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是怎麼看待生老病死的?

爺爺確診得了食道癌,已經四期了,聽到這個消息很害怕。一向脾氣溫和的他也開始變得暴躁… 那醫生每天都要面對不同的病人,甚至有的病人因為不知病情還無理取鬧,內心是怎麼看待生老病死的?


2017年12月31日更新。

今天是外公大殮,我和妻子從悉尼回國,阿姨姨夫從英國回來,一家人一起為家族中最年長的老人送行。

悼詞中,舅舅說,「父親是從七戰七捷,孟良崮,淮海戰役,渡江戰役,解放上海的九死一生中走過來,在戰火的歷練中從一個目不識丁的放羊娃成長為黨和軍隊的中層幹部。」我想這就是老人看破生死的原因,他更在意自己生命的寬度而非長度,也是他的這種思想影響了我。

作為臨床醫生,我見過太多的生死。記得在icu管過一位老年女性,心腎衰竭,電解質紊亂,全身水腫,為她抽血氣根本摸不到血管,只能靠隱約的感覺和經驗去扎,經常抽上來一管標本三分之一是水,就這樣的血氣一天得做三四回,她能否感受到疼痛?我不知道。最後臨終搶救,為了等她家屬,我和上級醫生加二班醫生整整做了兩個小時胸外按壓,她是否想吃快點離去脫離這痛苦,我也不知道。

對被尚堪忍受的病痛困擾的常人,求生是本能,可對已無生存希望已無生活質量的終末期患者,他們自己的選擇是什麼,有多少家屬願意去過問,願意去承擔那個殘酷的責任?

外公是在12月27日早鍛煉後突覺不適,坐著休息時溘然長逝,過程短促,儀態安詳,對我們,這是一個殘酷的打擊,但對他,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老幹部局的一位工作人員,握著我母親的手,說,胡老去的很安詳,看遺容沒有什麼痛苦,這是幾世積德修來的福。

我見過太多,有子女為了表明自己最孝順,死活拖著父母最後一口氣的,有子女為了父母的一點待遇,無論如何不肯放棄治療的,有子女為了替父母續命,賣房賣車的,也有子女因為不想失去父母,在老人已經臨床死亡後還堅持要求做電除顫的。

醫生在勸說無效時只能繼續治療,繼續搶救,哪怕毫無意義,但我們知道,許多長年卧床,壓瘡爛到骨頭,反覆墜積性肺炎的患者,他們清楚自己已經不會有哪怕是還說得過去的生活質量,他們生命的全部寬度只剩一張病床,許多時候,他們只希望能走得爽快一點,少一些痛苦。

對患者,醫生必須儘力救助,這是職業要求,也是人文關懷,但我們更關心的,是患者作為一個人,TA的想法究竟是什麼?生與死,都是人與生俱來的權利,人權,是自由選擇生的權利,也是自主選擇死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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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2017年12月27日中午12點半,北京時間上午9點半,突然得知國內的外公在家安詳去世,享年92歲。毫無心理準備。

身在澳大利亞,出國前在臨床工作了七年。對這個問題,我想我是有發言權的。當然,我的觀點並不代表所有同仁,只代表我個人。

外公生前是很注意健康生活的,幾十年如一日,早上五點起床鍛煉,中午十一點半吃午飯,十二點半午睡,兩點半起床,五點半吃晚飯,晚上九點睡覺,以前還一天吸兩支煙喝一兩白酒,七十多歲戒了煙酒,沒再碰過。九十多歲的人,除了去年頭上查出慢性腎功能不全,也沒啥重大慢性疾病,可年紀大了,身體系統總有些這樣那樣的小問題,偶爾一次小當機,人就突然去了。

好在我外公生前並不懼怕死亡,戰爭年代過來的人,40年參加新四軍打鬼子,解放戰爭跟著粟裕參加了淮海戰役,後來參加解放上海,生死關頭,經歷的太多了。有回他和我聊天,我說你們以前發了軍餉都幹啥呢?外公說,趕緊的去縣城裡買好吃的啊。我說那麼享樂主義?外公說是啊,那時候誰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著。這幾年去看他,他總和我說,小區里那誰誰,過去都在老幹部活動中心一起打牌的,突然就不來了,後來聽說是走了。或者是小區里那誰誰,聽說是中風了等等。末了總說,人哪,都跑不了去見馬克思的一天,不過可別讓我插滿管子或是讓我躺床上動彈不得,那我可受不了。

