院,走廊站滿了同學,都滿臉惆悵,欲言又止的感覺。而這個時候我在考慮,到底我要不要進去,以一個遲到者的身份?一個給人不尊重的身份?同學,兄弟的身份?我遲疑了大概幾分鐘,這時我另外的一個兄弟推了我一把,很簡單的一句話「去見見他吧,沒下次了。」瞬間,內心如翻江倒海,千言萬語湧上心頭,然而,進去病房,這千言萬語居然變成了這樣的一句話——「Q,是我,記得嗎?」。說出這句話僅僅是因為我被插在他身上的管道嚇到了,被他那副看起來如耄耋之年的身軀嚇到了。「記得,你個逗逼樂。」「你看起來不怎麼好啊,兄弟。」「大家都差不多啦——然後是一陣短暫很讓人心痛的笑聲。」「不打擾你休息了兄弟,保重。」「嗯」。出了走廊,我真的忍不住了,一個一米八的漢子在醫院的走廊上流著淚走到了一個角落,我不曾想過一個玩笑可以開的如此的逼真,一個保重可以如此的傷人。
到最後,朋友圈又出現了一個發文,內容我就不多說了。直到前幾個月,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他,仍然是這麼好玩。第二天起來,又似乎忘了些什麼,打開了QQ,QQ空間推送,原來今天他生日。或許是大腦潛意識,也或許真的有「天使託夢」這一說法吧,讓我剛好在這天做了這個夢。並不傷感,醒來後我也不覺得彷徨。只是,我好像忘記在夢的結束時,跟他說句,保重。
我想了挺久的,到底要不要發這個出來,因為這並不是什麼社會正能量的事情。但,假如有一個人看到這個真實的故事,會更加重視身邊的朋友與親人,會為每一句的「改天出來玩」添加一個日期與計劃,會更享受現在的時光,我覺得這個故事分享的就不是負能量了。至此,終。
小學二年級住鄉村寄宿學校,媽媽前一天還來學校給我洗澡,第二天姑爺爺接我回家,一群姑姑阿姨好多好多的大人圍著我,說,媽媽不在了,以後就你和爸爸一起生活了。媽媽以自殺這種方式離開了她六歲的女兒。在前一天看著她的背影從校門離開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普通的道別。卻是永別。後來無數次做夢夢見傍晚媽媽獨自走過家門前,沒有跟一個人打招呼。
我有一段只有兩天的感情。周六周日。我叫她小黑,直到目前為止我也沒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只是有時會忍不住想,想起在一起僅有的時光,有你有我。跟她在一起覺得很熟悉,儘管只認識半個月而已,覺得好像前世就這麼熟悉。 或許我是因為她過去的那件事,我耿耿於懷不能自已;或許是因為她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操持不了一個家;或許是因為她脾氣太急太直,容易受傷害。我的一個朋友就這樣跟我說:如果你想忘記一個人而又做不到,那你就一直想她的壞處你就能放棄了。但是時光荏苒,我還想她。又或許由於我是喜歡她了卻又放不下她的過往,而她的生活又有我認為不好的一面。所以我選擇遺忘,但遺忘卻那麼長,那麼悲傷。 男人應當以事業為重,兒女情長,當斷則斷。我不想到了而立之年還是一事無成,三年吧。三年之後你若沒嫁,我娶你。
玩兒知乎不久,關注的第二個人就已經不知不覺離開知乎了,覺得有點傷心。
日本語里「遺憾」寫作「殘念」,種種理由沒能在一起的人總是有殘念的,真愛過的人怎麼可能說出再也不見這種話來。想想紫萱和長卿最後的結局。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