外公八十多歲時,我給他看體檢報告,總會告訴他,不能吃這個,不能做那個,去年頭上九十一歲時,查出來慢性腎功能不全,我和他說,有些東西不能碰,有些東西如果想吃就少吃點。醫囑反而不像過去那麼嚴格了。他問我,過年過節想喝口酒,行不行?我說想喝就喝點,半兩酒沒事,他愛吃豆製品,我說豆製品偶爾吃兩口也沒事,但都不能多,只是偶爾解解饞。九十歲的身體,出現了慢性腎功能不全,說明身子骨真的代謝不動了,接下來的日子或長或短,但越是往後,總難免越是憋屈,這不能做,那不能碰,擔驚受怕,如履薄冰,生活質量一天不如一天。這些我並沒有與他說過,那時我只希望,不論將來的路有多長,他可以在有些事情上隨著自己的心意,不要那麼憋屈,那麼小心翼翼。

對任何人來說,生命的開始就意味著向死亡邁進。卵子受精,長成胚胎,器官發育,身體長成,器官衰老,生命衰竭,就像一部機器總有停轉的一天,至少目前,人無法無止境地活下去。

我們一出生便在死神那裡掛了號,排著隊去簽到。醫生不是死神的敵人,醫生是幫助死神維持秩序的人,有些人老老實實排隊,有些人呢,要插隊,醫生就得把他們從隊伍里拎出來,讓他們站到自己該站的位置上,還有些人呢,磨磨蹭蹭慢慢挪步子,醫生就把他們的經驗推廣給大家,努力教會所有人走得又慢又好。但醫生永遠無法奪走死神的簽字筆,所以終有一天,人的生命會結束,不論你願不願意。

大部分人都是希望能活久一點的,醫生也希望人們走得慢些,走得舒適些,所以醫生幫助人們更換可更換的配件,儘可能維護身體各部分的運轉,制定對配件損耗較小的系統運行方案,和患者分享關於生命的知識,減輕他們的痛苦,我們能做的僅此而已。偶爾是治癒,時常是幫助,總是在安慰,僅此而已。

人生是人通向死亡的過程,醫生關注這個過程,是因為醫生重視經歷著這個過程的每一個人。在生命的長度和質量之間找到最好的平衡,讓人們活得久一點,讓人們的心靈在世時得到撫慰,讓人們的肉體少受些病痛的折磨,讓人們去世時完整而有尊嚴,這或許就是醫生對生老病死的看法,就是醫生的小小心愿。

願每個人來得明媚順利,去得寧靜安詳。

相關回答: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2043202/answer/100826833

2018年1月2日更新

舅舅寫的追憶父親,願老人在天有靈,能聽到我們的思念。

《追憶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於1925年12月11日生於江蘇漣水一個農民的家庭,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成了孤兒,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小小年紀即飽嘗人間冷暖。在他還未滿16歲時,就離開了那個讓他無可留戀的家,參加了新四軍,投身到中華民族抵禦外敵入侵的偉大鬥爭中。

他在異常艱苦的環境下,堅定地跟隨新四軍三師八旅二十二團、漣東縣獨立團度過了四年多抵禦外侮的歲月。

在一次抗擊日軍的戰鬥中,他與敵人展開了殊死的白刃搏殺,最後手刃侵略者。他用自己堅韌不拔的意志,戰勝了強悍的敵人,他用自己大無畏的行動,向侵略者展示了一名抗日戰士不可戰勝的力量。

在偉大的抗日戰爭勝利前夕對日軍進行的最後一戰中,他率領全班勇猛突擊,第一個向高達十餘米的城牆發起衝擊,就在他搭上城牆頂端的一剎那,攻城雲梯斷裂,我的父親從城牆頂端墜落,與他同梯攀登的戰友非傷即亡,而他居然毫髮未損,堪稱奇蹟。

他是偉大的抗日戰爭的親歷者、倖存者、勝利者,他經歷九死一生,最終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迎來了中華民族的崛起。

此後,未及片刻休整,我的父親又投身到波瀾壯闊的解放戰爭中。作為華中野戰軍第十縱隊的一員,他參加了華中「七戰七捷」、「漣水保衛戰」,此役中,十縱司令員謝祥軍就犧牲在他身邊,戰況之慘烈可見一斑。

華中野戰軍和山東野戰軍合編為華東野戰軍後,作為華東野戰軍第十二縱隊的一員,我的父親參加了舉世聞名的「孟良崮戰役」,出色地完成了外圍阻援任務,為友鄰部隊圍殲國軍五大主力之一的七十四師創造了條件。

接著,他又參加了被世間一致公認為「決定國共命運的解放戰爭三大戰役」之一的「淮海戰役」。

在組成「淮海戰役」的三個主要階段中,我的父親親歷了其中的兩個:「圍殲黃百韜兵團」和「追殲杜聿明集團」。

在此次戰役中,他的左耳被重炮震傷,落下了困擾他後半生的重聽殘疾。

淮海戰役勝利後,縱隊司令員謝振華為表彰父親在戰鬥中果斷的指揮和英勇的表現,特別獎勵了他一塊手錶。一直到晚年,提起這事,他還會興奮地說,連級幹部戴手錶,這個待遇在整個華東野戰軍也沒幾個。當年遲浩田也是我們華東野戰軍的,他那時也是當連長,你去問問他,他有這待遇吧?自豪之情溢於言表。

在華東野戰軍改編為第三野戰軍後,他又在第三野戰軍九兵團三十軍的戰鬥序列中,參加了解放全中國的關鍵一役「渡江戰役」。

他曾經對我說,當載著他的木船靠上登陸點荻港(位於安徽省繁昌縣)的岸邊,他跳下船率領全連發起攻擊的時候,「齊腰深的江水都是紅色的」。

正如抗日戰爭勝利前的最後一戰,他差一點犧牲在城牆下,無法看到最後的勝利一樣,他又一次差一點倒在他參加的解放戰爭最後一戰,「上海戰役」中,險些沒有看到最後的勝利。

當時,他所在的三野九兵團三十軍是唯一一支渡江後直插上海浦東的作戰部隊,戰役任務是攻佔高橋,封閉吳淞口。

在高橋,他又一次經歷了生死考驗,甚至一度他的戰友,包括軍長謝振華在內都認為他已經「光榮」了,但他又一次跨過了鬼門關。

在他晚年的時候曾去位於浦東高橋歐高公路的高橋烈士陵園看望他的戰友,回來以後對我說,我連里的班、排長都躺在那兒了,我也差一點躺在那兒。

我問他戰況激烈程度,他告訴我,簡單地講,就是我們要「一打二」。浦西方面我們有七、八個軍,而打浦東的部隊就我們一個軍,國民黨卻有兩個軍守浦東。打到最後,連軍部的馬夫、伙夫都上了前線,整個高橋沒有一棟完整的房子。

最後,三十軍在三十一軍的支援下,完成了封閉吳淞口的戰役任務,他活了下來,而且沒有受傷,又是一次勘稱奇蹟的經歷,

我的父親再次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他是偉大的解放戰爭的親歷者、倖存者、勝利者。他再一次經歷了九死一生,又一次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迎來了全中國的解放。

此後,三十軍軍部直屬隊轉隸海軍,他就此成為新中國第一批海軍中的一員。

他在海軍中服役了整整三十年,其中大部分時間從事海測工作。簡而言之,海測就是在海上替別人探路。在和平時期,這屬於高危工作,但是他任勞任怨,一干就是將近二十年。

1980年1月,在他一再要求下,組織上終於批准了他的轉業申請,退出了現役。那一年,他已經年滿五十四歲了。

我曾經很不理解他為什麼這歲數了還選擇轉業。後來我才得知,礙於當時國家的離退休制度還不完善,為了能和我們在一起,照顧還未成年的我們,他只能選擇轉業。

父親轉業回上海和我們一起生活後,曾經感嘆,總算是過上了安安穩穩,不必整天漂泊不定,提心弔膽的日子。但是我心裡知道,沒有留在部隊里,是他最大的遺憾。

因為組織上一再挽留,而他又一再表示去意已決,所以那一年他轉業手續辦得很晚、很匆忙,安排的地方工作並不如意。為此,組織上專門找他談話,告訴他如果對地方工作安排覺得不滿意,或者工作一段時間以後覺得不適應,可以隨時回部隊。

但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家人在一起,因為在他心目中,我們才是他最重要的。

父親的一生,對我們來說,勘稱楷模。

他從一名一字不識,無人關懷的野孩子,經過了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的洗禮,成為一名出色的基層指揮員,又通過自己的努力,從海軍高級學校畢業,成長為一名優秀的海軍中層指揮員。

同時,他還組建了家庭,養育了我們姐弟三人,為我們創造了良好的生活和學習環境。

在他七十高齡,應當頤養天年之時,又遭遇人生不幸,我們的媽媽,他的妻子罹患海默爾斯症。他並沒有就此向命運屈服,而是以其性格中特有的堅韌和頑強,義無反顧地擔負起親自照料妻子的責任長達十二年,一直到他八十有二,實在力不從心,才將妻子送入醫院照料。

他對家庭,對孩子,盡到了責任。作為他的兒子,我為有他這樣的父親感到驕傲,為我有幸成為他的兒子感到自豪。

如果人生有來世,我仍然願意做他的兒子。

我親愛的父親,天堂中不再有槍林彈雨、不再有殊死的搏殺、不再有鞍馬勞頓、不再有風餐露宿、也不再有淺灘暗礁和颱風巨浪,以及那些您並不擅長的家務瑣事,您可以安安靜靜地享受那早該屬於您的安詳和舒適。

後記:

我的父親於2017年12月27日晨於家中安然去世,享年92歲。

父親去世後,根據他的生前願望和一貫的行事作風,我們姐弟三人一致決定只通知親屬和相關組織,其他各方面社會關係都沒有告知。

他去世後,家中不設靈堂。他的追悼會於2017年12月31日上午在寶興殯儀館寢園廳舉行,參加最後告別儀式的只有親屬和相關組織的代表,追悼會後也不「做七」。

今天是2018年1月2日,新年後的第一個工作日。諸事安排告一段落後,特撰此文告知所有朋友。如有不周,責任在我,胡勝在此向大家鞠躬致歉。

2017年的最後一天,我們送走了親愛的父親。

永別了,2017年

永別了,我親愛的父親


嘴上說著盡人事聽天命,事實上生死哪有那麼容易看得開的


平常心。

生老病死是人生的自然規律。


工作時勸別人生死看淡,輪著自己親人時肝腸寸斷。


每個人從出生就註定了死亡,在搶救室見慣了生死,最多一天死九個,我一個班死三個,有老死有病死有喝死有自殺還有懷疑被謀殺,反正各種死法都見過了算,經常感慨世事無常,生死天註定,該吃吃該喝喝,過一天是一天,因為有可能昨晚和你一塊打麻將的早上就死了,早上送女兒上學的回來路上就死了,等你下班回家一看人都涼了,出去開個會就么有然後了……

至於題主你外公,其實我覺得他脾氣暴躁是有原因的,腫瘤晚期的病人生理和心理都會有巨大變化,其實內心無比脆弱特別怕死,要家屬對他千依百順,稍微不順就大發雷霆,講話尖酸刻薄,甚至出口成臟,說穿了就是怕死,怕的要命,角色缺如?忘了怎麼說的了……

多多包涵吧,我外婆也是食道癌,活活被餓死,那時候技術還么現在這麼發達,現在還能靜脈營養、胃造瘺啥的,從稀飯到水再到什麼都吃不下,真的太可憐了,在有生之年多付出一些吧,發脾氣就隨他發吧,好歹還有力氣發呢,到後面瘦成皮包骨連發脾氣都么勁了


一句話「生死看的淡了」,和一個同事聊天,問我「偶爾治癒,常常幫助,總是安慰」出處是哪裡?我回答,具體出處記不住了,但這句話是絕大部分醫生的心裡話,醫生也只能做到這些,但是社會上非醫人群存在巨大的認知差異,我常比喻一個大學教授「非醫學」不如一個鄉村醫生對醫學的認識,但我們人性的特點中「自我感覺良好」絕大部分人都存在,在工作中遇到很多知識素養和教育程度很高的人,卻發現他們對醫學知識有極其膚淺甚至可笑的認識,但對自己的認識深信不疑,工作多年的專業人士都難以動搖……


謝謝邀呀!

我雖同十字科,CDC,衛計委,監督所在一起,但是本人非醫界,說看法,我得搖搖頭兒,回頭我問問我行醫的姐們切


醫生也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慾的,他們並不是只會每天在冰冷的環境里看病,對於生死他們或許比平常人看透太多,但是依然改變不了對生命的敬畏。

半個月前,半夜接到一個電話,是我家的醫生哥哥打來的。我這位哥哥心懷眾生,從北大醫學院博士畢業後放棄了去更好的單位深造,回到了家裡的省三甲醫院。他告訴我說今天又在搶救病人,但是沒有搶救過來,難受的想哭。我說你每天在醫院裡尤其是急診科都要面對死去的病人,但是你不能每天都難受吧,人命在天,你已經儘力了那不是你的錯。

在他第一次接觸沒有搶救過來的病人時,當時病人的幾個兒子都站在旁邊。沒想到宣布病人死亡的那一刻,病人的兒子們還沒有哭,我這位哥哥就開始嚎啕大哭了。病人兒子們在旁邊看著一臉震驚。

之後每次他只要碰到沒有搶救過來的病人時,都會難受一陣。後來更是有一次沒搶救過來時他又開始哭了,病人家屬本來想著醫鬧的,結果看醫生都哭了就沒敢醫鬧。

他說他知道不是他的錯,但是那種無力感經常會讓他很長時間在難過里不能舒緩過來。

醫生也希望他的病人能夠平安健康的恢復身體,也希望病人家屬能夠多一點理解包容。在醫院裡他們每天面對的不僅是生死,還要有時擔心人身安危。經常值夜班在科室呆一夜不能玩手機,隨時為病人守候,還要時常面對病人家屬的哭鬧。大家都是父母養大的孩子,多換位思考一下。比起對生老病死,難道更可怕的不是人性嗎?

真的希望社會可以善待醫護人員,多一點理解,多一點包容。

順便表揚哥哥一下,是真的有責任感善良的醫生~_~平常不僅會教我搶救知識,還會告訴我很多常見的病的發生原理和怎麼去解決。每次只要有一點不舒服,問他就解決了,一年沒去過醫院了。身邊朋友如果家人需要去看某個病,我也會幫忙問哥哥全國哪家醫院治療的最好。


醫生只不過是個經常和死亡打交道的普通人而已。

有時,去治癒

常常,去幫助

總是,去安慰


沒那麼超脫的,只是多了那麼一點理性。疾病發生在自己家人或者自己身上的時候恐懼和悲傷一點不會少,但是可能會更能聽進去方案和更適合的選擇處理方式吧。

比如那種已經很難挽救的晚期癌症,與其承受化療痛苦多在病床上存活幾天,不如相對有點質量的少活幾天。


看多了也許悲傷的情緒很快會被理性控制住,但是不代表不在乎,醫生也是有感情的,會用盡自己的全力去制定合適的方案。我總是覺得腫瘤科的醫生其實內心非常強大的一批醫生,因為他們每天都在經歷著生離死別,每天都經歷著人生冷暖


我不是醫生啊,為毛邀我?


剛開始看覺得很動容,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到後來漸漸麻木習慣,從眼眶發熱變成了沉默著拍拍對方的肩或者給一個擁抱,但是如果換成了自己身邊熟悉親近的人,還是不可能做到冷靜的,因為這是真的不再見啊。


不算單獨管過病人。忙的時候就是工作,空下來了(如果了解病人的情況)會嘆息。有時候家屬突然哭了的聲音會覺得心被撞了下。


謝邀。

先貼一段劉慈欣《球狀閃電》裡面丁儀說的話。

從物理學角度看,生命這種物質運動形式,與其他的物質運動相比並沒有更高的含義,從生命中你找不到新的物理規律,所以從我的角度看,一個人的死與一塊冰的消融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生命這種物質運動形式是特殊的,有其自身規律的,其運動的過程是我們要研究、要珍惜的。生命最終的結局,可能就是上面這段話里寫的那樣,「與一塊冰的消融並沒有本質區別」。

生命結束以後,自己身體所蘊含的物質回歸自然,化為泥土,化為塵埃,化為雲彩,在自然界里不斷循環,依附於動物、植物,甚至有幸再次回到另一個人的身體里,又或者被拋撒到宇宙中來一場刺激的星際旅行。這樣一想,也沒那麼糟。


更加理智一些吧,親人去世悲痛依舊但是外表要鎮定許多吧,


無能為力 ,但是人家會儘力。所以不要責怪人家沒能救回你在意的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直接點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那麼一點關係,還是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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